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道義站在了公理的對立麵

第１２章　道義站在了公理的對立麵 飛庫網

太炫生存經：死穴終會被人點。

官網注：如果你希望過平靜的生活，就不要做過多的出格的事情。

個人專屬操作係統就應運而生。道理也很簡單，在電腦碩大的硬盤上劃出一塊獨立的安全區域，使用可自由編輯的軟件，以鼠標、鍵盤等近距離物理方式確認命令，打造一個記錄使用者痕跡的個性化軟件。

可以想見，最核心的是可自由編輯的程序了。計算機發明以來，計算機軟件工程師們一直是在千方百計的訓練使用者們。甚至軟件工程師們還侵入了很多專業領域，把白領們也變成了流水線上的操作工人，而他們成立這些專業的引領者。但這和草原民族的統治一樣荒謬。征服者未必是好的統治者。

最聰明的人編軟件。為了這個偉大的榮譽和巨大的利益，外行們一直高高在上，雖然他們確實很聰明。以市場不支持的名義，自由編輯軟件這層窗戶紙久久未能捅破，雖然技術上有一些難度，但絕對用不了幾十年這麽久。

在線設計公司的注冊會員現在已達上百萬人，其中軟件設計人員占了相當大的比例。這就意味著有著上萬廉價的鍾點工甚至義工。可以解決最龐大的基礎程序編寫。至於專業程序部分自然是交給各大行業協會去了。當然，有餘力的時候我們也不介意控製幾個行業標準。

鑒於潛龍一向的高瞻遠矚，女兒和老周家對潛龍的計劃還是非常支持的，尤其是老周，滿口的錢多有什麽用，企業家的錢多了就不是自己的是社會的；創造一番事業才能體現人生價值之類高尚的哲理。整個人無形的高大起來，像個大人物的樣子。這個偽君子，我喜歡。

兩個項目同時開啟，花費資金的速度和它們後世輝煌的程度一樣令人瞠目。不過不要緊，幾十年的老信貸老財務對項目預算和資金安排是不會有大的疏漏的。

現在在線設計公司的融資能力可是今非昔比了，幾家銀行天天上門要送錢來。誰叫潛龍認識的銀行業人士太多呢？

不過，潛龍還真瞧不上這些銀行送上門的三瓜兩棗。兩個項目都是未來的兩大行業，絕對是花錢的祖宗。雖然不準備一步到位，起點也不能太寒磣了。物流最好成片，起碼也要成線成網。場地、車輛隻能暫租，分揀、裝卸設備還是要錢買的。租也沒地方租，需要訂製的。軟件方麵，統籌的工程師總要請一些的。都是高級人才，代價可想而知。

理想的方法還是合資。中國人的合作意識而差，總是喜歡一個人說了算的感覺。潛龍也一樣，不過現在並不是潛龍的產業，潛龍本身的時間也來日無多，拯救世界還要去做下一個任務呢。為了多創造一點奇跡，付出這點代價還是可以的。

找合作夥伴並不難。因為現在任務裏的玩家開始多了起來，當然，他們人物的地位還沒有很高的，不過普通的富翁還是不少的。對這兩個項目的前景自然不需要費多少的口舌。資金有充足的保障。

順風順水的時日，象小河一樣無聲無息的奔流。批批文件，加加酒會之餘，拯救世界盤算是如果把一個二級人物做成世界奇跡，會獲得什麽獎勵呢？

躲在家裏YY是會被雷劈的。遊戲裏的世界也有風暴，這不它直接就衝著潛龍來了。

風暴來臨的前夕，氣氛十分的詭異。靈覺敏銳的動物們都以惶恐的潛形，剩下靈覺退化的潛龍大人，躺在舒服的大班椅上，微醺的做著YY的夢。

想當年，潛龍老人家自認聰明絕頂，對人家辛辛苦苦造假包裝的東西屢屢戳破，雖然大多數情況下也沒起到多大作用，多多少少也妨礙了地方經濟的發展。結果天怒人怨，灰溜溜的混一輩子退休，沒中途失業還虧了沾了潛龍自己最深惡痛絕的國有企業論資排輩的光。

做壞人好啊，又促進了社會進步，又獲得了個人名利。付出的還少，造假騙錢真簡單啊。想到得意處，潛龍能不醉嗎？

順便說一句，這個遊戲裏還沒能模擬美酒的味道。不過，看著和你上司一樣身份的家夥畢恭畢敬的向你匯報工作，而什麽也不知道的你用一套大道理的口水把他淹沒，然後看著他濕淋淋的心悅誠服，是不是很沉醉的感覺？

這一向時，開工作會議，各部門匯報的都是好消息。隻有新來的技術主管，因為沒什麽好說的，在會議快結束時突然冒了一句，一家和我們不太對頭的大門戶網站，在論壇首頁放了一個置疑我們公司偷稅的貼子，點擊數還挺高。

對於一個直麵全國民眾的公司來說，負麵新聞不可避免，傷害也不小。所以都有專門的機製來應對，我們這個新公司也不例外，隻是經驗欠缺，還是比較緊張的。大家花了些時間討論了一下，我們的稅務當然有些問題，但是相對而言並不過分，政府部門對這些網絡傳言基本上也不會動真格的，應該問題不大。責成總經理直接處理這事，大家就散會了。

潛龍回到部門，召集手下，開了個會布置了一下，準備應付可能到來的檢查，就把這件事情擱過去了。

過了幾天，稅務檢查的人上門了。令人驚訝的是，他們拒絕了寒暄和接風，生硬的直接要求開始查賬。感到來者不善，潛龍趕快親自作陪，並且通知總經理趕快疏通他們的上級領導。

正忙活著應酬，來人中最囂張的一個家夥，眯縫著細眼，突然對著潛龍來了一句：“你就是這個任務裏的玩家吧，對NPC玩的那套就省省吧，我也是一個玩家。這個公司玩完了，你還是趕快抓緊時間轉世投胎的好。”

唔，這個家夥是來和我PK的？遊戲裏還有這種設置？到要問問清楚。而且這個家夥既然開口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可能還有得商量。

“我是拯救世界，老兄貴姓？難得在這個遊戲裏碰到一個玩家，不知道有沒有得商量？搞垮我的公司你能得到什麽好處嗎？據我所知，妨礙曆史進步是會被扣經驗值的。而且你也應該知道在現實中這是個很成功的公司，恐怕也不是那麽容易就搞得垮的。”

“商量倒是有得商量。不過你能給我什麽好處呢？把你的角色讓給我？這個遊戲裏的金錢美女，少了，是收買不了一個玩家的，多了，就是有你也不會舍得拿出來。如果搞垮你的公司，我的好處就多了去了。首先，有可能讓我名聲大振，這可能大大增加我這個小人物的經驗值啊。至於在線設計，像這種基於已出現技術上的應用型公司，搞垮你馬上就會有替代者出現，我可不擔心會妨礙曆史的進步。而且，我們玩家玩遊戲不是在重複曆史，而是在創造曆史。你能拿到這個角色，一定是個高手了，能和高手過招，即使敗了，也能讓我吹噓幾天的了。”

說著說著，這個嬉皮笑臉的家夥突然把臉一繃，音量放大了幾倍：“這位為富不仁的先生，即使你欺騙了全世界，我也要代表正義和法律懲罰您！我會讓你記住，我——舉重的昆蟲。”

一番話氣得潛龍七竅生煙。“哼，你一個小螞蟻，能掀起什麽大浪來？我們走著瞧！”

直接公關無效。麵對這類無欲無畏的完全正義人士，隻有兩條路可走。一是肉體消滅，二是限製其能力。

第一條路潛龍不知道哪裏去找殺手。而且在目前這種形勢下，很難控製事態不被擴大。

隻能走第二條路，把他調離。他的上級不會都是他的網友吧。

新來的總經理公關能力不錯。很快，這個囂張的家夥就被調離了這個城市，以很常見的方式。

然而，事態在急劇的惡化。

這個家夥居然辭職，開始了他職業上訪舉報揭黑的網絡炒作生涯。看來，他的遊戲道路是以死求名了。倒黴的是，這個家夥一下子就抓住了在線設計公司的死穴。

本來，潛龍的底氣來自公司偷稅的問題並不嚴重。無論是政府還是公眾，對待科技型企業的此類問題是非常寬容的。事實也如潛龍所想，一筆不大的罰款就了結了稅務問題。可借查賬之機，舉重的昆蟲獲得了公司運行的很多資料，抖出了在線設計造假上市的全部黑幕。

一時間，網絡上波濤洶湧。經曆了幾輪上市公司業績變臉潮而損失慘重的股民們群情激奮。

各級檢查團紛至遝來。假的就是假的，隻要付出足夠的認真，一切都會水落石出的。但真相是永遠不會被全部披露的。危機公關的結果是需要一個替罪羊和一個緩解矛盾的大畫餅。

候選的替罪羊有兩隻。一隻是實際負責人張嫣，一隻是具體操作者潛龍。別的人象小周老周，一是有點牽強，也沒有那麽大的犧牲精神。其它的人則分量不夠。

張嫣倒是願意承擔責任。不過，一個小姑娘家，不太符合幹出這種老奸巨猾事情的形象，恐怕不明真相的群眾不太滿意。潛龍的職務也不夠高，加上張嫣父親的身份，很符合一個隱藏在幕後的陰謀家的標準。而且在周家的眼裏，鬧出這麽多風風雨雨，完全就是潛龍的錯，潛龍應該一力承擔的。

拯救世界不會為了遊戲中的一個女兒放棄一切的，現實裏父母有人會的，不過那要在事情發生的時候才會知道。但如果頂罪是遊戲裏的一個任務，拯救世界不會很為難。

潛龍想的很清楚，張嫣入獄則無論在線設計公司的死活，和潛龍都再無關係。自己入獄，則張嫣還能保住在公司的地位，雖然不能說是自己的犧牲就能保住公司，多多少少都有點幫助吧，不知道係統最後會怎麽算，但願在監獄裏的日子不是太難過......

潛龍被重判了十年。

明亮的燈光，不是那麽雪白的牆壁。

監獄的房間不是象文藝作品裏描述的那麽陰森恐怖，和高中生們的宿舍倒是很相似，隻不過窗子小了一點，窗條粗了一點，室友酷了一點。

潛龍是個老人了，方方麵麵也打足了招呼，因此沒有被安排通過汗水來洗滌靈魂的工作。不過為了免得發黴，也為了監獄秩序的一致性，還是被安排了一些打掃衛生之類的古典輕勞動。過個兩三年，等風頭過點，老年人嘛，多多少少有些慢性病，又不是暴力犯嘴，辦個保外就醫就出來了，還節約點納稅人的錢。

時間過得很快。近代時間流速雖慢點，兩三年也不過隻需要幾個現實日。借這個時機，把人物托管給電腦，正好下線修整一段時間。任何人物都有令玩家無聊的平靜時光，這也許就是遊戲公司深得監管部門讚許的防沉迷設置吧。

抖擻精神重新上線。老潛龍顯得更加的蒼老。麵對的還是熱鬧的集體宿舍，橫，隻能走七步；豎，也隻能走七步。

調出遊戲記錄來看，在線設計公司的麻煩並未隨著潛龍的入獄而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