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炮兵大魁
“有人跟蹤，你們兩個接著走，俺留下來看看。”拐過一個彎，豬娃輕聲交待了幾句後躲到大樹後麵，張武和小三繼續前進。
“站住。”躲了一會兒，豬娃看到一個穿著國軍軍服的漢子出現。“你是誰？跟著俺幹什麽？”見是個中央軍，豬娃放下了駁殼槍。
“我叫大魁，中央軍八團二營的，剛才是你們救了我。之所以跟著你是想重新找條出路。”豬娃忽然出現，大魁並不吃驚。
“重新找出路，你在中央軍混得不好嗎？”豬娃奇怪地問。
“也不能說不好，畢竟中央軍現在是抗日的，凡是抗日的軍隊都是好軍隊，隻是我所在團的團長是個人渣，平時私自克扣我們軍響不說，還在上次狙擊戰中不顧三營弟兄性命炸毀了渡船，直接導致三營四百兄弟戰死大半，活著的也已經沒有任何武器可用，最後當了俘虜。我本來的計劃是到了鬼子監獄後在尋機逃跑，沒想到半道就被兄弟所救。反正回去也要被軍統那幫混蛋調查，搞不好還會丟掉性命，還不如就留下來跟著兄弟混。反正都是殺鬼子，在哪都一樣？”大魁將他的遭遇簡單地說了一下。
“留著清山在，不怕沒架燒，隻有活著才有一切可能。”了解了大魁的遭遇，豬娃認同地道，“雖然俺不是什麽黨派的勢力，但也不是什麽人都收。”大魁看上去雖然不錯，但豬娃還是想知道他手上有沒有些真功夫。
“了解，假如你們是群烏合之眾我還懶得加入了。”親眼見識過豬娃三人的行動，大魁知道這幾個人的戰鬥力非常不一般，於是選擇了加入，“我在中央軍第八團，第三營，也是就炮兵營，我本人能……”
“什麽營？你說你是炮兵營？”聽到這炮兵個字，豬娃的神經一下緊繃起來。
“是炮兵營，怎麽了？”大魁有點搞不懂眼前這家夥怎麽會如此大的反應。雖然沒有說明，但大魁也知道眼前這家夥實際上就是一個土匪頭子。山河破碎，滿地孤魂，在這個日月無光的年代，土匪其實是種很有前途的職業，特別是敢殺鬼子的土匪，完全就是英雄級別的待遇。“哈哈，既然是炮兵你應該會使鬼子的山炮吧？”豬娃忍住心中的激動道。
“山炮？”瞪了豬娃一眼，大魁無語地道，“能不能說點有難度的？山炮那玩意是我五年前完的東西。”
“哈哈哈，太好了。”摟起大魁，豬娃一臉大灰狼的樣子道，“你剛才說要加入，現在俺就給你講講龍幫的事。”
“龍幫？”豬娃接納自己，大魁也懶得深究其他。
“對，龍幫是俺一手創立的，因為老巢在龍王山內，所以取名龍幫，龍幫的宗旨隻有三個字：殺鬼子。”豬娃相當驕傲地道。
“這三個字就足夠了。”確定了豬娃的身份和目標，大魁欣然接受，但他還是下意識地問道，“為什麽聽說我是炮兵後你的態度轉變得這麽快？”
“嘿嘿，別老實你你你的，俺叫豬娃，兄弟們有的叫俺豬娃哥，有的叫老大，你直接叫豬娃就行。”自我介紹了一番，豬娃神秘地道，“之所以俺這麽急著讓你加入，是因為龍幫老巢內有一門鬼子的山炮和五發炮彈無人會使，老弟你加入就正好彌補這一空缺。有了你，龍幫的整體戰鬥力都將提升一大截。”
“規矩就是規矩，老大就是老大，人無頭不立，以後我也叫你老大。”大魁真城地道，“既然有山炮，那我也可以發揮所長了，日後見到小鬼子，我就一炮幹掉他娘。”
“好。”豬娃哈哈大笑起來。
談笑間，兩人已經遇到等在前方的張武和虎子。通過豬娃的介紹，三人左一句兄弟右一句大哥的熟路起來。土匪就是這樣，不用顧忌太多。隻要目標一至談得來大家就是兄弟。
一路返回水簾洞，豬娃將大魁介紹給眾人後，將所有人召集到一起：“兄弟們，隨著大魁的加入，龍幫已經有七個人，人雖不多，但貴在精幹。張文擅長醫術，俺們以後受傷就要靠他救命。張武一身北腳功威力驚人。虎子的棍法俺都難以招架。大魁就更牛了，是個炮兵，俺們那門山炮總算是找到主人了。小三熟悉龍王山地形，是個活地圖。秀兒廚藝精湛，是我們後勤的重要保障。俺豬娃，會一些少林功夫。七個各有所長的人走到一起，想到配合，取長補短，一定要成為一支令鬼子聞風喪膽的土匪~”大魁，張武分別發了一把駁殼槍和一些子彈，豬娃接著說道，“俺們水簾洞糧食充足，三八大蓋也有幾條，子彈也不少，但駁殼槍的子彈並不多，大家省著點用。”從秦大那裏弄的那把駁殼槍已經被豬娃送給陳營長，而豬娃又喜歡使雙槍，此刻他手裏還剩下兩把駁殼槍，可以再招兩個成員。
“怕啥，沒子彈就找鬼子唄。”收起嶄新的駁殼槍，大魁搗鼓起那門山炮，從他純熟的動作中豬娃已看出他所言非虛。
“對，有槍還怕搞不到子彈嗎？鬼子那邊多的是。”有槍在手，張武也哈哈大在笑起來。
“殺鬼子是必須的，但也要講求方式方法，別鬼子沒殺成反而被鬼子給殺了。”示意兩人不要衝動，豬娃認真地道，“龍王縣城剛才發生這麽大的事，鬼子一定在發瘋要在找我們，越是這種時候就越要小心，先避避風頭，過陣子再說。”
“龍王縣城發生了什麽事？”大魁還不知道幾人幹的事。
“什麽事？大事。”秀兒陰陽怪氣地道，“告訴你，就在前幾天，俺們在龍王縣城內用俺做的包子毒死了一百多鬼子！怎麽樣？俺厲害吧？”
“厲害。”聽到如此壯舉，大魁五體投地地道，“妹子如此神勇，比這門山炮強多了。”
“那是。”……
聽著兩人的對話，所有人哈哈大笑起來。
……
曾經的秦家大宅裏，野田正和加藤晴子商量對策，這時一個情報官少尉進來報告道：“剛剛接到情報，捧命押運中國俘虜前來龍王縣的軍卡在老君口附近被劫，負責押運的帝國士兵全部陣亡。根據現場調查，劫人者所使用的駁殼槍正是那個包子鋪老板的。”
“八嘎。”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再次聽到包子鋪老板的消息，野田的頭就開始大起來，“加藤少佐，說說你的看法。”
“嗨。”應著，加藤走到牆上掛著的地圖前道，“老君口位於龍王山中部，是西北方向進出入龍王縣的必經之地，先前糧食在這裏被搶，現在俘虜又被劫，而且所使用的武器又是那個中國青年的，由於可以判斷，中國青年就在龍王山中。隻要能確定他們在那，後麵的事就好辦了。”得到豬娃的信息，加藤非常興奮。
“加藤君需要我做點什麽嗎？”見加藤有信心，野田也安心不少。聯隊長已經下過死命令，抓不到龍神他就得完蛋。
“兩次在老君口設伏，說明他的目光一直盯著老君口，卑職希望野田中佐能派一隊中國人的小部隊前去老君口執行警戒任務。這次卑職要用真的中國軍隊當誘餌引他出來。要知道這些中國武裝是最喜歡打劫他們口中所說的偽軍了。”分析了下所有情報，加藤拿出了一個方案。“喲西。這個方法很好，我會馬上安排。”加藤說完，野田很滿意地打了個電話。
“加藤少佐，我已經安你的要求布置好，後麵的事就靠你了。”
“嗨”行了個禮，加藤和晴子離開，整理好全副武裝的特別行動隊後奔赴龍王山老君口。
……
“老大，我們都在水簾洞呆這麽多天，什麽時候才出去殺鬼子呀？”在水簾洞練了一段時間的槍，小三就有點憋不住了。
“急個屁，鬼子是這麽好打的呀？”瞪了小三一眼，豬娃無奈地道，“這樣吧，你和大魁走一趟老君口，在那呆幾天，看看有沒有油水。”
“是。”得到外出許可，小三扯著大魁哈哈大笑著離開。
騎著馬一路悠哉悠哉地來到老君口，小三一眼就看到老君涯邊多了一個小兵營，十來個二鬼子正在那裏造飯。
“二鬼子怎麽會在裏？”小三不解地道。
“看他們的架勢怕是要長住，應該是要守在這裏防止過往車輛被搶。”畢竟在正規軍呆過，大魁對軍隊上的事還是有些了解。
“好多的駁殼槍，好多香瓜雷，俺們幹一票吧？”小三激動地道。
“幹你個頭，快回去通知老大，如果他決定幹的話別忘了把我的山炮帶來。”大魁冷靜針道。“得令。”收起槍，小三轉身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