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變了花樣的找回場子

天使般的笑容和魔鬼般的言語。

那可是**裸的威脅到了自己呀。

遺憾的是薑超也隻好同意了。

用手捏住下巴的薑超輕歎:“嗯,我同意。”

“謝謝梁公子,卿華感激之情溢於言表,估計等到雅會時,再加上公子出席,精彩內容一定會更勝以往,卿華十分期待吧。”

羽卿華笑著走在最前麵,目光波光粼粼,楚楚可憐。

好像剛剛發生了什麽事也沒有發生。

這小姐,怕不是件容易的事。

薑超的眼睛微微眯成一條縫。

在接下來的時刻,他感到,有無數雙充滿敵意的眼睛從四周射過來。

心裏動了一下就知道了。

似乎羽卿華請他留下來出席雅會令許多人不快。

想想也是他剛品評沙如雪時,為裝比較,一口氣念出兩句名詩,鎮住這幾個人。

現在,在那些人心中,他們自己怕,已是第一大敵。

但薑超沒有在意。

先不說了,他也沒有想到會在雅會上大顯身手。

就算真要比,靠著前世的積累,他又怕的誰來?

薑超並不著急,延續著未竟的事情評論沙如雪。

最後兩個缺點,實際上與第一個更相似。

二是曲風不對頭,曲中,飽含著無病呻吟、靡靡之音、大氣不足、無法表現大漠意境與荒涼。

三是所選樂器不當,而且簡單。

僅有的古琴,音色剛健古醇、淒涼有餘而氣氛不足,奏不出那雄渾崢嶸的感覺。

這兩點,再加上前麵的那一條,總共有三個不足。

在場的人承不承認先別說了,羽卿華與蕭玉顏卻深信不疑。

二人皆為天下少有之才女,對詞曲這一方麵,自然有著更深的理解。

現在薑超的話使二女獲益匪淺,有撥雲見月之感。

看來,甚至是一個整體的水平已經得到升華,到達一個更高層次。

特別是羽卿華在這三方麵的不足中就有兩方麵是自己的錯。

也使她,隱約多了一份期盼,對薑超此後的演出。

在大家麵前,羽卿華盈盈鞠躬感謝薑超傳道解惑之恩。

隻是那情景很快就再次惹惱了她幾個愛慕者。

有人叫道:“能挑毛病有啥了不起的,光說練字沒人能做到?我看這不過是說給那些“挑刺”的人聽的。再說,羽卿華小姐認可你,我們可未必認可你。身懷絕技的你親自下場彈奏一曲,就能讓所有人心悅誠服。”

這句話立即得到了叫好的聲音

人們的鼓噪與日俱增。

薑超不禁尋出聲音來看了。

但見講話者是個穿著藍長袍、神情倨傲的瘦弱年輕人。

旁邊,辛世傑站得很醒目,正以調侃的眼神看了薑超一眼,揉了揉手中的玉佩。

似乎這個人應該是被這個人指使著。

你們是什麽人,你們說演就演,靠的就是這個?

薑超不客氣的話,立刻使藍袍青年臉紅了起來,伸出手來指了指自己:“你……”

剛開口便被辛世傑的舉手打斷了。

望著薑超皮笑肉笑:“梁不凡,這可不能這麽說,你的三個缺點,隻是一家之言。”

他看著眼羽卿華再一次說道:“羽卿華姑娘,天真可愛,不懂人情世故,不知道世道險惡,雖才藝無雙,亦不免受蒙蔽。”

既然找到了,那就順理成章地為她,戳穿你們的本來麵目吧。

停頓一下,他突然又笑了起來:“況且,心裏沒有鬼就彈一支,又有何不可我等都是長安士子,如果詞曲絕倫,到時候給你揚個名,不是更好嗎?”

“就是就是,別光挑毛病,有本事彈奏一首,你若有本事,大家自然心服口服。”

大家都隨聲附和。

薑超仍然不為所動。

很多人都開始嘲笑,認為辛世傑說的對,薑超就隻能玩嘴皮子。

看著現場愈發一發不可收拾,羽卿華微蹙眉頭,不禁諫曰:“梁公子要不得,你會同意的,恰使奴家,亦欣賞公子之風範。”

“你不害怕我會……?”薑超目光玩味。

“梁公子既然會說那精辟的話,奴家就堅信公子定然是真才實學的。公子,我的文才是天生的嗎?”羽卿華嬌滴滴的笑了笑。

“但是,我不願意在牛彈琴呀。”薑超長長地歎了口氣,特別是,“還一幫舔狗的人。”

他並不故意壓低自己的嗓音。

羽卿華揪著嘴角用手扶著額頭突然有點頭疼。

咚咚咚的。

“你說狗是什麽人?!”

許多人氣憤之餘拍手稱快,但再次遭到辛世傑的舉手阻攔。

他看薑超的表情,居高臨下地說,“不要以為你在國公府做事,你就可以那麽囂張。你知道嗎,你,不過是個下人罷了。

我這種官宦子弟也不是容人之量不大,大家都能忍受你們得罪一次、哪怕是兩次,但是永遠不會再有第三次了,明白不?”

“對不起,其實我還是不明白。”

薑超掏耳朵完全是耳旁風的表現。

辛世傑麵色頓時沉了下去,給人以隱形壓迫感。

他掃視了一眼薑超旁邊、一直低斂著眼眉、正色說著劉安:“你真是覺得,咱們把夥伴們都拿在手上沒法子?”

“噢?”薑超冷笑著勾住你的手指,“然後你上來呀。”

“你!”

辛世傑的臉越來越陰了,好像要下雨了。

就像現在孟續帶著護衛,沒有幾個,真的未必能拚劉安了。

鄰家不遠,識見此情此景的孟續嘴角勾著幾分得意,內心終於有些均衡。

看,可不隻是他一個人,就是辛世傑呢,不是還當著那兩個奴仆的麵吃癟了嗎?

辛世傑久久凝視薑超,陰沉著臉忽然晴了下來,展顏一笑。

“梁不凡,今天就看卿華了,本少沒有難和自己,倒不如這樣,咱們這下賭注怎麽樣?”

“打賭?”

“沒錯。”辛世傑笑著說,“本就少和你在一起了,都是作人士子、文人之間的衝突,當然是選擇文鬥了。當然你可以拒絕,但一來又來了,別怪本少沒有講規矩。”

辛世傑隱約揚言:“而且今晚雅會恐怕注定無法舉行。”

薑超可以說是看出,這個人,是吃定了他對羽卿華的有求必應,變了花樣還得把場子找回來。

“似乎我不同意就沒有辦法?”薑超輕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