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不幸的消息

“抓住他們!”隨著王逸飛的一聲令下,巡防營的人一擁而上,想要在野火幹部逃離前抓捕他們。

巳蛇看著眼前恐怖地人潮,是絕對攔不住多久地,帶著幹部們集體站成一道防線,為寅虎的帶人逃離爭取時間。

寅虎怕那人掙脫,便先一拳打暈了他,然後背起利落地翻出窗戶,順著牆壁上地支架往下劃,盡最大地速度逃離。由於背著一個人,速度要減緩很多,起碼要慢上一段時間,巳蛇他們必須在寅虎完成逃離前,托住巡防營的動作。

來了,第一排巡防營的士兵結一字軍陣攻來了,巳蛇等一共九名幹部死死的擋住了路,所有幹部都拿出了各自的兵器擋下了第一波攻勢,他們沒有鎧甲,即便武藝高強的也不敢在對方占盡優勢的情況下反擊,瞄準時機準備反殺才是明智之舉。

王逸飛在後麵看的嘖嘖稱奇,感歎道:“沒想到這些人都不錯,還有個別幾個武功也不差,到底是什麽人啊。”他心裏也是疑惑的,接到陌生通報後的王逸飛本著看熱鬧的心情來到此地,沒想到真的能撞上一些人,而且來曆還不簡單的樣子,群體行動。據張鴻宇的分析,那天晚上進花魁房間的隻可能是一個人,張鴻宇的判斷既然說了出來,就不會是空穴來風,因此他認為眼前的這些人不會是凶手,但他之所以還要堅持,是因為有了興趣。

興趣不需要特別的解釋,就是想搞清楚這幫人到底什麽來頭,會不會是楊曠的人?還是崔氏的人?還會是別的其他人?他執著的想要深究這些事。

巡防營無法突破野火幹部的防線,隻能強行的加大力度,後排的人給前排的人加持力量,推進一段距離,野火幹部再強也不會是近百人的對手,前赴後繼的他們勢不可擋,醜牛一身蠻力也吃不消,當即放鬆一下,引得一個收不住力度的士兵往前失去重心的倒下,被醜牛抓住機會一刀解決,再繼續擋住後繼而來的士兵。

其他的幹部也紛紛效仿醜牛的做法,先是鬆開找機會幹掉對方一個是一個,然後再繼續擋下士兵。

巡防營的士兵學乖了,沒有像剛才不顧一切的用力,這回認真小心的控製著力度,一步步緊逼。

野火幹部沒有機會反殺,隻能盡可能的擋住攻擊。

不行了,就算寅虎逃走他們也對付不了如此之多的士兵,從未有過的危險遍布著巳蛇的身體,緊繃的不像話。

寅虎順利的滑落大喊了聲:“我到了,你們快來!”說完先背著人逃離了豔春樓,現在撤退是最好的選擇,巡防營人太多,他留下來說不定會發生什麽,唯有盡快撤退。

巳蛇聽到了寅虎成功脫離的消息,苦笑的留下了額頭上的汗,道:“兄弟們,撤了!”

其他幹部沒有動身,誰都沒有第一個撤退,巳蛇不明情況的吼道:“能撤就撤,留在這等死嗎?一個一個撤!”還是沒有人動,仍然在苦苦擋住巡防營。

王逸飛看他們要走,心想抓不了活的也不能放跑,喊道:“弓弩手就位,準備射擊。”

巳蛇一聽弓弩手要上了,大驚失色,吼道:“你們瘋了嗎?這是命令!都快撤!子鼠,你先走!”見還是沒人動的巳蛇對子鼠喊道讓他先撤。

“巳蛇,我們都知道不可能全部安全撤離的。”申猴單手苦苦支撐著,已經沒有多少力氣了,道:“反正我隻有一條膀子了,也沒什麽好掛念的,主子不能少了你,你先走。”

“放你他娘的屁!我是代理指揮,怎麽可以先撤?!”巳蛇眼眶已經紅潤了,他不願意兄弟們為了他犧牲自己,更不希望已經為野火斷過一條手臂的申猴說出如此絕望的話。

“巳蛇,記得主子說過什麽嗎?”未羊此時說話道。

巳蛇沒有說話,他知道楊曠對他們說過什麽,但不想在現在講出來,他不會說的。

未羊也明白,苦笑道:“主子說過,不可能有兩全之策,什麽都需要付出代價,但是我們唯一可以選擇的是將代價降到最少。”

“閉嘴!不要說這種話!”巳蛇已經落淚,他絕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此時他的理智已經失去,有的隻是不甘和悲傷。

申猴對著醜牛使了個眼神,醜牛搖了搖頭,申猴又瞪大了眼睛,醜牛沒辦法,隻好鬆開防禦,讓身邊的申猴用一隻手去幫他抵擋兩個地方的巡防營。

“醜牛,對了,先撤就對了。”巳蛇還以為終於有人肯撤了,欣慰的說著,沒料到醜牛竟然快速的靠近了他,驚訝之餘道:“醜牛,你。。。。。。”

一個手刀,巳蛇是反應過來了,但是雙手都在抵擋巡防營,沒有多餘的力氣去防下這計手刀,被直接打暈。

巳蛇暈倒,雙手一鬆,巡防營趁機想要突破,又被巳蛇兩邊的未羊戌狗擋住,給醜牛抱起巳蛇翻出窗戶的時間。

見巳蛇走了,申猴道:“現在除了這樣別無他法,我希望你們能夠找機會撤退。”

眾人還是不願意拋下任何一個兄弟,但是手上已經擋不住氣勢洶洶的巡防營了,弓弩手也就緒了,準備在王逸飛的令下齊射。

“這樣吧,我數到三,大家一起撤。”未羊提出這個建議,眾人都沒有多餘的意見,於是紛紛默認了未羊的建議。

“一”王逸飛的手揚起了。

“二”王逸飛的手正在落下。

“三”王逸飛手落,亂箭齊射。

剩下的幹部紛紛一起從窗戶翻出,但是亂箭之下,加上窗戶隻能同時允許三個人同時走,還有三位幹部被留在了裏麵,背上都中了箭,倒在地上動彈不得。

王逸飛冷哼一聲:“算你們運氣好,隻留下三個,箭上可是淬了毒的,你們武功除非高到一定境界,否則中箭便倒。”

地上倒下的事申猴、未羊還有酉雞。他們三人速度慢了一點,被射中了。申猴不用說,單臂支撐巡防營攻擊就已經很吃力,在鬆手逃離的那一刻,他腳下就跑不穩了,未羊與酉雞不是武力派,被射中也是武藝不精。

申猴嘴角溢出鮮血道:“你輸了,十個逃了七個,使我們賺了。”說著還不忘轉過頭嘲諷的看向王逸飛。

王逸飛又露出了詭異的笑容,抽出了身上的短刀,道:“這位兄弟,你還有救,請不要激怒我好嗎?”

“那麽。。。。。。你生氣又能怎樣?”未羊也癱在地上嘲笑著王逸飛。

短刀被端在王逸飛的胸前,他慢慢的說到:“本官生氣,是要殺人的。”

“殺了我吧,反正你怎麽拷打都問不到任何東西的。”酉雞咳著血道,很是難過的說到。

王逸飛深吸了氣,道:“你們知道這把刀的名字嗎?”

“呸!”申猴重重的朝著王逸飛的臉上吐了一口痰,正中王逸飛的臉頰。王逸飛看了申猴一眼,手起刀落,一刀砍下了申猴的腦袋,道:“這把刀叫吹雪,專門殺人用的好刀。可惜你聽不到了。”

其他兩位受傷倒地的幹部看到申猴死去,悲憤難當,眼淚已經止不住的留下。

“巡防營聽令。”

“是。”

王逸飛指著窗戶外,道:“給我好好的搜,一個都不要放過,能抓就抓,抓不了就殺,若是已經撤走了,就不要追了。”

“是!”巡防營得令紛紛從樓梯離開,一個刑部的官員弱弱的問道:“大人,他們留活口吧,說不定還有。。。。。。。”

又是一刀,斬下了酉雞的頭顱,王逸飛笑著回頭道:“不好意思,你說什麽?”

“沒。。。。。。沒什麽。”那人被嚇的屁滾尿流,不敢再多話,任憑王逸飛自己判斷了。

未羊也沒想到對方沒有留活口的意思,惡狠狠的用盡力氣吼出了人生最後一句話:“主子會替我們報仇的!”

“讓他來吧。”王逸飛大笑著砍下了第三個頭顱,頓時房間內有了三具身首分離的屍體。

三位野火幹部,就這樣死在了王逸飛的手上。

王逸飛用旁邊的布子擦拭著寶刀,自言自語道:“我不知道你們是誰的人,但是犯了法,本官就要殺,誰都不行。”

。。。。。。。

。。。。。。。

張止嫣正在野火的一處據點參觀,楊曠到哪個據點她就跟到那個地點,她看上去很單純,但是感覺總有種身處局中的感覺,與楊曠的親密程度也是不減,這讓同樣日日跟在楊曠身邊的莫邪很反感。

“讓開讓開,我要進去看師兄。”楊曠把自己關在一個房間裏閱讀情報,張止嫣突然興起在半夜想要進去,被莫邪攔在外麵。

莫邪反感的說到:“不許。”

“你想挨揍?”張止嫣威脅著揮了揮拳頭。

“姑娘自重,楊曠他有他的事要辦,你再怎麽貪玩也該有個限度。”莫邪要不是打不過他早就上去了,何必在這邊跟她講道理。

張止嫣也懂一點,準備悻悻的離開。

“算了,讓她進來吧,你也進來。”門裏麵傳來了楊曠疲憊的聲音。張止嫣立刻就衝了進去,莫邪也驚訝的跟著走了進去。

房間裏堆積著無數的情報,全是一天內調查無頭女屍案相關的情報,人手不夠楊曠隻好親自去檢閱搜查,忙到半夜仍舊一無所獲,聽到門外的聲音便讓她們進來,順便舒緩一下沉重的心情。

“師兄師兄,怎麽樣了?查到了嗎?”張止嫣一進門就問著情況,不明其中關係卻表現的比誰都要關心。

“還沒,毫無頭緒呢。”楊曠自嘲的笑了笑,道:“這回要是四師弟在的話,說不定就能找出點東西了,要是比頭腦,我可比不過奕之那家夥。”

張止嫣噘著嘴道:“沒覺得那家夥聰明,想起來就生氣,天天惹我生氣。”

“哈哈哈哈,你都把他整怕了,他哪敢惹你啊。”楊曠笑著說著,回憶起過去種種,心情果然有所放鬆。

莫邪探著頭道:“你要是不行我去找閣主,他從來不會拒絕我的。”

“不用了。”楊曠婉拒了莫邪的好意,道:“相信你們閣主也在調查,我也是準備過幾天再去拜訪他老人家的。”

“真的不用,你看你現在都累成什麽樣了。”莫邪心疼楊曠黑眼圈的樣子,很少看他疲憊成這樣。

張止嫣一拍腦門道:“你看我忘了,我有提神舒緩的丹藥,你等等。”掏出了一個藥丸,二話不說掐住楊曠的嘴巴將其打開,一把送進了口中,再熟練的閉上楊曠的嘴巴,咽了下去。

楊曠被搞的咳嗽了幾下,莫邪差點又有了上去跟張止嫣拚命的衝動。

“止嫣,這。。。。。。。咳咳。。。。。。這是什麽。。。。。。。咳咳。。。。。。什麽?”楊曠一邊咳嗽一邊艱難的說出斷斷續續的話。

“我說了啊,是提神舒緩的,對你有幫助,放心,不是毒藥。”張止嫣笑嘻嘻的在旁邊美美的,感覺喂藥是一種享受。

楊曠找了杯水喝了下去,緩了緩嗓子,道:“感覺有點清涼,不錯啊,跟著竹姨總算學了點有用的東西。”

“你這話說的,就好像我從沒學過一樣。”張止嫣撅起嘴氣鼓鼓的撒氣,楊曠哭笑不得的摸了摸她的頭,才沒發作。

楊曠確實有種清涼的感覺,就像是如沐春風的感覺,頓時清醒不少,雙眼的沉重也減輕了不少,足見那枚丹藥的作用。小師妹張止嫣學的是醫,一門獨門醫術毒術都是傳承與竹姨,所以一出山就得到了濟世堂的青睞,一舉收入堂中作為一名長老。沒錯是長老,濟世堂的長老,濟世堂從來都沒有過如此年輕的人來當長老,跟別說一介妙齡女子。竹姨的確教的很好,在楊曠的認知中,那位竹姨是無所不通的。

“對了,止嫣,今天去哪裏玩的,我不在你沒有闖禍吧。”楊曠突然想起來問張止嫣最近的狀況,畢竟今天忙了很久沒有時間陪她。

張止嫣捏著楊曠的耳朵道:“你還好意思說,根本沒有陪我你還敢問我幹嘛去了,我一直都在你身邊啊。”

“這樣嗎?那真是師兄錯了。。。。。。。。啊啊啊啊,疼!別捏了!”楊曠被捏住耳朵疼的叫了起來,張止嫣才不舍的鬆開了手。

楊曠的左耳通紅,她定是用力了,於是道:“是師兄不好,等這段時間過去了,師兄一定陪你去玩,別生氣別生氣。”

“這還差不多。”張止嫣揚起下巴望著別處。

莫邪實在看不下去了,這對師兄妹在自己麵前打情罵俏是嗎?當時就甩了句:“楊曠,還有什麽心思玩,案件棘手程度不一般,最快也要半個月。”

楊曠歎了口氣,頭又開始疼了,這丫頭真是哪壺不提開哪壺,揉著額頭道:“是啊,煩躁著呢,不知道巳蛇他們今晚的行動怎麽樣了,應該差不多要回來了吧。”

“你給他們什麽任務了?”莫邪問道。

“也不是我給他們的,是巳蛇提議要去案發現場查查,我就答應了。”楊曠也是想起這茬事,也奇怪起來,是該回來了,怎麽拖了這麽久,會不會有什麽別的發現,他倒是滿期待巳蛇能帶來些有用的情報。

莫邪詫異的說到:“其實我們暗香閣也派人去查了,剛剛去那回來的時候說有不知名的人向王逸飛匯報了什麽,刑部早早的就出發了。”

“什麽?!”楊曠猛然睜開眼睛,嚴肅說到:“你再說一遍。”

“啊?哦,王逸飛帶著巡防營和刑部早早的出發樂。”莫邪被楊曠的眼神嚇到了,慌了神。

“去了哪裏知道嗎?”

“豔春樓啊。”

楊曠心中咯噔一下,大叫不好,聯想起今晚的任務,猛地站了起來,抓著莫邪的兩肩道:“你怎麽不跟我說一聲。”

“我看你在忙,沒敢打擾你,我也不知道今晚那邊有任務啊。”莫邪驚慌不敢動彈,生怕楊曠生氣。

“啊呀!”楊曠失態的喊了聲,歎了口氣道:“沒想到啊,實在沒料到,你應該早點說的,算了,不怪你。”於是鬆開了莫邪,一個人坐下沉思著。

張止嫣感覺到不對勁,關心的問道:“發生什麽事了嗎?師兄?”

“不知道,希望隻是猜測。”楊曠很少的開始自我催眠,不願意發生那種情況。

正在此時,亥豬來了,楊曠看到他就衝了上去,嚇得亥豬刹住步伐驚恐的看著迎麵衝來的楊曠。

“說!”楊曠瞪出了血絲。

“主子,是豔春樓那。。。。。。。”

“我知道!說!”

亥豬咽了口口水,戰戰兢兢的說到:“巳蛇帶著一共十位幹部潛入了豔春樓,獲取裏麵現場的情報,之後遇上了刑部和巡防營。。。。。。”

“我就知道。”楊曠沒聽完就抱著頭蹲了下來,嚇得莫邪趕緊扶起他問道:“怎麽了?”

“啊啊啊。。。。。。。啊啊啊。。。。。。”楊曠無力的呻吟著,虛弱的說到:“頭。。。。。頭疼,好疼。”

“主子你沒事吧。”亥豬也擔心楊曠的身體。

“沒事,你繼續說。”楊曠堅持要聽完。

亥豬看了兩女一眼,道:“三位幹部不知生死,隻逃走七位幹部。”

楊曠的頭快疼炸了,雙眼的血絲布滿了整個眼球,憤怒的不可壓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