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偏僻

我有些忐忑,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麽那個東西就在我們的頭上?我安慰張師傅,告訴他不要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張師傅說沒事,要是有什麽事情,之前的顧客都已經忙完了,哪有時間給你打電話。

聽他這麽一說,我心裏踏實了不少,到了晚上時分,我還在二層房間裏照著一麵銅鏡睡覺。

景點裏的房子距離這裏比較偏僻,再加上這裏又出了問題,這個時候一個顧客都沒有,整個山坡都是空****的,此時更是格外的安靜,哪怕是一丁點的聲音都能讓人心驚膽戰。

按照張師傅的吩咐,我把鏡子放到被子上,然後躺在上麵,隨時注意著上麵的動靜。

但問題就出在這裏了,因為房間裏的燭火很暗,天花板也很寬敞,所以整個房間裏都是一片黑暗,給人一種很有壓迫力的錯覺。

當我躺在**的時候,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恐怖感湧上心頭,我開始搖搖欲墜,似乎在尋找著什麽,但我害怕會有什麽,有時候一陣風吹過,會有很多黑影在跳動,看起來非常恐怖。

有時往左側望去,總是覺得右側好像有什麽人在注視自己,往右看看,好像左側也是一對眼珠子,不出十多分鍾,周圍就會出現很多的狀況。

我強迫自己入睡,但很快,情況就變得不一樣了,我感覺到腿上有些冰冷,就好像是被人在裏麵放了一口冷風,然後我就感覺到了一股寒意,就好像是另外一個世界一樣。

最後,我從**爬了起來,怎麽也睡不著。

我正在床頭抽煙,忽然感覺到有個東西從我的腦袋上伸了過來,那力量很小,也就在我的頭發上蹭了蹭,我緩緩抬頭,卻沒有看到任何異常。

一開始我還以為是大風刮來的,但隨著一陣劇烈的晃動,我突然意識到了什麽,連忙用睡衣上的鏡子看了看自己的腦袋。

因為蠟燭的高度並不高,所以我幾乎是趴在地上,看著天花板上的東西。

這是一個被吊在橫杆上的人!因為她站的地方不高,所以她的鞋跟正好抵在了她的腦袋上,從她的角度可以看到,她是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女人,她的雙手被反捆著,身上還纏著一根繩索。

我屏息以最快的速度衝出屋子,推開房門想要逃跑,卻迎麵碰上了一個人,兩人從樓上摔了下來,我嚇了一跳,正要喊人,卻被旁邊的人捂住了嘴巴,讓我閉上嘴巴,然後問道:“你們看到了什麽?”

來人正是張師傅,我定了定神,跟他說了一下吊死鬼的事情,張師傅說沒事,我能處理好,但問題是,為什麽總是女人出事,男人卻沒事?

我鬆開他的胳膊,轉身就往廣場上走,一邊走一邊說:“這是你的,我不想再跟你廢話了,你到底在搞什麽鬼?”

次日一大早,張師傅就陰沉著一張臉來找我:“你確定?”他走過去的時候,並沒有看到那個吊屍。

我心裏很委屈,就跟他說了一遍,堂哥一看,就跟張師傅說,我說的應該是真的,問題是那個東西丟了,人呢?

三人你一言我一語,張師傅嘿嘿一笑,如果我沒有撒謊,這件事就能水落石出了。

我莫名其妙的問張師傅,讓他解釋一下,張師傅嘿嘿一笑:“你的腦袋可以吊在鞋底上,但是女人的腦袋可以吊在上麵,這是怎麽回事?”

我聽得一頭霧水,難道女人的身高還能超過男人?張師傅聞言啞然失笑,心想你不會也無所謂,等我們結婚了再說吧。

而且最重要的是,這東西到底跑到哪兒了?

我們找遍了所有的屋子,都沒有找到,張師傅擔心我說謊,就在這裏呆了好幾天,也沒有發現任何異常,直到確定了那個人不在屋子裏麵,他這才鬆了口氣。

這是我第二次來的時候,並沒有遇到讓我頭痛的顧客,但是張師傅每天都鄒著眉頭,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我問他有什麽事情,他也沒有回答,直到幾天後,張師傅才抓著我的衣服問道:“小汪,你是不是以前惹了什麽麻煩?我覺得這件事情跟你脫不了幹係。”

我仔細一想,也沒想到自己惹了什麽人,但張師傅說的一件事,卻讓我毛骨悚然,張師傅在我住的這間屋子裏,住了很多次,但卻沒有找到那個被吊屍的人。

張師傅鄒了鄒皺眉,繼續問道:“該不會是為了你吧?”

我衝張師傅微微一笑:“你別胡思亂想了,就我這暴脾氣,能惹到什麽人?”好吧,明天一早,我就去看一看,到底是誰在搗鬼,把他給殺了!

這隻是一種憤怒的說法,這裏到處都是荒無人煙的地方,上哪兒去尋找?既然要走,不如讓張師傅來看看,我在空閑的時間裏,也在琢磨著張師傅說的那些,這跟我有沒有關係?

我第一次放了一個女鬼,然後是一個女的,這一次,客廳裏也有一個女鬼,張師傅說沒看到,可我怎麽會看到?

我隱隱覺得,這裏麵似乎有什麽關聯,但具體是什麽,我也說不清楚。

張師傅可能隻是隨口一說,幾日後,張師傅就把這件事情給忘記了。

沒幾天,天漸漸冷了,那個戴著大眼鏡的男人來找我堂哥,我一看到他,就火冒三丈,尼瑪,搞個鬼屋騙我,還有臉來見我堂哥?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我就抬手就是一拳。

張師傅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我的胳膊,說道:“不行,這是行業的傳統,你要是做錯了事情,就不要去做,而且你也說了,如果你出了什麽問題,你自己負責,而且你也同意了。”

我滿麵通紅地喊了堂哥一聲。

堂哥和那個戴著墨鏡的男人一口一個兄弟的喊著,一副老朋友的模樣,讓我有些摸不著頭腦,聊了幾句之後,堂哥邀請了他一起去吃晚飯,男人拒絕了,最終,他看了我一眼,問自己的堂哥:“這孩子真厲害,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