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翻臉不認人
第二天一早，長孫衝便將顧意交到了自己的房裏。
“你那天給我的包裹是怎麽回事！”
長孫衝一臉嚴肅的說道。
在長孫衝的提醒下，顧意也明白了過來，他連忙跪地說道：“那包裹是少爺在迷迷糊糊中讓我去取的，東西是從城外天玄觀取的。”
“天玄觀？”
長孫衝在記憶中搜索了一圈，但還是一點印象都沒有。
“小的也是第一次去，如果不是少爺的吩咐小的不會離開少爺半步的。”
顧意也不知道，這麽一大早少爺就叫自己來，一過來就問那個包裹是什麽意思。
“你打開包裹看過麽？”
長孫衝仍然臉色嚴肅的問道。
“沒，少爺說過讓我千萬不能打開。”
顧意低頭，戰戰兢兢地說道。
“好吧，那你去備馬，我們去一趟天玄觀！”
知道在顧意這裏問不出什麽來，他便動起了自己去那邊看一趟的心思。
不料，長孫衝發話之後，顧意卻是跪在這裏一動不動。
“怎麽，我的話不好使了麽！”
長孫衝有些意外地問道。
“少爺贖罪，是老爺不讓少爺騎馬，我們也不敢啊。”
聽到這話，長孫衝又是一陣哭笑不得，隻能改口道：“不騎馬就不騎馬，備車吧。”
長孫衝這個宗正少卿基本是不用去宗正寺坐班的，再加上大病初愈，也沒人在意他去不去上朝。
馬車很快就裝備好了，長孫衝帶著小蝶和顧意便向著城外的玄天觀而去。
對於那個玉碗碎片，長孫衝有很多的想法，他甚至在想隻是一個碎片就能讓他獲得那個神秘空間，但空間之中顯得有些衰變和空****的，如果還能拿到更多的碎片是不是能讓那個空間變得更為神奇。
行至半途，遠處卻傳來吵吵嚷嚷的聲音，接著馬車也停了下來。
長孫衝皺了皺眉頭，讓顧意去看看是什麽情況。
顧意很快回來說道：“前麵有個孩子在醫館門口哭訴，想來是在求藥。”
說完顧意還歎息了一口。
現在雖然天下太平，但底層的平民還是十分辛苦，基本上也就是苦苦求生，一旦遇上生病的情況，那就有可能傾家**產。
長孫衝惻隱之心一動，讓小蝶拿了幾貫錢給他送去。
不想，長孫衝等了片刻，馬車外卻是傳來了一個帶著哭聲的少年聲音。
“多謝公子大恩，小的願意賣身給公子，從此為奴為婢，為公子效犬馬之勞。”
“你快走吧，我家公子心善而且，對你毫無所求的。”
馬車上的長孫衝還沒說話，小蝶就已經幫他開口了。
然而外麵的人卻並不準備起身，無論小蝶怎麽勸說，就是死死地跪在那裏。
這兩人一個哭一個勸，很快剛剛還沒散去的人群便有向著這邊圍過來的趨勢。
長孫衝不想引起注目，也是掀開簾子，準備勸說那個少年。
然而掀開簾子，長孫衝和外麵的少年都愣住了。
“駱賓王？”
“長孫少卿！”
此刻跪在地上的人正是駱賓王。
長孫衝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那個昨天還在殿上準備和自己一較高下的少年，如今竟然淪落到要當街賣身的地步。
“快起來，我們上車說吧。”
這一次，駱賓王沒有拒絕，很快便上了馬車。
“駱小弟，你不是應該和吐蕃使者在一起麽？”
長孫衝有些奇怪地問道。
聽到長孫衝的話，駱賓王一下子忍不住又哭了起來。
原來在昨天大殿上，駱賓王不光沒能壓住長孫衝，反倒是將長孫衝的才華襯托了起來。
比試雖然因為岑曼倩的泄密事件而終止，但回去之後吐蕃使者對駱賓王的態度卻是發生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反轉。
之前駱賓王答應吐蕃使者的要求的時候，其實是為了能有錢醫治母親的病。
然而昨天輸了之後，他們母子卻被轟出了使館，而之前承諾的錢也打了水漂。
被轟出來之後，駱賓王並沒有埋怨任何人，而是帶著母親又到了醫館，希望這裏的醫生可以先為母親治病，之後他再去想辦法籌錢。
然而醫館這邊卻是接到命令，u不見到錢，無論如何也不給他的母親抓藥。
“哼，這些可惡之人。”
長孫衝自然明白，這定然是拿著前隋大臣或者是背後的世家門閥在拿駱賓王出氣。
昨天在殿上他們被狠狠地打擊了一番，箭頭人物岑文本也被罷官，可謂是損失慘重。
這口氣他們沒法在長孫無忌這邊找回來，自然便發泄到了駱賓王這個寒門子弟的身上。
“多謝少卿相助，駱賓王願意進入長孫府為奴為婢！”
說完之後，駱賓王又在馬車裏跪了下來。
駱賓王的孝心感動了長孫衝。
他開口說道：“駱小弟你也不必如此，你我也算是相識一場，以你的才學無論投入那個幕府必然也是會被重用的。為奴為婢的事情今後休要再提，這錢就算是我借給你的，先治好你母親的病要緊。想來你們也沒地方去了，不如就去我長孫府吧。”
長孫衝雖然不是個熱心腸的人，但既然決定要幫助他，自然是好人做到底，把能考慮到的問題都解決了。
至於玄天觀，明天再去也不遲。
當即，他們便在醫館接了駱賓王的母親，回到了長孫府。
回到長孫府，長孫衝卻發現駱賓王母親已經是氣若遊絲，情況絲毫不容樂觀。
這一次駱賓王之所以會到長安，便是為了來帝都尋找名醫的，卻沒想到身上的錢花光了，母親的病卻是絲毫不見起色。
後來跟著吐蕃使者雖然情況好了一點，但這些吐蕃使者本就居心叵測，對於醫治的事情也並不上心。
這一來二去，病情卻是耽擱了，再加上昨天晚上他們就被轟了出來，急火攻心，眼見就活不了了。
駱賓王雖然才華橫溢，但畢竟也還隻是個八歲的孩子，麵對母親奄奄一息昏迷不醒的模樣，原本強撐起來的心理防線徹底崩潰，嚎嚎大哭一番之後，便是雙眼一番暈了過去。
對於兩人的情況，長孫衝自然不會坐視不理。
他一麵讓顧意去找最好的醫生，一麵卻是想到了那個神秘空間中的靈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