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它到底是啥

小白:“這就難了,殺死她我不願意。變成漢人哥哥老溫肯定不願意。就沒個變通的法子?”

小白狼:“我想想。嗷嗚有啦,你認我做主狼吧,你做我的狼仆,這樣我來保護你為你擋住別的狼。”

小白:“別跟我扯犢子,你做我的狼仆,我是你的主人。你必須聽我的,不聽我的我就滅了你全家。”

小白狼:“我是狼族中的王族,那個赤那諾海連給我舔爪子的資格都不夠。你竟敢威脅我,你你,你!好吧你嚇到我了,我認你為主。主銀~~~”

小白:“我嚴重懷疑你是不是跟二哈串了。呐,我是你的主人。你對著騰格裏發誓。你要敢背叛我,就讓你們白狼一族還有二哈一族斷子絕孫。”

小白狼:“太惡毒了這也,別瞪眼,我發誓。”

眨眼之間感覺就不一樣了,江小白感覺到自己和小白狼之間建起了某種聯係。小白狼來到小白身邊不停地蹭著小白的腿,這樣子像極了溫順的狗狗。

小白:“給你取個名字吧。看你這二了吧唧的樣子很像二哈,可看你這形象吧又像是薩摩耶。有了,從此以後,你就叫薩摩哈。”

薩摩哈:“這啥破名兒啊,都不霸氣。”

小白:“怎會不霸氣呢?薩摩哈的意思就是,我瞅你一眼,就把你征服。”

薩摩哈:“是這個意思嗎?主人你陰險的笑容告訴我,薩摩哈好像不是這意思耶。”

小白:“以後動腦子的事有我,你隻管聽話就好。以後跟著我吃香喝辣,不準吃便便啊,敢吃我打死你!”

薩摩哈:“我是狼,不是狗!”

這件小小的難事,被小白輕鬆解決,雖說不是徹底根除,但隻要不直接跟狼對抗就不算啥大事兒。

下午,小白牽著薩摩哈得意的對戒色的說:“沒有什麽難事兒是一個資深獸醫解決不了的。”

晚上,當小白一覺睡醒的時候,就聽見達蘭喀喇山上傳來一聲悠長的嚎叫。

“嗷嗚~~~~~~~~~”

別人聽不懂,可小白卻明白這嚎叫是啥意思。

野狼:“那誰,我不想吃你啊,可我控製不住我自己。你別出來啊,出來我就咬你!”

小白:“薩摩哈,給我弄死它。”

薩摩哈打了個哈欠之後說:“我的主人啊,明天再說吧,人家不想離開熱被窩。主人你別怕,隻要我跟在你身邊,那些狼就不能把你怎樣。安心啦,碎覺覺吧。”

“你醒了?不要怕,那隻狼離得很遠。”

小白激靈一下坐了起來,他看到老穆倫就坐在自己身邊。

小白:“你怎麽也跑我屋裏來了!”

穆倫:“我發現你和我很像,你也養了一隻狼。天呐,竟然還是一隻白狼。傳說,白狼是騰格裏的兒子,他們的出現代表著吉祥和幸福。見到他摸過他的人都是有福氣的人。騰格裏呀,您對穆倫太仁慈了,竟然那個讓我在這個年紀看到了白狼。感謝騰格裏,感謝啦。”

穆倫一邊說著一邊深情的撫摸著薩摩哈,可薩摩哈對穆倫卻是不理不睬,他趴在小白身邊繼續睡。

小白:“您看也看了摸也摸了,差不多就回去吧。”

穆倫:“孟和汗,我想跟你一去巡視敕勒川。”

小白:“沒問題,明天咱們就出發。”

穆倫:“您的慷慨讓我從心裏敬佩,今後我也像巴拉虎那樣稱您為主人好嗎?”

小白:“隻要您覺得好就行,好啦,你回去吧。”

穆倫:“是,我的主人。”

穆倫出去後,小白擦了把汗說:“咋沒人攔著他呀。別人穿越是醉臥美人膝,我呢?被窩裏趴著一條狼,床前坐著個糟老頭子。這叫什麽事兒啊。招狼體質,這病到底咋治啊。巴臘琴,你這個小冤家呀。”

月光之下的達蘭喀喇山頂,一隻狼仰頭長嚎,這隻狼的前腿上裹著一圈破布。這隻狼叫完之後,蜷起裹著布的前腿,隻用三條腿蹦跳著轉過身準備下山。在下山之前,這隻狼回過頭來死死地盯著小白的穹廬。清冷的月光照在這隻狼的臉上,也讓它的雙眼顯得更加陰森可怖。

赤那諾海,這隻狼就是赤那諾海。

就在赤那諾海的身邊,躺著一隻被咬斷了喉嚨的野狼。赤那諾海奮力的用爪子扒著枯草下麵已經凍得硬邦邦的土,它要給自己弄出一個坑來,然後躲進去再把死狼蓋在自己身上。

這地方是小白每天練功的地方,赤那諾海觀察了很多天了,它已經掌握了小白的作息規律。白馬部的大營戒備森嚴,它根本無法靠近,想要咬死江小白報仇,唯一的機會就是趁他來練功的時候發起突襲。

赤那諾海早就想好了,江小白發現死狼一定會過來看,赤那諾海就等到小白靠近之後暴起然後一口咬住小白的咽喉,仇就可以報了。

赤那諾海在心裏一次次的重複著所有的細節,它也在耐心等待著黎明的到來。

午夜時分,呼嘯的夜風停了,一輪圓月斜掛在達蘭喀喇山巔,達蘭喀喇山投下的陰影蓋住了白馬部營地的一小半。因為沒有風,飛馬旗狼頭纛和狼尾纛全都垂了下來,不再發出呼啦啦的聲音,隻有營地四周的哨樓上點燃的火把偶爾發出劈啪聲。

白馬部穹廬對著達蘭喀喇山的一側,厚實的帷幕下沿慢慢拱起,先是黑黑的鼻頭隨後是一張尖嘴,然後薩姆哈的腦袋鑽了出來。兩隻貼在腦袋上的尖耳朵先後豎了起來,薩摩哈的雙眼盯著達蘭喀喇山頂看了一會兒,隨後左拱一下右拱一下悄無聲息的從穹廬裏鑽了出來。

月光下的薩摩哈白的就像是用整塊的羊脂玉雕刻成的一樣,這家夥大概也知道自己太紮眼了,所以它剛從穹廬裏鑽出來就嗖的一聲衝進陰影裏,然後在幾個跳躍之間就竄出了營寨。

剛離開營寨的時候,薩摩哈跑一會兒就會突然轉身趴在地上不動,這個動作直到它離開營寨一裏多地之後才不再重複,此的薩摩哈就像一道閃電一樣向著山頂飛竄。

一身夜行衣的小白從藏身的石頭後麵露出頭。

小白:“這家夥去山頂幹嘛,難道它要幫我把那隻狼幹掉嗎?我得跟著去瞅瞅,這家夥警惕性真高,這還是狼嗎,這就是狼精啊。”

小白縱身而起幾個起落就竄出老遠,然後迅速定住。直到確定薩摩哈沒再往後看之後,小白這才從另一側向山頂竄去。

草原上的風很硬,所以達蘭喀喇山頂上隻有一棵老鬆樹。這棵老鬆樹也不知道活了多少年了,樹幹上的老皮斑駁猶如幹裂的土地,這棵老鬆樹的上半截也就是樹冠使整個趴在地上的,斜著的下半截樹幹有一人來高。可以想象,如果這棵鬆樹不是長在山頂,那麽它絕對是敕勒川上最高最大的樹。可惜它長在了達蘭喀喇山的山巔上,這地方石頭多土少一年四季說風不斷,為了適應這環境,這棵樹愣是拋棄了向上長的習性,改成趴伏在地上。

趴在地上的樹冠很大很密,小白躥到山頂之後,立刻就藏進了樹冠裏。

山頂上有小白開辟的練功場地,此時隻見薩摩哈蹲在場地中央,在薩摩哈麵前不遠的地方躺著一隻死狼。薩摩哈蹲坐在原地不動,蓬鬆的尾巴有一搭無一搭的甩來甩去。

嗚嗚嗚嗚。

薩摩哈突然發出了短促的叫聲,小白的腦海中瞬間出現薩摩哈的聲音。

薩摩哈:“出來吧,我知道你在。”

赤那諾海:“我等的不是你,你走。”

薩摩哈:“狼族的規矩你忘了嗎,我叫你滾!”

赤那諾海:“你的血統是比我高貴,但我也是狼王,我不想跟你打,你走!”

薩摩哈:“他是我的主人,你不能傷害他。”

赤那諾海:“狼族啥時候願意認人類做主人了,你還是個王族,你不配做狼。”

薩摩哈:“我是帶著使命來的,我的使命就是跟著他保護他,直到它離開草原的那天。”

赤那諾海:“我不管,我隻知道要麽是我吃了他,要麽是他殺了我!”

薩摩哈:“既然說不通那就按照狼族的規矩辦,你殺死我之後就可以繼續報仇了。”

赤那諾海:“殺你一個崽子不算什麽難事兒,再給你一個機會滾蛋!”

薩摩哈:“你已經觸犯了我的尊嚴,現在是你我之間維護尊嚴的戰鬥,來吧,赤那諾海!”

呼的一聲,那隻死狼猛地被甩到一邊,赤那諾海猶如一道黑色的閃電從坑裏竄出來撲向薩摩哈。

薩摩哈縱身而起恰似一道白色閃電衝向薩摩哈,一大一小一黑一白兩道身影狠狠撞在一起,同時摔落在地又同時撲向對方廝打起來。

薩摩哈的體型明顯比赤那諾海小不少,但在戰鬥技巧、敏捷性和力量三方麵卻絲毫不落下風。

十幾個回合之後,小白發現了薩摩哈的另一個不同之處。這是一場見麵就招招致命的死鬥,赤那諾海身上的傷口清晰可見,而薩摩哈身上卻連一點痕跡都沒有。

要知道,薩摩哈是一隻雪白的狼,它身上哪怕有一點傷痕都會很顯眼。如此激烈的戰鬥雙方又是勢均力敵,不可能隻是一方受傷而另一方完好無損。小白由此推測出,薩摩哈不是皮毛堅硬就是傷口恢複的速度奇快,但無論是哪種原因都足以令人震驚不已。

小白:“它到底是個啥玩意兒啊,這是神話裏才有的物種啊,難道說山海經裏記載的那些神獸真的存在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