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居然還能查監控

“換鞋就不必了，”程弈對女治安官說道：“反正你的同事已經踩髒了，再說，你那靴子也不太好換吧。”

真是夠了，人家美女穿著高跟長靴都知道問一句，這男的穿皮鞋都不想著別給人添麻煩嗎？

“抱歉，他比較急。”美女還替同事道了歉。

這時，那名男治安官將檢測儀對準了程弈，儀器沒有聲音響起。雖然看不到顯示數值的屏幕，但程弈知道沒聲音就代表他身上的P值不超過30點。從對方的表情來看，大概率是個極低的安全數值。

記憶中，作為一名普通的上班族，這個時候的程弈應該是接觸不到汙染檢測儀的。

於是他故意問了一句：“這是在幹嘛？查體溫嗎？”

“例行檢查，不用在意。”冷冷地說完，男治安官直接進了屋，開始四下查看起來。

嗯，這男的就是很討人厭。

美女治安官則來到程弈身前，語氣輕柔地說道：“抱歉這麽晚來打擾。程弈先生今晚去過金銘大廈，是嗎？”

說話間，程弈注意到她胸口的名牌，上麵寫著“寒城治安局五組，副組長，白逸”。

和平年代，治安官外出執法，還會公開個人身份。程弈剛才都忘了。

“多虧白警官來的巧，再晚十分鍾，我可能就睡著了。”或許是對方溫和的態度讓程弈放鬆了警惕。如果是正常狀態，程弈絕對不會這樣與治安官對話。

放在以前，這麽說話容易被認為是在拖延時間或者含糊問題。不過現在的情況沒有那麽緊張，看上去，眼前的白逸也沒有過度焦慮的反應。

倒是進屋的那個男的轉頭低吼了一句：“老實回答問題，別扯這些沒用的。”

程弈側眼看去，他的名字是李達，職位是組員。

程弈沒理他，重新看回白逸，說：“去了啊，本來想看電影，結果被放了鴿子。後來好像是地震了還是怎麽著，還沒反應過來咋回事，就跟著大家一起跑出來了。”

咦？我的說法有問題嗎？兩位治安官怎麽好像不太相信的樣子。程弈心想，不能再多說了，如果有破綻，現在說的越多，稍後越圓不回來。

白逸的美目一動不動地直視著程弈。這是治安官常用的給嫌疑人施加壓力的手段，不過白逸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不太適合做這件事，看慣了凶惡眼神的程弈覺得她簡直像是在對自己眉目傳情一樣。

奇怪，她們掌握了什麽嗎？怎麽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程弈奇怪地想著。

【不知道，那個李達出現了情感波動，這個白逸倒還冷靜。】

“喂，你好好說話，別跟我們嬉皮笑臉的。”李達過來對程弈怒斥道。

幹嘛啊，莫名其妙的。

程弈仍舊不理李達，隻對白逸講話：“白警官，來，咱坐下聊。”

真是的，你領導在這呢，瞎嚷嚷啥啊。

程弈指引白逸坐到電競椅上，自己則坐到了**。待白逸端正地坐好，他方才對李達說道：“不好意思，李警官。家裏地方小，沒有多餘的椅子，辛苦站一會兒吧哈。”

李達似乎想發火，卻被白逸用眼神攔住了。

“程先生，我們有個疑惑。”說著，白逸從手機裏調出一段影像，遞給程弈。

程弈瞥了一眼，馬上反應過來，這是電影院大廳的監控錄像。

我靠，忘了這茬了。

錄像裏，其他人或者慌作一團，或者朝外麵逃走，隻有程弈在東張西望地尋找原爆點，隨後還朝裏麵的放映廳走了過去。他在放映廳裏待了4分27秒，然後才走出來，沿著樓梯離開了金銘大廈。

整段視頻影像經過了加工，過程中會有切換視角的情況。隻是不知道放映廳裏是沒有安置監控，還是被異空生物破壞了。中間的四分半鍾裏視角一直正對著第三放映廳的門口，並沒有程弈在裏麵的影像。

不過想來，要是治安局已經掌握了那段視頻，現在就不是兩個人上門問話這麽簡單了。

白逸一直等到程弈將視頻全部看完，接著說道：“說說吧。你的奇怪舉動是在做什麽？還有你在放映廳裏的四分多鍾，在做什麽？”

已經習慣了末世生活的程弈，行動時沒考慮到監控錄像這件事。現在簡直像是吃了蒼蠅一樣惡心。

本來想做個無名英雄，現在可倒好，剛開局就被當局逮到了。

直接坦白？進入治安局內部，說不定更有利後續的行動。

但是不行，我沒辦法解釋破毀異空生物的方法。不能暴露汐兒，這是前提。

不暴露汐兒一方麵是因為承諾，另一方麵考慮她畢竟是個獨立的個體，程弈無法確定如果自己死了，她會不會也跟著一起死。說不定隻要有人幫她找個新宿主，她就可以換地方生存下去了。

那我不就涼涼了嘛。

權衡好利弊，行動便確定了。

“奇怪嗎？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就隨處亂走嘛。至於那四分多鍾在幹嘛，你們應該也看到那個放映廳裏的情況了吧？我被嚇傻了，好不容易才緩過來。”說著，程弈還指了指桌上空掉的啤酒罐，接著說道：“你看把我嚇的，一回來就靠喝酒壓驚了。”

程弈故意沒細說放映廳裏的情況，當時那序列五毀掉之後他就立刻離開了，不確定治安官們到達時裏麵是什麽樣。萬一說出來的情況對不上，也是麻煩，幹脆不說。

程弈知道，反正那肯定是死人了，他有印象看到怪物身上的血跡。

異空生物不會流紅色的血，這是末世裏的常識。看到鮮血就說明附近有傷員或者屍體。大概率是後者。

“嗯……”白逸將手機收了回去，想了想，然後站起身來，摘掉右手的手套伸過來和程弈握了握手，然後說道：“謝謝您的配合，早點睡吧。今天先到這。”

李達瞪圓了眼睛，他和程弈一樣沒搞清楚白逸在想什麽。

這她就相信了？不可能，她可是治安官，還是有頭銜的，哪能這麽容易糊弄？

眼睜睜看著白逸阻止了李達開口，並帶著他快步離開了程弈的房間。直到關好門那一刻，程弈才反應過來。

這也太輕鬆了？還以為會被帶回局裏嚴加審問呢。

【（疑惑）那個白逸，好像沒相信你啊，為什麽就走了呢？】

汐兒也沒搞懂。

我也不知道啊。程弈回應，或許，她們還要去探訪其他幸存者？

本來程弈剛才就想睡了，現在被那兩人一打岔，又精神了不少。再開一聽啤酒，灌進嘴裏一大口。

算了，不想了，管她呢。

汐兒的能力，基本可以算是超自然力量了。治安局就算懷疑我，最多也就以為我是異能者。那隻要一做基因鑒定就知道我不是了。至於逮捕我，別鬧了，我又沒偷又沒搶，憑什麽抓我？

洗個澡，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