第16章 掌握勁氣

京都龍家?

我倒是真沒聽人提起過。

"龍家是不是很厲害？"老廖微微點頭道："坐鎮京都的人物，在京都範圍內，堪稱江湖家族的隻有一個龍家，你覺得厲不厲害？而華夏江湖除了暗榜之外，明麵上也隻有三位化境，龍廣正就是其中之一。還有兩位，一位是龍虎山老天師，一位是北方白馬寺的老和尚無相大師。這三人代表著華夏江湖的武修、道修、佛修，也是江湖三教九流中的三教。而我們這些盜門、鶯花巷、趕屍人、出馬仙.....這些都屬於九流之列。可惜了，周家要是當年沒遇見那麽些事，或許周老爺子能夠步入化境。"

這些江湖密事，我以前還真沒聽說過。

我好奇道："叔，你怎麽以前不跟我說啊？"

"說了幹嘛？"老廖隨口道："那時候，你也沒走到這一步。要是你隻是跟著你二叔，雖然也算踏入了江湖，但是不會走到如今這層麵。現在是你周家話事人，又要步入先天，我知道的當然會跟你說說。不過，我說的你也別全信，我都是道聽途說而已，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不過，那三位化境高人是真的，所以以後不管怎麽樣，你別得罪龍家。至於龍虎山和白馬寺，都是不問世事的地方，你要得罪人家，也未必有機會。"

我連忙點了點頭。

腿揉了一個多小時，在藥酒的作用下，總算緩了過來。

第二天一早。

我繼續前去老爺子的屋子紮馬步。

周衝在我麵前演練掌法，我紮著馬步，也在想著昨天周大小姐

的話。

隻要感受到丹田裏的氣，馬步就能成了？

我紮著馬步，靜下心來，努力感應著丹田裏的那一團氣。這一團氣是楊家老太爺幫我凝聚的，曾經我也感受到過，但是現在要重新感應到，卻沒那麽容易。一個上午，我腿都麻了，也沒感悟到那一股子氣。

中午。

好不容易有了一些休息時間吃飯。

周家老太爺眯著眼道："這都一上午了，還沒感覺到自己的氣？"

我愕然得看著老爺子，最後揺了搖頭。

"還真笨啊。"周老太爺奚落了一句，拿起了一旁的拐杖，點了點我腹部道："我告訴你一個蠢法子，這裏的氣，你就壓著它，壓到自己放了屁，約莫能夠感覺到了。"

壓到放屁。

我無語得看著老太爺。

周老太爺抬了抬眼睛道："這麽看著我幹嘛？當年我就是這麽感覺到氣的。多吃點黃豆，保管有用。"

真有用？

下午。

我紮著馬步，想著周老太爺的話，根據他說的法子，壓著丹田那口氣，果然有種要放屁的衝動。終於，隨著我一股氣放出，屋子裏的周老太爺卻是笑了起來。

"這蠢小子。"周老太爺在屋子裏笑著。

周衝也看向了我，我頓時麵紅耳赤，心裏知道被周老太爺給耍了。

周衝走到我身邊，也是紮下了馬步開口道："孫姑爺，要感覺到氣，首先要用心去感應，然後才是身體。力由腳下升，你要將你的重心下壓，將自己重心落在丹田上，自然而然就能感應到那團氣的存在。,

重心下壓？

我慢慢放低身子，腳踏地麵，感受著腳下升起的力量，隨著這股力量重心出現在丹田，果然我感受到了一團氣。而這團氣連接著腳下升起來的那一股力量，不過瞬間，那一股氣便擴散了全身，我感覺四肢充滿了力量。

這就是勁氣。

我驚訝得看向了周衝。

周衝眉頭一抬，驚訝道："孫姑爺悟性不錯，一點就通，這就是氣。力由地生，氣灌全身，先天武者就是利用這股氣來對敵。隻要孫姑爺能夠用這一股子勁氣催動出掌，那便算掌握了勁氣的運用法門。"

呼。

周衝一腳踏地，一股氣由腳下升騰而起，在靠近丹田之時，我明顯感覺到周衝全身的衣服都震動了一下，隨著周衝這一掌推出，四米外的月季花一下子被震碎了。

"哎。周衝，你這老東西，多好的月季啊，你給我震碎了。"老太爺在屋子裏罵了一聲。

周衝笑著道："老爺子，回頭我給你重新種上。"

"種上不用了，給我好好打磨這小子，今天不給我把氣用上，就別讓他睡覺了。"周老太爺又在屋子裏嚷了一句。力由地起，氣灌全身。

我明白周衝話裏的意思，隻是這說起來容易，但是做起來可沒那麽容易。又或者說一次兩次還行，可是要運用到實戰當中，卻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院子裏，我引動著丹田裏的氣，按照管家周衝教導的方法，強行將身上的那一股子氣推了出去。隻是效果和周衝那一掌截然不同，甚至我感覺連四周的空氣都沒有湧動半分。

"孫姑爺，別急，慢慢來。"周衝倒是不急不躁。

我點了點頭，紮著馬步，繼續引動身上的勁氣。一次次引氣，要成功很容易，但是要將勁氣迸發出來，卻似乎難如登天。不過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在臨近傍晚的時候，我胳膊發出一聲脆響，周圍的氣顯然震動了一下。

成了！

我驚訝得看著右手。

"馬馬虎虎。"周老太爺在屋子裏含糊道："回去吃飯吧，明天再

我恭敬道："是。老爺子。"

隻是我在臨走的時候，又猶豫了一下回轉過身問道："老爺子，我有一些武學方麵的問題，想請老爺子解惑幾句。"

"武學問題？你能有什麽問題啊？你說吧。"周老太爺坐在椅子

上連動都沒動。

我開口問道："老爺子，氣懸八荒是什麽意思？"

"氣懸八荒？"老太爺睜開了眼，看著門外的我，幹笑了一下道："拳法分為外家拳和內家拳。外家拳煉體，內家拳練氣。氣懸八荒是指勁氣的遊走方式，所謂八荒實指八方。你說的這句話之中，應該還有下一句，這氣懸八荒並非重點，重要的是下麵一句。如果我沒猜錯，這完整的一句，應該是教人如何匯集八方之氣淬煉自身。"

老爺子說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