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朵朵開捉蟲

小房東 桃花朵朵開(捉蟲)

被迫簽了不平等條約後,喬小麥抱著富大的胳膊讓他保證在她爸媽那邊幫忙打掩護,富大胳膊一使力,將她整個人給提溜起來,半抱半攜地上了樓,說,情書之事三叔三嬸並不知情,你隻要乖乖聽話,我也不會跟他們提的。

隻要不提,啥都好說,麥姐笑,雙手夠著攀上富大的脖子,猴子爬樹般,蹬著小短腿,爬上他的身,纏上他的腰,一臉諂媚地說,“老大,你最最好了,我最最最喜歡你了,”

富大摟著她的腰,捏了捏她的小鼻子,“滿意了?放心了?”

喬小麥點點頭,人貼上去,下巴在他胸口蹭來蹭去,環著她的腰,用下巴蹭了蹭她的發心,富大說,“那還不下去?”

“我剛才被你嚇壞了,現在還有點腿軟,樓是爬不動了,”喬小麥耍賴道,兩腿如老根盤結,樹袋熊一般掛在富大身上,這人心一寬,就容易犯懶,他們家住四樓,這免費的人力電梯不坐白不坐。

富大很是無奈,將她往上提了提,腳下的步伐穩健有力,語帶調侃地說,“小寶寶啊,還讓人抱著上樓,”嘴角隱約含笑。

“剛還說我小,不適合談戀愛,現在我讓你抱,又說我大,矛是你的,盾也是你的,你這不是自打嘴巴嗎?還學管理呢?立場不堅定,以後誰服你啊,”糯糯的嗓音中浮著幾許嬌媚。

富大含笑,捏上她的軟腰,“懶丫頭,就你歪理最多,”丫頭怕癢,咯咯笑著躲閃著,腿卻越纏越緊。

“就不下就不下,你以後要上大學了,想見一麵都難了,再抱一回當臨別一抱吧,也給我留個念想,”尤記得老大上世大學沒畢業就去美國做交換生了。

富大一怔,環在小腰上的大手緊了緊,低頭,輕輕地咬了下她的鼻尖,一聲歎息,“什麽時候才能真正長大啊?”

喬小麥鼻尖發癢,似夢囈又似喟歎道,“什麽才叫長大,長大的真正定義是什麽?長大後又能怎樣,隻是煩惱更多了而已,”

富大揉了揉她的小腦袋,“長大了自有長大的好處,”

喬小麥仰頭,眨巴著眼睛問,“那你給我說說,長大有什麽好處,”

一手托著她的屁股,一手捏著她的下巴,富大摩挲著她的下巴說,“長大你就知道了,”

喬小麥在他眼中看到了什麽,又似乎沒看到,剛想說什麽,樓上開門聲響起,“麥麥,是你們嗎?”

是鄭幺妹的聲音,富大將麥麥放下,回了聲,“是,三嬸,”大手越過來拉著她的小手,輕輕握於掌中,拇指在她掌心摩挲著,向樓上走去,麥麥突然覺得富大的手好大,也好長,試著將兩隻手一起放在他的手心,發現他居然可以將她的兩隻手同時包裹。

像是知道她的想法般,富大捏了捏她的手心說,“是你的手太小,”低頭看了下握在手心的小手,在自己黑手的映襯下更顯得白皙細膩,指節細長,指腹飽滿紅潤。

“我的手是不是很漂亮,”喬小麥順著他的視線看向自己保養得當的小手,很是自戀地說。

“嗯,”富大點頭,而且還很軟,好似沒有骨頭般嵌入掌心。

老人都說,手軟的孩子天生貴氣,走哪都有人疼,再看丫頭,也確實是個招人疼的孩子。

“一雙保養極佳的手,對女人來說很重要,”歪著頭,喬小麥小聲說,“對男人來說,更重要。”漂亮的鳳眼輕輕一眨,勾著幾許不屬於她這個年齡的風情和狡黠。

一進門喬小麥就愣了,來的可夠全乎的,喬爸喬媽富三叔富三嬸富景春富大嫂男左女右排排坐在沙發上,富三和富翰君盤膝坐在地墊上,手裏都捏著一張紙,頭低著,麵色均不太好。

這是什麽,三堂會審?

喬小麥的心又揪了起來,總覺得不是好事。

喬爸招手,極是熱情地招呼道,“寶貝回來了,快進來,就等你了,”

喬小麥小身板顫了顫,抬頭看了眼富大,富大笑著推了推她,說,“去吧!我去衝個澡,給你帶了些吃的,在我屋裏,一會過來拿,”

喬小麥是典型的吃貨,一聽有吃的,立馬眉開眼笑,走過去,將長輩挨個地招呼了一遍,擠到富三和富翰君中間,問,“這是幹嘛啊,”

富三點點桌上的中考誌願書,喬小麥這才想起來,今天是中考填報誌願的最後一天,她是鎮高免考統招生,不用走程序填報誌願書,而富三的誌願書早兩天前就交上去了,怎麽還要填。

喬爸開門見山說,寶貝,咱不去鎮高,咱去市一高。

富翰君在鎮中複讀一年成績呈直線上升,最後一次摸底考居然進了班級前十名,富景春大驚之餘又大喜,富翰君成績一般時,他沒啥大奢望,隻求他今年能爭點氣,考個拿錢的情況下不讓鎮高為難的分數,富翰君成績上去了,他的期望值也高了,瞄上了市一高。

反正都要拿錢,不如多拿點錢進市一高,他動了這心思後,便找到了富三叔,他認為富翰君之所以這般用功多半是因為富三這個上進的弟弟激發了他的上進心,所以希望到了高中,富三能繼續充當這個誘因,再說,一高的教學質量確實比鎮高好,富三進去了,沒準就考個B大出來,給他們老富家增光添彩。

天下的父母都望子成龍,富三叔動心了,但顧慮跟他哥一樣,說小三之所以這般用功,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因為小麥麥在前麵吊著,若兩人不在同一學校,怕小三的學習之心就淡了。

富景春想小三的學習淡了,那富翰君的學習也就淡了,於是兩人一合計,又跑過來攛掇喬建國,讓麥麥也去市一高。

說鎮高哪有一高好,鎮高每年隻有兩三個考上清華北大的,可市一高每年都有十幾個考上清華北大的。

喬建國素來最寶貝這閨女,早就尋了將她弄進A市讀書的心思,但比鎮高好的高中也隻有一高,可一高有戶口限製,而且一高是封閉式管理,學生必須住校。

他怕麥麥一人在一高會被人欺負,聽說富三和富翰君也去一高,自是高興,當即跟鄭幺妹通了電話。鄭幺妹哪有不同意的道理,鄭守儀早在兩年前就去A大做了客座教授,今年A市婦幼保健院又向退休在家的溫嵐伸了幾次橄欖枝,想返聘她到醫院做主任醫師,可溫嵐放心不下麥麥,一直在猶豫著,若麥麥能進一高,也了了她的心思,一家人也就團聚了。

不過,這些年他們雖然將投資的重心都放在A市,在A市也有房子,但戶口還在喬家村。

富景春說,你隻管點頭,戶口的事我來搞定。

這問題都解決了,那還等啥啊,於是,幾人驅車趕來,先到鎮中找到校長將誌願表拿回,又拿了三張新的誌願單回來。

聽說是來勸麥麥去市一高的,富大也跟著過來,一來,他半大個月不見丫頭了,想的慌,二來,市一高在早戀方麵,管的比較嚴。

喬小麥很幹脆地拒絕了幾個大人的提議,她已經被鎮高提前錄取了,就等中考結束後將關係轉過去,去市一高就要參加中考,她不怕考試,但,如果要參加中考的話,剩下的日子,勢必要投入瘋狂的複習中,再說,一高比鎮高嚴多了,都是各個學校尖子班裏的尖子生,壓力太大,她瘋了才往裏麵擠。

富三叔說,丫頭,幹爸知道你擔心什麽?我聽你媽說你已經開始預習高中的課程,你是不是怕這段時間沒好好複習,怕到時候考不好,放心,你底子紮實,初中三年一直都是年級第一,即使不複習,也比別人考的好,又說,別給自己壓力,就跟平時考試一樣答題,就算真的考砸了,也沒關係,幹爸已經跟市一高校長打好了關係,不管你們考成啥樣,他們都收。

沒說的是大不了多拿點錢,對他們來說,能用錢解決的事就不是大事。

喬小麥嘟嘴,“我覺得鎮高挺好的,好多同學都熟了,到了一高又要重新認識人,我不要去,”

富三和富翰君也跟隨道,“我們也不去,”

喬爸喬媽富三叔富三嬸富景春富大嫂為了讓三孩子點頭,輪番上陣勸說。

三人統一口徑,不去,不去,就是不去,打死也不去。

富大洗完澡,從浴室裏出來,見這情景,蹙了蹙眉頭,捏了下眉心,說:“我們不是來征求你們意見的,而是來告知你們決定的。”

大人一聽,是啊,我們是家長,跟小孩子商量著嘛。

三個孩子一向是非暴力不合作,喬小麥帶頭高呼道:我們有權利選擇自己的人生。

富三和富翰君跟著振臂跟著高喊:抗議抗議,反對霸權主義。

喬小麥說:我們要不畏強權,勇於抗爭,我們的青春,我們做主。

富三和富翰君跟著跳起來,還沒說話,就被富大一腳一個跩倒在地,眸光一冷,“有時候最野蠻最原始的手段卻是最有效的,”說著,晃了晃脖子,發出咯吱嘎吱的關節聲。

掃了一眼地上的兩小子,問,“填是不填?”

富三和富翰君躺在地上呲牙裂嘴,隻敢哼哼不敢出聲。

富大又看向喬小麥,皮笑肉不笑地問,“你呢?”

喬小麥聳肩,淡然地說,“我無所謂,上哪都一樣,”

掐了下她的臉,富大笑著說,“真乖,”

用武力壓製暴動後,富三叔怕三個孩子造成逆反心理,到考場上瞎寫亂填,自我放逐自我毀滅,遂發話道,“不管你們考多少分,一高那邊都會接收你們的,兩萬一個人,若你們盡心去考,省下的錢,我就當獎金發給你們,隨你們處置,”

典型的打個巴掌給個甜棗,不過,兩萬塊?這可是比非常不小的數目,三個孩子的眼睛立馬亮了,齊刷刷地說,“首長請放心,保證完成任務,”

兩人中考,兩家人齊上陣,富三叔富三嬸負責跑戶口,喬建國鄭幺妹負責公司管理,喬棟負責補課,富大專管接送,溫嵐負責製定營養餐,阿姨負責做。

因為有兩萬塊錢做誘餌,中考變的很功利,富文軒投入了前所未有的精力和時間,弄的喬小麥也不好懈怠、偷懶。

嶽珂知道喬小麥要去一高後,心情很低落,寫來紙條:你去一高,是不是因為我,你爸媽知道了?”

喬小麥回:他們不知道,想到以後兩人不同學校,還不知有沒有見麵機會,但嶽珂這型的男孩,她又很喜歡,遂又加了一句,ps:愛是需要經曆磨難的,隻有經曆磨難的愛才是真正的愛。

嶽珂沒回,喬小麥心想,他多半是不願陪自己談這兩地分離的戀愛的。

有些蔫蔫,尚城從外麵回來,長臂一伸,拉了拉她的馬尾辮,說,“奶癮又犯了?”

喬小麥惱,“你才有奶癮,你全家都有奶癮,”

尚城不跟她計較,將手中的可樂打開,遞給她,喬小麥接過,小口小口地喝著,她一直都不愛喝碳酸飲料,不過,聊勝於無啊。

尚城拉了下她的馬尾辮,身子向前傾了傾,勾唇壞笑道:“還想等鎮高開學後追你做女朋友呢?結果你去了一高?你說咱們是不是有緣無份啊,”

“咳咳,”被可樂嗆到了,喬小麥咳的小臉通紅,尚城隔著桌子幫她順背,調侃道,“你果然隻適合喝奶,”

“城哥,你剛才是跟我告白嗎?”喬小麥問,小臉紅豔豔的。

尚城刮了下她的小鼻子,捏了捏她的肉紅腮,挑逗道,“是啊,你願意嗎?”

作者有話要說:重感冒,昨天頭疼的要死,今天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