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戰果評估
“怎麽回事？”情況突變，加藤瞪大眼睛，想死的心都有。
“報告隊長，機關槍分隊遭到山炮攻擊，四名機槍手陣亡，加外第三突擊組也遭到攻擊，被炸死兩個，重傷一個。”目標堂而皇之的突圍，一口血堵在加藤胸口上不來。
“炮手，他們怎麽會有炮手？”豬娃手裏有山炮加藤是知道的，上次被搶的物資裏就有一門山炮，隻是他沒想到這裏竟然會有能操控山炮的土匪。一炮就能幹掉上百米遠的機關槍，這種級別的炮手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訓練出來的。“對方的傷亡如何？”事已至此，加藤知道已經無法挽回。
“我們隻殺死了一個土匪，其他十二個皇協軍死了十一個，有一個失蹤。”匯總了各種數據，晴子沉痛地向加藤匯報。明眼人都能看出，特別行動隊此次行動完全失敗。
“把戰況告訴野田中佐吧，告訴他我將率領特別行動隊長期蟄伏龍王山，一來保證老君口通道，二來尋找龍神餘部，立誓將其一舉殲滅。另外還要向野田中佐申請一個炮手和兩個機槍手。”痛定思痛，加藤決定駐留龍王山。如果連這樣一股中國土匪都無法消滅，那特別行動隊也就失去了存在的意義。
“是。”得到加藤的命令，晴子立刻前去請示，半小時後，他收到野田的回電：能將龍神從偌大的龍王山引出來已經相當不容易，勝敗乃兵家常事，加藤君不必自責。你所申請的人員物資將會在最短時間內送到老君口，願加藤君早日凱旋歸來。看了野田的電報，加藤的挫敗感總算緩解了一些，自打去德國學習特種戰術的那天起，就注定了他永不服輸的性格。
……
“操，鬼子太陰險了，竟然用二鬼子當誘餌，差點害俺們全軍覆沒。”一口氣逃出十公裏，豬娃一行人全部累趴在地。
“這夥鬼子明顯比一般鬼子狡猾，戰鬥力也強，應該是專門針對俺們而來的。”無力地坐在地上，豬娃心懷僥幸地道，“此次幸虧有大魁，否則俺們就凶多吉少了。”說著，豬娃下意識地摸了摸左臂，那裏被機關槍子彈擦了一下，逃命時不覺得，現在感覺傷口火辣辣的痛。張文連忙過去給他止了血。
“是呀，大魁哥這次立的是頭功。”都是見過血的，豬娃這點小傷沒有人會在意，隻有秀兒稍顯緊張，“隻是可惜小三了？”小三和秀兒相處時間最長，交情也比其他人深一些。
“不聽指揮，死了就死了，這種人沒什麽好可惜的。留著說不定會壞更大的事。”小三突然發瘋導致防禦出現缺口，若不是大魁及時出手，後果可就糟糕了。
“張武說得對，戰場不聽指揮的人才是最可怕的，弄不好會把俺們所有人都搭進去。”目視了所有人一圈，豬娃冷靜地道，“這次戰鬥看似我們龍幫狼狽，實則是鬼子吃虧，他們弄出這麽大陣式想一舉搞死俺們，無奈偷雞不成失把米，鬼子萬萬沒想到我們會有炮手。前段時間，秦大的集英社忽然遭到一隊二十來人的鬼子殲滅。俺和虎子在龍王縣城逃亡的時候也遇過一支二十來人的鬼子。今天在老君口，又是一隊二十多人的鬼子。由此可見，龍王縣內有一支特殊的鬼子隊伍，這支隊伍人數不多，但戰鬥力很強，他們先滅集英社，後又算計俺們龍幫，由此可見這是一支專門執行特殊任務的小隊。”豬娃於帶兵之道雖然還不夠專業，但他是個善於總結的人，每經過一件事都能總結出其中的一些基本問題。
“什麽是特殊任務？”通過豬娃這麽一說，秀兒的注意力也從小三的死上轉移過來。畢竟她與小三隻是交情，並沒有感情。
“特殊任務就是像打擊集英社和龍幫這種中國小股武裝。”思考了一下，豬娃繼續說道，“鬼子這支小隊成員配合密切，裝備非常先進，戰鬥力及強。我曾見過這支小隊的頭目，是一男一女兩個鬼子軍官，包子鋪開張的時候他們是第一批來吃怪味包的。特別是那個女鬼子，上次在龍王縣城差點殺了她。現在他們已經盯上了龍幫，看來短時間內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了。”“早知道先就毒死他們。”秀兒狠狠地道。
“管他是什麽樣的鬼子，凡是遇上我們龍幫的鬼子都是死鬼子。”張武說完，所有人哈哈大笑起來。
“走，先回水簾洞在商量下一步的行動。”說出心中的想法，豬娃堅定地道，“俺讚同張武的觀點，不管什麽樣的鬼子，遇到我們都是死鬼子。”話畢，豬娃率隊回巢。龍幫首戰說不上失敗但也談不上勝利，但豬娃對活下來這些人很是滿意。
……
“晴子小姐，你怎麽看這件事情？”老君口一處秘密據點內，加藤與晴子席地而坐，平時沒有外人的時候，他們彼此互稱對方的姓名。
“加藤君，這個龍神的實力已經遠遠超出我們的預期。”給加藤倒了一杯水，晴子無奈地道，“在龍王縣城，他們能夠在重重包圍之下安然離開，直到現在我們都沒搞清楚他是怎麽做到的。這次圍殲戰，龍神和他的手下陷入重圍的情況下還能組織起有效的進攻，為炮手的行動贏得了寶貴的時間。由於可見，我們麵對的是一幫凶狠，狡猾的中國土匪。”
“不管多狡猾的土匪，遇到我們都要滅亡。”說了與豬娃的意思差不多的一句話，加藤將晴子摟進懷裏，除了同僚，他們還有一層更深的關係。
“有這種決心是必要的，但我們對這件事一定要重視起來。”趟在加藤懷裏，晴子溫順地道，“龍神殺了山田少佐後一共和我們交過三次手，第一次交手他在我們清剿那夥土匪的時候，他的出現救走了那個土匪頭目。第二次交手用毒包子毒死了一百多帝國士兵。在逃離的過程中還差點殺了我。第三次就是昨天，他在特別行動隊的重重打擊下摧毀我部兩挺機關槍後安然逃離。也就是說，三次交鋒，我們都處於劣勢。”與豬娃一樣，晴子也善於總結。
“不得不承認他是個很難對付的家夥，但你一定要相信我，相信我們的特別行動隊。”親了晴子一口，加藤堅定地道，“龍神雖然不錯，但還算不上我加藤特別行動隊目標，充其量就是一個不錯的練兵對象而已。”
“那請問加藤特別行動隊的目標是什麽？”晴子好奇地問。
“我的目標是太行山內中共八路軍總指揮部，中央軍第一戰區總司令衛立煌指揮部和晉綏軍閻錫山的指揮部。”
加藤說完，晴子呆了足足一分鍾才道：“我明白了。”
“你不明白。”加藤自顧自地說道，“特種作戰不要求人多，而再於精。試想，假如一支裝備精良，訓練有素的帝國小隊忽然出現在八路軍總指揮部門口會是什麽樣的後果？特種作戰的的精髓就再於怎麽在不被敵人發現的情況下滲透到他們的總指揮部麵前這一點。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有點明白了，就是以最小的代價取得最大的成果。”晴子也是個聰明人物，一點就通。
“就是這個意思。”加藤激動萬分地道，“我要用行動來證明我的特種戰法是最有效的，如果有朝一日我的戰法被認可，那帝國打敗中國，征服亞洲的宏偉目標將會加快實現。”
“隻要加藤軍認為是對的，晴子就會全力支持。”
“你真好……”
……
帶著隊伍回到水簾洞時，大魁也剛好回來，麵對救命恩人，豬娃等人表現得雖然沒有秀兒那番誇張，但所有人心裏都知道，大家已經是換過命的交情。
把所有人召集到一起，豬娃開始清點裝備，此戰用的大部分都是三八大蓋和瓜香雷，駁殼槍並沒怎麽用，子彈依然很充足。統計了一番，豬娃宣布道：“老君口一戰，龍幫損失成員一名，三八大蓋六條，香瓜雷十攻，炮彈兩發。”豬娃說完，虎子就心痛不以，三八大蓋那種遠距離攻擊武器才是他的最愛。
“不用難過，隻要人沒事，武器自然有鬼子為俺們造。”將大魁拉到前麵，豬娃繼續說道，“通過此戰，各位應該明白大魁的厲害了，不但炮打得準，還有很強的指揮能力，這次要不是他有先見之明設了一個增援點，我們這裏可能一個都活不下來。所以俺決定，讓大魁成為龍幫二當家，同意的站起來。”豬娃說完所有人齊刷刷站起沒有一個猶豫。
“謝謝老大抬舉，也謝謝眾兄弟支持。加入龍幫的時候我就說過，一切服從老大的。老大讓我走我就走，老大讓我打我就打。老大要我當二當家我就當二當家，總之一句話，以後隻要龍幫在做殺鬼子這件事，我大魁隻要還有一口氣都要死在衝鋒線上。”雖然沒有華麗的詞匯，但大魁情真意切的話語已經打動所有人。
“既然大家都沒意見，那從今天起大魁就是龍幫二當家，俺不在的情況下，龍幫就是大魁說了算。”布置好二當家，豬娃堅定地道，“通過此戰，龍幫已然成了鬼子的眼中釘，肉中刺，但他們想拔掉我們是絕不可能的事。”
“龍幫萬歲。”
“龍神萬歲。”
豬娃說完，所有人跟著起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