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就這麽幹
“老大，俺們現在該去哪？”大魁贏得尊重，豬娃同樣也贏得了所有人的擁護。
龍王山是俺們的地盤，小鬼子在龍王山猖狂就等於在俺們老巢猖狂。既然他們敢來俺們老巢猖狂，那俺們同樣要去他們老巢露個臉。準備一下，俺們明天出發，大鬧龍王縣城。”
“好辦法。”豬娃說完，張武興奮地道，“鬼子認為我們在龍王山，對龍王縣城內的防禦一定會鬆懈，我們從暗道混進去，大鬧一翻後又從暗道出來，一定要把鬼子的心髒病搞發。”從龍王縣逃出來的時候，豬娃曾告訴過他們秘道的事。
“好是好，但我們一定要有目的性，衝進龍王縣城胡搞並取不到多大效果。”畢竟是有文化的人，張文的想法就是比較周全。
“哈哈，好你個張文事事都能與俺想到一快。”張文說完，豬娃哈哈笑道，“俺早就想好，要麽不幹，要幹就幹個大的。上次俺在秦家大院幹掉了山田和錢萬三，現在那裏好像又成了新鬼子軍官的老巢，俺們這次行動目標依然是這個秦家大院。”
“俺就是豬娃哥從那個地方救出來的，如果要殺回去俺打頭陣。”說到秦家大院，秀兒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就你個丫頭片子，打個屁的頭陣。”嘿嘿笑著，豬娃拿了一根樹枝在地上畫了幾下道，“這裏是密道出口，這裏是秦家大院，兩地相隔百米，因為這段時間來發生的事，秦家大院周邊必然防衛嚴密，憑我們這幾個人家恐怕很難成事。”
“那該怎麽辦？”聽了豬娃的話，虎子一下就著急起來。
“百密一疏，不管多嚴密的防守都有稀鬆的時候。這次恐怕還真得要秀兒打頭陣了。”張文陰笑道。
“為什麽？”豬娃不解地道。
“因為他是女人，而且是個漂亮女人，隻要我們在這方麵做好文章，就一定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俺還是不明白。”豬娃一頭霧水地道。
“美人計。”張文說完，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瞪著他。
“美人計是什麽計？”豬娃咽了咽口水道。“美人計出自《三十六計》，大體的意思用美女迷惑敵人高官。中國古代戰國時期，越王勾踐敗於吳王夫差，於是便用美女西施和貴重珠寶取悅夫差，讓他貪圖享受，喪失警惕，後來越國打敗了吳國。這個戰例用在我們裏就是利用秀兒打入那個日本軍官身邊，趁其不備奪其性命。”張文盡量把話說得簡單一些，就生怕這些大老粗不懂。
“不行，不能讓秀兒去。”說到秀兒，大魁就著急起來。
“為什麽俺不能去？俺覺得俺張文哥說得很有道理，有些時候，女人就是比你們男人強。豬娃哥，你說對嗎？”聽到美人計三個字，秀兒興奮得跳起來。
“理到是這麽個理，但俺擔心秀兒算是美女嗎？”
豬娃此話一出，搞得所有人哈哈大笑起來。秀兒則火冒三丈地跳到豬娃麵前大聲吼道：誰不是美女？誰不是美女？非要豬娃哥要看個真切，給個交待。
“好吧，是俺不對。”被逼無奈，豬娃隻好敗退。其實秀兒人如其名，長得很清秀，個子也不矮，好好打扮一下就是小家碧玉一枚。
“算你識相。”瞪了豬娃一眼，秀兒賭氣道，“張文哥，俺決定了，一定要執行這個美人計的任務。”
“決定就好，我們好好合計一下，確保即能達到目的，又能保正你的安全……”
“我不同意。”張文的話還沒說完，大魁又跳出來反對道，“把秀兒送到鬼子軍官麵前不是羊入虎口嗎？萬一出事了怎麽辦？”
“俺都不怕，你怕什麽？”膽敢壞自己的好事，秀兒決定給這個大魁一點顏色看看。
“對呀。”虎子也不解地望著大魁。豬娃自小在寺廟長大，虎子還是個十六歲的半大孩子，兩人於感情方麵都是懵懵懂懂的狀態，完全聽不出大魁口語裏的意思。
“因為，因為……”
“因為什麽？”秀兒步步緊逼。
“因為我喜歡你，因為我要娶你當老婆。”大魁說完，除了年紀稍長的張文張武看出些端倪外，其他所有人都張大了嘴巴。
“好，好，好。”回過神來，豬娃連叫了三聲好，其他人則跟著拚命地拍手。
“流氓，你這個流氓。”大叫著，秀兒紅著臉跑出水簾洞。
在這個封建的年代，被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表白是個很大膽的舉動。可大魁絲毫不在乎這些，而是甩了個頭道：“這算什麽，在我的家鄉要是遇上中意的女人通常都是抓到馬背上帶走。”“你的家鄉在什麽地方？”豬娃弱弱地問了一句。
“蒙古。”簡單的兩個字，已經讓所有人無法繼續。
“原來大魁是蒙古人呀，怪不得長得這麽高大。”虎子一臉羨慕地道。
“我就是蒙古人，十年前我加入東北軍，本以為可以有機會滅掉關東軍，可誰知在九一八事變中十幾萬東北竟然放棄抵抗，把大好的河山拱手讓人，隨後我所在的部隊也被並入中央軍，一直跟著衛長官打到晉中，直到被俘，被救，加入龍幫。”通過這次戰鬥，大魁終於肯將自己的身世說了出來。“我現在最大的願望就是殺光小鬼子，回到家鄉，在大草原上策馬奔騰。”“放心，總有一天你會實現你的願望的，到時候俺們龍幫所有人和你一起去。”賞了大魁一拳，豬娃神秘地道，“俺支持你娶秀兒。”
“我也支持。”
“俺也支持。”所有人又跟著豬娃起哄。
“俺不支持。”原來秀兒並沒跑遠，而是一直躲在洞口偷聽，“想取俺可沒這麽容易。”
“怎麽個不容易法？”秀兒沒有把話說死，大魁心裏也蠻高興。
“第一，俺的男人要是個頂天立地，敢和鬼子對著幹的大英雄。第二，俺的聘禮不要金銀財寶，隻要龍王縣城秦家大院內的鬼子軍官的項上人頭。第三，俺的男人必須聽俺的話。”秀兒說出娶她的條條款款，所有人都為之叫好。
“老大，我們現在就殺往秦家大院，取回鬼子軍官的項上人頭。”秀兒說完，大魁就迫不急待地道。
“殺你個頭呀，難道你真想為了小腦袋丟了大腦袋。”
張武哈哈笑著說了句段子，搞得秀兒莫名其妙地道：“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這次，所有人都笑得很凶了。
又扯了一會，大魁和秀兒的事被暫時放下，豬娃轉入正題道：“大魁，你的山炮能打多遠。”“準確的說這不叫山炮，應該叫擲彈筒或拍擊炮。就這門擲彈筒來說，它的名字叫八九式擲彈筒，口徑五十毫米，炮長四百一十三毫米，炮筒長二百六十毫米，最大射程不超過七百米，但五百米內的目標比較容易擊中，超出五百米就無法控製了。”大魁如數家珍地給所有人上了一課。
“五百米，短是短了點，但也足夠了。”抽了個樹枝在地上畫了兩個圈，豬娃形象地道，“這裏是縣城內的地道出口，這裏是秦家大院，兩個地點相隔兩公裏左右，打直線的話可能有一公裏，假如我們悄悄混進縣城，再悄悄向前推進五百米，用你這個拍擊炮攻擊秦家大院會有什麽效果？”
“方法是可行，但效果可能不會有多好。”大魁無奈地道，“那個秦家大院的一定不小吧？但這種拍擊炮炮彈隻有五米的殺傷力，對建築物的破壞力更是有限，隻適合用來攻擊小股集在一起的敵人。”
“那三枚炮彈全部打出去呢？”豬娃依舊不肯放棄。
“那樣的話應該會取到一定的效果。假如運氣好剛好有一枚炮彈打到鬼子軍官身旁就萬事大吉了。”見豬娃鐵了心要這麽幹，大魁也隻好給了個台階。其實這種情況的幾率很底。
“有這個可能就夠了，這樣幹總比用美人計穩妥吧?”嘿嘿笑著，豬娃興奮地道，“就這麽定了，俺們潛入龍王縣城內，用拍擊炮攻擊秦家大院，就算炸不死那鬼子軍官也要嚇得他大小便失禁。”
“就這麽幹。”
“嗯。”
豬娃的方案得到全票通過，特別是大魁，隻要不用張文所說的美人計，要他怎麽著都沒問題。
“我覺得還是用美人計比較好？”秀兒嘟著嘴叫嚷，又惹來一陣哄笑。
“戰場是死的，但人是活的，進了龍王縣城後大家要靈活應對，發現不對就立馬撤退，我不希望再看到任何傷亡。”決定好行動方案，豬娃重新分配武器彈藥後道，“為避免人多引起鬼子注意，俺決定先把隊伍打散，等到了龍王縣城周邊後再到亂石坡匯合。俺和虎子一組，張文張武一組，剩下的兩人一組。”豬娃說完，所有人再次哈哈大笑。秀兒羞不過這些人，隻好再次紅著臉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