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 夢境與人格
“嗚……”
“嗚嗚……”
寧甄奮力的掙紮著，左手想要伸到後麵反擊，身體有力的扭動著。
“不要亂動，小心我手指用力，把你的喉結給捏碎，到時候你就真的成為女性了。”北墨空出來的左腿膝蓋狠狠的頂了一下寧甄的肋下，疼的她立刻眼睛瞪圓，全身繃緊。
但是，僅僅過去了不到五秒鍾，她便再次掙紮起來。
北墨左手鬆開寧甄的嘴，在瞬間用右手切換重新捂住，然後左手鉗住寧甄的左臂，微微用力，輕鬆將其卸下。
寧甄雙臂軟軟的搭在**，身體卻還在奮力的扭動著，竟是毫不屈服。
“我很欣賞你的頑強，也很欣賞你的自信，但是你找錯對象了。”北墨也不繼續勸說寧甄放棄抵抗，就這麽靜靜的感受著她的掙紮，絲毫不給她台階下。
此刻的北墨已經不再是幾天前的北墨，在炎雀寒鴉的最後兩年時間，北墨在妘娓的指導下持續性的練習過格鬥之術，而且都是最實用的那種，雖然北墨麵對妘娓和寒玉這樣的恐怖存在毫無還手之力，非一合之敵，但是他可是拿土匪練過手，殺過人的。
寧甄之前以寧臻的人格訓練過格鬥之術，麵對普通人確實有傲氣的本錢，麵對之前的北墨也確實可以用俯視的態度，但是此刻的北墨已經不是她可以輕視的了。
寧甄掙紮了足足十分鍾，才慢慢停下了，她實在沒了力氣。
北墨伏在寧甄耳邊，語氣冰冷的說道：“我鬆開手，你老老實實的交待一切，記住，這裏是精神病院，我是精神病，我們都是，所以殺了你不用償命。”
寧甄感覺自己脖子上的汗毛一根根的立起，北墨的這句話，讓她感受到一股血腥的氣息。
北墨將手鬆開，直接坐回到了自己的**。
艱難的坐起身子，寧甄雙臂的疼痛加上剛才的掙紮使得她滿身大汗，牙關緊咬，調整坐姿，寧甄讓自己的手支著床，忍痛把肩部下按，隻聽“哢嚓”一聲，右臂關節被她自行接上。
大口的喘著粗氣，寧甄休息了兩分鍾時間，一直惡狠狠的盯著北墨，眼神中除了恨意，竟然還有一種見獵心喜的感覺！
兩分鍾之後，寧甄將自己的左臂關節也複位，輕輕活動了兩下，舔了舔幹澀的嘴唇。
“人家可是女孩子，你竟然下得去手。”此刻的寧甄已經無法保持嬌柔的說話方式，聲音恢複沙啞。
“你可沒胸。”北墨把窗戶打開，散去剛才聚集的煙味。
“要不你幫我開發一下？”寧甄灌下去整整一杯水，靠在牆上恢複體力。
“說吧，你為什麽和我一起進來？”北墨懶得再和她瞎扯，見她已經恢複些許，便終於問道。
“治病。”寧甄用舌頭頂著一側的嘴巴，無所謂的回答著。
“哢嚓……”北墨再一次快速欺近，再次將寧甄的右臂關節卸下。
“啊！Shit！”寧甄怒罵一聲，然後緊緊咬住嘴唇，愣是沒有嚎叫出聲，臉上汗如雨下，剛剛將兩個關節複位的她根本聚不起力氣再次將這個關節複位。
極度的疼痛讓寧甄身體微微的顫抖著，這顫抖更加劇了關節處的疼痛。
“說！”北墨的手再次放在她的左臂關節上，語氣中毫不帶任何感情。
寧甄左手緊緊的抓著被單，骨節極度用力導致發白，這個北墨突然變得如此讓自己沒有還手之力，而且性格比之前的佯裝平靜更加冰冷，不，也不是完全的冰冷，情緒反而比以前更加多一些，這家夥為什麽短短幾天時間變得如此大，難道之前都是在偽裝著欺騙自己麽？！
“當然是為了和你在一起！”思考不出答案的寧甄咬牙切齒的說道。
“不要說你喜歡上我了。”北墨的手指慢慢發力，持續性的給寧甄壓力，肉體上疼痛帶來的壓力。
“為了讓你幫我。”寧甄急促的呼吸著，臉上的妝容已經完全花掉，看起來頗有些狼狽。
“幫你？幹什麽？”北墨的食指搭在寧甄的肩膀上，拇指、中指和無名指捏住關節下方的位置，雖然還未上下發力，但是捏力造成的痛苦已經讓寧甄臉上的肌肉抽搐起來。
“抹殺人格！”寧甄的牙齒已經咬出血。
“什麽！抹殺人格！哪個人格？你身體裏竟然還藏著其他人格？”北墨捏著寧甄的下巴，讓她的頭抬起。
“之前的那幾個已經完全消散了，上次見到你的時候，我的身體裏便隻剩下了一個人格。”寧甄艱難的說著，嘴角溢出絲絲鮮血。
“但是後續你的身體裏又出現了其他人格？”
“是的。”
“幾個？”
“兩個。”
北墨鬆開手，走到門口觀察了一下，確定沒有其他人注意到這裏，這裏的門是無法被鎖住的，以免發生什麽緊急的事情導致醫生和護士無法進入房間及時處理。
“發展到什麽程度了？”北墨看著麵前這個癱坐在**的多重人格製造者。
“你還要知道這麽多幹嘛？”寧甄的眼神依舊陰狠。
“你暫時找不到其他可以幫助你的人，告訴我是你為了存活下去必須做的事情，這也是你一起進入這裏的原因，哪怕你感到現在這般被動的、屈辱的說出來很難受，你也必須說，過了今天晚上，我便會失去聽你講述的興趣。”
“一個已經成熟，一個正在生成，我想要控製著把他們消滅在萌芽中，但是毫無辦法。”寧甄嚐試著想把再次被卸下的關節複位，但是使不上力氣。
北墨也不去幫助，他不介意幫助寧甄，但是極其不喜歡這個家夥自以為是的認為能控製自己，要威脅自己幫助他解決這個問題。
問題是，北墨上次是聽到了寧振的呼喚，許願筆記本認可了它是一個特殊的許願任務，北墨才得以進入他們的思維世界當中，如今許願筆記本不將其認可為一個許願任務的話，北墨是沒有辦法去幫助寧甄的。
“這兩個人格是如何生成的？”雖然北墨對現在的寧甄並無好感，也知曉自己很難幫助她，但是北墨對這種奇怪的人格構造很有興趣。
“不知道，我根本無法控製，第一個人格好像是在那天做了一個夢之後，早起記得她是夢中的一個人物，等到晚上時，便發現她已經開始在腦海中生根發芽了，女性，複仇的性格。”寧甄還在嚐試複位關節，但是屢屢的失敗使得她疼痛的幾乎**。
“第二個呢？”北墨絲毫沒有幫助寧甄的意思。
“前天我又做了一個夢，一個夢中小孩子的人格再次開始萌芽，一直在稱呼我為媽媽。”
“依舊是夢？！”
“是的，依舊是夢！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