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擊

小房東 反擊

為了早日完成學業,早點過上老公、孩子、熱炕頭夫妻雙雙把家還日子,喬小麥決定跳級讀三年級,鄭幺妹知道小女兒學習能力很強,想著反正二年級三年級都是她教,跳級就跳級吧,不用多浪費一年時間和金錢,便跟校長申請讓她參加跳級考,試卷由別老師出,按照三年級同等程度出試卷,如果麥麥雙科都在98分以上,便允許她跳級。

富三見小自己兩歲麥麥要跳級,便也鬧著要跳,富三嬸見老兒子如此有上進心,哪有不成全份,便嬉笑眉開地提著禮物去找校長,請求給他兒子一個跳級考機會,考過了自然好,考不過也讓孩子死心,順便也能看看孩子程度。

成績出來後,喬小麥以雙科滿分成績成功跳級,富三數學100,語文96,比喬小麥差點,但也達到跳級標準。

自打認幹親無望後,紀老四便打上了跟富家聯姻主意,論年齡,富三跟紀曉雲最合適,而富三年齡小,性子愚,比兩個哥哥好拿捏,便想趁兩人在一個班,多多培養感情,來個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不曾想他如意算盤被跳級打散了,他倒是也想讓女兒跟著跳呢,可紀曉雲跳級考試成績慘不忍睹,連及格都談不上。

這也是意料之中,紀老四夫妻倆都不是文化人,不像喬小麥和富三有鄭幺妹給開小灶,紀曉雲之所以在班裏排名第三,也是因為她好強爭勝,想跟喬小麥一比高下。

三年級放寒假,喬小麥又提出暑假後要跳級直升五年級,富三知道後一咬牙一跺腳,叫著麥麥跳他也跳,反正不能拉在她後頭,推掉一切娛樂活動和‘應酬’,發了狠般埋頭苦讀起來,大有頭懸梁錐刺股衝勁,富三嬸樂了,還有比兒子有出息更讓父母安慰樂和事嗎?於是一天三頓肉地給他補,朝喬家送奶次數更勤了,沒有喬小麥刺激,哪有老兒子發憤圖強啊。

被刺激還有富二和喬梁,如果兩小跳級成功,就會跟他們一班,兩人不淡定了,也要跳級,同時要跳級還有不死心紀曉雲,為了能追上富三步伐,紀老四特意幫紀曉雲找了個補習老師——紀曉雲複讀三年才考上一所師範大學大表姐。

90年春天,喬家村小學掀起了一股跳級熱,一時間,整個校園學習氛圍超好,打架鬥毆事件也比往年較低百分之五十,孩子愛學習,家長們都笑了,學生愛學習,老師們都笑了,校園裏沒人打架,所有人都笑了。

結果喬梁富二在埋頭苦讀了一個學期後才發現他們現在是四年級,不管跳不跳級他們明年都會上五年級,兩人氣,撓頭捶胸,最後放狠話,如果弟弟妹妹要跳級,他們就就……就跳河,富三也就算了,跟比自己小四歲麥麥一個班,太丟份了。

鄭幺妹其實也不同意,麥麥原就比同齡人早兩年入學,又跳了一級,八歲上五年級也就罷了,好歹在自己眼麽前,還能照看著,若九歲上初一,生活都不能自理,便給攔了下來。

喬小麥一看因為自己跳級,二哥和幹二哥都以死相逼了,這人命關天,她妥協了,讓她娘給買了筆墨紙硯,跟姥爺要了幾本字帖和畫冊趁著空餘時間練起了大字和水墨畫,上世喬大款忙著賺錢,喬棟喬梁不帶她玩,她一到周末就被送到姥姥家,被姥爺硬摁在桌前練大字和學畫,因為老爺子堅持和強勢,讓她考上了兩千人中隻錄取一人B市美院,現在想想,這也是一個避開獨木橋繩索,她現在繪畫功底和技巧都有了,隻需要勤加練習,以求達到人字合一、人畫合一地步。

喬小麥都不跳級了,富三自然也被富三嬸給摁住了,說:妹妹小,還指著你跟她一個班照顧她呢?再說你基礎知識沒麥麥牢,沒有她在一旁刺激你、鞭策你,你就是上去了早晚也要退下來,還是別折騰了。

富三神經粗跟電纜有一拚,對自己老娘看低自己行為並未感到惱火,反倒覺得鬆快多了,為了緊隨喬小麥腳步,他已經很久沒去捉魚、爬樹、掏鳥蛋了。

紀曉雲參加三次跳級考試,終於在第三次三年級跳五年級時成功跳級,又跟富三、喬小麥一個班,一同跳級還有陳清和王陽。

喬小麥知道後,癟嘴,還真是陰魂不散。

90年,中城市化進入高速發展新階段,在經濟體製從計劃經濟向市場經濟轉軌和城市際化進程中,大城市,特別是沿海大城市獲得了空前高速發展,鄭劍鋒建材生意也在這一年紅火了起來,忙不可開交,公司漸漸成了規模,他任董事長,唐安任總經理,喬建任副總經理,並叫來了幾個退役老戰友過來幫忙。

91年3月,鎮初中、高中完成擴建合並成一個學校,命名為青陽高中。

91年4月,富三叔在學校承建過程中認識一個叫王攻權包工頭,王攻權告訴他海南正在建設,缺就是像他這樣有財力有實力建築老板,富三叔跟他哥說了一下,帶了一個親信跟著王攻權去了海南。

說好了,到地就打電話來,可去了一個月都沒打電話來,富三嬸急了,喬建也急了,在家裏又等了一個月,還是音信全無,喬建叫上鄭劍鋒兩個戰友,去海南尋人。

半個月後,打來平安點火,說已經跟富三叔會合,要在海南呆著時日,並向鄭劍鋒借了五十萬,後來才知道,他們在海南搞不是建築而是房地產,兩人在海南呆了一個年,從開始不敢置信、猶豫不決、戰戰兢兢到後來熱血沸騰,瞅準機會加入了當時熱火朝天炒房大軍中。

“一開始都不敢相信,不敢簽,在1樓簽了房產買賣合同,到6樓加價就賣了。”92年春節,富三叔往家裏打電話時,是這樣說,語氣那叫一個激動和膽顫。

富三嬸將那邊情況悄悄說給鄭幺妹聽,鄭幺妹總覺得心裏不踏實,這錢也太好賺了吧,不像是搞房地產,倒像是賭博。

可,富老三太興奮了,根本聽不進富三嬸勸,甚至一通電話打來,富三嬸連話都說不上兩句,那邊就匆匆掛斷了。

鄭幺妹接到喬建電話,還沒來及說個喂,就聽話筒那頭喬建激動狂吼聲傳來,媳婦,你就等著跟我吃香喝辣吧!

那年春節,富三叔和喬建沒回來,期間打了幾個電話,沒說上幾句便掛了,隻說讓幺妹和富三嬸照顧好自己照顧好孩子照顧好家。

92年7月,對富家來說是可喜可賀一年,富大以全市第三成績考入了鎮高中,代培費一分不拿情況下,還獲得了學校二等獎學金,獎金五千,富三以248分高分考入了鎮初中,擇校費一千。

92年7月,對喬家來說是個碩果豐收一年,喬棟以全市第一成績被鎮高中錄取,代培費一分不出情況下,還獲得了學校一等獎學金,獎金八千,喬小麥以滿分成績被鎮初中錄取,擇校費全免。

小學課程少,考試科目隻有三門,語文、數學、小三門,一共250分,考試題目也簡單,喬家村小學這屆參加考試有六十四名考生,近五十人考了230分以上,240分以上有十人之多,可考滿分全鎮乃至全市隻喬小麥一人,這是喬家榮耀,也是喬家村小學榮耀。

按說語文這科不可能拿滿分,就算前麵不失分,作文這一塊是多少都會扣兩分,可麥麥到底比旁人多活了二十幾年,又是寫慣論文博士生,小學生作文對她來說簡直是小兒科,小學作文考得是寫作基礎和遣詞造句,隻需要審清楚題意,抓住中心思想,題材新穎、用詞恰當,通篇下來語言順暢,邏輯明確,字體工整,沒錯別字,就是高分作文。

再加上喬小麥從上世幾歲時候就跟她姥爺學書法、練字帖,別說正楷,一手草體更是行雲流水,任哪個閱卷老師批到喬小麥試卷,都會被她一手漂亮正楷字所折服,再看卷麵,整潔幹淨,不見一處塗寫,這兩分卷麵分便拿到了,卷子審完後,隻覺得賞心悅目、心生喟歎,就是想扣分也找不到地方,大筆一揮打了滿分。

農村習俗,誰家孩子要考上重點高中、重點大學,是要辦酒席宴請鄉親,可富三叔和喬建在海南回不來,便讓喬大伯張羅著給辦場流水席,招呼著全村老少都來吃酒,並請了隻有在紅白喜事上才請戲班子。

喬家院子沒富家大,但門前路寬麵廣,鄭幺妹跟富三嬸商量了一下,宴席就在她家做,富三嬸自然沒意見,一來這是喬大伯在幫忙張羅,二來,喬大伯人麵廣、經驗足,調動起人來也方便。

村裏人凡是在家,無論男女老少都來捧場,不看喬建麵,也看喬大伯麵,不看喬家麵,也看富家麵,總之這喬家、富家在村裏是實打實有錢人。

院裏,富三嬸、鄭幺妹端著瓜子糖果招呼著村裏大姑娘、小媳婦。

偏房,村裏幾個老姐妹圍著喬夏氏道喜恭維道。

“老姐妹,您好福氣哦,老大當官,老三開公司,幾個孫子孫女讀書又好,長大也是個能耐人,您老享盡兒孫福嘍,”喬夏氏老姐妹趙奶奶磕著瓜子,咧著一口缺門板牙,唾沫星子四射。

“嗬嗬,我老嘍,操勞了一輩子,也該享享清福嘍,”喬夏氏樂褶子裏都能藏牙簽了。

“聽我兒媳婦說,幺妹明年就不在咱這教書了,說是去鎮實小教書,是真嗎?”趙奶奶繼續噴著唾沫星子,問道。

“實小是請她去來著,她還沒答複,不管去不去,明年都不在這教書了,”喬夏氏不動聲色地避開,樂嗬嗬地回答。

“三個孩子都在鎮中上學,她在家哪能呆得住,”隔壁李大娘善解人意道。

“就是這樣說,幺妹她爸媽都忙,要上班,自個孫子都是請人帶,哪有時間照顧麥麥他們,幺妹多半是要搬鎮上照顧孩子,聽說,圓圓這次考也不差,去鎮中還是去田中?”

“去田中,她媽哪肯花三千塊讓她上鎮中,”李大娘歎氣,她年齡跟喬夏氏差不多,但輩分小,也跟喬夏氏一樣有四個兒子三個女兒,隻是兒孫沒有出息人,四個兒子都幹建築隊,兩個在喬二伯手下幹,幾個大孫子沒有一個認學,隻這小孫女還有點出息,跟喬小麥一個班,這次考試考了238分,若上鎮中興許還能有出息,隻是她那短視老娘,哎----好說歹說,隻肯讓孩子上完田中。

喬夏氏瞅見沈蘭香沉著一張臉朝這走來,忙跟老姐妹趙奶奶使了個眼色,幾十年老姐妹,這點默契還是有,於是,趙奶奶亮著嗓門問道,“老姐姐,秀蘭也去鎮中上吧,”

秀蘭跟喬梁一年人,月份還比喬梁大兩月,可由於沈蘭香不管不問,她比喬梁晚一年上學,如今跟喬小麥一個班,她成績中等,這次隻考了232分,去鎮中要拿擇校費三千元才能上。

“不知道,蘭香這兩天也沒來我這,我也沒問過,”見沈蘭香過來,忙說,“蘭香來了,你趙大娘剛還問我,秀蘭去哪上呢?”秀蘭到底是她養大,對爹媽失望,卻希望這個大孫女能給她爭口氣。

“去哪上?考那點分數,還上啥啊,”沈蘭香斜倚著門框邊,氣咻咻地說。

“孩子考成這樣,你能怪她,你若對她像幺妹對麥麥那般上心,她也不至於就考這點分數,秀蘭上學到現在,書本費你出過幾回,平日孩子要個錢買隻筆都要被你數落半天,交學費也從來沒說要就給過,哪次不托拉半個月,你這樣當娘也少見,秀蘭這麽小,你不讓她上學,讓她幹啥,啊,要不是你平日總是支使她幹這幹那,連個寫作業看書時間都沒有,她學習能這麽差?你不好好反省你自己,還好意思罵孩子沒出息,我都不稀得說你這個刻薄短視娘,”喬夏氏是喜歡孫子,但秀蘭是她一點點拉巴扯大,對秀蘭感情,比對任何孫子孫女都要深上一些,如今聽沈蘭香不讓孩子上學,氣拿拐棍直嗑地,語氣上也不免重了許多。

沈蘭香也知婆婆勢利眼,見老三出息了,這些年越發看她不順眼,可卻不像今天這般當眾讓她難堪,遂臉色鐵青道:“你當我不想讓秀蘭上學啊,可田中那環境,那教學質量,好好孩子送進去都成混子了,”

“那就花點錢上鎮中,周末抱個補習班,好好補補,成績也能跟上來,”

“你當我不想讓秀蘭上鎮中,可她這成績,上鎮中要拿三千塊擇校費,老二工程款還沒下來,家裏一時拿不出這麽多錢,幺妹爹是鎮高中部老師,往年喬棟喬梁擇校費都是全免,今年麥麥滿分,擇校費一分不收,我想這名額不能白白浪費,便跟幺妹說,把這名額讓給秀蘭,可還沒等我說完,幺妹就把我哄了出來,”

喬夏氏未等她說完,便恨恨地罵道,“是我我也不肯,沈蘭香啊,沈蘭香,你怎麽一點記性都不長,先前幹混賬事你不記得,你當別人都跟你一樣沒腦子,”調唆秀蘭偷金鐲子被當場人贓並獲情景就在眼前。

低聲,小聲嘟囔了一句,狗改不了□。

沈蘭香經她這麽一提醒,好似想起什麽般,臉色越發難堪,有些底氣不足地說,“娘,我知道你現在向著鄭幺妹,向著老三家,不就是三千塊錢,拿不出,我們就不上了,”說完,扭身氣衝衝走了。

喬夏氏沉著臉,對趙奶奶說,“好好兩孩子,都被她教壞了,”

“老姐妹,想開點,兒孫自有兒孫福,”身為喬夏氏聽話筒,喬家內宅事,趙奶奶也是知道,誰家都有扯不清事,如今,隻能這麽勸她。

大門外,戲班喇叭吹著,小曲唱著,怎麽熱鬧怎麽來,人群湧動,歡聲笑語,倒比結婚還鬧騰,喜慶。

今天主角是富大、喬棟,喬二伯特意在房間裏開了兩桌給他兩招待同學用,因為路遠,兩人隻請了相熟幾個好友,約摸**個,來人裏隻有兩個女孩,長都挺漂亮,高個子長直發叫戴春燕,大眼睛馬尾辮叫徐甜甜,都住柳泉鎮,家境也都不錯。

兩人一來到,喬小麥眼睛就亮了,時間是個魔術師,彈指一瞬間,喬棟像抽了條般,‘嗖’一下竄成了大小夥子,一米七八個頭,長那叫一個**奪魄、垂涎欲滴,劍眉大眼、深邃銳利,一雙像極了鄭幺妹大眼睛,堪稱電眼非凡,不電則已,一電則女暈一大半,男暈一小片,輪廓縱深,高鼻薄唇,俊美非凡,非凡啊,非凡。

難得是這大哥性子沉穩,且德才兼備,太完美了,太完美了。

孩子大了,也到情竇初開時候了,喬小麥一邊感歎一邊好奇,兩個女孩,到底哪個是大哥練愛對象。

她剛要跟進去,想好生觀察一番時,就被大哥給轟了出來,喬小麥越發覺得裏麵肯定有貓膩,腦筋一轉,便打算找她娘要點瓜子和糖塊,充當一回侍應生。

紀曉雲見喬小麥走來,環著秀蘭胳膊,大聲說道:“什麽天才,不就是仗著自己媽媽是老師,比咱們學早點、學多點而已,哼……得意什麽?有本事進了初中後也一直拿第一,”

不知是因為惺惺相惜還是臭味相投,秀蘭和紀曉雲竟成了好朋友。

喬小麥撇嘴,在我地盤還敢這麽囂張,真是活膩歪了。

她雖不喜歡紀曉雲,但也不願以大欺小,所以一直以來都直接將她無視,如今她不搭理,倒成了別人好拿捏軟柿子,真是老虎不吼吼,你當我是小貓。

喬小麥彈了彈身上灰,小邁步地走到兩人跟前,笑嗬嗬地對紀曉雲說,“我用十一分勤奮加一顆正常腦袋,考出勉強高你那麽一丟丟兒成績,結果竟成了你眼中天才,嗬嗬……真是慚愧慚愧,不敢當,不敢當,”

紀曉雲聽出來她話中譏嘲,重重地‘哼’了一聲,環著秀蘭胳膊手緊了緊,扭頭挑撥離間道,“鄭老師不是你三嬸嗎?怎麽就知道給自己女兒開小灶,也不幫你輔導輔導功課,她是不是怕幫你輔導功課後,你會蓋過她女兒,搶了她風光,”

秀蘭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喬小麥,“誰稀罕她媽給輔導功課,”

喬小麥噗嗤一聲笑出聲,“紀曉雲,你倒是又請家教又上培訓班,不還是沒趕上我搶走我風頭?你說,這是為什麽呢?”小手捂著嘴,自問自答道,“難道說是你腦容量太小原因,喔吼吼,喔吼吼,”

“你?”紀曉雲小臉白慘慘,放開秀蘭,指著麥麥,就要罵她,卻被喬小麥快嘴搶白,“我什麽我,我聰明伶俐、活潑可愛、氣質高貴、待友熱情、對敵冷酷,你,天下之大,大不過你缺那塊心眼,你活著浪費空氣,死了浪費土地,半死不活浪費人民幣,倒是這兩片嘴唇,切切倒有一大碟子。”眼睛不眨、嘴皮動動,一串話溜完後,就見紀曉雲瞪大了雙眼,一副癡呆狀。

翻著白眼,甚是鄙夷道,“切,就這點能耐還敢跟我叫板,我勸你,趕緊買點書提升提升你文學修養,語文八十幾分作文從來都是東拚西湊人也敢跟我叫囂對罵,不嗆你哭爹喊娘,那是我懶得費神搭理你,”

又看向拿她當仇人親堂姐,搖頭,歎息,“秀蘭姐,我都不知道說你啥好,虧你還上了這麽多年學,讀了這麽多年書,連親疏遠近都不分,被人當槍使,還充上大炮了,”

秀蘭咬唇,看了眼繼續傻愣中紀曉雲,哼了一聲,扭頭走人。

“喬小麥,你少得意,”半響,紀曉雲吼出一句話。

“我幹嘛不得意,我就是比你好看,就是比你聰明,就是比你美,”喬小麥微笑,柔聲細語、一字一頓道。

“喬小麥,你欺人太甚,嗚嗚,喬小麥,你欺負人,”說著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

這哪兒哪兒,就這樣哭了?臉皮還真薄,比上世紀曉雲可差遠了,估計道行還淺緣故。

正想著,就聽後麵有人走來,然後就見紀曉雲仰著一張淚水漣漣小臉,絞著小手,怯生生地控訴道,“泰哥哥,喬小麥,她欺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