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內部空間
“我現在是在…紋身內部的空間？”
夜雨站在一處漆黑到伸手看不見，上下加起來隻有三立方米的空間內。
他抬起眼。打量著四周。
入目所見盡是黑暗，並沒有什麽特殊，不由讓他懷疑這地方就是一處空****的房間。
沒待他開始思考，一陣機械聲音響徹耳邊。
【歡迎來到‘係統’，監管者。】
“你是…誰？”
夜雨眯起眼睛又打量了一遍四周，發現依然是一片黑暗，不由疑惑這聲音是從哪兒發出來的。
但這聲音似乎沒聽到他的疑問，跟被輸入了指定代碼的機器似的繼續說著：
【想必你對之前的經曆很是迷惑。】
【但我並不準備加以解釋，你隻需要知道那是一種來自平行世界的碎片。】
【現在開始自我介紹。】
【我是來自M78星雲…世界自動生成的防衛機製，目的為維係世界平衡，清理來自暗世界的碎片。】
【而你們，就是我經過無數次篩選出的代行者。】
【我的作用就像你們人類清理體內病毒的防衛係統，隻不過目標變成了那些來自其他世界的碎片……】
說了一堆沒用的廢話，【係統】開始總結。
【最後，所有疑惑都可以在這本《傻瓜式百科全書附帶操作係統》裏得到解答。】
夜雨下意識攤開掌心，手掌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本厚度足以與《中華漢語詞典》媲美的書，旋即化作淡藍光點進入腦中。
而他現在的感覺，怎麽說呢…就像是腦袋裏被塞了個圖書館進去，突然變得沉重起來，就連眼皮都開始打架。
四周場景轉換，夜雨依舊坐在沙發上。
豆大汗珠不斷從額頭滴下，他眼中世界變得虛幻而又真實，顯然是用腦過度導致。
終於，隨著一聲悶響，他徹底倒地昏迷。
————
第二天清晨，夜雨下意識掀開被子，從沙發上起身。
女孩依舊站在沙發旁看著他，眼眶已經有些黑，看樣子昨晚一宿沒睡。
見他醒來，女孩露出放心模樣，安心地倒在他身上睡了過去。
“困成這樣…算是麻煩她了。”
意識脫離困倦，夜雨抱著女孩上樓，把她放到自己臥室的**，蓋好被子。
然後，他坐在床邊，腦中回憶起昨天發生的一係列事件：
“昨天我先是去警局錄了口供，然後回來時被【係統】選中，出現到那個平行世界的碎片中…”
【糾正，暗世界碎片。】
腦中浮現一行文字，打斷了夜雨的思考。
接著，一行介紹浮現在夜雨腦海：
【暗世界碎片：由於平行世界崩潰導致時空錯亂，湊巧來到地球、與現實重合的碎片，不斷影響著世界平衡。】
【監管者的首要任務，就是完成係統派發出的任務，以各種方法消除碎片。】
一通文字，算是把夜雨不明白的問題解釋了個遍，卻唯獨落下了這位身份不明的女孩。
“女孩身份。”
他試著在腦中思考，果真又跳出了一行文字，就是…
有點不明不白。
？？？
性別？？
種族？？
身份？？
陣營？？
……
————
以上就是腦中出現的所有文字，看到這些的一刻他不由無語，腦海中思索著：
“看來隻有再去那所廢棄醫院醫院探索一次了…不過我記得那裏不是發生過命案嗎？”
心頭升起疑惑，夜雨清楚記得六年前那所醫院有個小姑娘跳樓來著，貌似還是自殺。
那命案很是離奇，卻在輿論正盛時突然消失無蹤，就像是被什麽手眼通天的人給壓下去了一樣。
當然，現在的聯邦幾乎沒有這種可能，除非動手者是上城區的幾位議員之一，不然沒任何可能瞞天過海。
“有意思…看來真有必要去一趟了。”
————
女孩醒來，已經是中午。
她支起身子，長發如瀑般垂落在床，在正午陽光的映襯下閃閃發亮。
環顧四周，她並不知道自己在哪裏，卻也沒有太過於慌亂。
或者說，至今為止她都沒有表露出屬於人類的任何情緒，生理機能卻又類似於人類。
這時，一陣雞蛋炒飯的香味飄進她的鼻孔，使得她原本已經準備閉上的眼眸猛地睜大！
“食物…需要食物……”
喃喃著，女孩光著腳走下樓，見夜雨正坐在椅子上吃著‘食物’，輕聲摸到他身後。
但哪怕如此細微的聲響也瞞不住作為偵探的夜雨。
在她即將臨近時，夜雨回頭開口：
“餓了？”
女孩目不轉睛地盯著他嘴角上那粒金黃色飯粒，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
她已經用行動表明了自己的意圖，就看夜雨如何理解了。
夜雨心領神會，回手從桌子上拿起特意多做的一盤雞蛋炒飯遞給她：
金黃色的米飯在太陽照耀下身披金衣，如同黃金般璀璨發亮，讓它變得不像是一道家常飯。
女孩站著接過飯和夜雨另一隻手遞過來的勺子，大快朵頤起來。
不久，一整碟飯被她吃完，一粒不剩。
女孩嘴角也已經成為金黃，但她似乎渾然不覺，想要抬手擦掉油漬。
好在夜雨反應過來，及時握住她的手腕製止。
“吃完飯要記得用衛生紙擦嘴。”
女孩依舊嚐試抵抗，想要用自己的手擦嘴，卻在夜雨拿衛生紙給她擦掉後停止動作，重新變回‘木偶’。
夜雨趁機問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女孩搖搖頭，又點點頭，抬手不斷在空中畫圖，似乎在傳達著自己的想法。
她在空中畫了一個大人和一個小人，隨即停下動作，眼眸直視夜雨。
“我是…父親？”
女孩點了點頭。
這下反倒是夜雨不知道該怎麽辦好。
先不說這孩子沒有身份的事，光是自己身邊突然多出了個女孩跟著，就足以讓他頭疼半天。
夜雨不會照顧孩子，曾經甚至做出來讓一歲小孩吃果凍的神奇操作，最後要不是那家長輩發現及時，他估計已經牢底坐穿了。
更何況，眼前這孩子連一點生活常識都沒有。
歎了口氣，他決定給女孩找一家信得過的孤兒院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