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睡覺都受關注
“老夫人這是何意，白家正值鼎盛，一定會有斡旋餘地的。”
老夫人笑了笑：
“哈哈哈，兩家都沒有男丁了，保住產業也不過是成全他人。”
“結識廖子楓、作詩秋夕、拜師柯學究，這些事情我都清楚，楚掌櫃，你很優秀！”
楚晨風心中一震，這些事情他並沒有宣揚，若是沒有提前調查，沒有人會知道。
拜師柯學究她都知道，看來這老夫人不簡單啊！
“老夫人的意思是？”
“我已經沒有辦法了，白家產業不能交到旁係手上，這樣無異於自掘墳墓。”
“今後白家就交給你了，等你成為舉人之後，我會在掌櫃們麵前宣布你的地位，我隻有一個要求。”
楚晨風沉默了一會兒，確定老夫人不是試探之後，開口：
“老夫人請說。”
“讓白家旁係那些不學無術的人，有口飯吃。”
渾濁的眼神中倒映著燭火，老夫人心中好像有些東西正在燃燒，似乎距離逝去不遠了。
離開主院的時候，楚晨風給了顧靖柔一個微笑，便離開了白家大院。
鄉試很快到來，清河府城內的學子沒有什麽異常，因為考試的地點就在書院中。
這幾天小孩們可有的忙了，因為場景布置和衛生打掃都要他們幹。
廖府，主院書房。
廖成雄坐在次位上，身後是一位老者。
而主位上的中年人，自帶驚人氣勢，讓人見了忍不住退避，他身後一位白麵老者靜靜侍立。
“成雄，最近暗中的情況怎麽樣了？”
廖成雄請了一禮，中年人微微擺手，道：
“這裏不是朝堂，你我行師門禮節。”
“師兄，近些日子他們的動作越來越大了，不僅上次險些陷害子楓，連丹若都不放過。”
“哈哈哈，果然女兒是你的寶貝啊，為了小丫頭，將清河府內的人都連根拔起了。”
麵對中年人的調侃，廖成雄也隻能選擇接受。
“子楓還是那麽頑皮？”
“是啊，這小子不學無術，不過今日認識了一個奇人，好像有所好轉了。”
“奇人，什麽奇人？”
“便是我們的小師弟，師父的關門弟子。”
中年人點了點頭，說道：
“關門弟子，對於這小師弟，你怎麽看？”
廖成雄搖了搖頭，說道：
“接觸太少了，現在還不了解，所以也沒有推薦給師兄你。”
中年人點點頭，抿了一口茶，說道：
“他要參加鄉試吧。”
“應該是要的。”
“將他的卷宗統統調出來，我看看，師父的關門弟子，可不能比我差了！”
中年人雙眼無神，但是誰敢小看他？
作為梁國百年最傑出的皇帝，不僅僅解決了邊疆動亂，還整頓了內部反骨。
廖成雄看了看梁帝的背影，皺了皺眉頭，大師兄對小師弟感興趣了，這可不是好事啊！
鄉試前，考生需要提前入場，廖子楓早早地等在了布莊內。
楚晨風來的時候，就連送行的廖丹若都已經來了。
“楚兄，祝你科考順利！”
“多謝小妹了！”
楚晨風微笑回禮，一邊的廖子楓不高興了，不滿道：
“小妹，你這就偏心了，你沒有祝賀我順利啊！”
廖丹若笑了笑，看了楚晨風一眼，說道：
“等哥你回家了再說，楚兄提前說無所謂的！”
後麵的萍兒聽見之後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不過不能評價主人。
鐺！鐺！鐺！
“鄉試考生趕緊入場，過時不候！”
“子楓，走了！”
“好！”
二人就此進入了科考現場，開始了長達三天的鄉試。
來到考試地點，楚晨風需要休息一天，明天才會將第一張考卷發下來，現在隻能幹熬了。
腦中調出一本不知名雜誌，開始欣賞封麵人物。
書院後方，梁帝坐在主位上，看著麵前的一個個名字。
“禮部、戶部、李相，這些人們，還真是會為我梁國考慮啊！”
廖成雄站在前方，道：
“其實，他們的出發點我們都能理解。”
梁帝仰著頭，說道：
“早年我就暗示過，不要對師門動手，他們還是忍不住，當真以為朕沒有脾氣？”
“師兄，三思而後行啊！”
沉吟一會兒，梁帝開口：
“成雄，你覺得小師弟有幾分成才的希望？”
廖成雄笑了笑，沒有說話。
梁帝也笑了笑，說道：
“你們都不希望我動用師門中的人，不還是不相信師父的眼光？”
“師兄，師門已經夠惹人注意了，若是再讓小師弟擔當要職，恐怕......”
廖成雄的擔憂梁帝很明白。
柯學究雖然在學界有著極高的聲望，但是在政界，柯學究卻是梁國發展的阻礙。
特別是李相一脈，深深地認為他是梁國最大的內部隱患，所以一直暗中對付柯學究一門。
作為梁國內地位崇高的軍方人物，廖成雄自然而然地成為了第一受害者。
梁帝沉默，說道：
“明麵上不能讓小師弟出馬，我們可以讓他轉戰暗線，正好密諜司最近也需要新鮮血液，不如？”
梁帝看向了廖成雄，看似是要征得他的同意，實則已經是身為皇帝最大的讓步了。
廖成雄微微點頭，對於大師兄的想法，他沒有什麽逆轉的權力。
此時得到第一張試卷的楚晨風，還絲毫不知自己以後的命運發生了改變。
“作一首詩？這是什麽試題！”
鄉試第一天，題目就是“作詩，關鍵詞‘楊柳’”。
“楊柳？這不是一抓一大把嗎！”
楚晨風放下心來，第一題的詩詞不過是為了考驗學生的對韻用詞能力。
對於有著圖書館知識的楚晨風來說，不是小菜一碟？
寫完了之後，楚晨風安心地睡著了。
廖成雄端坐主位，下方是一位位審考監考官員，此時，房間內走進一位小吏。
“大人，四十二號考室的考生睡著了。”
四十二號，那不正是小師弟的房間嗎？
廖成雄緩緩起身，向著四十二號考室走去。
“廖大人，別急，萬一考生有自己的想法呢？”
開口的是一位京官，而這位京官恰好是李相一脈！
那官員得意地笑著，四十二號考室能得到廖成雄的如此關注，說明他很重要。
若是能攔住他們，便可以阻攔他們一脈的布置。
廖成雄沒有理會他，徑直向房間外走去。
睡夢中的楚晨風，絲毫不知道兩尊大人物已經向他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