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探金蓮武鬆生醋意

第六十三章 新婚夜柔情蜜意

傍晚，武大郎賣完炊餅回家時，在家門口被王媽媽叫住了。

王媽媽對他說了今天中年找金蓮的事。最後王媽媽說：“你回家好好勸勸她，別錯過了這門好親事。”

武大郎回家見了金蓮就說：“王媽媽已經告訴我今天中午的事了。我知道你的心思，可你和老二到底是怎麽回事啊？你這麽喜歡他，我瞅著他也挺喜歡你的，可他現在怎麽叫也不肯回家來住，還說你們倆什麽事也沒有。”

金蓮聽到這話，眼淚一下子充滿了眼框，她說：“是啊，他說得對，我和他什麽關係也沒有！”金蓮本來想爭口氣，說話硬氣一點，可聲音卻不爭氣，帶著明顯的哭腔。

大郎一聽忙說：“金蓮你別哭啊！我知道你喜歡他……”

金蓮索性大哭起來：“誰喜歡他了？我從來就沒喜歡過他！我為什麽要喜歡他？！”說完越發委屈的“嗚嗚”地哭了起來。

大郎笑道：“你都哭成這樣了，還說不喜歡他。明天我一定把老二給你找回來。”

“找他回來幹什麽？他回來我也不見他！”

武大郎第二天挑著炊餅擔子就直奔縣衙來找武鬆。武鬆很意外，一大早哥哥怎麽來找自己。

武鬆說：“哥哥這麽早來，莫非家裏有什麽事？”

大郎說：“當然有事。自從你走後這些天，金蓮是一天比一天消瘦，也不好好吃飯，人像病了一樣。”

武鬆的心一下子抽緊了，但他表麵上卻平靜地說：“要病了就趕緊請郎中看看，別硬撐著。”

大郎說：“要是真病了，我也不會來找你，隻怕她得的是心病。”

武鬆裝著聽不懂：“什麽心病？”

大郎生氣地說：“你跟我裝什麽裝！她不是因為喜歡你她會這樣？”

“這……我……”武鬆不知說什麽好。

大郎說：“你什麽你？你趕跟我回去，好好安慰安慰她，隻怕她就好了。”

武鬆說：“我不能跟你回去。”

“為什麽？”大郎看武鬆不答他的話，又接著說：“真不知道你心裏是怎麽想的？金蓮這麽好一個姑娘，又這麽要死要活的喜歡你，你卻是這樣的鐵石心腸。你有什麽了不起的！不就打死一隻老虎嗎？這樣好的姑娘你都看不上，你想娶天上的仙女啊？我告訴你，就是天上的仙女也未必有金蓮好。你不要等到她嫁給別人了，再來後悔。對了，還忘了告訴你了，對門的王媽媽給她找了一個好人家，人家那家裏有錢有勢，人也長的體麵，各方麵條件都比你好。”

武鬆聽罷笑著說：“那就讓金蓮嫁給他好了。”

大郎一聽氣得：“你說的什麽話！金蓮要不是喜歡你，不早就答應人家了？我說咱們倆是一母同胞，怎麽你的心腸就這麽硬呢？金蓮為你茶不思飯不想，人都病了，你卻這麽無動於衷。不行，今天就是拉我也要把你拉回家去。”

武鬆說：“你拉得動我嗎？”

大郎說：“我拉不動你，我，我，我打得動你！”大郎說著就假裝要抽扁擔打武鬆。

武鬆抓住扁擔說：“哥你別鬧了，我跟你回去還不行嗎？”

大郎怕武鬆半道變卦，一直把武鬆“押”回家，看著武鬆進了家門，才挑著擔子離開了。

武鬆走進了家門，家裏靜悄悄地。武鬆想喊金蓮，但感覺難以出口。平時叫慣了的名字，這會兒卻隻在心裏打轉，那兩個字就是喊不出來。他估計金蓮肯定在樓上，就直接上樓來了。金蓮房間的門虛掩著，武鬆猶豫了一下，舉手在門上敲了敲，見裏麵沒有動靜，他輕輕地把門推開，看見金蓮在床上躺著。武鬆正想轉身離開，金蓮卻答話了：“你進來吧。”並翻身坐了起來。武鬆走了進來，看見金蓮麵容憔悴，一臉的病態，他心裏又難過又自責，知道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金蓮說：“你怎麽回來了？你不是不回來嗎？”

武鬆說：“我聽哥哥說你病了，回來看看你。”

“謝謝你關心。我沒病，我就是有些累。”金蓮說道。

武鬆明顯感覺到了金蓮話語中的客氣與冷淡，那個衝著他撒嬌、衝著他鬧的金蓮不見了。武鬆心裏雖然不是滋味，但他想，這不就是自己努力想要的結果嗎？他說：“沒病就好。沒病就好。”下麵又不知說什麽好了，就沒話找話地說：“聽說王媽媽給你找了個人家很不錯？”

金蓮一聽賭氣地說：“是很不錯。很有錢，人我也見了，相貌堂堂。”

武鬆聽了心裏一驚：哥哥沒有騙我，原來是真的！而且金蓮連人都見了。武鬆心裏就酸溜溜的，他醋味實足地說：“這麽說，是你心目中的如意郎君了？”

金蓮說：“是的。”

武鬆聽完抬起腳就向外走。金蓮一看忙從後邊抱住了他，說：“你別生氣，我沒有答應的。”

武鬆說：“我生什麽氣?答應不答應又跟我有什麽關係？”

金蓮放開手走到了武鬆麵前，說：“你看你的臉，你聽你說話的口氣，還說你沒生氣!”金蓮因為看見武鬆吃醋生氣，心裏舒服多了。她知道了武鬆對她的心並沒有變，他心裏仍然愛著她，仍然在乎她，所以她的心情一下子變好了。她笑著說：“男子漢大丈夫，敢做敢當，吃醋了就吃醋了，別不承認。”

金蓮的話說得武鬆不好意思地笑了，他點頭承認：“我是吃醋了。”

看見武鬆難為情的模樣，金蓮是又好笑，又愛憐，更是令她感動。她知道都是因為太愛她的緣故，才讓武鬆這樣頂天立地的大丈夫表現出這樣的羞澀之態，真是太難為他了。金蓮說：“你放心，我不會嫁給別人的。”

武鬆忙說“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

金蓮說：“你是什麽意思？”

武鬆笑道：“嗨！我什麽意思我自己也不知道。本來聽到你找到一個好人家，我應該高興才是。可是我聽到這個消息心裏很別扭、很不是滋味。我是太自私了。”

金蓮貼著他的耳朵悄聲說：“你不是太自私，你是太愛我了。”

武鬆不好意思地閉上了眼睛，使勁點了點頭。

金蓮就上前抱住了武鬆：“我也很愛你，沒有你我活不下去。求你別離開我好嗎？”

武鬆這才想起自己為什麽回來了，他掙脫金蓮的手，說：“你不能再折磨自己了，就算是為了我，你也要照顧好自己。今後不管我回不回這個家，我的心永遠都會牽掛著你。答應我，照顧好自己，別再讓我心痛。”

聽了武鬆的話，金蓮知道一切並沒有改變，剛剛回暖的心，一下子又跌入了冰窟，她痛苦地問：“你還是要離開我，是嗎？”

“是的。”

金蓮情緒激動的哭道：“那你還回來幹什麽？我折磨自己，你心痛什麽啊？！我死了跟你有什麽關係！你要走就走，永遠別回來了！”說著就把武鬆往門外推。

武鬆看著金蓮這樣痛苦，心裏很難受，他說：“金蓮你別這樣啊！你這樣我心裏更難受了。”

“你還知道難受？你那心是石頭做的！你走吧！不要讓我再看見你！”金蓮把武鬆推到了房外門，關上門，靠在門板上大哭起來。

武鬆在門外欲言又止，推了推門，推不開。想了想，又狠著心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