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體檢
接下來大半個月時間，舊城區又恢複到平靜之中。
徐欣依舊不見蹤跡，邋遢男子也沒有再出現，學校依舊封鎖，意味者事情還沒有結束……
不過一切都和杜川無關了，隻是李子豪還在念叨著徐欣。
放假期間，杜川的生活也很自律，學習和鍛煉都沒有拉下，安心準備即將到來的“拾荒者”選拔。
倒是杜父杜母見到這情景，眼中充滿了擔憂。
二月二號，正式開始報名。
杜川在網上提交了幾份報名的材料就算是報名了。
二月五號是筆試。
筆試部分占的比重也就三成，由於學校還在封鎖，這部分也改成線上考試。
杜川成績還過得去，通過筆試問題不大。
二月七號開始體檢。
往常這種事情都會被安排在學校，現在的學校還在封鎖中，最後被安排在了中心醫院。
這是杜川最擔心的部分，體檢中有一個奇特的部分叫做基因穩定性檢測。
他不太明白這種檢測的作用，但被淘汰的人中有八成的人都是因為這個原因。
體檢的當天，杜川一早就來到中心醫院，領取了號碼排隊。
有七八個學生要更早到，正在一起交流。
他認識其中幾個，畢竟是在同一個學校讀書，又同樣想加入拾荒者的人不多。
“杜川，你來了。”瘦高個蔚龍對著杜川喊道。
杜川和蔚龍還有三兩個熟人打招呼，詫異的看到了兩個陌生的年輕女孩。
“拾荒者”危險異常，參加“拾荒”的女生可是稀有動物，更何況是兩個美女。
“這兩位美女是後嵐和秋靜曼，他們的父母都是拾荒者…”相熟的崔修遠對杜川小聲介紹道。
杜川聽了不由的打量起來。
後嵐看起來是一個溫婉的女孩，高鼻梁，大眼睛，戴著眼鏡，頭發微卷給文學女青年的感覺。
另一個秋靜曼個子較高，拖著一雙大長腿，神情卻有些冷傲，對幾人也不搭理，偶爾才和後嵐說幾句話。
“我說老崔，你叔叔就是拾荒者，有沒有告訴過你，那個基因穩定性檢測是什麽東西。”
杜川的問題，一下子就吸引蔚龍幾人的注意力。
“你問的這個問題我也問過我叔叔，可他沒有告訴我，隻是說我們家根正苗紅，不用擔心所謂的基因穩定性。”
崔修遠雖然嘴上說著不知道，卻下意識的往後嵐兩人身上瞟去。
杜川一下子就會意了，顯然後嵐兩人應該知道一些內情。
和幾人聊了一陣子後，醫院的喇叭響起。
“請參加體能測試的諸位按順序排隊。”
幾人排起了隊伍。
所謂的體能測試倒是不用跑步跳遠這樣麻煩。
進入房間後看到的是一台透明的醫療倉。
杜川躺進醫療倉中，幾道光線在不斷來回掃描。
不出十分鍾他的所有數據都出現在電子屏上，包括肌肉強度，骨骼密度和各個髒器的詳細數據。
他查看了一下綜合評分―1.75，已經超過了規定的1.5。
出了醫療倉，又抽了了300cc的血用來進行基因穩定性檢測。
做完所有檢測就出了醫院，卻看著崔修遠和蔚龍幾人都還沒有離開。
“怎麽樣杜哥，看你的樣子應該檢測的結果還不錯。”崔修遠說道。
“還行！就看基因穩定性檢測了。”杜川說道。
“杜川，你綜合評分是多少？”蔚龍忍不住問道。
“1.75。”杜川隨口說道。
等他說完，突然安靜了一陣子，就連後嵐和秋靜曼都投過關注的目光。
“1.75！不可能吧！”蔚龍頗為吃驚。
“1.75！杜哥你竟然有1.75！”
“1.75很高嗎？”杜川頗為不解的說道。
“一般情況下一個普通的成年男人的身體綜合素質為1，正常人的極限大概就在2.5。
達到1.5就算是運動員水準，1.7以上基本都是職業軍人的水平。
拾荒者中最弱的人身體素質也在2以上，考慮到我們的年紀，合格的基本要求是達到1.5。
我們幾個中綜合體質最高的蔚龍也隻達到了1.69還不到1.7呢。”崔修遠解釋了一句。
其他的幾人驚訝了一陣後紛紛向杜川道喜，就連後嵐也說了一句祝賀。
一時間，眾人的熱情，弄得杜川還以為自己已經通過考核一樣。
“杜哥，你知道嗎？我們普通人，沒有經過特殊訓練，一般不會都不會超過1.7。
能夠超過1.7的大多拾荒者的後裔。例如：後嵐綜合體質就是1.71，秋靜曼的綜合體質也是1.75。”
崔修遠解釋，杜川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問道：
“拾荒者的後裔體質會更強？”
“其實也不是非常明顯。如果能夠達到人體極限，證明自身的基因足夠優秀。
若是兩位極限強者結合，後代中可能出現更加優秀的後代。這就像是一種進化。”
“隻是這種進化太過緩慢，也許需要十幾代才能看見明顯的成效。”崔修遠說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聽見了杜川兩人的談話，秋靜曼突然將目光投過了。
崔修遠害怕的縮了縮脖子，杜川倒是不是很在意。
“杜哥，以後你要小心了。”崔修遠看著秋靜曼走遠才小心的說道。
“怎麽說？看你的樣子挺害怕她的。”杜川有些疑惑的說道。
“我知道你在想什麽。我叔叔也是拾荒者，但是他資質有限，綜合體質一直停留在2.37左右。
但秋靜曼不同，她的父母的實力都已經超過了2.5。”崔修遠解釋了一句。
“超越了2.5？2.5不是人體的極限了嗎？”杜川問道。
“等你加入了拾荒者後就知道了，拾荒者中也是有等級的。
最低級的就是我叔叔那種，實力在2.00～2.49之間的人。
再往上就是2.50級的極限者。
超過2.50的又被叫作‘破極’強者，意思就是打破極限的強者。”崔修遠說道。
“破極強者多嗎？”杜川問道。
“我也沒見過，這些都是我叔叔告訴我的。
我叔叔也隻見過三位破極強者，想必應該不是很多。”崔修遠說道。
“杜哥，你綜合體質達到了1.75，通過初試應該不難。
初試過後會有為期三個月的入隊訓練，隻有通過入隊訓練的人最後才能夠留下來。”
“今年在參加初試的有一千人，估計能有六百人通過就不錯了。
但三個月入隊訓練下來估計就剩下不到三百人。”崔修遠說道。
“沒通過入隊訓練的人會怎樣，回到舊城區嗎？”杜川問道。
“那倒不是！‘拾荒者’的選拔相對嚴格，就算最終沒有通過，大概率會被分配到自衛軍中。
到了自衛軍中也不是沒有了機會。相反，每年都有大量自衛軍進入‘拾荒者’隊伍。 ”崔修遠說道。
杜川點頭，自衛軍的素質應該好過舊城區的菜鳥，這樣做也算合理。
“那什麽時候才會有機會去地麵呢？”杜川說道。
“隻有綜合體質達到了2.00以上，通過了實戰考核才會被安排地麵任務。
有些人據說在參加過集訓後就能達到2.00。”
崔修遠知道杜川的綜合評分後熱情了不少，不介意對他透露一些不重要的信息。
現在賣他一個人情，指不定以後還有事情會求到他頭上。
杜川又和崔修遠幾人聊了一陣，才相互道別回家。
……
莊傾剛收到從中醫院傳來的數據，數據已經被自動分類好了。
一個穿著破舊皮衣的邋遢男子推門而入，接了杯水一口喝光，然後才躺著沙發上喘著粗氣。
“fack！為什麽要將這破案子交給我查，累死我了！”邋遢男子說道。
“箱子是在你手上弄丟的，當然是你去找啊！”莊傾說道。
“靠！箱子不是你們故意弄丟的嗎？現在跑腿的事情都歸了老子，還要老子背鍋。”邋遢男子鬱悶的說道。
“那你這黑鍋還得再背一陣子了，後麵的事情張茂元會去解決。”莊傾說道。
“靠！我聽說今天的考核已經結束了。”邋遢男子說道。
“你想幹嘛？”莊傾問道。
“瑪德！老子有氣沒地方撒！正好過幾天有空，親自去訓訓這幫菜鳥。”邋遢男子說道。
“你可別亂來，要是搞砸了，後果你可承擔不起。”莊傾說道。
“我知道分寸的，會控製好的。這就樣讓他們死在外邊，還不如就死在我手上呢。”邋遢男子滿不在意的說道。
“人死多了，我們到時候不好交代。”莊傾頗為嚴肅的說道。
“我知道，知道！這期的新人有什麽特別的嗎？”邋遢男子問道。
“已經自動分類了，這一期的新人質量要比上一期強不少。我把信息投影到大屏幕上。”莊傾說道。
立刻就有一個表格投影出來，排名第一的是一個劍眉虎目的青年人，叫做蒼浩，綜合體質達到了1.91。
“這小子是蒼龍家的吧！這下好了，這小子就要落在我手上了。”邋遢男子指著蒼浩的照片說道。
邋遢男子加入“拾荒者”時，入隊訓練的教官就是蒼浩的父親。
入隊訓練的時候，邋遢男子在他手上沒少吃苦，正好報複在他兒子身上。
一路往下翻去，全市綜合體質達到了1.70以上的名單，一共33位，23位都是拾荒者的後裔，杜川位列第21位。
“等下，將這個杜川的資料給我調出來。”邋遢男子看到杜川的名字說道。
“我看過他的資料，沒有問題。”莊傾將一份杜川的詳細檔案掉了出來說道。
“箱子丟的那天，有兩個無辜者也被人劫走。這小子也是其中一個。”邋遢男子解釋道。
“是不是有些太巧了？”莊傾問道。
“事後我查過他的底，應該是幹淨的。”邋遢男子說道。
“哦？”
“那小子雖然是被綁著去的，卻成功的幹掉了一個。
我觀察過他，他的反應和判斷都是絕佳。”邋遢男子評價道。
“能讓你感興趣的人，我倒是想見見。”莊傾說道。
“今年的集訓，誰也不能跟我搶！”邋遢男子說道。
要是將杜川和蒼浩兩人放在一起，那一定非常有趣。
邋遢男子心裏幾乎能將場景YY大半出來。
…………
拾荒者的辦事效率是真的快，第三天，就收到了一封電子郵件。
郵件非常簡短，大概是說杜川通過了初試，同時留下了報道時間和地點。
沒多久，一通電話打過來。
“老杜，初試成績如何？”李子豪的大嗓門從電話那頭傳來。
“已經通過了！”杜川說道。
“我剛和我爸媽坦白了！我媽追著我打，我跑了出來。
這家是回不去了，今晚隻能去網吧將就一晚，你去不去？”李子豪說道。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