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八成的財富
那神秘泉水既然可以修複長孫衝體內的暗傷隱疾，自然對其他的病症也有幫助。
以駱賓王母親的情況來看，一般的中醫想來也是回天乏術，隻有這靈泉，或許還有一絲的希望。
想到這裏，長孫衝讓小蝶去拿一壺水過來，而自己則是拿了個杯子又進入到了神秘空間之中。
有了之前的經驗，這一次長孫衝很快便進入了其中。
長孫衝知道這靈泉的威力不小，之前他隻是喝了一小口便已經脫胎換骨。
這一次駱母雖然病情更重，但身體也更弱，所以長孫衝便準備稀釋一下再給她服用。
小蝶拿過水壺之後，長孫衝小心地將靈泉倒入，晃了晃再讓小蝶給駱母服下。
看了看一旁昏迷中的駱賓王，又讓小蝶給他喝了一小口。
不出長孫衝所料，靈泉很快便發揮了效果。
不到一分鍾的時間，長孫衝便聽到駱母的呼吸聲漸漸平穩，脈搏也漸漸有力起來，很顯然已經脫離了危險。
“少爺給她喝的是什麽啊？這麽有效！”
見此情景，小蝶連忙問道。
“這是我從玄天觀取來的神水，之前我就是喝了這個才好起來的，當然有效了。這是秘密，前往不要對外人說起。”
一時間長孫衝也編不出什麽謊話，就全部推到了那個神秘的玄天觀上。
長孫衝恢複的那天顧意過去玄天觀的事情別人或許不知道，但是小蝶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的，當即保證這件事誰也不告訴。
對於小蝶的保證，長孫衝還是信得過的。
駱母和駱賓王一時半會都還不會醒來，長孫衝也不準備在這裏等了，剛剛駱賓王的遭遇讓他意識到此刻大唐的情況或許和他在曆史書裏看到的已經大為不同，他需要去找父親求證一些問題。
長孫衝讓小蝶留下照顧兩人，臨行前又想起靈泉有著易經伐髓的功效，又讓下人準備了熱水。
此刻長孫無忌並不在宮裏，而是在司空府。
早在貞觀元年，長孫無忌推辭掉宰相之位的時候，李世民便授予了他開府儀同三司之位。也是從那個時候起，長孫無忌便有了自己的幕府與幕僚部屬，但凡退朝之後李世民不留他下來議事，他都會在司空府辦公。
聽到長孫衝來了，長孫無忌立刻讓眾人退出去，接著開口問道：“衝兒這麽著急來我這裏所謂何事啊？”
長孫無忌明白，如果不是要緊的事情，長孫衝完全可以等他回家，沒有必要到這裏來。
長孫衝立刻說起了剛剛駱賓王的遭遇。
聽完之後，長孫無忌也是一番感慨，接著微微皺眉問道：“衝兒，這件事你準備怎麽辦？”
長孫衝明白父親皺眉的意思，連忙解釋道：“並不想怎麽辦，隻是想問問如今這天下的形勢到底如何。”
這個問題也算是困擾長孫衝幾天了，在他發覺前隋大臣能逼迫李世民妥協之後，便意識到問題的嚴重，但問題到底有多嚴重，他心裏還是沒數。
長孫無忌也沒有想到兒子真正關心的是這件事，再三確認了兒子的意思之後，才開口說道：“天下間超過八成的財富，超過六成的土地都在這些人的，在朝廷上也有四層的人來自他們，到了底層官員這個比例更大。”
說完之後，長孫無忌也是一臉無奈的表情。
這個結果也讓長孫衝大吃一驚：“他們這麽有錢！”
土地和人脈這兩件事他還能想得通，但這財富的集中程度卻是讓他有些吃驚了。
不過很快長孫無忌便解釋了其中的原因。
在大唐初年，為了快速地恢複生產，實行的都是輕徭薄賦，非但沒有商稅，官府也不搞鹽鐵專賣。
這樣一來雖然也減輕了底層老百姓的壓力，但真正受益最大的還是這些門閥世家。
在不斷通婚聯姻之後，他們很快便組建起了一個龐大的商業網絡，將天下間的財富快速地集中在了自己的手中。
等到朝廷發現這一趨勢的時候，已經有些晚了。
金錢開道，讓原本一些死忠於李世民的人也發生了動搖，而那些本就是在搖擺位置的人自然是立刻投入了他們陣營。
所以這些人在朝廷上的話語權也是越來越大，朝廷也是更難頒布限製他們的法令。
這一次吐蕃使者的事件隻是這一情況的縮影，長孫無忌也擔心這樣的事情以後會越來越多。
“看來的確要想辦法限製一下他們了。”
長孫衝歎息道。
“我和陛下都在想辦法，但收效甚微。”
長孫衝能看清的事情，長孫無忌和李世民自然也看到了。
這些門閥世家本就是建立在土地所有製基礎上的，他們想要去動這些人的土地顯然是不可能的，強行搶奪他們的利益，造成的無非就是國家的又一次動**。
既然土地不行，長孫無忌和李世民便準備在商業上有所作為。
但奈何他們空有國庫作為後盾，有官府當作後台，卻沒有拿得出手的商品，反倒是在開展商業活動時又被世家門閥又賺了一筆。
“長孫家也有商會？”
長孫衝開口問道，在他的記憶中並沒有相關的消息。
“要說有也是有的，不過現在基本上都隻是銷售一些自家封地的出產而已。”
“那父親可否將這個商會交給我來打理呢，我一定想辦法改變現在的局麵。還有國庫的錢，能不能交給我來投資？”
著名的古希臘哲學家泰勒斯曾經留下一個傳說，便是他依靠自己的天文學知識一舉成為了全希臘最富有的人，在成功之後泰勒斯說道：“如果哲學家要掙錢，就沒商人什麽事了。”
對於這個傳說長孫衝也是將信將疑，但對於泰勒斯的這句話他卻是極為認同的。
“商會給你沒有問題，這個投資是什麽意思？”
長孫無忌能聽懂兒子前半句的意思，但後半句他就有些不明白了。
在長孫衝解釋了一番之後，長孫無忌倒是也明白了投資的意思。
“衝兒，投資這件事你先緩一緩，國庫乃是國家的根本，想要動用並不是那麽簡單的。如果你真有誌向要改變現在的情況，就想把商會做出一番成績，到時候為父自然會為你爭取的。”
長孫衝點了點頭，長孫無忌向來謹慎，自己在行事的時候也不能操之過急。
和父親聊完之後，他便向著長孫家經營的商會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