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 現在呢？
“你要學會服從，學會把接受治療和吃藥養成習慣，這樣才能盡快痊愈，盡快出院。”北墨對一旁正在漱口的寧甄說道。
“好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寧甄閑來無事，拿出化妝品開始補起妝來，“我很期待看看你治療一段時間之後的效果。”
雖然寧甄的臉龐仍有些男性的硬朗線條，但是打扮之後配合長發和話語中的嬌柔風格，第一次接觸的人很容易誤以為這是個美女。
下午北墨再次出去閑逛，把整個樓層的房間逛了個遍，見識了所有的病人，中途有三個人在討論人類到底能不能靠吃屎活下去的問題，北墨被他們強行拉入參與。
北墨倒是沒有排斥，嚐試著用自己學到的知識去表達的自己的觀點，去說服他們，卻發現自己竟然無法無懈可擊的將觀點論證，而那三個病人都有自己的觀點，每個人對自己觀點的表述都非常清晰，有嚴格的邏輯，一環扣一環的講出，若不是北墨能判斷出其中一些推理方式是不完全正確的，其中一些關鍵的細節問題被他們選擇性的忽略了的話，幾乎就要覺得他們所說的一切都是科學的了。
最後好不容易脫身的北墨隔著門一直聽著裏麵的討論，十分鍾後，他們竟然開始拿出紙筆互相計算起來，什麽斐納契理論、阿羅三角、反矩陣酶之類的名詞讓北墨聽的一頭霧水。
回到自己屋內的北墨頗有些疲憊，寧甄依舊坐在自己的**，好像從來沒有換過姿勢似的。
“初和這裏的人接觸會感覺非常有趣，但是如果你想要深入了解他們的世界的話，就要小心了，他們很多人的思維世界形成了一種無懈可擊的與現實完全不同的世界觀，雖然我們明知道不對，但是也無法將他們拽出來，甚至還很有可能跟著他們陷進去，這樣的例子可不在少數。”
“謝謝。”北墨閉目養神，“你之前和他們接觸很多麽，來這裏生活過？”
“雖然來這裏的時間不多，但是和很多人的接觸的不少，他們未進來之前很多人都和我關係頗好。”寧甄把玩著自己的金屬煙盒，“這裏不叫生活，叫圈養。”
北墨認為寧甄的想法很偏激，但是也不想去反駁，就算說服了她，又如何呢？
晚飯後北墨依舊是嘎嘣脆的將所有藥丸津津有味的咽下，這次不再是糖豆，北墨能嚐出來是奶片。
寧甄則繼續將藥丸含在口中不咽下，統統埋到了花盆裏。
“既然不配合治療，為何還要住院，你的家人和醫生都沒有要求你一定要住院治療。”北墨問道。
“閑著無聊，你要不要猜一猜。”寧甄把花盆裏的土平整。
“你覺得我這一天過得很無聊麽？”北墨一邊說著一邊在紙上繼續記錄著。
“一天時間總體的觀察這裏的情況，兩到三天時間詳細重點觀察記錄感興趣的人，加上在外出運動時間於運動場所的觀察的話，加一起也就需要六天左右你就能把一切觀察記錄完成，到時候你就會感到無聊了。”
北墨抬頭看了看寧甄，不得不說，這個家夥確實不簡單，“六天後再說吧。”
寧甄笑了笑，就那麽坐在**，直勾勾的看著北墨，幾乎沒什麽動作。
“北墨，北墨！”
就在這時，三個人衝進房內，正是上午那三個拉著北墨討論“人到底能不能靠吃屎活下去”這個話題的病人。
“幹什麽？”北墨從**下來。
“上午我不是給你說了可循環除雜理論麽，他們兩個明明無法反駁，卻就是死活不承認我的觀點是正確的，北墨你可得幫我。”
“不不，北墨，他那個觀點有嚴重的問題，可循環除雜就是個理想化的過程，現實中根本無法實現，特別是在吃屎這個問題上，必須嚴謹科學！這可是能改變人類生存進程的大問題！”
“我給你說啊北墨，你們都是空談，吃屎這個問題，我最有發言權，我曾經做過實驗，發現直接食用或者是高溫除菌之類的常規辦法都無法讓其中的有害物質徹底消失或者消化，檢查到的細菌數量還是要遠遠超出人類所能承受的範圍，我覺得我們需要把屎當成輔料，用其他食物中和稀釋裏麵的細菌，並且參考中醫相生相克的原理，先讓其慢慢滲透進入人們的餐桌，不要想著一蹴而就！”
北墨聽的有些反胃，這個討論的話題實在是太過於離譜，而三人卻一本正經的辯論著，思考著各種解決方案，雖然都是紙上談兵，但是這種紙上談兵最容易形成假性的完美理論。
三個人拉著北墨吵得不可開交，但是卻絕不動手，北墨感覺自己耳邊仿佛充斥了無數的蜜蜂一般，心中竟是生出一陣煩悶。
“停！”
北墨猛然高喝一聲，三人的討論戛然而止，齊齊望向北墨，一直抿嘴微笑的寧甄也抬起頭來。
“你們都在論證，都在推理猜測，你們真正的食用過，實踐過麽？”北墨立刻柔聲說道，剛才的大喝隻是為了讓他們停下，並非是真的急躁到如此程度。
“沒有，因為我認為實踐要建立在理論條件搭建成熟的基礎上。”
“我也沒有，因為雖然我支持這個方法，但是我絕對不會去嚐試，就算以後推廣開來，我也不會去觸碰，我可是非常有潔癖的。”
“怎麽可能自己先食用，萬一感染疾病的話，這個偉大的課題就要夭折了，我是不可能親身體驗的！不過等到一切成熟之後，我很有興趣長期食用！”
北墨明智的不再開口，自己一旦加入這討論的話，添加點新的話題進去，勾起他們的興趣之後，估計以後會天天鑽進自己的屋裏來。
“要不，北墨你當我們的試驗品吧！”
“對對對，北墨你最適合，你懂我們的觀點，而且年輕，恢複能力強！”
“要不明天就開始！”
“好，走吧，我們去準備一下！”
三個人熱熱鬧鬧的過來，風風火火的出去，留下北墨無奈的捏了捏眉心。
“懂了吧。”寧甄抽出一根煙，“對於這裏的人們，我比你要熟悉的多，和他們打交道，我也比你在行，這三個老爺子並非是有多麽惡心的癖好，隻是他們立誌於改變人類進程，前一段在研究改良中國戰鬥機的發動機技術，再之前還討論過全身骨骼移植。”
“既然你如此清楚，不知有何指教。”
“老老實實的待在屋裏，陪我坐著。”
“然後呢？”
“我沒有給你提建議，我是在命令你。”寧甄連續的吐出煙圈。
“命令我？”屋裏有著濃重的煙味，但是北墨卻把窗戶給關了起來。
“是的，我知曉這裏麵大部分人的興趣愛好，如果你不乖乖聽話，我便讓他們都對你產生興趣，你信不信那三個一直致力於改變人類飲食進程的老爺子真的會逼你吃屎，而我可以幫他們望風。”
“你是在威脅我？”
“再次確認一遍，我是在命令你，不要小看這裏麵的任何一個病人，更不要小看我，要知道寧臻會的東西，我也都會，特別是格鬥！”
“砰……”
“哢嚓……”
北墨毫無征兆的猛然彈出，先是一拳擊打在寧甄鼻骨之上，然後直接將她的右臂關節卸掉，左手緊緊捂住她的嘴，把那支香煙也捂入她的口中，右手輕輕捏著她的喉結，右腿膝蓋頂著她的後背，讓她的身體如同蝦米一般的弓起。
北墨左腳一勾，將房門關閉。
“現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