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返回大武

"祖爺爺，我來看你了，今天不生我的氣了好嗎，今天就是臘八節了，

要過年了呢，往年都是我一個人過，今年有祖爺爺陪著我，

九儒師傅和樂風將軍也會過來，我們之前約好的，祖爺爺，你跟我說句話吧。"

武帝一個人自說自話了很久，殿內的玄鳥閉著眼睛一言不發，

良久之後玄鳥張開了眼睛，看著武帝隻問了一句話：

“優曇戰鼓在哪裏？”

“祖爺爺，你為什麽還要抓著不放，

現在可以召喚優曇戰鼓的人死的死、散的散，不會有人再來召喚陰兵了。

戰鼓在這裏很安全，日夜有人看管把守，不會出事。”

聽了武帝的話，玄鳥再一次閉上了眼睛，不再言語。武帝看向了窗外，

幾天前下了雪，一直陰沉沉的，今日難得放了晴，陽光透過木條的縫隙照進殿內，

使得原本陰暗的殿內也通透了幾分，殿外的枝頭，幾隻小鳥在嘰嘰喳喳地吵鬧著，

使得殿內的氣氛都輕鬆了幾分，武帝並不想將玄鳥囚禁於此，

但又擔心一旦玄鳥出去會將戰鼓帶走，可如何讓他不再揪著優曇戰鼓不放，

武帝一時間也沒了辦法，兩人不愧是祖孫，都一樣的固執。

武帝站了很久，在太陽下山之時，沮喪的武帝見玄鳥真的不願對自己說話，

才轉身走了出去，卻不想玄鳥突然叫住了自己：“景琰，還記得傳國玉璽上的話嗎？”

武帝激動地轉身回到大殿內，對玄鳥說道：“記得，受命於天，既壽永昌。祖爺爺，為什麽問這個？”

“景琰，記住這句話，這是你的權利也是責任，

還有，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不要把任何人當做傻子，去吧。”

武帝有些疑惑，站了一會，見玄鳥不再言語，於是離開了大殿，

今晚他還要在城樓上主持一場與民同樂的煙火祭，時間已經快到了。

武帝走後，玄鳥靜靜地等了一會，確定沒有任何人在這裏，於是把頭轉向了被釘死的窗子，

這時窗外枝頭上的小鳥，叫聲突然淒厲起來，玄鳥眼眸緊縮，口中喃喃道：

“來不及了，那隻海東青來了。景琰是我的子孫，後人教養不嚴，我自當受罰，

還望天道莫要降罪於我大武百姓。”

玄鳥說完，展開翅膀一飛衝天，破窗而去。

巨大的響動引起了守衛士兵的警覺，他們一邊朝大殿跑來，一邊派人向武帝報告這一情況。

武帝聽到消息，剛想向外跑去，突然記起剛剛的一個細節：

窗外的鳥叫聲，和玄鳥對自己最後的話。

“糟糕，祖爺爺一定是通過窗外的雀鳥知道了優曇戰鼓的真實位置。”

於是，武帝立即派人去往安置優曇戰鼓的密室，他知道，玄鳥的目的地一定是那裏。

玄鳥破窗而出後，跟隨著一隻雀鳥的指示來到收藏優曇戰鼓的密室後，

一隻巨大的海東青已經將戰鼓抓在了利爪中，玄鳥二話不說就撲了上去，

一時間兩隻鳥纏鬥在一處，幾招過後，海東青自知不是玄鳥的對手，

於是將爪中的戰鼓向著窗外丟了出去，玄鳥剛要阻攔就被海東青從後麵狠狠地抓了一把，

玄鳥吃痛剛想轉身躲避，海東青貼著窗框飛了出去，抓起落在雪地中的優曇戰鼓

向著大武都城的城門飛去。玄鳥隨即跟了上去，兩隻鳥很快便消失在天空中，

稍後，當武帝趕來時，密室內空****的，早已不見了玄鳥的蹤跡。

整間密室雜亂不堪，破損的窗子，七倒八歪的器具，

上麵混雜著黑色和白的鳥羽，武帝顫抖地拿起那些羽毛，認出了這是屬於玄鳥的黑色羽毛，

和那隻襲擊自己的海東青獨有的白色尾羽。武帝此時方才明白自己恐已釀成大禍，

如同執著地想要將流水抓在手中的孩子，最終一場空的武帝崩潰地對著窗外嘶吼著：

“祖爺爺，我錯了，你回來好不好，祖爺爺！”

血色殘陽，淒風陣陣，再無玄鳥的回答。

此時，大武的天空中雲彩如同火燒一般，層層疊疊極為怪異，大武的百姓走了出來，

紛紛議論這一異常的雲彩，難道又是什麽大凶的天兆嗎？

而與此同時，正帶著清姿和清妍趕來大武都城的九儒和樂風一行也看到了異樣的天色，

九儒臉色冷肅，樂風更是感到了一股心悸的危機感：

“九儒，優曇戰鼓有異動，有人正在試圖破壞上麵的封印圖騰。”

“嗯，天色有異，劫難將至。”說完這句話，九儒對身邊的左淩說道：

“左將軍，清妍和清姿就拜托給你了，我要帶樂風先行過去。

大武都城恐有劫難，你們自己注意安全。”

“九儒師傅，可需要我從朔方城帶兵過來？”

“不必了，這場劫難，非凡人可抵擋，帶著他們先回去吧。”

聽了九儒的話，幾個人立即緊張起來，清妍立即抱緊了樂風，口中喊道：

“朏朏，我們一起回去好不好，這樣危險，你不要去。”

“清妍，你和清姿會越來越好的，而且有我和九儒在，

大武不會有事，你不是一直都相信我嗎，跟左將軍回去吧，別讓我分心。”

樂風說完，示意左淩和清姿將清妍帶走，他們立即轉身騎上了紅棗，

向著大武的方向疾馳而去，時間已經不多了。

而在大武都城內，一直在皇宮周圍潛伏的觀南也看見了天空的異色，

稍後一黑一白兩隻巨大的禽鳥從皇宮內疾飛而出，在天空中廝打了一陣，

向著城門外的密林而去，觀南認出了玄鳥和白鳥爪子上的戰鼓，

於是立即動身跟著他們離開了武都。當觀南順著痕跡一路追蹤至密林內時，

正看見身上帶血的玄鳥被海東青按在雪地裏，優曇戰鼓在它的爪下正在崩裂的邊緣，

觀南明白，一旦優曇戰鼓崩裂，其內鎮壓的上古陰兵會傾巢而出，

首當其衝的就是作為優曇獻祭人的樂風，觀南立即衝了過去，想要將戰鼓搶回手中，

奈何無論是海東青或者玄鳥對自己都有防備，三人一時間僵持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