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龍神
“鬼子都在駕駛室中，我收拾前車，你們兩個收拾後車，盡量不要傷害國軍。”說著豬娃拿出一枚香瓜雷，他已經很有經驗，一枚這種雷是炸不毀這種軍卡的。
“好。”
“收到。”張武和虎娃表示清楚。這時第一輛軍卡已經駛來，磕了一枚香瓜雷扔向軍卡底部，一聲悶響過後軍卡抖動了一下停下，直接導致後車追尾。
“就是現在。”舉槍射死第一輛軍卡的司機，接著就往駕駛室裏扔了一枚香瓜雷，駕駛室中的剩餘三個鬼子跳下來一個，被炸死兩個，跳下來那個也被豬娃亂槍打死。
“幹他娘，殺光這些小鬼子。”
“一個不留。”
“留一個給我殺。”……
情況突變，軍卡上的國軍俘虜激動起來，隻是他們腳上銬著腳鐐無法自由活動，否則場麵就混亂了。
比起豬娃來，張武和虎子的方式就簡單多了，後車檔風玻璃被撞碎，兩人直接扔了兩枚香瓜雷進駕駛室後就解決了問題。
“車上還有鬼子嗎？”問題看似解決，但豬娃還是下意識地問問，萬一還有鬼子藏在其他地方麻煩就大了。
“這裏已經沒有了，不過有輛車壞在半道，車上還有我們一車兄弟，鬼子正在修車，可能很快就到。”一個看似軍官的大胡子大聲吼道，“兄弟快放了我們，腳鐐鑰匙就在鬼子身上”
“好勒。”比了個手勢，虎子爬上駕駛室，在鬼子司機上找到了鑰匙。
放開所有中央軍俘虜，那個大胡子軍官來到豬娃三人跟前敬了個禮道，“多謝三位仗義相救，在下中央軍衛長官帳下九團三營營長，陳大梁，請問你們是哪個方麵的？”
“俺哪方麵的都不是，閑散人一個，剛好路過這裏，舉手之勞而已。”自從駐守龍王縣城的中央軍不戰而逃後，豬娃對中央軍的態度也是大打折扣。
“不管出於什麽原因，救了我們，你就是中央軍的朋友，大恩不言謝，他日要是有需要就來九團找我，我陳大梁必定鼎力支持。”陳大梁豪爽地道。
“如果真有這麽一天，俺一定去找陳營長。”豬娃平生最喜歡和豪爽的人交往，他對這個陳大梁感覺很不錯。
“那老哥就在部隊恭候。”和豬娃拱了拱手，陳大梁轉過身對亂糟糟的中央軍士兵吼道，“都給老子列好隊，現在我們原路返回，營救另外一車兄弟。”
“是。”隨著陳大梁的吼聲，士兵們迅速集合起來。搜集齊幾個鬼子的武器，陳大梁下令部隊原路返回。
“等等。”走到陳大梁身邊，豬娃將自己的一把駁殼槍交他道，“這把槍送給陳營長，願它能幫陳營長多殺幾個鬼子。”
“謝謝。”收起豬娃的駁殼槍，陳大梁感激地道，“今日蒙兄弟救命贈槍之大恩，老哥無以為報，隻求他日能戰死殺場，不負兄弟今日之義。”
“去吧，隻要陳營長真心殺鬼子，我這點事不用記在心上。”說著，豬娃三人離開現場。陳大梁則帶隊前去營救另外一車國軍俘虜。
“大哥，這就是中央軍呀，也不怎麽樣嘛。”回水簾洞的路上，虎子興奮地道。自小被民國政府教育，中央軍在虎子心裏完全就是無堅不崔的神話，可現在第一次見中央軍就是兩車俘虜，虎子對他們很是失望。
“管他什麽軍，隻要敢在戰場上與鬼子幹，俺就認他是兄弟。”吆喝著馬匹，三人隱入叢林，向水簾洞進發。
“和我的想法一樣。”張武嘿嘿笑道。
……
“請解釋一下龍王縣倒底發生了什麽？”龍王縣城野田駐地，野田大隊所屬的吉野聯隊聯隊長吉野大佐來回走動，野田中佐和加藤晴子少佐不安地站在一邊。
“報告聯隊長，卑職部遭到一個中國青年以包子鋪為名毒殺了一百多名帝國士兵，據查這個中國青年正是前段時間殺害山田少佐的凶手。”麵對責問，野田不得不硬著頭皮承擔起來。“八嘎，一個小小的中國人，竟然把龍王縣搞得雞飛狗跳，最可氣的是竟然還讓他在你們眼皮子下逃脫。恥辱，這是帝國軍隊在中國遭遇到最大的恥辱。”很明顯，吉野大佐不是為死了一百多士兵生氣，而是為那個中國青年還活在世界上而憤怒。
“都是卑職的錯，卑職願意承擔一切後果。”早已料到會有今天，野田倒也光棍。
“現在還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而且這個責任你承擔不起，我也承不起。”吉野無奈地道。“他就是個有些小聰明和小手段的中國人而已，沒有這麽大影響吧？”野田很不認同吉野的話。
“野田君有所不知，這個中國青年可不光是小聰明小手段，他先殺山田，後毒你野田大隊，而後還能在重兵防守之下逃離，這種人往往是最難對付的，因為主動權在他手裏，你永遠無法知道他下一步的行動是什麽。我們大日本帝國不但要征服中國人的土地，中國人的身體，更要征服中國人的心，中國人的信仰，要讓中國人感受到我們的威嚴，從靈魂深處產生對日本帝國的恐懼感。而現在，中國人中突然出現一個可以隨意屠殺大日本帝國軍隊的人，這不是你野田聯隊一百多名士兵的損失，而是大日軍帝國不敗神話遭到撼動的損失。試問這樣的損失是你我可以承擔的嗎？”畢竟是聯隊長，看問題的角度與下麵的人有很大區別，“你知道龍王縣城內的中國人暗地裏叫那個中國青年什麽嗎？”
“還請聯隊長賜教。”野田越聽頭越大。
“龍神，聽清楚了嗎？是中國神話傳說中能上天入海，無所不能的龍神。隻要有偉大的龍神在，這些自許為龍的傳人的中國人就會覺得龍神會保護他們，一切都會好起來，大日本帝國總有一天會被龍的傳人趕出中國。一旦所有中國人都產生這種永不放棄的決心，這對大日本帝國來說將會是一場前所未有的災難。所以野田君今後的重點任務就是找到這個所謂的龍神，用他的屍體告訴中國人：在大日本帝國軍隊麵前，除了順從，任何神靈都保不住他們。”表達清楚自己的意思，吉野看了眼野田身後的加藤道，“加藤少佐的特別行動隊雖然建立不久，但卻已成功消滅龍王山匪患，師團長和旅團長都對加藤少佐的特殊戰法非常感興趣，認為用這種小股特別行動隊打擊中國八路軍遊擊隊非常有效，不過他們希望能看到更多的成果。”
“請吉野大佐轉告兩位將軍，加藤一定不辜負重望，堅決打擊中國有生力量，誓死效忠天皇陛下。”戰法得到上峰肯定，加藤非常興奮。
“拜托各位了，野田大隊及所屬特別行動隊今後的任務重點就是找到那個所謂的龍神，摧毀中國人的信仰，這點比直接消滅中國一個師更有價值，清楚了嗎？”
“清楚。”任務明確，野田加藤欣然領命。
吉野離開，野田總算鬆了口氣，接下來他將施展全身解數抓捕中國青年。
“加藤君，你有什麽好的方法嗎？”野田很清楚，抓捕狡猾的兔子，必須要用更為狡猾的獵犬。
“這個中國青年不但狡猾，而且手段凶殘，目的明確，見好就收。這一方麵不得不說與卑職在德國慕尼黑軍校學的特種戰法精髓很是相似。根據各方數據，他手下至少有五個以上的成員，所執裝備的正是上次我們在老君口丟失的那批駁殼槍。”有晴子這個強大的情報官，加藤對龍王縣的各路情報很是了解。
“上次那批？如此說來這個所為的龍神其實就是上次剿滅的中國土匪中的一員囉？”野田若有所思地道。
“可以這麽說，上次在龍王山清剿土匪的過程中，最後殺出幾個人，導致卑職沒能殺掉土匪頭目，那幾個突然出現的人很可能就是這個中國青年。”綜合種種情報，加藤已經大致理到了一些脈絡。
“唆嘎，這件事越來越複雜了！為什麽剛才沒有向聯隊長說明這一情況？”野田心有餘懼地道。
“卑職不能讓野田中佐過於被動。”要想發展自己就必須搞好各方關係，這是加藤在中國《三十六計》中到的權謀之術。
“加藤君很會做事，我非常欣賞你的才能，那個神龍的事就交給你了，我要讓龍王縣的中國人親眼看到他們的龍實際上隻是一支蟲。”野田對加藤的表現非常滿意。
“嗨。”行了個禮，加藤接受任務，他知道屬於自己的時代已經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