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玩玩而已
堂哥看了我一眼,說道:“不是,你給我推薦的房子很不錯,如果你有什麽好東西,盡管給我。”
等張師傅離開後,他才打了個酒嗝,說他已經買了兩套新的房產,預計再有兩天就會到。
我一聽到這話,就氣不打一處來,難道我還沒被戲弄夠嗎?現在又要拆多少房子?張師傅讓我別說了,我還小,堂哥和那個人不過是玩玩而已,他隻是來證實一下,這家夥不會就是來搗亂的,他覺得這兩個家夥肯定是來搗亂的。
後來又過了好幾天,木料才被送上了半山腰,當時天已經暗了,我們也沒有多想,隻是讓兩個人守著板子,然後就各自回家休息,可是到了早上,卻突然來了一個急匆匆的人,說是昨晚那個看門的人失蹤了。
這還是第一次在公司裏丟這麽大的臉,我們三人又檢查了一遍,沒有看到任何血跡,也沒有任何戰鬥的跡象,顯然堂哥很著急,一直在詢問我們該怎麽做。張師傅安撫著自己的堂哥,說他不在,但並不代表他就消失了,說不定他會偷偷跑出來玩。等一日之後,他會確定自己的下落。
堂哥一想也是,索性不再理會,反正這次的事情已經給他上了一課,以後再想辦法解決問題就難了。
到了晚上,工地上的工人讓我們來檢查一下,這棟三層的房屋已經快要完工了。
我和張師傅連忙過去一瞧,頓時嚇了一跳,這哪是新房子,分明就是被那個農民給毀了,而且房子裏還長著一隻帶著尖刺的蹄子,這才是真正的房子啊!
一想到這,他的心裏就是一沉。
按照張師傅的話來說,這隻馬蹄是無法被徹底銷毀的,因為這隻馬蹄隻是一個中間人,一個商人,一個商人,可以將自己的無用之物賣給一個地府的人,但是這個商人最愛用的就是用自己的壽命來交換。
張師傅說到這裏,手裏的香煙都在發抖,顯然張師傅也被這件事情給難住了。
張師傅撥通了一個號碼,和對方聊了一會,然後說事情有些棘手,對方說這件事必須要退款,否則所有人都要倒黴。
堂哥得知這件事後,臉色一變,想到那些失蹤的員工,會不會是那些工人幹了什麽傷天害理的勾當?和馬特談好了?
堂哥連忙給墨鏡男子打電話,卻發現對方已經關掉了,三人都有些不知所措。
張師傅打了幾個電話,終於想出了一個穩妥的辦法,就是趁著黃道吉日的正午,把這所老舊的屋子給收拾了,說是收拾,其實就是要到新蓋的屋子裏,把上麵的橫梁給拆了。
在我們的房屋上,橫梁是非常有講究的,“偷”了一根橫梁,偷走了人家的木頭,又被人追著跑,跑到自己家門口,又要把自己的房門給鎖起來,讓人訓斥自己,這就是倒黴,也是一筆橫財。
到了上梁那天,師傅會獨自一人,在屋頂上扔糍粑和糖果,扔得越大越好。這是在警告那些人,這裏有主人,讓他們讓開,否則誰也別想活下去。
我心中一動,問道:“這麽做能不能把馬蹄給趕跑?”
張師傅說可以試一試,這也是上級要求的,否則所有人都要倒黴。
房頂是堂哥們半夜裏偷走的,還請了一些龍套,用黑狗子的血液,用一個袋子包著,防止被烈日曝曬。
等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妥當之後,我登上了三層的屋頂,開始往上麵扔糖,不到十多分鍾,一群人圍了上來,開始收集糖。
現在正是陽氣最旺盛的時期,按照張師傅的說法,如果馬上更換房頂,那隻刺蹄子也就跑了,我正在一層給工人們更換房頂,張師傅過來看看,鄒了皺眉毛,我一看他那副樣子,就覺得心髒都要跳出來了。
張師傅走了上來,一把抱住了我,低低的說道:“該死的,家裏的什麽都沒有搬動,現在有什麽東西進來了,幸虧是在大白天,要是在夜裏,我們就死定了。”讓我趕緊離開這裏。
我一看到他一本正經的表情,頓時就被他給嚇壞了,但還是讓我不要出聲,這可是一件很丟人的事情,而且還會耽誤自己的工作。
我們才往前走了三四步,忽然聽到後麵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響,我扭頭一看,隻見剛剛蓋好的房頂已經坍塌了,整棟房子都在搖晃,隨時都有可能坍塌!
兩人撒開腳丫子就往外衝,剛走了幾步,我就感覺背後好像挨了一記重錘,身體一個不穩,直接摔到了地麵,等我爬起身,卻看到那隻黑色的血袋已經被我捏碎,染成了紅色。
最後張師傅一把將我拽了出去。
到了晚上,張師傅臉色鐵青的告訴他,這小子不想離開,還帶了一個很強的人過來,看樣子是鐵了心要報複他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我中的那件事很可疑,很有可能就在我的身體裏,讓我趕緊到服裝店裏買些什麽。
我把張師傅的字條拆開,隻見紙條上寫道:兩支白色的蠟燭,三疊黃色的紙張,一件壽服……
我一看,心說這是怎麽回事?要不要將我給活埋了?
張師傅買了一炷香回來,就像是在做佛事一樣,一邊點著蠟燭,一邊念叨著什麽,一邊上躥下跳,跟個騙子似的。
張師傅說,這就是所謂的“假死引鬼”,因為厲鬼會附著在活著的人的身體裏,一旦人死亡,他們就會自動的消失。
我一聽,嚇了一跳,這不是要我去送死嗎?萬一我一口氣憋不住了呢?
張師傅閉上了嘴巴,一言不發,做了三次儀式後,讓我起來,讓我去‘刺蹄鎮’的鬼屋裏裝個假,否則是行不通的,我一聽這話,差點暈過去。
棺材和冥帆都是事先準備好的,張師傅本來是想讓人把棺材搬進去的,但我勸了半天,還是把棺材搬了出來,畢竟這屋子裏有一隻馬蹄,萬一撞上了,可就麻煩了。
我披上了衣服,和張師傅聊了幾句,發現已經快十二點了,他說自己不能再跟我一起去了,於是就把一隻燈籠放在了我的腦袋上,用一根繩子把我的腦袋圍了起來,這也是我的最後一道防線,普通的孩子根本就不會去觸動。
張師傅還提醒我,一定要把棺木上的任何物品都不要放進去,否則就算是帶著行李也跑不了。
這口棺槨很小,根本沒有任何的翻轉餘地,稍有不慎,就會撞在上麵,再加上上麵密密麻麻的紋路,讓他根本無法站起來,就好像是被關在了一個籠子裏一樣。
如果是平時,我早就睡著了,但被這麽一鬧,我的心情也好了不少,繼續看著遊戲,兩個多小時過去了,我看了眼手表,才下午2點,真是讓人受不了。
不到十多分鍾,他就困了,閉上眼睛,就想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