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假信徒的懲罰
專案組通過對萬瑩手機通話明細及QQ聊天記錄進行分析，萬瑩接觸的人員雖然非常多而複雜，但粗略分類不外乎三種類型：大款、藝人和年青女性，她加的QQ群有兩種，有美女模特群，有娛樂圈的群，不難猜測，她很可能是高級應召女和大款之間的中間人。由於其手機沒找到，通訊錄無法獲得，手機微信也無法還原。通過通話和QQ聊天記錄，來排查嫌疑對象，其工作量非常大，孟飛遙考慮從靠後的一些手機通話對象查起，這個名單有劉鋼、謝林、龐貝、彭勇、董建華、許維、雷陣、陳奎等，及一些女性名單，董建華不排在前麵，但他自己撞上了槍口。
董建華陪著一位貴客從普陀山拜佛歸來，躺在賓館**看日本**片，看得血脈膨脹，自然就想到請“小姐們”來滅火。董建華說認識一位高級的媽咪，客人說那就快聯係吧，於是通過QQ發了信息給萬瑩的QQ，聽到敲門聲，他挺著**興衝衝來開門，卻迎來了突擊檢查的民警，這世界真是殘酷。現在董建華被帶到詢問室，焦急地等待警方的詢問，心裏琢磨到底哪裏出了差錯。
身材魁梧，凶神惡煞般的魏子學和靦腆的高源對董建華進行了詢問，孟飛遙通過單向透視鏡對其察言觀色。
董建華48歲，其裝修工出身，現在是某裝潢公司的老板，另一位，是正在新建的歡樂穀主題公園的某項目經理，這個投資上億的項目，董建華也想從中分杯羹，所以特地陪他去峨眉山旅遊拜佛，剛剛回來落塌在賓館，就想著幹壞事，於是通過手機QQ給萬瑩發了信息。魏子學直接問他與萬瑩是什麽關係，董建華明白問題出在自己手機QQ發的信息上了，他頭腦在轉悠，難道萬瑩也被抓來了嗎？招了嗎？董建華顯得很無辜地辯解：“警官先生，我和萬瑩是老鄉、朋友，約她出來玩玩犯法嗎？”
魏子學猛地拍案而起，指著董建華說：“你別跟我來這一套，就憑你發的信息，加上你們之間以前的交易，就夠定你介紹賣**，你好好配合我們，我們自然會給你機會，否則，就讓你身敗名裂！”
董建華不知道萬瑩已經死無對證，被哄得一愣一愣的，最後還是承認了。原來萬瑩和董建華是老鄉，四年前萬瑩從農村進入城裏打工，就是在董建華手下做漆匠工，董建華那時候也隻是個普通工頭，還沒成立公司，漆匠的活兒很苦很累，且氣味難聞，影響身體健康，最重要的是收入也不高，董建華就叫萬瑩通過陪侍重要的客人來幫自己拉工程。後來她碰到彭誌勇，閱花無數的金鵬大老板彭誌勇，對萬瑩淳樸間略帶羞澀的印象深刻，感覺十分美好，不僅僅把金鵬娛樂城的裝修工程交給了董建華，並花錢把萬瑩挖到了金鵬娛樂公司，成為金鵬的花魁。之後董建華經常通過萬瑩帶金鵬的小姐出來，對自己的客戶搞色情公關，用董建華的話來說：“我這是為了照顧她的生意，小姐到處都是！”魏子學對董建華的態度轉變比較滿意，接著著重訊問了他請萬瑩色情賄賂的對象。董建華說自從萬瑩進了金鵬公司，就是彭誌勇的人，她後來被彭誌勇、龐貝所捧，參加拍電視劇，身價高了，一般的土豪大款，她根本不會親自服務，她也隻是作為中間人，這次就是這種情況，沒想到信息被警方截獲了。其實魏子學詢問介紹賣**的事，是想挖掘凶殺案的線索，由於萬瑩已死，介紹賣**的事已經無法查證，看來魏子學能夠挖出來的也就這麽多了。孟飛遙皺皺眉，他盡量給屬下多一點鍛煉的機會，但並不滿意，必要時還得親自上陣，挖點更有價值的東西出來。
“你的辦公室裏擺放著菩薩，天天燒香，你應該是個虔誠的人！”孟飛遙進來後給董建華遞了一支煙，很隨意地與他聊天，並示意高源暫不要記錄。
“是的，我老婆信佛，我受她影響也信佛！”
“你老婆了解你做的那些令良心不安的事情，希望每日給佛敬香來彌補你的罪孽，但是如果你自己不悔改，就是把峨眉山菩薩請到家裏來也是枉然！”
“此話怎講？”
“你應該明白，萬瑩之所以離開你去金鵬，怕吃苦是原因之一，但最初是誰把她當作工具，鼓勵她利用美貌俘虜男人來幫你賺錢，你自己明白！”孟飛遙盯著董建華，冷冷地反問道，董建華冷汗淋漓，但仍然心有不甘地反問道：“這、這有什麽區別嗎？當時她父親生病急需要錢，她的男友讀大學也要錢，我隻是給她提供賺錢更快的機會而已！如果堅持刷油漆，刷一年也付不起醫院幾天的開銷，她現在混得不是很好嗎？比你我活得還滋潤！”
“如果她還是個油漆工，她也不會死！”高源脫口而出憤怒地指責道，孟飛遙掃了他一眼，他恍然大悟，這時候告訴董建華萬瑩的死，還早了點，他一旦明白萬瑩死了，就意味著警方現在無法查處他了！看董建華目瞪口呆的反應，他應該確實不知道萬瑩已經死了，既然他已經知道真相，孟飛遙隻好改變策略。
“如果說是社會把她變成婊子，而你就是社會肮髒一麵的代表，你到峨眉山去拜佛，真正信徒要誠實，拜佛前後需齋戒三日，而你拜佛回來後第一件事就是找小姐，你發給萬瑩的信息鬼使神差被我們收到，讓我們把你們抓來，這是佛在懲罰你，你還不明白嗎？你現在想得到佛的庇佑，隻有回頭是岸，把你隱瞞的情況都說出來！”孟飛遙說話的過程中，眼光一直銳利地盯著董建華，這些家夥，善於鑽法律空子，他們害怕神靈遠甚於害怕法律製裁。董建華冷汗直冒，似乎是那麽回事，他從孟飛遙冷峻的目光中看到一種不可知的力量，從不信到相信、到惶恐，沉默片刻後，他終於開口。
“我確實有所隱瞞，我不知道萬瑩出事了，我願意把知道的情況都告訴你們，協助你們破案，願佛祖原諒我。”董建華歎了口氣，又交待了一些新情況，萬瑩在世界杯期間，拉攏客人參加網絡賭球，最近萬瑩拉到的大客戶有市人大代表，臨湖禽業集團的董事長謝林，以及龐貝，據說參賭金額十分巨大。
“哪一個龐貝?”魏子學詫異的問，其實不願對號入座而已。
“龐貝你們不知道，地球人都知道！”董建華的話證實了這個龐貝就是那個著名的紳士龐貝，他說房地產大鱷龐貝似乎與萬瑩關係不一般，龐貝是歡樂穀項目的投資商，連市長看見他都客客氣氣，董建華交待了他，估計警方不敢輕易碰他，狡猾狡猾的。
“萬瑩住的房間是否是你幫她重新裝潢的？”孟飛遙漫不經心問了一句。
“是的，去年簡單裝修了一下，我的手下幹的！”
“你在裝修時安裝隱蔽監控探頭用意何在？”孟飛遙突然植入了一顆炸彈。
“監控探頭？是萬瑩自己要求我們置入於櫥櫃的，有些靚模怕到賓館開房間留下記錄，老板也不敢把人帶回家，萬瑩就會把自己別墅提供給他們用，也許她想通過錄像來要挾他們，這與我無關！”
“萬瑩搞敲詐勒索，憑她一個弱女子怎麽敢？她背後肯定有人撐腰，也許是你通過她，想要挾某些關鍵人，多照顧你的生意！”
“我們這種小老板，行賄還怕人不收，哪裏還敢要挾人，否則傳出去誰還敢粘你？至於萬瑩的背景，萬瑩是金鵬公司的人，金鵬公司法人是彭勇，但我聽說金鵬公司持暗股的大老板身份神秘，是個富豪俱樂部的頭，像我們這種小老板，是沒有資格加入那種俱樂部的”
“什麽俱樂部？”孟飛遙對這產生了興趣。
“我不知道，也許龐貝是其中一員。我剛才說的事你一定要保密，千萬不要為難我的客人，我會報答你們的！”董建華哀求道。
“你參加過萬瑩邀請的賭局，地點在什麽地方？”
“我們都是通過網絡參賭，在家打個電話下注就可以參賭！”
這個答複顯然不能讓孟飛遙滿意，但是再繼續追問，也沒有什麽炸彈能炸開董建華的口，他走出來，裏麵煙霧繚繞，地麵潮濕，他要出去呼吸一下新鮮空氣，揉揉自己的腿，董建華那貪婪、狡猾而又惶恐的臉令他嘔心。已經下午四點多，不知道家裏麵怎麽樣了，孟飛遙走到陽台推開窗戶，一陣細雨鋪麵而來。
想當初，萬瑩為生活所迫，丟下兩三歲的幼女離家到城裏來打工，跟在同鄉董建華後麵幹漆工，企圖靠勤勞致富，但是母親一場病使其一切努力成空，在董建華的**下，其充當棋子被董建華用來做色情賄賂的工具，董建華因此打通人脈得到工程，生意越做越大，成立了公司，而隨之萬瑩也滑向墮落的深淵。萬瑩碰上彭誌勇，不知是福是禍？可能董建華給其的分成太少了，萬瑩選擇離開了他，在金鵬當上花魁，在金鵬結識了演藝圈某導演，又認識肯出資的大老板，搖身一變成了演員，但這隻不過提高其接客的身價而已。在這過程中，萬瑩與房地產商龐貝、臨湖禽業集團董事長謝林、董建華、某導演等名流皆有染，其中還涉及網絡賭博，情況變得複雜。萬瑩生活的軌跡漸漸被孟飛遙串起來，他在思考如何處置董建華。如果能夠把董建華送進監獄，孟飛遙一點也不會憐憫他，但是萬瑩已死，其以前通過萬瑩色情賄賂、介紹賣**的事都死無對證，今天的**易也沒有成功，董建華雖然令人厭惡，現在無法用法律製裁他，充其量也隻能曝他光，但其還有利用價值，現在揭破他的畫皮，於破案無益。
孟飛遙推門進入詢問室，發現高源已經出去調查另外的客人，魏子學拖了椅子和董建華坐在一起，煙霧繚繞，一邊抽煙一邊聊天，氣氛似乎變得十分融洽。看見孟飛遙進來，魏子學把椅子挪遠點，與董建華保持距離，同時過來對孟飛遙耳語：“孟隊，該掌握的我們都掌握了，今天處理不了他，我去高源那邊看看，他要和你單獨聊兩句，你決定怎麽妥當處置他。”魏子學說完就離開了房間。
董建華與孟飛遙對視了一眼，還沒等孟飛遙開口，董建華主動從隨身的口袋拿出一包紅河道香煙（極品煙），扔給了孟飛遙道：“孟隊，煙我不拆了，您留著抽！”孟飛遙把煙還給他說：“我不抽煙，你有什麽話快說吧！”
“孟隊，我早就聽說你是公安局最正派最能幹的警察，我很想和你交個朋友，我知道你看不起我，其實我也是個靠手藝吃飯的勞動者，我搞賄賂，也是為生存所迫的，這是潛規則，否則我就接不到工程。萬瑩的死，應該與其後來搞賭博有關，你們從這個方向好好查查準沒錯。我聽說孟隊家裏的木地板都爛掉了，我的公司就是幹這活的，你反正也得請人幹，不如交給我們公司幹，連區政府都是我們公司裝修的，我保證價廉物美、速度又快，幹結束後再算賬，怎麽樣？”原來是拉生意的，奇怪的是他怎麽知道的，難道是魏子學告訴他的？
“你曾經是手藝人，但你現在還有一點手藝人本色嗎？你已蛻化成手藝人的吸血鬼，你今天播放**給朋友看，憑這一點我們就可以依法查處你。”孟飛遙冷冷地說。
“我知錯了，孟隊，這個日本**片網上到處都有，我隻不過點擊了一下而已，要處理，你們怎麽不處理網站？今天我發信息叫應招女郎，以及我透露的關於網絡賭博的事，你幫我保密，我欠你一個人情，怎麽樣？魏隊長說對證人隱私的保密是公安應盡的義務，我會隨時配合你們調查的！”話說到這個份子上，他的意思已經很清楚，魏子學已經被他和諧了，今天警方根本查處不了他，他會繼續配合警方調查凶殺案，但要求孟飛遙替他保密，這也是警方的義務，他當這是個人情，如果孟飛遙請他裝修家居，他肯定會給予很大優惠，當作還人情。這個要求並不過分，如果不是孟飛遙適度敲打了他一下，他完全可以理直氣壯地要見律師，最後大搖大擺走出去，警方拿他沒轍。
孟飛遙沒有多少選擇餘地。
像一隻狡猾的狐狸，老虎（警方）也拿他沒轍，隻得放了他，出警局大門時，董建華小心翼翼地東張西望，生怕遇到熟人，到了停車場則立刻生龍活虎起來，他熱情地對兩位客人說，“小災化大災，今天逃過一劫，我請你們到星源桑拿會所找個小姐捏捏！”
“算了吧，你手下有個女工就很不錯，你不要藏起來一個人吃獨食！”一個客人佯裝生氣地說，“玩小姐有風險，入會所需謹慎！”
“你說的那個小妹農村來的，死心眼，容我慢慢做工作，先去會所，放鬆一下！”董建華**笑道，看來在警局受到的教育出門就忘了，他們上了各自的車，駛去星源會所。
董建華不知道，他一出門就被姚勁手下的小弟盯上了，接到董建華從警局出來的消息，姚勁剛剛結束那場手機爭奪戰，把努力獲得的萬瑩手機，交給地下高手阿亮去解除定位報警，並破解密碼。雖然董建華的嫌疑不大，他是金鵬公司的債務人，他的債都是萬瑩經手放出去的，雖然公司的賬目清楚，即使萬瑩死了，他也賴不了債，反而再難找到擔保人。但通過圍繞警方剛接觸的人去調查，及時掌握警方進度，分析警方下一步行動方向，這是一個討巧的策略，按照公司的要求，姚勁必須及時敲打警方已接觸或將要接觸的人，防止他們向警方泄露公司的秘密；同時，自己想接近真相，也必須要接觸這些人。
昏暗的燈光下，他們趴在星源雙人包間按摩專用**，臉朝下放進**的橢圓洞裏，看著下麵的小電影，任按摩小妹光滑柔軟的手輕輕的按壓，董建華十分舒服，非常的放鬆，兩人邊按摩邊聊天。
“現在警察真是好，寧願放過一千也不冤枉一個，證據不充分就不處罰人，要在三年前，今天這情況至少要罰款伍仟，拘留兩星期！”
“是啊，現在是法治社會，嫖娼隻要不被抓現行，警察也沒轍！”
“警察有沒有向你問起萬瑩的事情？”
“問起萬瑩和我們老板龐貝的關係，我說不清楚！問了你什麽？”
“他們說萬瑩死了，真是可惜，可能是炫富惹的禍！”
“別管她了，你何時才能把你手下的女工黃小妹搞定！”
“隻要我接到這工程，我保證讓小黃敞開懷任你**！”說道這裏，結合想象，兩個人會心地**笑。他們完全沒有意識到，姚勁就在旁邊，雙手抱胸而立，這裏本來就是金鵬旗下的場所，姚勁來去自如。姚勁本想再聽一會，看他們狗嘴裏能吐出什麽信息來，當聽到他們提起黃小妹那**聲浪語時，姚勁氣得腳癢，對於董建華這類人，姚勁天生沒有好感，他手下的工人們帶著安全帽在工地上累死累活，他帶著安全套在小姐身上玩得筋疲力盡，最後工人們卻隻能拿到他收入的零頭。姚勁抬手對著董的後腦猛按下去，董建華的臉掉進了洞裏，他慘叫一聲，頭卡住了，幸虧那個洞有軟包，否則就破相了；兩個按摩女一看姚勁動手了，慌忙出去，董建華的客人爬起來，還不明白怎麽回事，姚勁一腳踢到其屁股，罵道：“快滾，別聲張，以後再打人家良家姑娘的主意，當心我閹了你們！”那客人連滾帶爬忙跑出去。
“姚勁！我的債務還沒到期，你幹嘛這麽對待我！”董建華哭叫道，用力想把頭拔出來，但是枉然，就像帶著枷鎖。像董建華這樣人模狗樣，駕著豪車，花錢大手大腳，平時挺唬人的，其實賭球輸得已經一屁股兩跨子債，在濱海市這樣的人姚勁遇到的真不少。
“你還要禍害多少良家婦女才能還了你的債！”
“警察都管不了，這與你有關嗎？何況你們開賭場、放高利貸，禍害的人還少嗎？說得好像自己挺幹淨似得！”董建華理直氣壯。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雖然利息高些，但也是一開始就明說的，你能怪誰？”姚勁說，至於開賭場，自己並沒有份，他隻負責追債，他甚至至今不知道賭場的位置，這也是公司的重要秘密之一。
“隻要我的公司還在運轉，我就有辦法還你們的債，如果你逼我的公司關了門，你們的債就真成了死債，你老板也不會同意你這樣做！”董建華說得倒是事實。姚勁蹲在他前頭，抽了一口煙，強忍住對他的厭惡，把手裏的叮當響在董的臉下麵玩弄，點燃後又熄滅，邊玩弄邊說道：“今天我們不談債務，第一件事，黃小妹是我手下兄弟的女朋友，不許你打她的注意：第二件事，今天警察找你談了什麽？詳細情況講清楚，不要企圖有所隱瞞，你知道，公司在警方內部有人！”
“這個好說，我絕對不敢隱瞞，請幫我把頭拔出來說話！”
“就這樣講，我滿意了自然把你弄出來！”姚勁在旁邊坐下來。
於是，在姚勁的軟磨硬逼之下，董建華的背被煙頭燙了好幾下，終於擠牙膏式把警察找他的情況一一向姚勁托出。首先，姚勁了解到競爭對手的情況，他對孟飛遙、魏子學有印象，魏子學凶猛、手辣，看上去很可怕，但孟飛遙才是警局內最令黑道頭疼的人，他軟硬不吃，敢作敢當，高源則沒有聽說過；其次，警方已經掌握公司開設賭場，由萬瑩拉龐貝、謝林等豪紳參賭的事情；謝林是董建華讓萬瑩接待的最初的客人；萬瑩在金鵬當花魁時由陳奎管理；第三，警方了解萬瑩為這些豪客介紹高級應召女郎，且萬瑩有資深的保護傘。其實這些事情，警方早有相關風聲，關鍵是看什麽人通過什麽方式得到這些信息，讓孟飛遙這樣麻煩的人通過口供的方式獲得這一線索，無疑對公司是重大威脅。總結一下：警方現在懷疑萬瑩的死與賭博、高利貸、介紹賣**以及敲詐等事情有關，但是也沒有具體眉目，下一步，孟飛遙可能要一一接觸謝林、龐貝、陳奎等人，如果警方再攻破他們的防線，公司就有麻煩了。
“你有沒有泄露公司賭場的位置？”其實姚勁自己也隻知道一些低級小賭場的位置，隻對賬戶上超過百萬的會員開放的核心賭場，姚勁也沒進入過，但是他不能在董的麵前露底。也許彭誌勇想通過萬瑩這件事考驗自己，最終確定是否讓自己進入公司的核心，可能，最近彭誌勇和保護傘之間有矛盾，他可信任的人也不多了，姚勁倒希望通過這一點逼彭總痛下決心，徹底關閉賭場，完成漂白，走上正道。
“這個我打死也不敢說，我隻是說在家裏通過網絡賭博，賭場的具體位置不確定，有時候在豪華賭船上，有時候在某處地下室，我最近沒錢，好長時間沒去賭了。”
“你以前常去的是哪一處賭場，你到說說看！”
“我真的沒有泄露地點！”
“你雖沒有泄露，警方也有辦法通過你的行動軌跡推測出來，你還是講清楚，讓公司盡早有所防範。”
姚勁的理由很充足，再說董建華也不知道其實姚勁這個內部人也不曉得具體地點，於是猶豫片刻，還是向姚勁泄露了。
“就是入口在遠光大廈地下停車場那個，憑指紋卡和密碼確認才能進入。”
警察沒有弄到的信息，姚勁輕鬆就搞定了。姚勁已經沒有再繼續逼問他的必要了，姚勁本想提醒董建華注意那個蒙麵人，但是出於對他的厭惡，姚勁不願與他多講一句話，起身欲離開。
“我什麽都說了，現在能幫我把頭拔出來嗎？”董建華央求道。
“盜亦有道，你這樣的人，沒有底線，活著也隻是浪費資源，佛祖懲罰不了你，警方也治不了你，我今天要給你留一個記號，提醒你別再欺負你手下的民工了，否則惡人自有惡人磨！”說吧，姚勁將自己的煙頭置於董建華的胳膊上旋轉，在他的慘叫聲中灰飛煙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