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十年精元
契約金光一閃，張小玄隻覺得左眼眼前一花，一陣刺痛像刀割一般侵入腦中，忍不住慘嚎一聲。
好一會才平靜下來，左眼雖然表麵上看不出什麽和正常一樣，實際上眼前已經是白茫茫一片，什麽也看不到了。
張小玄額頭沁出了冷汗，嘴唇顫抖地說：“再卜一卦，左手，我一定要得到這個機會。”
卦鬼縹緲的聲音傳了出來：“來客張小玄，卦金一隻左手，契約成立。如卜卦成功，張小玄贏得救老江頭的技能或方法。如卜卦失敗，左手殘疾2年。請簽約。”
張小玄看著空中的契約，顫顫巍巍地伸出手，金光一閃，契約簽訂完成。
卦鬼說道：“卦局開始，張小玄擲銅錢。”
張小玄額頭冷汗淋漓，一咬牙將銅錢拋出，卦鬼說道：“初爻、陽，請繼續。”
張小玄也不吭聲，一口氣連搖六卦。
卦鬼雙手朝天，空中的六道卦爻一陣亂閃，合並成一個金光閃閃的光球。
卦鬼說道：“卜卦成功，請張小玄接收。”
張小玄腿一軟，一屁股坐倒在地，心中鬆了一口氣：“我靠，嚇死老子了。”
空間的光球一閃而逝，張小凡腦海中出現了幾排字。
“老江頭，倉夷村人，養蠱，被本命蠱反噬，在三日之後斃命。如要救人，隻有在三日之後蠱發之時，渡十年本命精元給老江頭，才可以幫他脫困。”
張小玄鼻子都差點氣歪了了，暴跳如雷地罵道：“老子瞎了一隻眼，來換救他的機會，現在還要渡十年的本命精元？那不就是讓老子折損十年陽壽給他麽？這買賣不幹。”
卦鬼任憑張小玄亂罵，冷靜地說道：“這世上怎麽可能憑空得到好處？就像上次你幫李老漢治病，還不是要以一條腿為代價？”
張小玄滿臉漲紅，怒喝道：“爛卦鬼，還有沒有別的辦法？”
“沒有，係統上說，隻有這一個辦法。”卦鬼堅定地說。
張小玄頹然坐在地上，抱著頭好一會，呻吟一聲說道：“好吧好吧，告訴我渡本命精元的辦法吧。”
空間三枚銅錢一**，張小玄腦海中出現了渡本命精元的方法。張小玄哀歎一聲，擺了擺手退出了空間。
站在供桌前，張小玄有氣無力地看著眼前的卦筒。
這卦筒也不知是什麽動物的骨骼製成，普通破舊微微有些潤澤的光華。
張小玄也不知道張老玄是怎麽得來的，隻記得老爸活著的時候喜歡就將這卦筒拋來拋去，說喜歡這個清脆的聲音。
自從張小玄穿越過來，一次把玩中，無意之間用寶物認主的方法，將心血滴入卦筒，就進入了卦筒的卜卦係統。又憑借卜卦係統，救了村頭的李老漢。
張小玄打了個寒顫，心中說道：“這破係統真害人，以後堅決不能再用了。再用下去，老子非掛在它手裏不可。”
因為進入係統耗費精神，張小玄倒在**就沉沉睡了下去，睡夢之中夢到卦鬼露出了猙獰的麵目，滿口的利齒流淌出鮮血，看著自己笑。
一連三日，張小玄都躲在屋子裏準備著，時刻調息自己那點可憐的靈力。
這個世界習武修道是很普通的事情，隻不過張小玄福緣0資質0，僅憑借老爸活著的時候傳授的那點微末的仙法，自然修煉不出什麽明堂出來。
等到三日之後，天色逐漸暗淡下來，村子籠罩在黑暗之中。天空沒有月亮，隻有幾顆暗紅的星星閃爍著。
張小玄心中計算著時辰，時候到了。
走出房門，站在院子側耳傾聽。
左邊的杜婆婆依然悄無聲息，右邊的江家窗子透出微弱的燈光，老江頭正在和江芙兒說話。
老江頭劇烈咳嗦著，江芙兒說道：“爹，你喝口熱水。”
老江頭咳嗦了一會，蒼老虛弱地說道：“芙兒，等一會你就回自己房間，將房門緊緊關起來。切記，不要偷看。等明天爹走了，你就自己好好生活。”
隱約傳來江芙兒壓抑的哭聲，老江頭和江芙兒又說了些什麽，聲音越來越小，聽不太清楚。
張小玄心中又是緊張又是感歎，自己因為沒了老爸，一個人孤零零地生活，怎麽也不能讓江芙兒和自己一樣。
心中一片火熱，靜靜地站在院子裏等著。
過了沒一會，江家的燈光全都熄滅了，房頂的死氣更加厚重，黑壓壓地籠罩了老江頭的房間，又慢慢全部鑽了進了屋子。
江家院子裏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了一陣微風，風不大，卻格外的幽咽，發出細細微微的嗚嗚聲。
隨著風聲，老江頭的屋子裏傳出一聲痛楚的嘶嚎，窗子也像有了生命呼吸一般，一鼓又一縮。
張小玄躡手躡腳地越過院牆，往老江頭的房間走去。來到窗前，屋子裏已經是一片寂靜。
輕輕捅破窗子，往裏麵往望去，屋子裏一片漆黑，什麽也看不清楚。
撓了撓頭，張小玄輕輕拉了一下房門，門虛掩著，張小玄一閃而入。
剛一進屋子，就聞到一股腥臭的味道，有死氣特殊的陰森的氣息、也有常年病重之人散發出的衰敗氣味、更多的是毒物特有的腥氣。
這腥氣，比在後山遇到的毒蠍子毒蛇的黏液還腥臭，張小玄一下子適應不過來，差點當場吐了出來。
捏著鼻子，平息了一下胸口的翻湧。張小玄往屋內張望，隱約看到一個人影端坐床榻上，胸口緩緩起伏。
張小玄小聲說道：“江伯伯，我是小玄。你別聲張，我是來救你的。”
黑暗中傳來急促的喘息聲，老江頭並沒有回答。
張小玄緩慢走到床榻前，微弱的星光從窗外照射進來，看不清老江頭的麵目。
張小玄低聲說：“江伯伯，你現在本命蠱發作，不出一時三刻必將殞命。如今我渡十年的本命精元助你脫困，你不要掙紮。”
伸出右手食指，靈力緩緩運轉到指尖，指尖上亮起一顆豆大的靈光。
靈光照射到老江頭的臉上，老江頭臉色蠟黃，皮包骨像一顆骷髏頭一般，雙眼微凸嘴巴緊閉。
靈光之中，老江頭睜開雙眼，雙眼慘白沒有黑眼仁。
慘白的眸子盯著張小玄。嘴巴猛地張開，裂到了耳際。
一個嫩紅的口器從嘴巴裏伸了出來，黏踏踏還滴著口水，往張小玄的嘴巴裏伸了進去。
張小凡慘叫一聲：“好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