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老夫人的看法
清河府的街道一直都在廖府的掌控之下，就連那些暗中有些動作的人，都被清理掉了。
廖成雄站在清河府府城城樓上，一身黑色蟒袍，讓人看了不敢接近。
他身後，兩個護衛緊緊跟隨，護在廖成雄身後。
“多少人？”
一位將領跪在廖成雄麵前，有些猶豫。
“說吧，我不會有什麽影響。”
“回將軍，總共抓住了四十餘人！”
場麵一片寂靜，廖成雄遙望北方，那裏是京都方向。
“暗流湧動啊，朝中這些人，總是不安寧。”
一陣風吹過，前方四十餘人跪倒在地，有些人的頭巾都被吹得飄忽。
“將他們的頭巾揭下來吧。”
瞬間，四十幾人的頭巾被揭開，他們的身份暴露在了眾人的視野中。
他們中，有些人是無人問津的農民，有的是衙門中的捕快，有的是小家族中的人。
點點頭之後，廖成雄揮了揮手，隨後轉身離去。
這些人後麵的勢力，不外乎是朝中文臣。
梁帝是他的師兄，二人關係更非常人能理解，若牽扯到梁帝，廖成雄早在征戰之時便死了。
若是牽扯到武將，廖成雄這麽多年的大將軍也不用當了。
廖府，廖成雄翻看著方才那些人的信息。
“將軍。”
黑暗中的人影出現。
“丹若那邊沒什麽問題吧。”
“小姐很安全，隻是......”
“隻是什麽？”
人影最終還是說出了今日逛街所見的情景。
夜晚，廖成雄在臥房內躺下，久久不能睡去。
距離鄉試也隻有不到幾天的時間了，楚晨風每日除了授課就是釣魚，好不悠閑。
廖子楓則是陷入了深深的噩夢中，柯巧蘭被廖成雄吩咐盯著廖子楓。
所以廖子楓這些日子幹脆就在廖府內複習課業了。
戲班子的戲也提上了日程，這全新的表演方式讓他們覺得可行性很大。
今天是顧靖柔找他的時候，楚晨風已經來到了白家書房內。
顧靖柔屏退下人，隻剩二人在房間內。
顧靖柔不發話，楚晨風也沒有坐下。
二人便這樣一言不發到了現在。
時間慢慢推移，顧靖柔漸漸看完了所有賬本，隻剩下了楚晨風手中的布莊賬本。
顧靖柔抬頭看了看楚晨風，因為整日鍛煉，楚晨風的身材在前幾日有了質的蛻變，現在看起來無比誘人。
哪怕是長衫蓋住了他的肌肉。
看得顧靖柔有些眼花，不過她還是很快反應了過來，幹咳兩聲。
楚晨風了解對方的意思，不過卻沒有什麽動作。
咚！咚！咚！
敲門聲傳來，打破了局麵，楚晨風去開門。
“楚掌櫃、夫人，晚飯準備好了，老夫人遣我來請你們過去。”
看見楚掌櫃陰冷的表情，下人的生意越來越小。
“知道了。”
砰！
關掉門，轉過身去，楚晨風被嚇了一跳。
顧靖柔趁著這個時間來到了楚晨風身後，現在二人的距離不過半尺！
強作鎮定，楚晨風將賬本遞給了顧靖柔。
不料顧靖柔卻將那賬本一扔，玩玩好好地扔在了書桌前。
“聽說前幾日你和知府千金在街上閑逛？”
聲音中帶著些不滿，更多的是酸意。
“沒辦法，被她哥哥抓過去的。”
“那個伶人祈茹呢，聽說你搬到她院子裏去了！”
這句話中帶著些怒意，不過酸味更加濃鬱。
楚晨風流出冷汗，顧靖柔今天好像很不對勁，太主動了！
“那隻是為了好點備考鄉試，隻有通過了鄉試，我後麵的計劃才能實施。”
“這些都是為了你啊！”
強提語氣，楚晨風輸人不輸陣。
顧靖柔收起情緒，她也知道舉人的重要性，有了舉人功名的楚晨風，哪怕老夫人現在離世，都可以將白家完全掌控。
抿了抿嘴唇，波瀾起伏，想發泄又發泄不出來，顧靖柔氣不過。
楚晨風微微一笑，恐怕也隻有在他麵前，這位強勢霸道的白家夫人才會顯露出這種小女兒姿態。
“要不......吃飯？”
飯桌上，老夫人作嘔上位，顧靖柔和楚晨風分坐左右兩邊。
“楚掌櫃，聽說你短短兩三個月，就解決了我們白家許多問題？”
收起筷子，楚晨風連忙回答：
“解決不敢當，不過是為白家提出了些建議，最終決策的還是夫人。”
老夫人笑了笑，將眼神移到了顧靖柔身上。
“靖柔，這些年白家對不起你啊，文軒早逝，原本應該享福的你卻扛起了擔子。”
顧靖柔臉上出現一抹異色，不過立馬消失，笑道：
“老夫人哪裏話，我不過是做了應該做的。”
“嗬嗬嗬。”
老夫人欣慰地笑了笑。
當初為了加強兩家的關係，選擇了聯姻，這一度讓顧承澤和兩個女兒的關係鬧僵。
現在顧靖婉和顧靖柔分別在顧家和白家承擔重責。
楚晨風沉默不語，這時候他不應該說話。
不過腳下傳來的異動讓他抬起了頭。
原來顧靖柔在桌子下方用腳蹬他，而上半身居然沒有任何動作！
老夫人也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現在就由著你，我怕到時候發力你受不了。”
楚晨風選擇了沉默和忍受，如果這時候被老夫人發現了不對勁，恐怕二人都要離開這大金庫了。
晚飯的進程很快，隻是老夫人吃的很慢，二人都要慢慢等。
所以楚晨風的小腿應該已經有些淤血了。
“楚掌櫃，請隨我來。”
老夫人吩咐一句之後，她的丫鬟扶著她走了進去。
疑惑地對視了一眼，楚晨風也隻能跟著老夫人走進內室。
燭光閃爍，老夫人從一個盒子中取出一張契約。
楚晨風一眼晃去，似乎有顧靖柔的名字。
眼睛盯著另一個名字看了許久，老夫人歎了一口氣，道：
“白家已經走到了盡頭。”
楚晨風一愣。
“老夫人......”
“無妨，我心裏清楚。”
“白家和顧家看似風光，可是頭上一直有官家的壓製，這些年更加嚴重。”
“若不是為了保存兩家的力量，白顧兩家不會選擇聯姻，可惜，家中男丁同時離世，聯盟差點分崩離析！”
“這是文軒和靖柔的婚約，既然靖柔還沒有真正入門，那便還是顧家人，我決定不了她的未來。”
說罷，老夫人將婚約放在了燭火之上，婚約慢慢燃燒，直至成為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