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不走尋常路

“你知道就行。”

果然不出辛世傑所料,他直接公布了規矩。

就賭你會不會彈,大漠風情詞曲。

辛世傑朗說:“有本事就算贏,沒辦法就算輸。”

“勝利了怎麽辦?失敗了怎麽辦?”

薑超如此追問,可以說是側麵同意賭約。

“很容易,輸了球的人都會向對方跪拜敬酒、叩頭致歉,敢嗎?”

辛世傑心領神會地道出一句話,看來是吃定薑超了。

事實上他並沒有真正的把薑超放在心上。

盡管剛才,薑超的出口成章,確實把他給鎮住了。

然而這一刻大家都請薑超彈奏,但薑超推三阻四。

他認為顯然心虛、底氣不足。

如此良機與場合,應該是真才實學、且個個年輕氣盛之人,誰又能受得了不露聲色呢?

再者,會吟誦幾句好詩,實在未必,詞曲上就會有這麽好的成績。

薑超終究說來說去不過是個奴仆罷了,況且是徐懷安草包教的。

他即使再有才華也會有點學問?

更有甚者,他總感到,自己屹立不倒。

即便是薑超也著實讓人意想不到地奏響了一曲大漠風情詞曲。

隻要不太絕,他就能糾集現場群眾顛倒黑白地加以否定。

須知他父親可曾是當朝的戶部大員。

在場的人中有少數錚錚鐵骨的人敢於不賣自己的臉麵?

在辛世傑挑釁下,薑超心生冷笑,拗不過:“有什麽好怕的。老虎不會發威的,把我當成病貓吧。”

“既然這樣要跪了,小爺成全了。”

話剛說完,這邊的孟續亦起身大笑:“二位,本少還以為這賭局很好,不知道,是否還能參與一場呢?”

一開口就瞪大了薑超的眼睛。

本想著,把這個孩子拿在手上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今天就隻咽了一口惡氣了。

不料柳暗花明又一村。

就算不能親手教訓他,讓他跪在麵前磕頭,也是極好的。

辛世傑本不知孟續所想,頓時哈哈一笑:“孟兄不愧為將門之後,果然出現了乃父之風,孟兄既然想參加,又有何不可?”

停頓一下,看著薑超激將說:“是不知道,這一個敢嗎?”

一個也是跪,來兩個也是跪,有區別嗎?

薑超冷冷一笑,回頭對羽卿華說:“羽卿華姑娘,可以從你這裏,借來同樣的樂器?”

“噢?梁公子竟然也會樂器?”

看著薑超從容的樣子,羽卿華越看越覺得這個人有意思,問:“不知道公子,要借用什麽樂器?”

“箜篌。”

這句話使她一驚,吃驚地望著薑超說:“這好像沒有幾個人會用到?”

“什麽,不知道?”薑超有點出乎意料。

所謂箜篌是一種與豎琴相近的樂器。

今生作為太子的他雖接觸了很多樂器,卻因為學業重而一直沒有學。

為什麽要箜篌還在前世。

遙想當年薑超讀大學時,還曾犯過二文藝青年。

當時赫赫有名出演《大話西遊》這部影片正好在國內各大高校熱播。

在這部電影片的尾部,我對它動人的生命充滿了熱愛,同時又為文藝青年所崇尚並廣為傳播。

在後來的十幾年中,一直傳唱不絕,是亙古不變的經典之作。

是年少輕狂、情竇初開之年,薑超當年為打動摯愛女神而生。

就跟文青在校園裏的前輩一起,練了這首歌。

而且所用樂器,是箜篌在當時不易購得豎琴,不得不換成箜篌。

盡管如此薑超還是不負眾望的將歌曲完美的把握在學長的手中。

薑超對那星光爛漫仲夏之夜女生宿舍門前草地記憶猶新。

他本人的手箜篌幽遠淒涼、泣不成聲、動人心扉。

而在他的對麵——這位他仰慕已久、含著淚水、梨花帶雨的女神。

一曲奏響了。

薑超本想趁熱打鐵跟女神表白一番。

誰知道女神是滿臉淚痕的,徑直跨過他來到了一個富二代的身邊,拿了一串鑽石項鏈。

後來,在眾閨密麵前,想拒絕也迎上一句:“親,你好感動啊,再給你破一次費吧。”

那一瞬間薑超這才有所察覺。

原來他一個多月來的苦練和賣力演奏從始至終都沒有感動女神。

宿舍樓裏燈光閃爍,單身狗,終於見到了,兩個人開心相擁。

女神頸上那條項鏈非常明亮。

比星在夜空更燦爛,亮瞎薑超鈦合金狗眼。

此後薑超不再接觸樂器。

他領悟到。

再好的音樂畢竟都是溫柔的。

要想砸到女人心房也要依靠硬鑽石,而且越大效果越好。

因此,到現在為止,盡管他仍然記得怎樣演奏箜篌的方法,但是,他仍然會演奏這首樂曲。

別的都不知道。

薑超心虛的左右打量著,偷偷算計著,難道是劉安的名字,硬衝出來。

盡管耍賴並非他的初衷,但在這裏如果真的沒有自己乘手而來的樂器的話,就隻有選擇腳底抹油的方式。

這件事,非戰之罪,真是怪不了小爺呀。

薑超在心裏苦口婆心地勸說著自己。

可是,此時羽卿華嬌嬌的嗓音又響起。

“梁公子鬆了口氣,咱們百花坊裏,其他都不存在,要樂器的話,還不缺。”

長長的睫毛眨了眨,眼眸盯著薑超。

“隻是奴家想不到公子會有這冷門樂器是奴家還沒有精通。”

“冷門是不是很糟糕?隻要有興趣,隻要有追求,就會有冷門可鑽!須知物以稀為貴人生不能俗?自當尋常路。”

薑超輕笑著伸出一雙手:“煩了小姐,借用箜篌吧。”

“好一個不走尋常路。”羽卿華的眼睛波光粼粼,迷人的笑容,“梁公子真的是越看越有意思。”

大笑之後轉身命令兩個舞姬來舉起箜篌。

閣樓上蕭玉顏看了下,複了情的冷清,淡淡地說著:“盡管人品並不出眾,然而在言辭間,倒也匠心獨運,引人深思。”

旁邊的侍婢冬兒臉上帶著欣喜,饒有興致地說:“姑娘,這梁不凡,即將演出詞曲。”

怎麽辦呢?

當然要看看他開玩笑的樣子。冬兒撇著嘴說:“敢情這男人也比不過小姐?到了這個時候,小姐可就使勁挑毛病了,奴婢又把那狐媚子傳了出去,當眾一聽,惹得眾人笑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