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小黃人
吳波頓時雷霆大怒。
好啊。
幹的好啊!
“我說怎麽一個二個的半天都沒動靜,原來拿了我的錢,翻過來坑我啊!”吳波咬牙切齒地說道。
手中沒有茶杯了,他直接掀翻了麵前的木桌,氣衝衝地走下了二樓。
“我倒要看看,你們哪來的狗膽敢對我龍鳳酒樓反戈相向!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還是壓根就沒長腦子!”吳波怒極反笑。
“虎落平陽是吧,就讓我走之前,讓你們掉幾層皮吧!嗬嗬。”
與此同時,另一波。
在龍鳳酒樓大門口。
四名男子正挑著幾個飄有異味的木桶,氣勢洶洶地叉腰站在龍鳳酒樓門口。
旁人站在十米開外對他們指指點點,卻不敢靠近,倒不是因為他們太凶神惡煞了,實在是因為他們挑的糞真的太臭了!
四人正是被顧致忽悠過來的武大郎、二郎、三郎和小明。
“老大,我們這麽囂張,會不會惹怒吳波啊,我聽說他可是養了一批打手的。”小明怯生生地說道。
他的雙腿不自主地抖動著,不知道是因為太冷了,還是因為太怕了。
不過麵對他的膽小,武大郎早已習以為常了。
武大郎毫不在意地說道:“咱們沒什麽本事,但是還是能在江湖之中混一口飯吃,靠的是什麽?靠的是說到做到的義氣!”
“今天李華清兄弟對我們有恩,我們無以為報,做點這點小事你就怕了?你要是怕了就早點走,以後跟華清兄弟賺大錢可就沒你的分了!哼!”
“不是,老大,你知道的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做還不行嗎?”小明歎了口氣,隻能後退一步,期待沒人注意到他。
“明明之前接了吳波的活,還不是沒有按約做,這會兒說什麽義氣……”小明碎碎念道。
“你說什麽?你是不是在罵我?”武大郎橫眉問道。
“沒有沒有,我說老大不愧是老大,就是比我們這些小弟有覺悟,怪不得道上的人都那麽尊敬你!”小明連忙改口說道,努力搖晃著自己的手,表示自己沒有罵他。
而武大郎倒是沒有在追問,反而笑了笑,“唉,別誇別誇,你再誇我也不會高興的!你要是再努力個十幾年也能做到我這樣的。”
“不對……也說不準,畢竟這行——全看天賦!唉~我這該死的天分!”武大郎沾沾自喜道。
而就在他們打趣的時候,一個人影氣衝衝地從他們麵前的大門裏走了出來。
“果然是你們!”吳波怒不可遏地說道。
他在努力抑製著自己心底的憤怒。
他實在沒想到,自己常年打鷹,竟然最後要金盆洗手的時候,被鷹啄瞎了眼!
這是個什麽道理。
要不是這種惡心人的事,不好讓自己手下去做,他怎麽會聽信柳玉如的胡話,去找了這麽幾個玩意兒。
結果最後這幾個蠢貨,竟然還反水了!他奶奶的!
這讓他吳波一個自詡老謀深算的陰人,老臉往哪裏擱?
他都已經想象到顧致此時正躲在啃基基裏麵偷偷在笑了,笑他吳波傻到派幾個缺心眼的去整他。
“就是你爺爺我!咋了,不服?”
武大郎哪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麽,他隻知道自己的是應了華清兄弟的情,來這報恩的。
雖然吳波是他前任雇主,但是聽了吳波不要臉的事跡後,他下起手來也絕不會有心理負擔。
“嗬嗬,你是不想在蓉城混了?收了我的定金還反過來陰我?”吳波陰笑著說道。
“呸!你大爺我想在哪裏混需要你來安排?我不信我有手有腳的,還能缺口飯吃?還能活生生地在這蓉城餓死了?你能把我咋滴?”
武大郎大罵道。
或許是平時淤積在胸膛已久了,現在趁此機會,他罵的那叫一個酣暢淋漓、那叫一個痛苦。
一旁那些個早就看吃人不吐骨頭的吳波不爽的路人,看得洶湧澎拜,恨不得現在跟吳波對峙的是自己。
“好!”有人忍不住為武大郎鼓起了掌,叫起了好。
然而吳波一個眼神盯過去,那人瞬間就沒了聲。
他可沒有武大郎這麽勇敢,敢和吳波硬碰硬,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吳波想要解決他這種小嘍囉還是輕而易舉的。
那人立馬退到人群中去,不敢再吭聲,隻是悄悄看著事態的發展,看看武大郎是怎麽應對盛怒狀態下的吳波的。
“嗬嗬,”吳波冷笑一聲,“要不是殺雞不想用宰牛刀,你真當你是個角色呢?”
“你等著被我的人給處理了吧,”吳波湊上前去,低聲惡語道,“在荒郊野外,沒人知道哪具屍體是你的,喂狗去吧你。”
換做任何一個人被吳波這麽威脅,再怎麽說都會膽顫三分。
他不是第一次威脅人了,吳家能在蓉城混得風生水起,奠定百年基業,有一半都是靠的他們家祖傳的這一股子狠勁。
讓人聞風喪膽的狠厲做法,正經商家見了都得退避三舍,也就是柳家有座保護神坐鎮,完全不吃他這一套,不然這蓉城早就隻剩一家大酒樓了。
但是武大郎臉色都沒變一下,直截了當地吐了兩個字出來——
“動手!”
“喂!你們要幹嘛!”吳波見四人露出詭異的笑容將他團團圍住,心中莫名的恐懼了起來。
“離我遠點!”
“不要過來!滾!賤民,別靠近我,把那玩意兒給我拿開!”
然而對於他的強烈要求,武大郎隻是咧開大嘴一笑。
“嘿嘿。”
“取之於你,用之於你,咱這也算兩不相欠了。”
“走你!”
“啊——”
武大郎還順手把他的秘製小藥粉撒了出去,讓味道變得更加的濃鬱。
頓時,一股惡臭,在龍鳳酒樓的門口、爆發開來,並不斷向外擴散著。
“噦~~”
靠的最近的幾個人差點直接吐了出來。
這股味道就像是發酵了不知道多少天的大便混合上臭豆腐加螺獅粉的味道,那酸爽,他們恨不得自己沒有長這個鼻子。
而臭味來源中心,正矗立著一個屎黃色的人,巍然不動,像一個標本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