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龍幫雛形
“少爺，我們都在山裏轉了三天，連豬娃的毛都沒發現，是不是先回去，過幾天又接著找。”在龍王山內瞎轉了幾天，陸兵已累得虛脫，可秦大依然是一副找不到人誓不罷休的架式。
“是呀少爺，在偌大的龍王山裏找幾個人本來就不容易，何況還是幾個卑鄙狡猾的家夥，我看還是聽陸兵的先回去，休息好了我們再接著找。”徐兵也附合著道。在山林裏漫無目的地找人的確不是人幹的活。
“都閉嘴。”鬱悶地靠在大樹下，秦大點了根煙開始思考：什麽地方他們一定會去呢？墳墓～秀兒父母的墳墓。秦大忽然站起來，嚇了徐兵一跳。
“少爺，你怎麽了？”徐兵輕聲問道。
“陸兵，立刻去招集所有人馬，到秀兒他父母的墳地集合。”
“是。”聽秦大這麽一說，兩人都已明白他想幹什麽了。
“少爺就是少爺，這麽絕的招都能想得出來。”陸兵傻傻地去搬兵，徐兵繼續拍馬屁，“以秀兒那種懦弱的性格，離開之前一定會去看他爹娘。我們隻要守在墳地就一定能等到那個臭丫頭。”
“你都能想到那你不就成少爺了。”瞪了徐兵一眼，秦大徑直向秀兒爹娘墳山走去。
……
“能不能別哭？煩。”老君口一個天然山洞裏，被救出來的秀兒一個勁地哭，豬娃鬱悶地道。“那天你為什麽不救俺？”秀兒的紅眼睛瞪著豬娃。
“俺怎麽救你？沒看到當時所有人都盯著俺嗎？誰亂來誰死。”
“沒錯，那天情況特殊，秦大的勢大，硬拚根本不是辦法。”小三極力附合著豬娃，“豬娃哥說了，這叫以退為進，這不，當晚俺們就把你救了出來。”
“那在窯洞裏為什麽不讓俺殺掉那個畜生。”
“同樣的問題俺不想說兩次。”秀兒依舊不依不饒的架勢搞得豬娃相當不耐煩。此時此刻他心裏隻有如何殺鬼子的念頭，完全沒有憐香惜玉的想法。之所以救秀兒主要是看不慣秦大仗勢欺人的惡行。“現在你有兩條路，第一，離開這裏自謀出路；第二，跟俺一起打鬼子。”
“俺選二。”眼淚無法起到作用，秀兒隻好作罷。開玩笑，一個女人在這個混亂不堪的世道獨自行動和自殺沒什麽本質區別。
“要留下來也可以，不過要約法三章。”製伏秀兒，豬娃接著說道，“第一，從今天起，不準你再把自己當成女人。第二，我們在一起隻有殺鬼子這一個目標。第三，凡事不準衝動，必須完全服從我的指揮。能做到嗎？”
“能。”隻要能留下來，秀兒說什麽都沒問題。
“我也能做到。”秀兒不再哭啼，小三起身說道，“隻是我們現在隻有一把駁殼槍了，沒有武器心裏始終不踏實。”
“武器不用擔心，我自有想辦法。”示意兩人呆在洞內，豬娃消然離開。之所以選擇老君口作為藏身之地，就是因為豬娃的駁殼槍和香瓜雷就藏在這邊。
找到藏槍點，豬娃挖出箱子取了三把駁殼槍和兩百發子彈及六個香瓜雷。他已計劃好，分別給小三和秀兒配一把駁殼槍，四十發子彈，每人兩個香瓜雷。剩餘的一把駁殼槍加上從秦大那裏搞來的一把，豬娃正好湊成雙槍。“一百二十發子彈，夠小鬼子喝一壺了。”將箱子重新埋好，帶上所有裝備，豬娃返回山洞。他已清點過，那箱駁殼槍子彈有整整五百發。
“豬娃哥，俺真是太崇拜你了。”看著豬娃帶回來的駁殼槍和香瓜雷，小三和秀兒兩眼放光地撫摸著。
“這算什麽，以後遇到忠義的兄弟還是要招進來，武器管夠。”將槍彈分發給兩人，豬娃認真地道，“雖然離開了集英社，但俺們殺鬼子的初衷沒變。從今天起，我將組建一個新的抗日團體，團體的成員不需要多，但必須要精，人人都是個頂個的好手。”
“好，隻要是殺鬼子，小三就永遠跟著豬娃哥幹。”有槍在手，小三又恢複了他的狂傲。
“豬娃哥，既然成立新的坑日團體是不是該像集英社一樣取個響亮的名字？”徹底摸透豬娃的性格，秀兒換了一個相處姿態。
“這有什麽好取的，直接叫豬娃幫得了。”小三相當庸俗地道。
“滾。”踹了小三一腳，豬娃生氣地道，“要是這麽叫那以的兄弟不都成豬了。”
“就是，不能這麽離譜。”秀兒也極力反對。
“那你取個不離普的呀！”被豬娃踹小三不生氣，可被秀兒數落他就不高興了。
“你～”
“閉嘴。”示意兩人停下，豬娃望著洞外的茫茫樹林道，“我們寄生於龍王山，名字當然要和龍有關，我決定了，新坑日社團的名字就叫龍幫。”
“龍的傳人，龍幫，好名字。”雖然沒讀過書，但秀兒一聽這個名字就喜歡。
“好又不是你想出來的。”小三繼續與秀兒頂。
“好想是你想出來的一樣！”瞪了小三一眼，秀兒不想繼續跟他扯皮，於是扭頭道，“豬娃哥，俺與鬼子的仇恨不比任何人淺，隻要是殺鬼子，你指東俺打東，指西俺打西，就算要與鬼子同歸於燼俺也絕不皺一下眉頭。但再此之前，俺希望能回爹娘墳頭磕幾個頭，告訴他們女兒從今天起要做一個堂堂正正的中國人。”
“你至少還知道爹娘是誰，埋在什麽地方，俺可連爹娘是誰都不知道。”爹娘二字一向都是豬娃心頭的痛。“準備一下，吃點東西我們就一起去拜祭你的爹娘。百善孝為先，豬娃當然不會拒絕秀兒的要求。
“能。”小三和秀兒齊聲道。經曆了這些事，豬娃已經成了他們的主心骨。隨便吃了點野味，三人離開山洞前往秀兒爹娘墳地。
……
“所有人都到齊了嗎？”秀兒爹娘墳地旁邊的一片小樹林裏，秦大及一幫集英社員正埋伏於內。
“二十五人，一個不少，個個帶著家夥。”陸兵得意地道。由於得到了糧食和軍火，秦大又招募了幾個前來投奔的人，現在集英社已經發展到二十五人的規模。
“都給老子聽好，豬娃和小三一出現就亂槍打死，但誰也不準傷害秀兒，否則老子絕不輕饒。”好不容易才得到，秦大可不想這麽快失手。
“放心吧，我們一定把嫂子完好無損地救出來。”不論何時何地，徐兵都不會忘記拍馬屁的本能。
“沒錯。”
“對。”
其他社員也全力附和。
從早晨一直守到正午，但墳地四周還是沒有動靜，就在秦大準備罵娘的時候，哨兵小寶衝進樹林。
“是不是秀兒來了？”秦大激動地道。
“不是秀兒，是一隊漢奸。”小寶激動地道，“我看到一隊十個人的偽軍押著大批物資，現正在山腳休息，看樣子是要運去龍王縣城。”
“有這種事！你確定是偽軍嗎？”聽到山腳有偽軍，秦大心裏便打起了如意小算盤，根據他組建集英社這段時間與各方勢力周旋的經驗判斷，鬼子的戰鬥力是最強的，往往十來個人的鬼子小隊就已相當不好對付。而偽軍的戰鬥力恰恰就是最弱的，沒開幾槍就會全體投降。但凡遇到偽軍押運物資之時，往往就是各種坑日團體過年之日。
“當然，百分百確定。”小寶非常不滿意被懷疑業務水平。
“老大，今天抓不到豬娃明天還有機會，可遇上偽軍的美差可不是天天都有的。”麵對大量物資的**，已經沒有人再對豬娃感興趣。
“好吧，就讓這狗日多活幾天。全體出發，我們去接收偽軍物資。”隨著秦大的命令，集英社全體社員撤離樹林向山下衝去，遠遠的，秦大已經看到一隊偽軍和幾輛載得滿滿的馬車。……
“加藤君，看來我們今天又是料粒無收了。”趕著馬車在龍王山腳轉悠了三天，加藤分隊並沒能引出那股中國武裝，晴子分隊也是毫無收獲。
“小林，中國有句老話說得好，心急吃不了熱豆腐，與中國人鬥必須沉住氣……”加藤才說到這裏，上方山坡上便傳來一聲槍響，一個日本士兵屁股中槍，其他士兵立刻隱藏到了馬車後麵。遇事不亂，如果秦大稍有覺悟就應該能發現這些偽軍與平時被他**的偽軍不一樣，可遺憾的是他已經被馬車上的物資衝昏了頭腦。
打翻一個“偽軍”，集英社員便一窩蜂地便衝了出去。在他們映像中，遇上這種情況的偽軍都是毫無例外地雙手舉槍投降，等待他們前去搜身。可他們這次錯了，錯得直接沒有回頭路可走。集英社員們才衝出一半路，下方的“偽軍”便掀開了馬車上的麻袋，兩挺麵目猙獰的關機槍露出真容。隨著加藤的攻擊命令，兩條火舌噴出，集英社員成片倒下，諾不是徐兵眼急手快將秦大按倒在一個石坑內，他此刻也找閻王報到了。
這場小戰鬥雖然很快過去，但戰況卻非常慘烈，在加藤分隊強大的火力打擊下，集英社除了秦大和徐兵躲在石坑裏暫時活著，其他二十餘社員全部犧牲，其中包括秦大的親衛陸兵。
……
“豬娃哥，前麵就是我爹娘的墳地了。”
“那快走。”繞了大半天山路，豬娃三人終於來到秀兒所說的墳地。就在他們準備加速前進的時候，山下突然傳來激烈的槍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