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你玩兒挺花啊

“啊!”

阿史那毗羅一聲驚呼,隻見李知秋乘著一道玫瑰金色的霹靂劃開夜幕,如鬼神般閃現在自己的眼前!

李知秋在阿史那毗羅身邊一閃而過,利用子彈時間帶來的超強反應,伸手將阿史那毗羅抓上馬來。

可憐的阿史那毗羅剛剛拔出腿上的箭矢,還沒來得及包紮,便被李知秋活捉,牽動傷口疼得哀嚎不止。

李知秋用不甚熟練的突厥話大喊道:“阿史那毗羅已被生擒,統統放下武器!”

“阿史那毗羅已被生擒,統統放下武器!饒你們不死!”

阿史那毗羅也跟著哀嚎:“放下武器!通通放下武器,停止進攻!”

“再不停下我就要疼死了!”

“李知秋,好朋友!好漢子!你快放我下去,我腿還沒包紮呢!你先放我下去!”

李知秋槍尖紮穿阿史那毗羅的手掌,怒喝道:“再多廢話,立刻就殺了你!讓他們放下武器!”

一眾突騎施騎士見到阿史那毗羅被擒,紛紛扔下武器放棄進攻——那可是大王子啊,可汗的指定繼承人,若是大王子出個三長兩短,他們的家裏人可就都要殉葬了!

鑒於唐軍不殺俘的傳統,這群人投降起來倒也沒什麽壓力,索性全都丟了兵器抱頭蹲在地上。

對他們而言,不打仗就是好事兒,不打仗就不用死。

李知秋朝著城頭喊道:“兄弟們,帶好繩子,出城抓戰俘!”

城頭上的戍卒吃驚於李知秋的勇武,紛紛高喝道:“老大牛筆!”

“單騎衝陣,你就是關二爺附體,趙子龍再世!”

李知秋失笑道:“行了!快出來抓俘虜,別扯沒用的!”

說罷,低頭把阿史那毗羅的雙手關節個給卸了下來,疼得他嚎天扯地:“李知秋!你不得好死!”

李知秋輕輕抽出腰間短刀,冰冷的刀刃架在阿史那毗羅的脖子上,一言不發,

阿史那毗羅吞了口口水,婉轉地說道:“得好死...得好死可以了吧?”

夏提雅一路馱著二人噠噠噠跑回戍堡。

李知秋將阿史那毗羅卸下來扔在馬廄裏,問道:“你是怎麽知道阿胡拉瑪茲之眼在我這兒的,又是怎麽知道帕夏在我這兒的?老實交代,我饒你不死。”

這事情實在出得詭異,在李知秋的印象裏,知道這件事還活著的,除了自己和帕夏本人,也不過還有四個人,小蘭、石得逯大叔、韓思忠將軍,以及他那愚蠢的兒子韓永壽。

阿史那毗羅冷笑道:“你自己最近得罪了誰你不知道嗎?唐軍內部有高層想讓你死。”

李知秋問道:“韓永壽?你們兩個之間居然有聯係?”

阿史那毗羅扭過頭去,任憑李知秋怎麽問,也不再言語。

李知秋一手捏住阿史那毗羅肥膩的臉,冰冷地說道:“你以為你不說,我就沒有辦法了嗎?”

話音落下,周圍環境刹那突變,阿史那毗羅便見到自己出現在了一處地牢之中,整個人被綁在十字的刑架上。

他冷笑道:“行啊李知秋,幾個月不見,還學會幻術了?”

李知秋反問道:“你似乎並不感到驚訝?”

阿史那毗羅冷哼一聲:“不過是些許幻術,有什麽可驚訝的,拜火教的祭司裏也不是會這一手的,可那又能改變什麽呢?拜火教還不是像草原底部的老鼠一樣,成為我們這群餓狼的午餐?”

“你不要妄想用這東西嚇住我,這裏麵的感覺都是假...嗷!!!”

李知秋吹了吹燒紅的烙鐵,雲淡風輕地問道:“你剛說什麽,這裏麵的感覺都是什麽的?”

阿史那毗羅麵帶懼色地看著李知秋:“不...你這不是幻術......簡直就像是真的一樣!”

李知秋笑道:“你可以理解為是真的,在這個地方如果承受了過多的痛苦,是真的會因為劇痛死掉的。”

“如果我願意的話,我甚至可以憑空在這裏變出二十個大漢來入你,你覺得怎麽樣?”

李知秋正愁昨天晚上被打斷施法的火氣沒處撒,剛巧就碰上阿史那毗羅這個嘴硬的,這哪能輕易放過他?

阿史那毗羅臉都綠了:“我覺得不怎麽樣!”

李知秋把玩著地牢中的各色刑具,饒有趣味地說道:“你看,毗羅,作為老朋友,我還給你準備了點兒洋玩意兒。這東西叫鐵處女,聽說過嗎?”

阿史那毗羅看著麵前一個巨大的棺材狀刑具,嘴唇發白,哆哆嗦嗦地問道:“你想幹什麽?”

李知秋將鐵處女打開,露出裏麵密密麻麻的尖刺,對阿史那毗羅說道:“你看,這門上麵有無數根尖刺,你如果躺進去,我在給你關上門,你就能感受到四肢百骸五髒六無盡數被鐵刺穿過的痛苦,我想,比我射你那一箭要疼得多,你覺得呢?”

阿史那毗羅精神有些崩潰,哀嚎道:“魔鬼!李知秋,你是魔鬼!”

李知秋喝道:“少他娘廢話,我問你什麽你說什麽!誰告訴的你消息,又是誰讓你來的?”

阿史那毗羅小心翼翼地說道:“我說了你可不許生氣,也不許虐待我啊...我這個身板,受不了的。”

李知秋伸手就把燒得火紅的烙鐵杵在了阿史那毗羅肩膀上:“少廢話,聽不懂嗎?”

“嗷啊啊啊啊!我說!我說!是韓永壽!是少將軍韓永壽,他給我們送的消息。他說要我們夷平這座戍堡,殺了你,搶走帕夏!”

阿史那毗羅哀嚎道,

“隻要把帕夏送到他的手上,他就能作保,將阿胡拉瑪茲之眼送給我們,還不追究我們的責任!你沒發現援軍還沒到嗎?一切都是他在搞鬼!”

周圍環境重新回到馬廄之中,此時的阿史那毗羅臉上已經完全沒了血色,在幻境之中的劇烈疼痛牽動著他的傷口,血流不止。

李知秋隨手從馬廄之中找到一根麻繩,擠在傷口上方,給阿史那毗羅進行簡單的止血處理。

一旁的玉獅子呲著光亮的大板牙,不懷好意地看著李知秋,看得李知秋心裏毛毛的。

“你想幹什麽?”

李知秋隨手打暈了止完血的阿史那毗羅,轉向玉獅子問道。

玉獅子的大板牙在照陽中閃閃發光:“沒想到啊沒想到,老李,你還有這一手呢?”

李知秋老臉一紅:“哪...哪一手?”

“雖然剛剛我沒能進入你的幻境,但是通過你們倆的對話我也能聽出來,你玩兒的挺變態啊哥們兒。”

玉獅子用它碩大的馬臉蹭了蹭李知秋,說道,

“你也教教我這個幻術唄哥們兒,我被四個蹄子限製住了狂放不羈的心,如果也能學到你這手幻術的話,還不想玩什麽就玩什麽,天天變著花樣玩兒啊哥們兒!”

李知秋扯了扯嘴角,說道:“你還是老老實實找你的小母馬吧,我這個能力自己都鬧不清楚是怎麽得到的,拿什麽教你?”

開玩笑,光是找小母馬一件事就已經讓玉獅子在關鍵時刻派不上用場了,要是真讓他學會了幻術,那還了得?

李知秋給馬廄裏的小馬駒們打好了水和草料,簡單扒了兩口飯,倒在自己**,沉沉睡去。

一直到午時三刻,碎葉城的援軍方才姍姍來遲,站在門外叫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