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招狼體質

解決問題就要找準關鍵點,小白沒辦法不讓老天爺下雪,沒法阻止嚴寒到來,但這並不妨礙他找到解決問題的方法。

那誰不是說過嗎,當老天爺哐嘰一下把門鎖上之後,然後陰險的笑一下,然後在牆上戳個洞洞,小白就是特別善於發現這些洞洞的人。

有了煤,儲備飼料和取暖之間的矛盾迎刃而解。先前還有有些陰霾籠罩的白馬部瞬間變得陽光燦爛起來。

那些繁重的勞動已經不能阻擋部眾們高漲的熱情,白馬部營地後方的儲備草料堆成了山,最上麵用編出來的草席蓋住,再用牛毛繩反複捆壓,最後再把牛毛繩牢牢拴在砸進地裏的木楔子上固定,如此一來就不怕這些草料被大風吹跑了。

當做倉庫的窯洞也很快被挖了出來,小白終於卸下了海量的物資,他的有限背包裏隻剩下最貴重的物品和應急用的物資。

煤炭的使用方法也被小白教給了部眾們,解決用煤炭安全取暖的辦法就是火地取暖。

所謂火地取暖就是在氈包裏的地麵下挖出彎彎曲曲的深溝當做煙道,然後把溝底和兩邊溝幫抹上泥,再然後就用木板把溝蓋上,再用泥土把木板蓋嚴。

必須是蓋一層土後灑上水踏實再蓋上一層土,如此反複壓蓋三層之後,再在平整的地麵上鋪上氈子做的地毯。

做好這些之後,就可以往氈包外搭起的土灶內填煤生火了。煤火的熱煙流就沿著挖出來的煙道流過,先把埋在地麵下的煙道烤幹,隨後氈包裏麵就慢慢熱了起來。

由於土灶和排煙出口道均在氈包外,這既避免燒煙火汙染氈包內的空氣,又能防止煤氣中毒,既安全、衛生,又經濟、實用。

當用來做實驗的戒色和穆倫的氈包變得溫暖如春的時候,部眾們發出了震天的歡呼聲,粗獷優美的讚歌聲也是經久不息。

沒了後顧之憂的白馬部的部眾們每天都是好心情,那些草原部眾也把消息送了出去,這幾天投奔白馬部的牧人漸漸多了起來。

這些事兒都不用小白操心,現在他正為出去巡視做準備。這個事挺重要的,若不是因為發現煤炭,小白早就開始行動了。

誰知道草原上啥時候會下雪呢,所以還是越早行動越好。之前是因為事情太多,現在大事基本安排妥巡視敕勒川這件事就不能再耽擱了,小白決定後天就開始。

早晨,當小白練功回來的時候,發現溫彥博、色爺、戒色和穆倫、巴臘琴還有杜梅娘和四位大姨都在餐桌邊等他。

小白:“今天怎麽了,難道是有什麽大事發生?餓了,先吃飯,邊吃邊說。”

小白一坐下,眾人這才開始就餐。當小白西裏呼嚕吃了個半包之後,發現眾人早就停下了筷子,一個兩個的盯著小白看。隻有巴臘琴低著頭不敢看小白,而小竹則是滿臉的無所謂的表情。

浣紗:“郎君明天就要遠行,東西都已經準備妥了。”

小蘭:“早去早回,免得人夫人惦念。”

小蓮:“莫要逞能,看到勢頭不對就趕緊往家跑,戒色,你一定要保護好郎君。”

色爺:“這次是銀匠、廚子和裁縫跟著去,這仨都是心明眼亮殺伐決斷的人,再加上戒色斷不會有事的,夫人且請放心。”

梅娘:“我兒辛苦了,小小年紀就要四處奔波,都是為娘沒本事。”

浣紗:“夫人,男子漢就得出去闖,總是窩在家裏跟一幫女人膩膩歪歪能有啥出息。”

小白:“大姨您有話直說,不要拐彎抹角的。”

浣紗:“那大姨就直說了啊,你可是定了親的人。雖說沒有父母點頭媒人牽線算是私定,可私定也是定了,我和夫人對段家四娘喜歡得不得了,色爺也看好這樁親事。郎君心裏要明白,雖是你倆私定但這樁親事將來必定會兩家認可,差的隻是補齊了媒聘之禮。所以郎君,你現在是定了親的人,不要隨意和別的女子眉來眼去,畢竟男女有別。”

溫彥博:“浣紗說得對,小白,為師也是這個意思。”

小竹:“小白也沒那個意思呀,您作為他的師傅可不能道聽途說,您自己的弟子是什麽人品您自己不清楚嗎?”

溫彥博:“小竹,你今天是怎麽了,老夫可曾得罪過你?”

小竹:“沒有呀,您沒得罪我,可我就是不願意讓小白受委屈。”

浣紗:“你的意思是說姐姐我委屈了郎君?那方才是誰在這夾槍帶棒暗指郎君和小琴暗生情愫的,是誰在拿小琴的誓言說笑的?”

小竹:“我我,我就順口一說。”

溫彥博:“小竹,女子講究德顏淑容,撥弄口舌是非是德行有虧。”

小竹噘著嘴狠狠瞪了溫彥博一眼。

小竹:“你嫌棄人家,你們都嫌棄我。哼!”

小竹一甩手扭搭著走了,弄得溫彥博一臉的尷尬,色爺吧嗒吧嗒嘴說道:“好像跑題了。要不,這事還是讓郎君自己解決吧。”

溫彥博:“善。夫人老夫告辭。”

梅娘:“先生請便。”

人先後都走了,就連巴臘琴也被浣紗拽走了。小白身邊隻剩下戒色和小蓮。

小白:“小姨,啥情況啊這是?”

小蓮:“你三姨一向說話沒譜,這你是知道的。今天大家用餐的時候,你那大嘴巴的三姨哇哇啦哇啦說了一堆,其中就說到你和巴臘琴的事。你那三姨說她自己目光如炬,一眼就看出巴臘琴那丫頭對你動了心思,順帶著還說巴臘琴發過的誓言。”

戒色:“一開始我們都不信,但是後來就信了。”

小白:“難道巴臘琴自己承認了?”

小蓮:“那丫頭雖然是在草原上長大的可也不傻,她當然不會承認。可是吧,她不承認卻有證據自己送上了門。你瞅瞅吧。”

穹廬的帷幔拉開,小白看見一隻雪白雪白的小狼趴在穹廬前的木質台階上。

這小白狼大概也就兩三個月大的樣子,身上的絨毛似乎還沒退幹淨,看起來毛茸茸圓乎乎的很是可愛。

不過這小白狼給小白的感覺似乎是處在極度恐懼當中,雖說它是趴在台階上的,但小白能明顯的看出那小白狼在哆嗦。還有就是小白狼的眼神很可憐,都不敢直視任何一個人,偶爾偷偷看人一眼就趕緊低下頭去。

小白:“它是從哪跑來的,小模樣多招人疼啊,快過來讓我抱抱”

小蓮:“還抱抱,你知道你攤上多大的事了嗎?你的心咋就這麽大,唉,老姨都替你愁死了。”

戒色:“您不必憂愁,戒色定會幫助郎君的。”

小白:“這小白狗兒跟我有啥關係呀?”

小蓮:“你看好了,那不是狗那是狼,而且是白狼,連一個雜毛都沒有的白狼。”

小白的注意力全在那隻一點點向他爬來的小白狼身上,說實話赤那諾海給小白的印象太過深刻,現在小白心中狼的形象就是赤那諾海,這隻小白狼在小白看來那就是一隻白狗。小白一把抓住小白狼的後頸把它拎了起來,小家夥沉甸甸看來是吃喝不愁,發育的挺好。

小蓮:“老姨跟你說話你沒聽見啊,算了不理你了。”

小蓮站起身走了,那身姿猶如風吹楊柳一般曼妙。

戒色:“你不該惹你老姨生氣的。”

小白抱起小白狼對戒色說:“她是我老姨,我怎麽氣她管你啥事?你可是和尚啊,想當我姨夫你得舍卻信戒,蓄發還俗,你行嗎?”

戒色:“貧僧一心向佛,阿彌陀佛。”

小白:“其實我老姨這人把性格溫柔,相貌出眾,還有我這麽個有本事的外甥,誰娶她誰家祖墳上冒紫煙。俗話說肥水不流外人田,其實我還是很願意她嫁給你的,畢竟一路走來知根知底呀。要不你好好考慮一下?”

戒色轉過身去用後背對著小白,嘴裏吟誦心經的聲音大了起來。

噗嗤一聲,小白的腦海中響起了西億歐嗲嗲的笑聲。

西億歐:“江小白,你這是心靈的拷問啊,大和尚已經被你說的心中不定了。”

小白:“西姐,你說這小白狗跟我和巴臘琴有啥關係啊,這幫人一個兩個神神秘秘的,都是沒見過世麵的。這是擱現代算個屁呀,現代的女孩跟男閨蜜住一起的不也有嗎,跟她們相比我就算很純潔了。”

西億歐:“可這是在古代啊,你想想巴臘琴的誓言,嘻嘻嘻嘻~~~~~~”

小白似乎明白了。

小白盯著懷裏的小白狼說:“巴臘琴一個草原野丫隨隨便便發個誓你就聽啊,瞅瞅把你嚇得這樣,你應該是聞見這裏有不少死狼的味道了吧,告訴你啊我沒殺它們,我就是把它們變成雕像了。昨天我弄死了一隻打算偷襲我的狼,今天你就來了,難道說隻要我不死就一天來一隻狼?看你這小模樣估計是守衛是在下不去手把你弄死,好吧,那咱就試試。穆倫養了一隻狼,後來成了狼王赤那諾海,我瞅瞅我能把你養成個啥。”

小白說完這句話之後,明顯感覺到小白狼不哆嗦了。

小白:“哎呦,你聽明白我說的意思了?”

小白狼:“嗷嗚,嗚嗚嗚~~~”

阿一:“哈哈我終於出來了。老大,他說我本是個快樂單純、與世無爭、無憂無慮、憧憬著美好生活的小狼狼。可是不知咋滴今早醒來就跟被人趕著似的跑到你家門口。這還不算,還被趕著跑到這大帳前麵。人家心裏是抗拒的,可是身體不受人家自己控製。人家也不知道咋回事,而且你一靠近人家就想咬你。其實人家怕得要死,可人家也沒辦法,你就像黑夜裏的一盞明燈,還像是飯館門口的一盆剩飯。人家就像是夜空裏的飛蛾,還像是餓了八百六十年的乞丐,人家想抗拒命運的安排,但卻身不由己。老大您明白沒?”

小白:“它就嗷嗚一聲,你卻翻譯了這麽多。”

阿一:“我的功能超強,把它想說的話也翻譯出來了。”

小白:“這家夥是個母的?”

阿一:“不,它是公的。我用了人家這個詞不是顯得很活潑嘛。”

小白:“可憐的,這是宿命的安排。我隻能宰了它,不然誰知道它啥時候咬我。”

阿一:“你這麽想雖然殘忍了些,但我認為對。”

小白狼:“嗷嗚嗚~~~~~~”

阿一:“我不服,我不想死。我跟你沒仇,你殺我你會遭報應的,你會生兒子沒丁丁的。”

小白:“阿一,你就是這麽跟你老大說話的嗎?”

阿一:“我是如實翻譯的呀,一點沒添加,你看我這張誠實的臉就知道了。”

小白:“你有臉嗎?”

阿一:“哈哈,真沒有噯,好尷尬呀。”

小白:“切換瞬譯瞬傳。”

阿一:“哦。”

西億歐:“快點!再磨蹭給你斷電!”

嗡~~~

瞬譯瞬傳開通了。

小白:“不想死?”

小白狼:“你孫子才想死呢,人家還沒活夠呢,還沒勾搭上小母狼呢。”

小白:“這誓言有辦法解除嗎?”

小白狼:“您現在是招狼體質,您走到哪身後都會跟著一幫狼。除非您把發誓的那個人弄死,要不就是把自己變成誓言中那個漢人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