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意外驚動治安官
回到出租屋，程弈從冰箱裏取出一罐冰咖啡，咕嘟咕嘟喝了下去。
“哇，真爽。我都快忘了最後一次喝咖啡是什麽時候了。”
仰躺在電腦桌前的電競椅上，把腿搭在旁邊的**，舒服。
程弈租住的是酒店式公寓，隻有20平左右。進門右手邊是洗手間，正對著的是電腦桌。桌子旁邊就是床，還有一個小衣櫃。整個屋子就這麽大。
看看時間，已經九點多了。
翻手機，點外賣。先來一百塊錢的燒烤，再來五十塊錢的炸串，兩打啤酒，下單。
【你這樣暴飲暴食，會把身體搞壞的。】
汐兒難得地語氣親切。
就這一次，沒什麽關係吧。好久沒吃到這些東西了。
程弈單身，收入尚可，固定開銷除了房租就是妹妹程歆的生活費。存款不算多，偶爾吃喝一回還是沒問題的。
【別忘了你的目標。以後還有更高強度的戰鬥等著你，隻憑現在的身體恐怕應付不來。】
程弈略略皺眉，雖然交流的還不多，但他敏銳地覺察到汐兒話裏有話。
聽起來，你有好主意？
【（遲疑，或許是心虛）嗯，是有個主意，好不好不清楚。】
說來聽聽？
【萬象形具的概念化功能，是一種強分析手段，也是具象生成的基礎。通過概念化你的身體細胞，可以具象生成優化的細胞。七天時間就能讓你的身體煥然一新。】
哦？這麽方便的嗎？
【當然是需要消耗材質的。而且將身體細胞概念化還有另一個好處，以後如果受傷，除非瞬間斃命，否則都可能消耗材質進行修複。】
超速再生是嗎？這可是個實用的能力啊。
萬象形具還能給我別的能力嗎？
【看你的需要啊。隻要材質足夠，它就能做到幾乎所有事。額，不能生成靈魂，因為靈魂無法概念化。】
換句話說，比如我將一把槍概念化，之後我就可以隨時隨地生成槍來用？還是說，我隻需要將不鏽鋼概念化，就能生成槍械出來？
【前者可以，後者不行。製造萬象形具的舊日文明與如今人類文明的科技發展方向不同。第三文明工業化的產物不在它獨立創造的範圍內，但優化功能可用。你概念化一把廢舊的壞槍，也可以生成嶄新的同款槍械來用，質量等同於設計出來的最高水平。】
相當於概念化一台試驗機，我就可以大規模量產了。
是不是可以用這個方法賺錢？
【賺錢？】
對啊，賺很多很多錢，然後建立一個供養培育異能者的組織。
此前有很多攜帶異能基因的人沒能覺醒能力就死了，這次有機會可以提前做準備了。
隻要明麵上是公司雇員，而不是私人武裝，就算是治安局也沒理由找我麻煩不是嘛。
【汐兒不太理解你的思路，不過似乎值得一試。說到賺錢的話，萬象形具可以直接生成購買力。錢這種東西本身就是購買力的體現嘛。但是你不能消費的太引人矚目……】
不能暴露你的存在，對吧。程弈直接打斷了她：我心裏有數。
說話間，外賣已經送到了。
程弈很有儀式感地將燒烤炸串一樣一樣擺在桌子上，然後給自己拉開一聽啤酒。
【（呆萌）好香啊。】
汐兒也想吃點嗎？
【咳咳，（恢複一本正經）隻是感慨一下，我沒有進食的需求。】
但我吃東西，你也能感受的到，對嗎？就像這樣。
程弈一把擼掉好幾串羊肉，在嘴裏用力地咀嚼，辣椒孜然等調料與羊肉混合在一起的強烈味道刺激著味蕾，燒烤帶來的獨特口感在唇齒間留下極致的享受。
【（類似咽口水的聲音）】
哈哈，好吃吧。燒烤才是人類最偉大的發明，沒有什麽是一頓燒烤解決不了的。
汐兒沒理他。
那個，和我說說收集材質的方法吧。
這種意識交流的方式最大的優點就是不耽誤吃東西。
【已知有三種收集材質的方式，最直接的就是破毀異空生物；其次是吸納具備精神能量的特殊物品，通常是礦石寶石晶石之類的。第三種方式就比較麻煩了，萬象形具可以通過強烈的情感波動合成材質，原理似乎與人類的精神能量，或者說精神力有關。強烈的情感波動能夠在短時間內產生精神能量，那便是合成材質的源泉。】
說話間，程弈已經將眼前的食物吃掉一多半了，啤酒也幹了兩聽。
聽起來渠道挺多，但好像都不太好弄。
隨後，程弈又向汐兒谘詢了相關的細節。
汐兒似乎也不是完全了解，很多回答用的都是模棱兩可的語氣。
外賣全部吃完，啤酒一口氣喝了一打半，程弈感覺實在撐的不行。
好了，來修複身體吧。
概念化細胞需要消耗了一些原本的身體細胞，也不知道萬象形具選擇了哪個部位，程弈並沒有感覺到身體不適。
所謂的具象生成也是潛移默化的改變。
程弈本以為所謂的修複身體也能修複吃撐和醉酒的狀態，但是並不行。或許從細胞層麵來說，這些都不算是異常。
令汐兒感到驚訝的是，這次優化細胞竟然消耗了496材質。按照她的計算，原本以為隻需要200材質就足夠了。
程弈晃悠悠地站起身，到洗手間裏放水。
酒醉後的腦袋裏好奇地想著，也不知道汐兒現在是什麽感覺。她不需要進食，大概率也就不需要排泄。這些感覺對她來說應該都很新奇吧。
提起褲子衝水時，門廳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嘿，來了，哪位？”想都沒想，程弈的話就出了口。
“您好，這裏是程弈先生的家吧？我們是治安局的，想找您了解一下情況。”一個還挺好聽的女聲送門外傳來。
哈？治安局的人？幹嘛在找我？
程弈拉開門，門外是一位將惹火的身材緊緊裹在製服裏的高挑女郎。
程弈的第一印象一點都沒覺得她是嚴厲的治安官。
要知道，在程弈的記憶中，末世最開始的那段時間，拚命維持秩序的治安官可是相當不招人待見的。當時他為了和妹妹離開寒城，沒少與治安官起衝突。
但眼前這位屬於那種想討厭都討厭不起來的類型。如果換套衣服，做個明星網紅什麽的絕對沒問題。
“您好，是程弈先生吧？別緊張，我們隻是來了解情況，可以讓我們進去嗎？”年輕的美女治安官饒有耐心地說著。
美女詢問能不能進入房間，這本應是個美妙的時刻。但她身後卻站著個一臉討厭相的男治安官，破壞了這幅生動的畫麵。
“啊，好啊。”程弈還醉著，語氣有些不耐煩。
他側開身子，讓出進門的路。
反正家裏啥都沒有，不怕看。
“剛才在吃東西，有點亂。”程弈又後退了兩步。
兩位治安官順勢進屋，關上了門。
“謝謝。”走在前麵的美女道了聲謝，她沒有馬上進屋，而是在門廳左右看了看。隨後和善地詢問說：“需要換鞋嗎？”
男治安官卻是一副毫不客氣的樣子，拿著一支外型有點像測溫儀的手持檢測儀，在屋裏一通檢測。
程弈認識那東西，那玩意是用來檢查精神汙染強度的，也就是常說的P值。
通常來說，隻有在具象化汙染物存在的環境裏，才能檢測出數值來。超過30點就需要封鎖隔離了。
看到他的行動，程弈心裏便有了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