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真聰明,當賞!
“誰給你們的膽子!”
王超一聲直接喝住了所有蠢蠢欲動的衙役。
“當今聖上曾經說過,單丞相便是武朝的臉麵,與之為敵,罪當叛國處理!”
“你們敢上前一步試試?”
叛國罪。
這個罪名,可是株連九族的,瞬間就直接將他們心中的火焰澆滅。
而本就跟著自家老大走的一眾捕快,見現在大義站在王超這邊,也是直接拔出了大刀,橫在了衙役麵前,大有一副你敢動我便敢砍下去的意味。
局勢刹那間便反轉了!
而顧致此時也弄清楚情況了。
按王超的脾性,絕不會作偽,特別是這種與國家、與朝廷有關的時候,更是會一本正經,不會因為他們相識,便撒謊幫他開脫罪名。
也就是說,那個木牌真的就是丞相的私人令牌。
而給自己這個令牌的那個所謂的單家老爺,就是當朝第一大官——單仲安,單丞相!
“虎皮都給我套身上了,這我能忍?”顧致感覺自己心裏一直緊繃著的那根弦,突然變成了一把弓,今天非射死他不可!
宋忠賢見勢不對,自己的公堂已經完全不在掌握之中了,想要殺人滅口的打算也在王超的阻止下破滅了。
他連滾帶爬地離開了自己高高在上的縣令寶座,連歪掉的烏紗帽也沒去扶正。
直接跑到顧致麵前,弓著自己的腰緊緊地握住他的手,勉強擠出一個和善一點的笑容,雖然這個笑容因為他的緊張抽搐得像鬼臉一樣。
“顧致啊,我就知道你是被冤枉的!都是那個什麽吳少天,非要拿著所謂的證據來找我,要我判你死刑,還威脅我,我不按著他的話做,就要用他們吳家的人脈來壓迫我,讓我下台,不能再當這個蓉城縣令了。”
“你知道的,我一心為民,要是不能在這個位置上為百姓分憂解難那真的是比殺了我還難受啊!”
“什麽玩意兒!姓宋的,你收銀子的時候不是這麽說的!現在有事就全推到我吳家的身上了?你特麽……”
被氣得額頭青筋暴露的吳少天話還沒有說完,便被之前那個機靈的衙役給按住了,捂著他的嘴,讓他不能繼續打擾宋忠賢。
衙役當然不傻,也知道現在局勢不對勁。
但是從一開始他便選擇了奉承宋忠賢,現在逃也逃不掉了,隻能一條道走到黑,隻希望宋忠賢能死裏逃生,把他也從這潭死水裏解救出來。
“您別聽那吳少天瞎說,他是什麽樣的人您也清楚,要不是怕他吳家上麵的人,我早就替鄉親們,把這個蓉城毒瘤給鏟除了!”
宋忠賢邊說還邊做了個鏟東西的動作,十分的生動形象,討好的意味溢於言表。
而顧致則是不緊不慢地伸手讓一旁的捕快替他打開了手上鐵鏈的鎖。
顧致活動了一下被鐵鏈箍紅的手腕,然後便和煦地對宋忠賢展露了他的笑容。
雖然笑容很陽光,但是宋忠賢卻感覺它陰森到讓自己都心裏發毛的程度了。
“知道這是什麽嗎?”顧致舉起自己的右手,掌心對著宋忠賢問道。
“手……手掌啊?”宋忠賢聲音有些戰栗。
“恭喜你答對了,獎勵你一下!”
“啪!”
顧致舉起的右掌直接打出一個半月弧,打的宋忠賢眼冒金星,眼睛都聚不了焦了。
“顧大人,這不好吧……”一旁的捕快想要勸阻一下,但是被顧致擺了擺手給拒絕了。
想讓他放過宋忠賢?
下輩子吧!
“那,這又是什麽呢?”顧致又舉起自己的左手問道。
同樣的問題,就算宋忠賢再傻,被打的再昏頭,他也是知道顧致是什麽意思的。
但是現在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宋忠賢就算再不滿,也得咬牙吞下去。
“左……左手手掌……”宋忠賢捂著紅腫的右臉哭喪著說道。
“真聰明,當賞!”
“啪!”
又是一道清脆的耳光聲響起,這下宋忠賢兩邊腮幫子都高高地鼓起了。
他流著眼淚直接撲通一下跪倒在青石板地磚上,抱著顧致的腿,含糊不清地說道:“對不起!顧大人,我錯了,都是我的錯,我不應該這麽對您,您要打要罰我都認了!求求您就把我當個屁放了吧!”
“求您了!下官知錯了,我一定會改的!”
宋忠賢本想靠著以退為進的法子,讓顧致停下他危險的舉動。
但是他沒想到顧致這種深諳套路的人,又怎麽會依著他的想法來呢。
“要打要罰你都認了?那感情好啊,我這正好有好多折磨人……不對,新式按摩的手法沒有實驗對象呢,那就得請宋大人來幫我完成這個偉大的發明創造了。”
顧致笑著說道。
然後宋忠賢便哭了。
“啊——”
“啊~~”
“啊~~~~~”
綿延不絕的慘叫聲從公堂之上傳出來,衙門那厚實的大門都阻攔不住,直接讓外麵在等待的圍觀群眾聽得一清二楚。
“這姓宋的幹了什麽!顧老板都慘叫成這樣了!”
“我見過,上次上大刑的時候,那個犯人也是這麽叫的,就像殺豬一樣。”
“這姓宋的,盡不幹人事!老娘要是個男的,早就衝進去阻止他了!帶把的沒啥用!”
“他的暴行一日不停止,這蓉城便就會一直姓宋!我們的血汗錢全都流到他口袋裏去了!”
“這你們能忍嗎?我反正忍不了了!”
“我們衝吧!這麽多人,量那姓宋的膽子再大,也不敢把我們都關起來。”
“好!”
“我支持!”
“衝吧!”
“我數一二三,我們一起把大門撞破!”
“一!”
“二!”
“三!”
“嘭——”
隨著人群的衝擊,那老舊的門閂不堪重負,直接應聲斷掉。
而眾人想象中的顧致被折磨的場麵並沒有出現。
或者說出現了,但又沒有完全出現。
但眼前的畫麵還是讓眾人驚呆了。
因為雖然顧致確實參與了整個折磨的過程,但是卻不是受折磨的那一方,而是——施暴的那一方!
……
寧羅城,王府。
“老爺,您忘了您此次來的目的了嗎?”張平附身在單仲安耳邊小聲提醒道。
“咂,你不提醒我都要忘了!”單仲安這才從與老友重逢的喜悅中回過神來。
他此次來,是有正事要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