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看我耍套羅漢拳
“狗子，你很好。”八戒醒來已明了發生過的一切。即便前世頂著個和尚的名頭也未曾有過入定體驗，而修心之途從來都是險惡莫測。
這次有那狗子微弱的信仰之力喚醒，下次呢？以後進入識海第二層呢？
八戒感受著那狗子微薄的信仰之力注入自己識海後留下所有歡樂悲傷等情緒轉化成純粹的精神力反哺靈性。
隻要自己願意，隨時可將對方過往種種引**緒的經曆如畫麵般浮現心頭。
這個能觀察識海的靈性就是我麽？
精神是怎麽樣的一種存在呢？
是物質還是能量？是粒子還是波？
八戒嚐試用這個世界的新奇理論解析自己的靈性時忽然想起年局長跟他說過的一句話：“任何形式的能量都能與時空耦合，當產生引起重力的幾何形狀就構成有質量的物質。”
八戒沒覺得自己的精神力能強大到形成物質。
可如果直接以念力的形式外放，用能級的方式變現成能量呢？
八戒緩緩走到那狗子身前，伸出右手覆蓋他的額頭，開始從前到後輕輕撫摸。
在這個過程中強控精神不斷凝聚念力專注於掌心。
一遍兩遍三遍……
那狗子隻覺隨著撫頂的手掌從溫熱到滾燙，自己本來就不多的頭發根根掉落。
“嗚，我不要做和尚。”那狗子痛哭流涕卻反抗不得，用不出一絲力氣。
加諸他身上的本就是他自己，他無法舉起自己。
八戒將所有的念力灌注到那狗子識海，涓滴不留。
“他們可以不做和尚，你不行。你早已是我佛門中人。”渾身脫力的八戒也坐了下來。
“我不，我還沒娶媳婦呢？你還我頭發。”那狗子摸著鋥光瓦亮的頭皮大叫。
“想娶就娶，願意娶幾個就娶幾個，誰會攔你？”八戒奇怪的問道。
“佛教不是不讓和尚娶媳婦麽？”
“哦，現在的佛教，我來定規矩。”
“長合心猿遮日手，明悟空靈理心弦。從現在開始，你法號就叫悟空吧。”
原則等人好奇的看著眼前兩個小禿頭卻不再有些許輕慢之心，單憑一隻肉掌抹發如削，就沒聽說過有人曾做到。
那狗子天生神力他們已經知道，悟能手無縛雞之力他們同樣清楚。難道說這就是佛宗弟子入門的灌頂儀式？
八戒從懷中摸出一張紙遞給史大路，道：“這上麵寫好了羅漢內經呼吸法門和羅漢拳法前三式。教會悟空就是你的工作。”
“我為啥要工作啊？你給得起薪水麽？”史大路不以為然，他就是為了跟謝小腰走近點才過來。
“一個月後，有一場十六歲以下世界少年格鬥錦標賽的國內預選賽，冠軍獎勵一百單位漫納，你可以分三十單位。原則和謝小腰可各分五個單位。剩下的我看悟空能不能用上再做安排。”
“噗嗤，你這是哪來的自信心啊？”史大路覺得這根本是癡心妄想。
少年格鬥賽作為單獨的體育競技賽事，一方麵是展示國家或大集團實力，主要還是為高級械士儲備人才，提前供發師篩選形成固定組合以培養信任和默契。這需要長時間的沉澱及磨合。
具備發師天賦的人數僅占整個世界人口的百分之五。而有能力操控完整機械體形成戰鬥能力的隻是發師群體中百分之一數量的天才。
那麽問題來了，在瞬息萬變的複雜太空環境中超視距作業，發師不需要休息麽？等他吃喝拉撒睡好後上線，發現自己斥巨資打造的裝備已經成了一堆廢銅爛鐵怎麽辦？所以選擇一個強力械士做隊友才是王道。
信任才是這種賽事的基礎，你完全不知道麵對的是一個人還是兩個人。
簡單的護具，發師能給你玩出花來。
一個人格鬥能力再強，始終受到肉體局限，會出現意識模糊和反應能力下降。如果有一個站在上帝視角的發師配合，就完全不用思考怎麽打，隻管做一個人肉動力輸出器就好。
“嗯，以你現在的實力參加這場比賽能取得什麽名次？”八戒被他這麽一說，心裏也不是很有底。畢竟沒啥參照物。
“從曆史數據看，前十應該沒問題。”史大路回憶下曆史賽事回答道。
畢竟不是直接麵對高級發師的機械動力，格鬥賽落腳點還是側重選手。
“那就行了，前十獎金也有三十單位漫納，隻要你教會並監督他每天堅持羅漢呼吸法訓練，一周時間打趴你問題不大。得不到冠軍，獎金全歸你。”
史大路臉都氣抽抽了，不斷提醒自己保持風度，不能跟小孩子一般見識。拿起那張圖文並茂的紙看起來。
“史大路不能總和我們在一起，不然年局長會找麻煩的。”原則在一旁小聲提醒。
“給他找點事幹，你來當這個局長不就完了？”八戒隨口說道。
“哪能這麽簡單？幹部任免要走組織流程的。”
“嗬嗬，你去找道教管事的，讓他打份報告申請年局長親自領導道門開墾新品種糧食作物試驗田，預計年底上繳五十噸糧食。三個月後佛門會支援道門一百噸糧。”
八戒好歹統領過天河十萬兵，這賞功罰過的領導藝術諳熟於心。在佛門傾囊捐贈這件事上，年局長可是立過大功，相當於空手給地區建設套出國家過億信譽點都買不到的重型物資，不應該沒有提拔。得給上頭提個醒催促一下。之所以用道教名頭，一是避嫌，二是彰顯年局長在宗教界的威望。
委婉的向上級表達我年局又要立新功了，也不知道他本人有沒有**，反正他不來的話我們的工作是沒法幹了。
原則略一思索，也覺得大有可能。糧食緊缺始終是個大問題，五十噸並不多，但這表明一個態度，宗教界在自力更生，不願成為人民的吸血鬼。這才是上級能拿出來的政績亮點。
“怎麽知道組織不會另派一個人來主持宗教局工作呢？”
“年輕不是傻子，他會知道你做過什麽的。道教根本不可能隱瞞這樁交易，讓年局長知情會成為一環擔保，防止我佛門不認賬。即使我們掏不出來，年局長也一定會作出補償。”
“你這思路太透了，在我們局裏幹個局長都夠用。”史大路戀棧不去，潛意識裏還把自己當成公安局的。
“你們局裏算上掃地做飯的才有幾號人？世界人口過百億，隻要有一半人成為我佛門信徒，一個羅漢咋也得領導個幾百萬人吧？”
“我就服你這認認真真吹牛皮的態度。”謝小腰哈哈大笑。
“我打個比方而已，哪有一個羅漢會有閑心去管人，躲都來不及。”
史大路站起身來，放下八戒寫給他的羅漢拳經，道：“這三招，我看完了，比劃一下你看對不對。”
隻見他先將左足提起，向前踏出半步，足尖點地，沉腰向下坐成左吊馬步，同時雙掌直舉而起，從腰間向前伸直高至平胸，然後左右分開。再將雙掌翻起，略彎肘腕，從肩前推出，右掌成拳，左掌搭在右拳上，疊力前推成抱月形。
第一手：將右拳成掌，直起向右掠去。同時左掌亦直起向左掠去，用以分開敵人兩手，下部仍作左吊馬步。
第二手：
將左足踏實，右足彈直，身軀挺起，左掌成拳，收攏靠腰，右掌成拳收攏從腰間打出，虎口朝天，攻入敵人心口。
第三手：
本式由上式將右足提起，身軀略向下坐。出左拳成掌，右拳亦成掌，兩掌相並，作勢攏住對手頭顱下壓，同時膝蓋向上騰起，攻擊撞來之頭顱。
“差不多吧，這個不重要，你把呼吸法架子擺出來。”
史大路還真沒記住羅漢內經的調息法，又拿過紙來，照著做了一遍，搖頭道：“真扯淡，一個炮拳，一個衝拳加一個膝撞能有啥用？他那身高和臂長根本夠不到對手。”
“羅漢內功圜一身之脈絡，係五髒之精神，周而不散，行而不斷，氣自內生，血從外潤。練成後，心動而力發，一攢一放，自然而施，不覺其出而自出，如潮之漲，似雷之發。便如一葉小舟在大海巨濤之中，怒浪澎湃之際，小舟自然拋高伏低。打自己的便是，又何須理會對手如何？”八戒解釋道。
“你是說隻要教會他這呼吸法，練上一周他就能打敗我？”
“正是。”
“可我也練會了啊。”
“你又不信我，會個樣子根本無用。”
“悟空，記得每輪練功前念誦八字真言，今年打史大路，明年打田橫海，猴年給你娶媳婦。”
“哎，好嘞。”悟空一臉美滋滋。
“你是怎麽做到說起謊來，麵不改色心不跳的？幾天後他打不過我，你不會害羞麽？”史大路覺得八戒根本就是信口開河，就算悟空力氣大，他也有信心一隻手就能贏。
“你沒聽謝小腰說過，我會算命麽？我以佛門的名義給他報名參賽後，你們每個人臉上都浮現出財氣，你史大路的財氣最旺盛。可惜我看不到自己。”八戒有點遺憾。
謝小腰趕緊掏出自己的化妝鏡遞過來。
八戒瞅著她的臉嚴肅的說：“輕易不要照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