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再給你一次機會

西億歐:“係統中沒有關於薩摩哈的任何資料,似乎是憑空出現的。這沒啥好奇怪的,即使在科技高度發達的二十一世紀也仍有很多未解之謎。不要幻想把一切都搞明白,那是不現實的。你隻需知道,薩摩哈是來幫你的就行。”

小白:“你說得對。我來大唐既不是搞科研也不是考古探秘的,我是來當王爺駙馬的。咳咳,其實我是來當蛀蟲的。人活得簡單點就會開心快樂,管它到底是個啥,反正我是它主人就對了。哎呀,我家小薩要吃虧!”

就在小白和西億歐交流的時候,赤那諾海和薩摩哈打得旗鼓相當的場麵突變。赤那諾海不愧是從血戰中一步步走上巔峰的狼王,它知道自己麵對的薩摩哈是個異類,這麽打下去一點勝算都沒有。最關鍵的是,赤那諾海聞到了仇人的氣味也感到了潛在的威脅,所以它突然變招了。

嚓,薩摩哈的左爪閃電般劃過赤那諾海的右肋,帶起了一卷卷的狼毛和一串血滴。

這一下赤那諾海本來是可以躲過的,但它卻根本沒躲,它不僅沒躲反而把早已受傷的左前腿送進了薩摩哈的嘴裏。

哢嚓!

薩摩哈的咬合力很是驚人,竟然一口就將赤那諾海的最前爪咬斷。赤那諾海的慘叫聲伴隨著骨骼碎裂的聲音傳到小白耳中,小白和西億歐同時喊了一聲:“斷臂求生!”

赤那諾海何止是斷臂求生,它是要斷臂求勝。薩摩哈一口咬斷了赤那諾海的左前爪,而赤那諾海則在前爪被咬斷的瞬間猛地將前爪扯斷,同時撲倒在地翻身朝上從下麵一口咬住了薩摩哈的咽喉。

赤那諾海鋒利的犬齒猶如咬和在一起的鋼鉗一般,死死地鉗住了薩摩哈的咽喉。讓赤那諾海感到震驚的是,它的嘴裏沒有噴湧而出的滾燙的鮮血,赤那諾海感覺到好像是咬住了一截木頭。赤那諾海知道自己失算了,它原本打算咬斷薩摩哈的咽喉之後立刻逃離的,現在它隻能死死咬住薩摩哈直到把它憋死。

薩摩哈拚命地擺著腦袋試圖甩脫赤那諾海,但赤那諾海已經豁出命去賭這一把了,根本不可能鬆口。劇痛加上缺氧的窒息感讓薩摩哈感到了恐懼。

薩摩哈:“主人,救我~~~”

嗖,哐!

江小白電射而至一腳踢在赤那諾海的腹部,五髒六腑傳來的碎裂般的疼痛和瞬間的窒息感,讓赤那諾海不得不鬆開口呼吸。在它鬆開大口的同時,整個身體也被小白踹的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山頂邊緣。

赤那諾海在落地後沒有半點猶豫的蹦了起來並擺出了防禦姿勢,隻不過現在的它隻剩下了三條腿。

小白抱起薩摩哈問到:“沒事吧小薩?”

薩摩哈:“一時大意了,主人你讓我喘口氣,接下來我肯定不上它當了,我弄死它!”

小白:“這是我跟它之間的恩怨,你別管了。我跟它之間早晚有一場生死之戰。”

薩摩哈:“你是主人,你的話我不能違背。”

小白:“以後叫我大哥。”

薩摩哈:“嘿嘿,大哥你把我放下,我沒事。”

小白放下薩摩哈之後對赤那諾海說:“你我之間必有一戰,我給你一個和我公平一戰的機會。去吧,去養好你的傷之後再來找我,我就在這等著你。何時你來,告訴我一聲,某家隨時奉陪。現在,你可以走了。”

赤那諾海死死盯著小白,它一步步的後退進陰影裏。小白看著赤那諾海的逐漸隱入黑暗當中,當黑暗中的兩點綠油油的光消失之後,小白知道,赤那諾海走了。

薩摩哈:“大哥,它走了。咱們也走吧,不用擔心它會掉頭回來,這次它傷的可不輕。”

小白:“你傷的也不輕啊,快讓我瞅瞅。”

薩摩哈:“噯噯,不要不要不要哇!大哥你是不變態呀,我是公的你也看。”

小白:“大哥是關心你嘛。咦?真的一點傷都沒有哇,你咋做到的。”

三三:“老大你將來也和小薩一樣。”

小白:“將來,你的意思是我現在要是跟人拚命也會受傷?”

三三:“你將來跟人打仗也會受傷,隻不過恢複的比較快而已,恢複得快出血少咋打你都死不了。但是痛苦一點都不少啊,到時候你可不要憋著,該喊就喊吧,不丟人。”

小白:“那我是不是跟小薩一樣不會受傷但要是被卡住咽喉就會憋死?”

三三:“是,所以老大你一定要苦練武功,要做個高手高手高高手才能保住性命啊!千萬不要偷懶啊!”

薩摩哈:“大哥你看夠沒有,看夠了就把我放下!天呐,我找了個變態主人,看同性還能看的如此癡迷。我以後再也不跟你一個被窩了,想想就要吐,快把我放下,不然跟你急眼了啊!”

小白:“哦哦。急啥,著不放下了嘛,你當哥愛看你是咋地。哥是怕你累想把你抱回去,誰知你卻不識好人心,你自己跑回去。”

天氣晴朗,豔陽高照,小白的心情就和今天的天氣一樣好,見了誰都是還沒說話先露出門牙。

出巡的準備工作已經就緒,銀匠、廚子、裁縫各帶十人,再加上巴拉虎帶著的十個人共計四十人馬,這對處在建設階段的白馬部來說已經算是奢侈了。

臨行之前,溫彥博一邊整理著小白的衣裳一邊語重心長的對他說:“巡視領地說白了就是耀武揚威,要讓這裏的人知道他們的新主人是誰。這不是大唐,在大唐敢說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人差不多都躺進棺材了,所以在大唐人們不論說啥做啥都是有規矩的。在這就簡單多了,唯一的規矩就是看你的刀子夠不夠鋒利,你的部眾夠不夠多夠不夠能打。所以呀,你盡管對別人說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就好了,不用客氣。”

小白:“弟子謹遵師命,家裏就交給您了。”

溫彥博:“去吧,若遇上下雪,不管你走到哪也不管有多重要的事,都務必立刻返回。”

小白:“喏。”

小白領著四十多人出發了,戒色是必須要跟著的,穆倫自然也跟著。

三天後,在達蘭喀喇山東南方向,距離白馬部牙庭一百三十餘裏的河流邊。巴拉虎勒住了戰馬,他手搭涼棚向遠處眺望了很久之後,才調轉馬頭奔回停在河邊陽坡高地上的大隊人馬身邊。

巴拉虎:“我的主人,剛才我仔細看了一遍周圍,我敢向佛祖和呼畢勒罕發誓,周圍十裏內絕對沒有牧人存在。”

穆倫:“巴拉虎是個有經驗的獵手,他的眼睛像獵鷹一樣敏銳。他說周圍十裏內沒有牧人那就是沒有。很奇怪,我記得去年這裏還有一個擁有三十幾戶部眾的小部落。他們的首領胡敦圖是個豪爽慷慨的人,本以為今年還能再見到他,沒想到竟然不在了。”

小白:“難道是遷移到別處去了?”

穆倫:“不應該呀,這裏雖然比不上白馬部牙庭那裏的水草豐美,可也差不了太多啊。而且你看著這周圍草場上的草比較茂密,這說明至少在十天之內,這個部落沒在這裏放牧了。”

戒色:“就是說他們搬走至少十天了?”

穆倫:“應該是這樣。”

小白:“是什麽原因讓他們放棄了這麽好的牧場和營地去了別處呢?”

眾人都搖頭,就連穆倫也搖頭表示不知原因何在。草場很豐茂,河水很清澈水量也很足,也沒下雪沒刮風,為啥一個部族就沒了呢?

小白:“被仇家給吞了?”

穆倫:“不可能,敕勒川原本是屬於疊羅施的領地,敕勒川上所有的部族都是屬於疊羅施的,你來了之後才是屬於你的。敕勒川之外的各大部族心裏都明白,誰有這麽大膽子敢吞並疊羅施的所屬的部族呢。”

小白看看戒色,倆人眼神交匯的那一刻,心裏就有了猜測。

小白:“就地紮營吧,今天不走了。告訴大家都仔細點兒,這地方透著奇怪。”

銀匠:“郎君所言極是,小心無大錯。宿營,建立圍欄、鹿砦和哨嘍。”

在銀匠領著人安營紮寨的時候,小白叫上巴拉虎那一隊人馬打算到穆倫說的那個小部族的老營地看看。

銀匠一見立刻讓裁縫領著十個人跟著小白去,戒色和穆倫也催馬跟了上來。

二十幾個人找了水淺處趟過河去,等到上了岸以後,小白從馬鞍後麵的皮兜子裏掏出睡得正香的薩摩哈一頓猛搖。

薩摩哈:“別搖啦,醒啦醒啦。”

小白:“帶著你的狼崽子去前麵找一個小部族,接近營地時不要貿然進去,先瞅瞅到底啥情況然後趕緊回來告訴我。”

薩摩哈:“主人你就不知道心疼一下我嗎,我還是個寶寶嘞。”

小白:“不好好幹今晚和我一被窩睡。”

薩摩哈噌的一聲就竄了出去,它一邊跑一邊大聲嚎叫。沒一會兒的功夫,四隻狼從河對岸快速衝過河來,它們繞過小白等人飛快的追上薩摩哈並且和它齊頭並進。

拜巴臘琴的誓言所賜,小白這招狼體質的效果是杠杠的,絕對保證一天來一隻,比上班打卡都準。離開牙庭三天,小白身後就跟了四隻狼,絕對是一天一隻。達蘭喀喇山上頂上不是死了一隻嗎,多出的那隻大概是來充數的。

不過現在小白不嫌這些狼煩了,因為有薩摩哈的存在,這些狼都成了薩摩哈的小弟,也就變相的成了小白的狼仆。

這些狼仆讓小白很滿意,探路捕獵樣樣都行,夜晚警戒放哨比狗還靈。最主要的是不用操心喂養的問題,人家自己解決。像這種隻願付出不求回報的好員工,哪個領導不喜歡呢。

於是一隻隻狼仆的脖子上都掛上了獸皮做的項圈,項圈上釘著一個木牌牌,牌牌上刻著白馬狼仆四個字,然後在四個字下麵刻上一串符號。

比如第一隻狼的牌子上刻著“001”,最後一隻刻著“004”。薩摩哈的項圈上是沒有這種牌子的,它畢竟是狼中的王族,骨子裏的高傲還是有的。小白在薩摩哈的項圈上鑲嵌了一頂用金片打製的王冠,這是銀匠的手藝,當然那王冠的圖是小白畫的。

嗚嗚嗚嗚。

跑在最前麵的薩摩哈突然發出了低沉短促的嚎叫聲,所有的狼頓時停住趴在原地。

小白:“停止前進,全隊結陣。舉盾,弓箭手準備!”

二十幾個人迅速組成了一個前三角形的隊形,三角的尖峰是巴拉虎,這家夥拎著兩根狼牙棒,衝擊力戰鬥力都相當可觀。在巴拉根左右分別是裁縫和穆倫,戒色則舉著飛馬旗擋在小白前麵。

嗷嗚~~~~~~

小白仰頭學狼叫,薩摩哈隨即回了一聲。

小白:“保持隊型,緩速前行,弓箭手散開壓住兩翼。”

倉啷一聲,小白長刀出鞘向前一揮,十幾匹馬同時邁步向前。

薩摩哈領著四隻狼排成一字橫隊,它們謹慎的向著前方一片樹林靠近。突然,薩摩哈停了一下然後猛然加速,另外四隻狼也快速的竄了出去。

小白:“全隊加速!”

轟隆隆,十幾匹戰馬瞬間加速,馬蹄敲擊大地的聲音越來越急促。隨著距離的迅速拉近,樹林裏的氈包顯現出來。而樹林外圍也突然出現了十幾個身穿皮甲手拿弓箭的突厥兵。

呦嗬嗬嗬嗬!

巴拉根將狼牙棒舉過頭頂,裁縫手中的馬槊咵的一聲放平。喀嗤嗤,弓箭手的長弓緩緩拉開。

小白:“全軍突擊,弓箭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