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記憶深處

城內使用魂力飛行,會引起氣流的波動,很容易被修仙者們發現,雖然寒孝斬殺過幾名修仙者,而且還奴役了他們,然,那些都是最低階的修仙者,若是真遇到一個築基地大能,就算不被殺死,拖到天亮,他也難逃魂飛魄散地下場。

所以,寒孝隻能在城內步行,一雙眼死死盯著那若有似無的黑線,一步一步前行。

不知不覺間走到了一處巷子內,這巷子不同與剛才他走過地巷子寂靜無人,而是人聲鼎沸,那些隻是在進過城地村民口中聽過地人和景,此時都出現在他的眼前。

“這就是王大叔所說的妓院嗎,這裏的女人人盡可夫!”寒孝有些失神,沒有注意到四周打量他的目光。

很快寒孝了注意到了那些怪異的目光,要是換作活著的時候,他肯定會渾身的不自在,恨不得馬上離開這裏。

可是,他現在化作厲鬼,情感比常人遲鈍了數倍,隻是一聲冷笑,便大步朝著巷子的盡頭走去。

還沒有走出幾步,忽然,前麵大門內一個女子慌張的奔了出來,寒孝斜眼瞟了兩眼,那女子不大,梳著雙月髻,樣貌清秀,但臉上切滿是驚恐,她身上的衣裙淩亂不堪,半個香肩露在了外麵,隱隱還能看到那粉色的肚兜。

那女子像是受驚的小鹿四處亂撞,將迎麵正準備進門的兩名男子撞得四仰八叉。

兩個男子大怒,正準備開口大罵,忽然瞟見那女人的**出的香肩,張開的口又閉上,喉頭狠狠滾動了兩下。

就在這時,又從門內跳出六名大漢,這幾名大漢都是滿臉的橫肉,手中還拿著木棍和皮鞭,大罵著衝了上來。

那女子聽到聲音,心裏一慌,腳下不穩,跌倒在地,向前爬了幾步,抱住近前的一人腳,仰頭哀求道:“救救我,我是被騙來的。”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被她抱住腳的那人抽回了腳,罵了一聲晦氣,匆匆離開。

那女子不死心,又抱住另一個人的腳,苦苦哀求。

也就在此時,那六名大漢也趕到了,其中一名留著絡腮胡的大漢,冷冷的看了那女子一眼,陰陰笑道:“賤人,你喊破喉嚨也沒人敢救你,進了我們招香院,注定一輩子做妓,要不是看在你還是雛的份上,今天非輪了你,然後扔到山裏喂野狗。”

那女子越聽越怕,臉色白的如紙一般,抱著那人的手更緊了。

被女子抱著腿的那人,見女子可憐,本有心說兩句,可見到這六名凶神惡煞的漢子,心裏打怵,使勁的將腳往外抽,可那女子的抱得太緊,怎麽也抽不脫。心裏不由大急,生怕眼前這幾個漢子誤會,蹲下身用力掰開的那女子的手,迅速離開了人群。

女子雖然害怕、雖然恐懼,但她依舊沒有放棄,又去抱另一個腿,同樣,在那六名大法虎視眈眈下,被她抱住大腿的人,帶著怒氣和懼意抽身而去。

“喲,這賤人倒是不死心,今天老子倒要看看,誰會傻大帽的救你。”絡腮胡子並不急著上前抓人,而是抱著膀子冷冷看著那女子垂死掙紮,這種女人他見多了,隻有讓她徹底失去希望,才會乖乖聽他的擺布。

那女子一次又一次被人踢開、踹開,時不時還有幾句惡毒的語言傳來,她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好已經不抱任何希望,隻是下意識地抱住下一個離他最近人的大腿。

她剛抱住這人的腿,就像是抱住了一塊冰,刺骨的寒意襲上心頭,但她仍倔強的不肯放手。

過了很久,被她抱住的那人並沒有任何動作,這讓她有些驚訝,不由仰著頭朝那人的臉望去。

隻見那人罩著黑色大氅,一張臉深深的埋在罩帽之中,隻能看到那人的下巴,很黑很黑,像炭一樣,還冒著白氣。

女子瞪大了眼睛,一臉的愣怔,嘴裏下意識地說道:“救我,救我,這不想做那樣的女人!”

這是寒孝第一次如此近接觸一個妙齡女子,可笑的是,自己已經不是活人了,感覺不到對方的體溫,隻能聽到對方那不規律的心跳。

若是換以前,他可能會救這個女子,可是,如今,他已不是活人,已沒有了年輕的活人的熱血。

就在女子眼中閃過一絲希望時,寒孝腳下一用力,那女子像是被大浪衝擊一般,身體向後翻滾了幾轉。

那幾名漢子先見寒孝並沒有踢開那女子,隻道眼前這不敢露臉的人,會熱血上頭護住這這女子,誰料這家夥也是慫包,先前不動彈可能是嚇得,不由都啐了寒孝幾口。

那女子被寒孝踢翻出去,最後一絲希望也破滅,頓時臉如死灰,雙眼也黯淡無光,嘴裏發出咯咯的怪笑,忽然指著天空中的明月,淒厲的罵道:“賊老天,我到底做錯了什麽,你要如此對我!”

正準備離開的寒孝,聽到那發自心底絕望的叫聲,那對蒼天的指控,讓他心中起了波瀾,腦海裏不禁閃過寒家村滿村被屠的景象。

自己當時也是這般的絕望無助,淒哀的控訴,換來的切是被亂刀斬殺。

為什麽弱者要被強者欺壓,為什麽自己和眼前這個女子,明明什麽都沒有做,明明隻想好好的活著,切要遭遇無妄之災,活得豬狗不如,亦或化作厲鬼。

寒孝越想內心也不平靜,一雙如血紅的眼睛,變得陰冷無比,斜眼看向那六名大漢。

此時的烏鴉,正伸長了脖子,欣賞著女子豐腴的身體,女人的大膽,讓烏鴉大飽眼福,內心嘖嘖稱奇,幾千年了,第一次有種想化作人形,把眼前這群小妖精壓在**,狠狠淩辱一番的衝動。

就在烏鴉想入非非的時候,忽然感覺到寒孝情緒的波動,隱隱間自己的羽毛又壓不住寒孝氣息的征兆,頓時驚出一身冷汗,暗叫不好,要出大事!

就在此時,那六名漢子似戲耍夠了眼前這個清秀的女子,一名臉上有道疤的漢子大步走到那女子身邊,拽住她的頭發,一把將她拎了起來,獰笑道:“賤貨,這會你可死心了,回去之後,哥讓你爽上十回!”

“我就喜歡這種烈性女子,我出十兩金子,讓我要他第一次!”一旁看熱鬧的一名三角眼的男子忽然舉著手說道。

六名漢子對視一眼,都露出欣喜的笑容,這小娘皮這一跑,不但讓他們在這群嫖客麵前立了威,而且還給這小娘皮做成了第一筆生意。

“還是公子有眼光,公子裏邊請,我讓這小娘們沐浴之後,就去伺侯公子。”那刀疤漢子說著,拎著那女子就往屋裏走。

“放開她!”

雖隻三個字,但切冷森如箭,似是有無數的利箭從耳邊掠過,不由讓人心驚肉跳、冷汗涔涔。

那刀疤漢子下意識的鬆了手,突然覺得不對勁,一雙惡毒的眼睛死死盯著傳出聲音的方向,那裏站著一個瘦長的男子,全身籠罩在黑色大氅之下,看不清他的樣貌,甚至連眼睛都無法看見,顯得神秘異常。

神秘人的肩頭還站著一隻體型龐大的烏鴉,那烏鴉十分像一個色漢,死死盯著女人的胸脯看著,就連瞟過來帶著殺氣的眼神,也是視若無睹。

“剛才是你在說話?”刀疤漢子挑著手中木棍,指著寒孝冷冷喝道。

“讓她走!”

又是三個字,但已經沒有剛才那般鋒芒畢露,而是靜如幽潭,讓人察覺不到任何的情緒,就像從死人嘴說出的話一樣。

刀疤漢子怔了一怔,對方太過鎮定,這讓他心裏沒有了底,不由望向了絡腮胡子,顯然絡腮胡子是他們老大。

絡腮胡子陰冷一笑,斜眼看向寒孝,“你他娘的算老幾,你說讓她走就讓她走!”

絡腮胡很惱火,因為對方的語氣讓他的內心感到恐懼,這是以前從未有過的事情。

更可氣的是,剛剛平息的事情,又被這個藏頭藏尾的神秘家夥挑了起來,今天生意注定沒法做了。

想到這裏,臉色更加的陰沉,今天若不把這個連臉都不敢露的家夥打死打殘,他以後就別在這煙花巷子裏混了。

心裏打定了主意,強壓下內心的恐懼,臉上也變得殘忍無比,指著寒孝冷冷道:“識相的自己打折胳膊滾蛋,否則,今天就別想走出這條巷子。”

說話時,竟從腰間拔出一把短刀,其餘五名漢子見狀,也從腰間拔出短刀,一時間明晃晃的刀刃晃讓周圍的人心生膽寒,紛紛退出數丈之遠,空出了一大塊地方。

“小崽子,冷靜點,你若是現在出手,很可能會暴露行蹤,引起修仙者的注意,若是被他們盯上,你想奪回寒家村村民屍體的事就要泡湯了,說不定還會搭上你這條鬼命。”眼看著寒孝要出手,烏鴉急了,不由向寒孝傳音道。

寒孝斜眼看了烏鴉一眼,那一眼帶著無盡的死意,烏鴉不由為之一寒,兩天的相處的,它已經將寒孝的脾性摸透十之八九,知道若是再勸,非被對方一掌拍死不可,便不敢再勸。

烏鴉有心離去,可是離開寒孝周圍三丈之外,它的氣息就無法掩藏,要是在野外還好說,在這城內,恐怕不到一柱香的時間,就會被那些修仙者發現擒殺。

於是,它隻能老神在在閉上眼神,不言不語,更無心去看那些大胸脯的女人。

“讓她走!”寒孝聲音更冷,隱隱透出一股殺機,那殺機令周圍的空氣為之一冷,那冷呼入人鼻孔中,不由自主的打起冷顫。

那絡腮胡也是一驚,心中的不安越發明顯,他再一次強壓下去,衝身邊三名漢子大叫道:“上,給我往死裏砍,砍死了算我的!”

被絡腮胡點出的三人都是見過血的人,骨子裏都有一股狠勁,雖然心裏也有些不安,但很快就被心裏的煞氣給按捺下去。

三人同時一聲獰笑,揮舞著短刀朝著寒孝砍來,那明晃晃的寒刀,晃得那些看客一陣心寒,同時也為眼前這個神秘的男子捏了一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