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便宜師父

張小玄連忙用左手擋在麵前，口器舔舐到左手的護體靈光上。張小玄覺得左手一陣刺痛，發出一陣嗤嗤啦啦的腐蝕聲。

口器受痛，“唰”地一下收回口中。老江頭咧嘴一笑，猛地往前一撲，抱住了張小玄。頭顱一轉，一口咬到張小玄的脖子。

張小玄脖子被咬，疼得整個人抽搐了一下，悶哼一聲說道：“江伯伯，控製住蠱蟲，不然咱倆都要沒命。”

老江頭身上伸出數隻尖銳的利爪，將張小玄牢牢抱住，利爪如刀鋒一般刺進身體。

脖子上的口器也如同一根電鑽一般，往血肉裏鑽。

張小玄忍住痛楚，右手撫在老江頭的頭頂，左手抵住自己的丹田，運轉渡元功法。

隻覺得丹田內氣血翻滾，順著右手源源不斷地注入到老江頭的體內。

老江頭像饑餓到極點的人忽然得到美食一般，口中發出一聲滿足的呻吟，口器也緩緩往回收回。

張小玄長舒了一口氣，小心翼翼地控製著精元注入。

老江頭的臉色肉眼可見地變得飽滿紅潤起來，張小玄一邊灌注精元，一邊心疼地想，也不知道自己的壽元多少，可別把自己的小命給弄沒了。

就在這時，也不知何處忽然傳來一聲銳鳴，像鳥叫又像蟲鳴。

老江頭渾身一哆嗦，猛地躁動起來，體內的蠱蟲瘋狂地吸收著張小玄的精元。

張小玄隻覺得自己的精元，不受控製地往老江頭體內湧去。

張小玄慘嚎一聲，拚命想控製住精元的速度，卻絲毫無能為力。

手掌也牢牢地黏在老江頭的頭頂，想擺脫也擺脫不了。

老江頭似乎也承受著極大的痛楚，口中發出陣陣痛楚的嘶鳴。

房門猛地被推開，一個清秀的小姑娘淚眼婆娑走了進來，口中說道：“爹，我要陪著你，我不怕。”

手中的油燈照在二人身上，小姑娘驚呼：“爹，怎麽回事？”

老江頭將雙眼緊閉，口中痛楚地低聲說道：“快，不管用什麽方法，將他的手從我身上拉開。”

張小玄隻覺得頭上一疼，眼前一黑，就昏了過去。

最後的一個畫麵就是，江芙兒手裏拿著一把凳子，輪到了自己的腦袋上。

睡夢之中，張小玄覺得渾身乏力，胸口惡心。想睡又睡不踏實，想睜開眼又睜不開。

半夢半醒中，似乎有人在耳邊不斷地說話，好像是村裏人來看望自己。

等到張小玄醒過來，已經躺在了一架馬車上。

身上蓋著破舊的棉被，身邊一個小布包。

馬車吱吱呀呀地往前行走，也不知道往那裏走。

張小玄隻渾身酸痛，頭疼得像刀割一樣。呻吟了一聲，問道：“大叔，我這是在哪？”

駕車的車老板轉過頭，滿臉的皺紋，咧嘴一笑一口大黃牙，說道：“孩子，這是青州，咱們要去豫州。”

張小玄隻覺得胸口翻湧想要嘔吐，閉了一會眼睛，喘息了一會問道：“大叔，你是誰啊？為什麽我們要去豫州？”

車老板笑著說：“俺就是個跑車的，有個老頭雇俺，讓俺送你到豫州神都玄都觀。其他的，俺就不知道了。”

張小玄捏著額頭，心中暗罵。臥槽，咋回事？怎麽無緣無故地送自己到京城去了？

再三盤問車老板，車老板一問三不知，看來確實是不知道。

躺在車上，緩緩恢複體力。翻了一下身邊的小布包，裏麵除了自己的三顆銅錢之外，還放著幾件雜物。

一盞破舊的油燈，這個好像是李老漢家的；

一根銀針，好像見江芙兒用過；

一顆蛋，也不知道是什麽蛋，有可能是杜婆婆家那幾隻古怪的雞下的。

還有一些零零碎碎的，什麽孩子玩的彈珠、一個缺口的青瓷大碗、一條舊絲帶…..，也認不出來是誰家的東西。

車子足足走了兩個月，這兩個月張小玄一直病懨懨的，渾身沒力氣，起不來身。

借著洗臉的時候看了一下自己的臉，臉都瘦得都塌了下去，一絲血色都沒有。

原本體內的那一點點稀薄的靈力，也不見了蹤影。

張小玄心暗罵，媽的，這次算是賠了個底朝天。

可惜自己現在精神不足，沒辦法進入到係統卜一卦。想看看自己的壽元還剩多少，別被老江頭吸幹了。

想到這兒，張小玄一愣。臥槽，不會真的被吸幹了吧？不然幹嘛把自己送走？心裏亂罵了一通，也隻能蓋著被子自己生悶氣。

兩個月之後，車子停在了神都玄都觀的大門口。

車老板給道觀把門的道士遞上了一個紙條，將張小玄攙扶到門口，往地上一放就走了。

張小玄被兩個道士攙扶著，來到後院一間靜室洗漱換衣，張小玄就成了一個小道童。

一個仙風道骨的老道飄飄然走了進來，滿臉和善地微笑著說：

“我是玄都觀觀主玄天子，日後，你就是我徒兒了。”

張小玄一愣，問道：“為啥我就成你徒弟了？”

玄天子笑眯眯地說道：

“你根基福緣皆為劣等，本來貧道是不收你的。奈何有個大人物托付，貧道隻能勉強為之。”

張小玄目瞪口呆說道：“臥槽，沒必要這麽直接吧？”

問起大人物是那個？玄天子隻說是自家師父當年欠下的一個人情，自己也不知道那個人是誰。

張小玄雖然知道大概率就是那個老江頭，可是心中還是有無數的疑團得不到答案。

玄天子宣了幾聲道號，就瀟灑地走掉了。留下一肚子鬱悶的張小玄，獨自在靜室休養。

過了幾天，張小玄精神稍微好轉，就進了卜卦係統，跳著腳指著卦鬼的鼻子臭罵：“你個死鬼，差點害死我，知道不？”

對著卦鬼一頓輸出，卦鬼默不作聲也不做解釋。

等到張小玄罵累了坐在地上直喘粗氣，才幽幽地說道：“係統隻提供解決問題的方法，並不保證一定沒有危險。”

一句話噎得張小玄差點背過氣去。這破卦筒，也不知道自己那便宜老爹從哪兒淘來的，怎麽這麽不靠譜？

看了一下自己的各項指標，幸好幸好，精元還沒歸零，不過也僅存30%。也就是說，如果自己壽元80，自己還可以活到24歲。

不對，24？自己現在17，豈不是隻能活7年了？

張小玄忍不住又將卦鬼罵了一頓。

也有開心的事情。一個是自己的右腿時間到，完全恢複了；另一個是，自己的福緣增加了5個點。

問了一下卦鬼，卦鬼回答是，因為自己救了李老漢，現在契約到期，獎勵福緣到賬。

張小玄嘿嘿一樂，原來這個係統還有獎勵機製。

問卦鬼，日後是否可以用福緣來支付？

卦鬼認真地回答說：“原則上來說，隻要你擁有的一切，都可以支付。隻是不建議用福緣支付，因為隻有擁有福緣之人，才能獲夠各種機遇。”

張小玄心中又樂開了花，盤算著怎麽利用福緣來套利。

卦鬼好像看穿了張小玄的心思，一盆冷水潑了下來。

“係統設定，對卜卦結果是不可控製的。對於收益來說，也永遠是付出多於回報。”

張小玄朝著卦鬼豎了一根中指，退出了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