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陷阱!

無頭女屍案已在洛陽傳的沸沸揚揚,大街小巷的話題全都離不開豔春樓花魁遇害地事情,聽說頭還被砍下來了,究竟是什麽樣地人舍得對一個絕色女子下此毒手,害怕之餘還有對花魁的不舍之情。

就在人們對無頭女屍案進行激烈地討論猜測時,刑部、崔氏集團、楊曠他們三方勢力已經開始對案件全力地追查,距離無頭女屍案發已有一整天,看似平靜地洛陽因為一個花魁的死亡在暗地湧起了錯綜複雜的暗潮。

野火的所有幹部全部放下手上的事情,全力關注在案件上,沒日沒夜的瘋狂調查,一個細節也不放過的追究。至於有可能是別人聲東擊西的陰謀,楊曠也對此做好了準備,幹部們帶著野火一半的人去做全力追查,剩下的交給其餘一半的人還有他和亥豬,如果需要他親自出馬,亥豬也可以頂起一片天,千萬不能小看這個平時馬馬虎虎的瘦子,真要擔起責任不會比任何一個幹部差。

於是十位幹部著手起這個棘手的案件,沒有特意要求暗香閣的幫忙,因為楊曠認為出了這麽大的事,暗香閣不可能袖手旁觀,還有可能比自己還要快一步著手調查,聯合起來調查不一定有各自調查來的快,最壞還會因為調配不一起分歧,落得竹籃打水一場空才不好。如果野火真的毫無頭緒屆時去找暗香閣共享一下資源,不會太顯得分不開,畢竟這是兩個組織,不是他楊曠一個人的。

“子鼠,你的情報搜羅的如何了?”寅虎作為武力派出不了多大的力,一天下來隻能負責調配人員保護各情報幹部,閑著慌,迫不及待想要派上用場。

子鼠搖了搖頭,失神的道:“除了獲取到案件的現場情況,其他的無從下手,現場情況還是王逸飛自願透露出來的,算不上用了多大的力氣,有點感覺是在故意盤算什麽。”

“故意盤算這種事我們不想了,主子下了命令讓我們調查我們就不要管其他的。”寅虎還是焦急了一點。

巳蛇不滿意說道:“寅虎,不可以說這種話,如果我們真的什麽都不考慮,那才是對主子命令的不敬。”

野火的幹部在此時起了分歧,巳蛇理智的平息寅虎的焦躁道:“你冷靜點,我們現在有任務。”

寅虎道:“你是說現在我們就要潛入到豔春樓裏麵?”

他們現在正位於豔春樓的附近,寅虎這麽問也有他的想法。

“沒錯。”

“可是屍體已經被移送至刑部,我們現在進去能幹什麽?”寅虎不解。

巳蛇耐心的解釋道:“屍體確實是被送到刑部了,可不代表裏麵的東西痕跡也被清楚,刑部不可能會讓證據煙消雲散,必定保存的跟當晚的現場一樣,我們現在進去還可以找到一些關鍵的信息。”

豔春樓的女屍不在這,但是血跡和屋裏的痕跡還在,巳蛇打得是不能錯過一絲蛛絲馬跡的念頭,勢必要找到一些有用的證據來加快對案件的調查。

寅虎摩拳擦掌道:“這麽說是有用的到我的地方。”

“是的。”巳蛇回答道:“難保凶手不會回到現場觀察,你試想一下,一個能夠在戒備森嚴的豔春樓殺了花魁還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帶走花魁的頭顱,武功不會太低。”

“豔春樓戒備森嚴?從何說起?”寅虎不理解一個青樓怎麽會有完備的防禦體係,不就是一個富商開的嗎?

“你忘了,豔春樓背後的老板是誰。”

“第一富商孫祥?”

“正是,他既然有雄厚的財力位居天下首富,怎麽可能沒有手段來保護他賺錢的工具。”這麽一來豔春樓的戒備森嚴就順理成章的成立了。

天下首富孫祥,誰都知道,要說權力最大的是皇帝,江湖最高的天下第一,那麽在老百姓心中第三位頂尖的人物便是最有錢的孫祥了。試問除了權名外,隻有財富能夠深入人心,孫祥掌握著洛陽大大小小無數的娛樂場所,賺的錢財數不勝數,當然也會在他的地盤設立防備。

寅虎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道:“那麽我們有把握能成功潛入嗎?我們的人可不少,就算我們能進去,他們也進不去。”說完看了看後麵跟著的一批手下。

“我沒說讓他們跟著,就我們十個人難道還發現不了一間屋子裏的信息嗎?”巳蛇說道。

不帶手下,就他們幹部進去,也可以。寅虎在野火除了對楊曠言聽計從外,也隻有代理指揮巳蛇的話聽得進,對方有令他不得不服的頭腦和計謀,雖然沒有主子那麽高深莫測,但起碼比自己強,於是答應道:“好,那麽事不宜遲,趕緊行動吧。”

“好,等我把兄弟們安排好,讓他們替我們放風。”巳蛇對著後麵的一批手下道:“你們在此處分散行動,把手好各個重要道路,要是有可疑人靠近就在外麵用暗號提醒潛入的我們,我會跟幹部們一起進入豔春樓調查。”

“是。”手下們馬上答應下來分散而去,暗號就是一些吹哨聲,小孩子都會的把戲,隻不過是應對緊急情況做的保險罷了,要真的到了那一步,他們也不擔心有人發現這些哨聲的可疑了。

巳蛇環顧了一下周圍的幹部,道:“都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其餘九名幹部異口同聲的說著。

“好,那麽行動開始,隻許成功不許失敗。”巳蛇低喝了一句,第一個繞到了豔春樓的牆壁那,其他人也緊緊的跟在他身後,保持集體行動。

豔春樓顧名思義是一棟樓,正門不可能有機會讓他們潛入,所以巳蛇選擇了一處較為偏僻的後方,那邊是一個牆壁,高聳到樓頂,而花魁的房間正是在房頂附近,調查好的巳蛇做出了正確的選擇,於是對寅虎道:“你的武功最高,速度也比我們快,就由你來開路,第一個進房間看看情況,如果有人先按兵不動,打手勢,這點距離我們看得清。”

寅虎早就等著大顯身手的機會,摸了摸鼻子道:“放心,那我先上了。”雙腿一瞪彈跳而起,一下子跳到很高的地方,四肢像壁虎一樣緊緊的附著在牆壁上,主要是因為有支架能夠讓手腳攀附,便迅速的跳著換著位置,朝著花魁的房間迅速靠近。

底下的幹部看的有些緊張,有經驗的他們還是覺得有些冒險,出了案件後指不定會有什麽變故,寅虎如此冒進,巳蛇自己也有點感覺不妥,好在寅虎一路往上,沒有受到阻攔,順利的來到了花魁房間的窗戶那。

巳蛇突然靈光一現,想到了一個關鍵的信息,他們如果是殺害花魁的凶手的話,也會用這種方法潛入到花魁的房間,窗戶是人們最難以注意的地方,何況是如此高的樓。

望著寅虎攀爬的樣子,巳蛇在心裏做著恐怖的猜想,等不及要解決眼前的任務回去跟楊曠匯報這一驚人的發現,以主子的頭腦,說不定會減輕案件的棘手度。

到了,窗戶就在眼前,懸在牆壁上的寅虎偷偷朝著窗戶朝裏望了一眼,沒看到人後才伸長脖子仔細觀察,後來還把脖子伸進去望了一圈,確認沒人後,朝著下麵的眾幹部做了一個安全的手勢。

巳蛇送了一口氣,帶著幹部們一起攀爬,速度沒有寅虎那麽迅速,但是也能成功的到達,巳蛇使眼神讓寅虎先進去,後來帶著幹部們也從窗戶那翻了進去。

花魁的房間在他們的眼前出現,女人的閨房在他們眼裏不是那麽溫馨,要問原因恐怕是為了地上和器具上的血跡吧。看來是一擊斃命,看著血跡的範圍和最重的血跡地方,巳蛇基本可以判斷。

“接下來呢,沒人我們開始幹嘛?”寅虎問道。

“分散各自調查,注意要小聲一點,不能驚動豔春樓裏麵的防備,到時候麻煩。”巳蛇下命所有人分散到房間的各個角落各自觀察現場的各個細節,不斷翻查著角落中不易察覺的細節。

一擊致命,那麽此人不會在割頭上下功夫,說明一擊就砍掉了花魁的頭,絕對不會是等閑之輩,凶手的武力說不定跟寅虎的有的一拚。

巳蛇站在房間的血跡地方一個人冥想著,有可能對方從窗戶翻進來問了對方一些話才動手的,而且花魁沒有反抗的動作,血跡不是亂灑的,集中在一處,濺到的地方也很規律,說明花魁在沒有反抗的情況下才被凶手殺害。

那麽究竟是什麽導致一個弱女子連反抗都不做呢?凶手的武功高強是一方麵,那麽或許。。。。。。。是在進行過一段對話後才下手殺害的花魁?

有可能,極大的可能,花魁或許是在接受了凶手一番盤問後才遭到殺害,凶手可能是想從花魁的口中獲得一些情報。主子那天和花魁秘密的進行過一段談話,回來後還讓他們做過對花魁以及其背後家族底細的調查,難道凶手是因為主子才來找花魁的,在獲得有效情報後,殺人滅口?

這番推論在巳蛇的腦子裏不斷否認再證實,最後發現是最大的概率,除此之外他想不到別的可能。

“巳蛇,我這邊發現了一點東西。”子鼠輕聲道。

巳蛇聽後回過神走了過去,看著子鼠指向的筆墨。

筆墨上麵還殘留著星星點點的墨跡,本來是很正常的事,但出在一個翩翩有禮的青樓花魁房間就顯得很奇怪。一個女子不會做出寫過毛筆後不清洗的事情,花魁怎麽說也是閨房中的女子,再看過房間整體環境後此女應該是愛幹淨的人,用過的毛筆應該會及時清洗。

而沒清理或者忘記清洗不可能發生的如此湊巧,還是在被害的當晚,那就說明一件事——她當時用過這支筆,而且寫的過程中或者剛寫完就遇到了凶手。

那麽花魁到底在寫什麽呢?巳蛇問道:“有沒有發現信件什麽的,有字的紙張也行。”

“除了一些詩詞歌賦,沒有別的發現。”卯兔回答道,其他的幹部什麽都沒找到的搖了搖頭。

找不到花魁在寫什麽嗎?看來凶手是帶走了,幹部們不可能粗心的漏掉一個信件,他們差不多是將整個房間翻過來查了一遍,動靜還算小,至少沒有驚動到任何樓中的人員。

“那也沒辦法,撤退吧。”巳蛇沒辦法的想要撤退了,還是先把自己的發現回去稟報給主子再說。

這時外麵響起了哨聲,巳蛇等人一驚,有人來了。

“先別動。”巳蛇伸出手阻止眾人惹出動靜,手下們是散布在道路各處的,人不是樓裏的,那麽就一定是從外麵來的,他有了一個想法,道:“都找地方躲好,說不定能等來一個重要的信息。”

“真的嗎?這很有危險。”醜牛小聲提醒道。

“快去。”巳蛇低喝一聲,自己先去找藏身的地方了,眾幹部沒辦法,也各自找了衣櫃和簾布等能藏得住的地方躲了起來。

過了片刻,他們什麽都沒聽見,但是窗戶那有了動靜。

跟他們一樣是攀爬上來的,說不定是凶手返回現場。巳蛇如是想著,沒有急於出去,想要看看此人的廬山真麵目和他返回的目的。

窗戶那翻進來一個黑色緊身衣的人,躡手躡腳的進了房間,四處翻箱倒櫃,不知道在尋找什麽。

翻查的地方越來越多,快要到寅虎的位置了,再藏下去無疑會被發現,巳蛇等不了的喊了句:“抓住他!”

寅虎蓄勢待發,一個擒拿手便拿下了還沒來得及反應的黑衣緊身衣,對方被拿下後支支吾吾的喊道:“好漢饒命!好漢饒命!”叫聲很大。

寅虎威脅到:“不許亂叫。”

“是是是。”那人不敢再叫,害怕會被寅虎殺掉。

巳蛇出來一個健步到了對方麵前,看清了對方的臉,是一張不認識的陌生臉,問道:“你是誰?是不是殺害了花魁?”

“冤枉啊!冤枉啊!”那人又開始求饒。

“都說了不許叫,不然現在就殺了你。”寅虎加重力度威脅道。

“好,好,求你們別殺我,什麽都告訴你們。”那人快嚇得尿褲子了。

巳蛇惡狠狠的盯著他問道:“你既然說花魁不是你所殺,那為什麽半夜到這邊找東西?目的為何?”

“好漢,我真的不是凶手,是一個人找到我要我半夜進來找一樣東西。”那人膽小的全盤托出。

“什麽東西。”巳蛇暫且相信了他,一個敢在洛陽殺人的人絕不會這麽膽小。

“他說是一麵鏡子。”

“鏡子?”巳蛇疑惑的喃喃道:“要鏡子幹什麽?”

“他沒說啊,好漢你輕一點。”那人顯然不知情,一麵還在抱怨寅虎用力過猛,他被擒住的手膀子都快廢了。

“見過那人嗎?”巳蛇繼續問。

“沒有,真沒有,小人敢以性命發誓。”

他不知道,什麽都不知道,問出來的隻有一把鏡子。巳蛇失望的搖了搖頭,道:“先把他帶回據點,其他的以後再問。”

那人驚恐慌張的說到:“好漢饒命啊,那人就是看我會點功夫,我也全當接了一個活,真的和此事沒有任何牽連啊。”

“有沒有關係我們會知道的,先帶走。”巳蛇不講情麵的揮手,寅虎便要拖著他從窗戶離開。

正當他們準備撤退的時候,從樓裏麵響起了聲音,門被踹了開來,湧進了許多全副武裝的人——巡防營?!!

層層的巡防營的後麵露出了一張疑惑的臉,那是刑部尚書王逸飛,道:“接到通報說是有人潛入豔春樓,凶手居然這麽多的嘛?”

凶手?他們被當成凶手了?怎麽可能,巡防營過來需要時間和經過大路,為什麽外麵的人沒有通報?難道他們一直都在這裏等著嗎?巳蛇有些驚恐的望著他們,想法萬千。

“巡防營聽令,他們是案件的嫌疑人,都給我抓住他們!”王逸飛問都不問就下令抓捕,臉色沒有早有預謀,反而也是很驚訝的看著野火的一眾幹部。

“寅虎,你先撤!”巳蛇大吼一聲,準備掩護寅虎帶著人先撤退,帶著幹部準備阻截巡防營的進攻。

始料未及的是他們會被發現,刑部早早的等待著他們前來,到底是什麽能夠讓王逸飛提前得知他們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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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了。”那日潛入豔春樓殺害花魁的黑衣人在遠處觀察著豔春樓,怪異的笑著。

“你說楊曠這次會不會大發雷霆?”有人在旁邊問道。

“肯定會,這是上頭布好的局,楊曠不是能夠壓製崔氏集團讓他們吃虧嗎?我們能讓楊曠吃虧,不就證明我們比他們還要強大嗎?”黑衣人陰森的笑著。

“那麽今晚的局是有點損,上頭花了不少心思吧。”

“沒有啊,一切都是順理成章,都是順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