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王媽保媒一舉兩得

第十四章 王媽保媒一舉兩得

昨天，西門慶因為看見了金蓮，回到家裏以後這心跟貓抓似的，一晚上都沒有睡好覺。他惦記著王媽媽和金蓮說的結果，所以一大早就來到王媽媽茶坊打聽消息。王媽媽剛打開門，看見西門慶來了，就說：“大官人甭惦記那小娘子了，那小娘子沒那個福份，老身也沒掙這份銀子的命。”

西門慶問：“怎麽著，她不同意？”

王媽媽說：“我好話說了一籮框，任我磨破嘴皮子，她就是不同意。”

西門慶又問：“她沒說為什麽嗎？”

“沒有。隻說她現在不想嫁人，這不明擺著的推脫話嗎？”

西門慶說：“她是不是真想跟武大郎過下去？”

王媽媽肯定地說：“這不可能。”

“那他會不會看中他們家那個打虎英雄武都頭了？”

王媽媽正色說道：“大官人！這沒根沒據的話可不能亂說。我們對門住著，無端地這麽說他們的閑話可不好。要說他們倆那本來也是英雄配美人，還真是一段好姻緣，隻是他們名義上是叔嫂關係，這樣會壞了武都頭的名聲的。那武都頭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是把名譽看的比性命都要緊的人，他絕對不會和潘金蓮有什麽關係的。”

西門慶說：“也是，武鬆在江湖上名氣很大，要和他嫂子有什麽關係了，那他這一輩子可就完了。也沒人會相信他那嫂子是假的。”頓了一下，西門慶又說：“既然這麽說，就煩勞王媽媽再去跑一趟，好歹玉成此事，西門慶會終身感激媽媽的。”

王媽媽說：“不是我麻煩不麻煩的事。大官人要真心喜歡這小娘子，咱們就要從長計議，大官人也別性急，還有，您還得破費破費。”

西門慶問：“這話怎麽說？怎麽從長計議？又怎麽破費？”

王媽媽說：“我瞅著那潘金蓮也是個心高氣傲的人。雖說女人沒有不愛錢的，但大官人家裏這麽有錢，卻沒能打動她。隻有一個原因，就是她對大官人你這個人還有顧慮。大官人你別急，你聽我把話說完。那天她雖然看見了你，但女人和男人不一樣，女人愛一個男人，不但要他長的好，而且還要有大丈夫氣，像仗義疏財啦、扶弱濟困啦、樂善好施啦，等等吧，這些品性都是最能吸引女人的。所以說，您得破費了，您得在我這樂善好施一回。我都這一把年紀了，到現在壽衣還沒有著落。這回你大官人開一下恩，花幾十兩銀子幫我把壽衣置辦全了……”

西門慶聽到這裏笑了起來：“王媽媽說了半天，原來是給自己要東西啊！”

王媽媽也笑著說：“一舉兩得。你想讓我白忙活啊？我這耽誤許多功夫，幫你跑來說去的，要萬一不成了，我不白忙活了。所以，你得先給我買點東西，這樣我就放心了。再給你說怎麽個‘一舉兩得’，那金蓮小娘子做得一手好針線活，能裁能剪的。等你給我買來了壽衣的料子，我就去請她給我幫忙來做，對門住著她不會不來的。並且我要告訴她這衣料全是你西門大官人看我這老婆子可憐，施給我的。這期間，你再假裝無事常來看看我的壽衣做的怎麽了，這樣一來二去，你和她不就熟悉了？然後，大官人和她閑聊的時候專揀些她愛聽的話說給她聽，她不就慢慢對您大官人產生好感了，到那時候我再出麵提說此事，不就成了。”

西門慶一聽大喜，說道：“太好了，還是媽媽想的周到。隻是我怎麽知道她喜歡聽什麽呀？”

“大官人真是聰明一世，胡塗一時啊，剛才不是告訴你了嗎？講你怎麽樂善好施仗義疏財的。”

西門慶有些為難地說：“不瞞媽媽說，我還真想不起自己有什麽樂善好施仗義疏財的事啊？”

王媽媽繼續幫著出注意：“再不就說說你怎麽神機妙算做生意賺錢的。”

西門慶說：“這到行。”

“還有，多誇誇她，怎麽長的漂亮啦，手怎麽巧啦……”

西門慶搶著說：“這個不用媽媽教，這個我會。”

王媽媽又叮囑說：“再就是不能色迷迷地老盯著人家看，更不能動手動腳的。你要不聽我的，惹惱了人家，就前功盡棄了。”

西門慶忙說：“我聽媽媽的，我不會胡來的。”西門慶就忙著為王媽媽買壽衣料子去了，他們要放長線釣金蓮這條美人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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