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山炮的威力
“你小子怎麽又回來了？不是叫你去老君口嗎？”小三去而複反，豬娃不解地道。
“老大，老君口發現十多個二鬼子，應該是鬼子派來看守老君口的。好多的駁殼槍，好多的香瓜雷，最可喜的還有一挻機關槍。大魁正在老君口觀察，俺是回來報信的。”一口氣趕回水簾洞，小三激動地道。
“駐守老君口的二鬼子，還有機關槍！”小三說完，豬娃摸著下巴道。熟悉豬娃的人都知道，他一旦開始思考就會做出這個動作。
“這並不奇怪，先前老大在老君口搶奪糧食軍火，前幾天又劫走中央軍俘虜，鬼子采取措施是情理之中的。”張文走到豬娃身邊道。在水簾洞這些天，秀兒和小三已經將豬娃殺掉山田和錢萬三時的事衍生出很多版本說了出來，龍幫所人都已經知道豬娃就是龍王縣城百姓們所說的龍神。
“他們這不是看守，而是來送槍的。”畢竟帶隊打仗的經驗不足，一旦發現有利可圖，豬娃便決定下手。
“沒錯，還可以乘此機會鍛煉一下隊伍。”終於有仗可打，張武也相當興奮。
“俺早就按耐不住了。”雖然已經有了一把駁殼槍，但虎子還是喜歡三八大蓋。
“是不是現在就出發。”聽說要打仗，秀兒也從灶台衝進來。
“出發你個頭。”瞪了秀兒一眼，豬娃無奈地道，“這次是叢林戰，所有人都使用三八大蓋，記住俺們的對手是偽軍，二鬼子，如果敢抵抗就堅決殺死。”
“如果他們投降是不是要弄進龍幫嗎？”秀兒天真地道。
“當然不是，二鬼子同樣是鬼子，那種沒氣節的家夥俺們不稀罕，繞他們一命已經是看在佛祖的份上，否則一個不留。”說著，豬娃開始分發武器，一人一把三八大蓋，五十發子彈，兩枚香瓜雷，加上先前配發的每人一把駁殼槍，龍幫現場六個成員已經是算是全副武裝。不過這也是有代價的，豬娃所積累的駁殼槍隻剩兩把，香瓜雷一個不剩，三八大蓋這段時間大家用來練槍，子彈也已經分發殆盡，也就是說，龍幫現在起已經基本沒了武器儲備。
“老大不用擔心，隻要我們兄弟齊心就不愁搞不到武器裝備。”畢竟是有文化的人，心細，張文很快就能現發豬娃心裏的擔憂。
“沒錯，兄弟齊心，齊力斷金，帶齊騾馬，俺們去收裝備。”戰鬥在即，豬娃必須要把所有人的鬥誌調動起來。
“等等，大魁叫把他的山炮帶上。”所有人準備出發，小三忽然想起了大魁的交待。
“幾個二鬼子而已，用不著山炮吧？”張武哈哈笑道。
“既然大魁要帶就帶上吧，以防萬一。”隨著豬娃的命令，龍幫全體成員第一次全力出擊，奔赴老君口。
“大魁，有什麽發現嗎？”馬不停蹄地趕到老君口，豬娃在一個小高點找到了大魁。
“下去說。”退下觀察點回到臨時據點，大魁興奮地道，“下方的鬼子一共有十二個，分為兩組，白天一組夜裏一組，手裏都是好家夥，特別是那挺機關槍，真是讓人眼饞。”
“好家夥，看來俺們龍幫今天又要發財了。”虎子嘿嘿笑道。
“先別高興太早，二鬼子戰鬥力雖弱但那也是十幾個人，兔子急了都會咬你一口，何況他們手裏還有這麽多硬家夥，稍有大意我們就要吃虧。”畢竟是在正規軍呆過的，大魁的戰鬥素養就是比他們高。
“大魁說得對，保護自己和打擊敵人一樣重要。”豬娃嘿嘿笑道，“說說你的想法？”
“嗯。”豬娃不是個衝動的人，大魁安心不少，一個組織能否發展壯大，不但要靠成員的精良，最關鍵的還是頭領的為人修養。“等你們的過程中我已經找到了一條通向二鬼子營地背後的小道，你們悄悄下去就能把他們全部幹掉。”
“你不和俺們一起嗎？”虎子下意識地問。
“我是炮手，當然不能和你們一起衝峰陷陣。”嘿嘿笑著，大魁指著一個小山頭道，“我已經在那邊搞了個可以駕炮的陣地，不管發生什麽事都可以隨時支援。”
“好吧，你一個人小心些。”按照大魁的提示，一行人靜靜向偽軍駐紮點插去，繞過一小片密林，偽軍的營地已經呈現在眾人眼前。
拔開樹叢，一群二鬼子就在眼前，左邊三個，右邊三個，帳篷裏隱約還有一些，所有人都無精打彩地聊著什麽，其實二鬼子是一種非常矛盾的存在，他們中間有一部分人其實根本不想幹這種損陰德的勾當，無奈當官的自甘墮落，他們也回天乏力。
“動手。”瞄準正蹲在路邊的一個二鬼子大腿開了一槍，並向空地上扔了一枚香瓜雷，一行六人便衝殺出去。
“交槍不殺，交槍不殺。”一邊衝一邊吼還一邊開槍，順手還捅破幾個二鬼子的肩膀。爆炸聲，槍聲，吼叫聲，慘叫聲夾雜在一起，二鬼子們早就嚇破了膽，用槍刺捅破帳篷，一群二鬼子驚恐地蹲在地看著四周，當看到凶神惡煞的豬娃，原本還存在的一點僥幸心理也煙消雲散。“龍神，是龍神。”一個二鬼子大聲吼出來，所有二鬼子全部驚醒，各種恐懼瞬間擊潰所有人的防線，“全部蹲下，交槍不殺。”隨著豬娃又一聲巨吼，所有二鬼子便老實地蹲在地上，雙手舉槍表示投降。
“收繳他們的武器。”目的實現，豬娃冷冷地道。隻要這些二鬼子不反抗，他也沒有殺死他們的心情。
“是。”隨著豬娃的命令，幾個人三下五除二就將二鬼子的槍收繳到一邊，可還不待將物資轉移，意外突然發生，對麵的一個小高點傳來機關槍的聲音，子彈呼嘯而來，小小的營地瞬間暴露於子彈雨中。“有鬼子。”隨著豬娃的吼聲，所有人就近躲到樹後，最可憐的是那群蹲在地上的二鬼子，直接沒反應過來就被機關槍射死。
“前後左右都有鬼子，俺們被包圍了。”爬到樹上觀察了一番，虎子大聲說道。這隊偽軍本來就是加藤下的餌，目的就是引豬娃出來。根據叢林戰的特點，加藤將特別行動隊分成四個部分，第一部分兩挺機關槍，其他兵力均分成三個小組，從其他三個方向夾攻正在攻擊二鬼子的豬娃，不出去就會被夾攻而死，出去就會被機關機射死，可以說豬娃等人此刻進退兩難，已然陷入絕境。
“老大跟他們拚了吧？”張武大叫著就要衝出去。
“都別亂，堅持住。”豬娃很清楚，越是這種時候就越要冷靜，想了下當下的局麵，他堅定地道，“等大魁幹掉那兩挺機關槍後全部扔掉三八大蓋跟著俺衝。”
“萬一他幹不掉機關槍怎麽辦？”小三看上去非常緊張。
“俺們現在隻有相信他。”豬娃冷靜地道，“秀兒和俺守左邊，張文張武守右邊，虎子和小三守後麵，注意別被機關槍掃到。”
“是。”隨著豬娃的命令，六個人各盡其職，一下就有效地減緩了特別行動隊的合圍。
“報告隊長，敵人拚命頑抗，有三八式步槍，駁殼槍，還有手雷，火力非常強大，強行進攻可能會造成大量減員。”豬娃的人奮力反抗，特別行動隊的合圍計劃遭到強有力的衝擊。畢竟隻有二十來個人，兩挺機關槍就要四個，其他十六個被分為三個組每組也就五六個人，這麽點兵力強攻六個以逸待勞，彈藥充足，火力強大的龍幫成員，當然取不到壓倒性的打擊。“通知機槍組，實施不間斷火力打擊，頭都不要讓他們露出來，看他們還怎麽還擊。其他人嚴密布控，絕不能放走一個敵人。”分析了戰場形式，加藤迅速調整了作戰計劃。
“是。”收到命令，通信兵轉眼通過電台將命令發了下去。由於各級軍官的特別關照，特別行動隊的所有裝備都是最先進的。
機關槍重新響起，子彈穿過樹稍從豬娃等人身旁飛過，不要說開槍，此刻豬娃連動一下身子都可能被跳彈擊中。
“不行，俺不想死，俺不想死。”麵對強大的精神壓力，小三終於崩潰，不顧一切地向後衝去，還沒跑出五米就身中數槍而亡。畢竟是土匪出身，小三貪生怕死的劣根性始終無法根除。小三死後防守出現漏洞，特別行動隊又開始蠢蠢欲動起來。
“狗日的大魁，你倒是快點呀。”讓秀兒前去支援虎子，豬娃冷冷的還冒險露頭開一槍。
“狗日的鬼子，再讓你囂張半分鍾。”剛剛才將山炮和炮彈搬到射擊點 ，鬼子特別行動隊就已展開始進攻，兩挺機關槍聯係不斷的射擊，大魁知道兄弟們在等他解救。架炮，計算彈道，裝彈，發射～第一發炮彈打出，炮彈不偏不移，正好打在兩挺機關槍之間，兩挺機關槍和四個槍手瞬間就被炸飛老遠。開玩笑，這種山炮的威力可比香瓜雷強大多了。
一炮幹掉機關槍，大魁並沒有表現得太過興奮，而是淡定地調整射擊諸元，繼續攻擊其他方位的鬼子，第二發炮彈打出，右邊的那個特別行動隊小組首先遭殃，炮彈在他們前方炸開，直接炸死兩個，還有一個被彈片擊中眼睛滾地嚎叫。
“走。”此時不走，更待何時，機關槍被炸飛，豬娃一聲令下後帶頭衝向前方的密林。見兄弟們成功逃離，大魁也沒必須浪費炮彈。收山炮和剩下的三枚炮彈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