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各方送菜,各方開動

“不知道這位是哪位才子,能讓廖大人如此看重?”

廖成雄一言不發,片刻間就來到了四十二號考室。

“陳大人,你不是想知道這考生的身份嗎,我告訴你!”

“他就是前些日子師父收的關門弟子!”

陳大人內心一顫,這關門弟子他當然有所耳聞,甚至還調查過。

不過他沒有想到陛下居然會讓他來參加鄉試!

二人走了進去,見到了睡得深沉的楚晨風和一邊幹淨的試卷。

見到試卷,陳大人先出手一步,將那試卷拿過來。

廖成雄也沒有和他見識,既然詩都寫好了,那睡不睡無所謂了。

慢慢走出考室,卻沒有聽見任何動靜,回頭一看。

“陳大人,陳大人?”

廖成雄的提醒,讓陳大人從驚訝中醒了過來。

“怎會如此,是了,柯學究的關門弟子,理當如此!”

陳大人呆滯的表情讓廖成雄有了些猜測,看來是小師弟的詩詞太好,讓他佩服了!

“陳大人,走吧,別妨礙這些考生考試了。”

說罷,廖成雄拉著陳大人慢慢向場外走去。

陳大人目光呆滯,就像是被這首詩奪走了魂魄。

後方,梁帝吃下一個蜜餞,慢慢品讀宣紙上的詩作。

“連日湖亭風色好,今朝賞遍東城。主人留客過清明。小桃如欲語,楊柳更多情。”

“這小師弟,當真有文采,閑逸之心躍然紙上,讓朕怎麽好意思麻煩他呀!”

“為愛暮雲芳草句,一杯聊聽新聲。水流花落歎浮生。故園春更晚,時節已啼鶯。”

“不過二十歲,如何有這等感歎,這年紀不應該是春光無限好嗎!”

“陛下,或許是楚公子在詩詞一道已經登頂,有些不一樣的理解?”

身後,白麵太監緩緩開口,將梁帝從思緒中拉了過來。

“也罷,這些年來朕也沒有碰過這些東西了,詩詞終究是小道。”

身後的老太監不置可否,靜靜侍立身旁。

“長遠,給成雄說說,明日的四書小師弟不用考了,隻需要考最後的策論就放他走吧,我看這小子也不是能坐一天的主。”

“是。”

長遠瞬間從梁帝身後消失,隱匿於黑暗中。

考場外,萍兒提著兩個餐盒,等到中午時間便能進去送飯了。

“小姐真是的,給少爺帶飯就好了啊,為什麽還要給楚公子帶飯啊,重死了。”

小姑娘嘟著小嘴,一臉不悅,似乎楚公子的餐盒比少爺的要重很多。

“家屬可以進去送飯了!”

差役過來象征性地喊了一聲,一般而言,這個時候是不會有家屬進去送飯的。

考試強度很大,在作答的時候被打擾也不是一件好事。

萍兒見狀,便直接進去尋找楚晨風和廖子楓了。

送飯的時候是有差役在一旁觀看的,若考生和送飯的人有什麽關於試題上的交流,則會被立馬除名。

“少爺,小姐讓我給你送飯來了!”

正抓耳撓腮的廖子楓見有飯來了,便將餐盒搶了過來。

“誒誒誒,少爺,這是小姐給楚公子準備的!”

“哦!”

廖子楓說了一聲,心想小妹給自己準備的飯菜肯定比晨風的好,便換了回來。

“拿了飯就走吧!”

差役的催促讓萍兒很快離開了廖子楓的考室。

“不對啊,這餐盒怎麽比晨風的要輕這麽多?”

疑惑地看向了萍兒離去的身影,廖子楓開始思考為何廖丹若不是楚晨風的妹妹。

“哎,睡醒了,怎麽飯還沒來啊!”

“晨風,吃飯了!”

正迷糊間,祈茹的聲音傳來。

抬頭一看,祈茹身著白色布衫,穿著紫色長裙,是楚晨風給他挑的搭配。

“嘿,謝謝小茹!”

微微一笑,祈茹離開之後,楚晨風準備打開餐盒吃飯,可是剛剛抬頭,便看見了白家的一位下人。

不好!決不能讓他知道有人給他送了飯。

不然以顧靖柔的脾氣,指不定冷戰多久。

“楚掌櫃,這是夫人給你送的飯。”

“好嘞,放這兒吧!”

應付過去之後,楚晨風還是決定雨露均沾,將兩個餐盒都吃一點,不然到時候被問到就不好了。

正在猶豫吃哪個餐盒的時候,前方萍兒的身影又將他製止住了。

“楚公子,小姐吩咐我來給你送飯!”

萍兒麵帶微笑,將餐盒遞給了楚晨風,楚晨風滴水不漏地接了過來。

萍兒滿意地回去交差了,殊不知現在楚晨風桌子下麵有三個餐盒!

“有時候太受歡迎也不是件好事啊!”

楚晨風一邊感歎,一邊將三個餐盒中的所有飯菜都拿了出來。

“事到如今,隻能挑喜歡的吃了!”

廖成雄坐在主位,旁邊的陳大人一言不發。

“將軍......”

聽說了廖子楓的樣子之後,廖成雄深深地歎了口氣。

相比於小師弟,他的兒子未免有些遜色。

不過將廖子楓與楚晨風相比,廖子楓已經超越了大多數人。

畢竟柯學究的關門弟子隻有一個!

將老師的關門弟子與自己的兒子相比,可想而知,廖成雄是多想望子成龍。

而一邊的陳大人看似呆滯,其實在場的人都清楚,他已經恢複過來了。

方才廖成雄下的命令他雖然沒有抗議,但是也諷刺了幾句。

不過在清河府內和廖成雄關於鄉試的事情爭執一定不理智。

“陳大人,你去哪?”

“哦,我去如廁。”

說罷,陳大人離開了房間,廖成雄微微一笑,沒有理會。

陳大人來到茅房外,開始自言自語:

“關門弟子很強,陛下一定會重用,廖成雄下的命令也可能是陛下暗中指示的。”

“立馬入京送到李相手裏,絲毫不能耽誤!”

“是,大人。”

說罷,茅房中似乎少了什麽東西,飄飛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