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李恪與父皇談條件
第二天一早。
李恪睡了個大懶覺。
當他起來之時，剛好是正午時分。
正當他在婢女可樂的伺候下吃午飯時，魏叔玉朝著他走來。
“殿下，剛剛宮裏麵來人了。”
“說是讓您趕緊進宮去，陛下正在兩儀殿等您，說是有要事和您相商。”
“嗯，本王知道了。”李恪揮了下手，“你趕緊下去準備好馬車，吃完了飯就去。”
“喏！”魏叔玉微微躬身後，便下去安排馬車了。
等魏叔玉剛離開，婢女可樂便告訴了李恪一件事情。說是現在長安城的百姓都在傳漢王瘋了。
還編造了一首兒名為《瘋漢王》的兒歌，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李恪不知道為什麽，眼皮在跳個不停。
他的心裏很是不安，感覺好像有什麽事情即將要在他身上發生似的。
李恪讓婢女可樂說一下那首兒歌，可樂記不住《瘋漢王》的歌詞，隻記得開頭的兩句。
“長安城，辰龍升，親王坊裏出了個瘋漢王。他每天睡醒吃狗屎，口渴之後隻喝尿……”
“殿下，這背後之人也太可惡了。這首《瘋漢王》歌曲，也不知道是那個混蛋編造的。”
可樂以為自家王爺聽到這歌曲後，肯定會非常生氣，然而讓她沒有想到的卻是李恪不僅沒有發怒，甚至還露出了一絲笑容。
有這個膽量編造這麽一首歌曲之人，而且能夠在一夜之間就讓《瘋漢王》傳遍了整個長安城之人。
整個大唐有這種能量的隻有長孫無忌，房玄齡，杜如晦，程咬金，秦瓊等大唐的開國功臣。
不過就算給他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拿一名親王來編造這樣的歌曲。
排除了他們之後，那麽整個大唐就隻有身處皇宮中的那一位了。
“可樂，你口中罵的這個‘混蛋’很有可能就是當今天子。”
“啊！”可樂非常驚訝地叫出了一聲，然後支支吾吾地小嘀咕道：“這……不是吧！編排殿下的人竟然是陛下。”
“那我剛剛把陛下罵成了混蛋，我的腦袋不會搬家吧！”
“沒事！”李恪伸手摸了摸可樂的腦袋，“這裏是漢王府，沒有人能夠聽到你罵了當今天子。”
“不過記住，出了漢王府，你說話小心點就行。”
平常的時候，李恪吃飯的速度都是非常緩慢的，不過今天的這一頓飯，他吃的特別快。
畢竟皇宮裏的那位還在等著他呢。
在乘坐馬車，趕往太極宮去的路上，李恪分析了很多。
他大概分析出來，為何便宜父皇突然編造出這樣的歌曲出來了。
不一會兒。
太極宮，兩儀殿內。
皇帝李二和漢王李恪這對父子麵對麵的坐著，一邊喝著長安紅茶，一邊說事情。
“父皇，您今天叫兒臣來兩儀殿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商量的嗎？”“恪兒，朕聽聞，今天一大清早，長安城就在傳一首歌曲……”
還沒等李二把話說完，李恪立即打吟唱了起來，“長安城，辰龍升，親王坊裏出了個瘋漢王。他每天睡醒吃狗屎，口渴之後隻喝尿……”
“父皇，如果兒臣沒有猜測錯誤的話，這首《瘋漢王》是您的傑作吧！”
“直接說吧！找兒臣來此到底有什麽事？別在拐彎抹角了。”
“眼看著一年一度的釣魚盛會就要到了，五姓七家的族長昨天剛進入長安，便被朕派人叫來了兩儀殿。”
“一起進入兩儀殿的還有長孫無忌，劉政會這兩位尚書……”
李恪在聽完自己父皇的講述後，表現出一臉惱怒的模樣開口道：“父皇，你身為堂堂帝王，怎麽能受其威脅呢？”
“要是兒臣的話，隻要他們敢不聽話，就直接把他們給砍了。”
“恪兒，你以為父皇不想砍了他們七個老家夥嗎？”李二苦笑連連，“俗話說的好，百年王朝千年世家，這可不是隨便說說而已。”
“每一個朝代都是皇帝與世家共治天下，沒有一個帝王是喜歡世家大族的。”
“誰讓他們掌控了這個天下的讀書人呢？朕身為大唐的天子，的確可以直接殺了他們。”
“可是殺了他們之後呢？”
說到這裏時，李二便停止了下來沒有往下說下去，因為他知道自己的恪兒肯定聽出來了接下來那沒有說出來的話是意思。
“父皇，那您叫我來兩儀殿不會就是為了告訴我您這個皇帝當的有多苦吧！”
“當然不是。”李二搖了搖，苦笑道：“向七大世家借糧這件事情，是你在昨天早朝之上提出來的建議。”
“所以朕打算讓你去向他們借糧。”
“不是吧！”李恪驚訝地瞪著李二，“父皇，你堂堂一個帝王都辦不到的事情，你讓我一個小小的親王去做？”
說到最後的時候，李恪還指了一下自己的鼻子。
“沒錯！”李二輕輕地拍了拍李恪的肩膀笑著說道：“朕辦不到的事情，你肯定能夠辦到。”
“畢竟你如今可是瘋漢王啊！”
“他們可以不怕我這個皇帝，可是你就不同了。畢竟在《唐律》中有一條法規是瘋子殺人不會償命。”
聽到便宜父皇這麽說，李恪這才搞明白是怎麽回事。感情是因為這，所以才故意編排出《瘋漢王》這首歌曲啊。
父皇這眼光，果然夠毒辣的。
他竟然能夠看出來，我可以成功向七大世家借到糧食。
其實就算皇帝不說，李恪昨天從大雪坪返回漢王府後，他就有了向五姓七家借糧的打算了。
他早就預料到自己的便宜父皇肯定會聽從自己的建議向世家借糧，而且肯定不會借糧成功。
畢竟在後世的史裏麵，可是有著李二向世家低頭借糧的典故。
雖然李恪非常願意去幹這個活，不過他臉上可不能表露出來。
“父皇，這，這……你這也太看得起我了吧！向世家借糧，就算我現在是瘋子王爺，我也沒有膽量去麵對他們啊！”
“反正借到了糧又沒有什麽好處，白幹的活兒，兒臣可不幹。”
“說吧！”李二拿起案前的長安紅茶輕輕地喝了兩口，“你說你想要什麽了樣的好處？”
“好處就不需要了。”李恪擺了擺後，“隻要父皇答應兒臣一個條件就行。”
“兒臣隻要成功向五姓七家借到糧食，父皇就答應兒臣把皇妹長樂與長孫衝的婚約給取消掉就行。”
“這……”李二並沒有第一時間答應李恪這個條件，而是露出了一臉為難之色地說道：“這有點難辦，畢竟長樂與衝兒的婚約可是皇後定下來的……不過你要是真的成功向七大世家借到了糧食，朕可以勸說皇後，然後下聖旨解決長樂與衝兒的婚約。”
嘴上雖然是如此說的，可李二的心中卻不是這麽想來著。
他心中想的是，等李恪成功借到了糧食之後他就反悔。
反正這裏是兩儀殿，又沒有其他人在場。到時候李二就可以假裝成自己從來沒有答應過李恪的迪個條件就行。
然而李二卻不知道，他的心聲被自己眼前的這個兒子給聽去了。
李恪暗道：好你一個大唐皇帝，好你一個李二。現在假裝答應我，到時候反悔，你臉都不要了是吧！
不過不要緊，到時候就算你反悔了。我也有辦法讓你和長孫皇後乖乖宣布解除皇妹長樂與長孫衝的婚約。
不要以為你一個皇帝，就很了不起。就比如現在，向五姓七家借糧一事，還不是需要我這個後世穿越而來的人出手嗎？
我一個現代人，有的是辦法對付你們這些古人。
父子兩個又在一起討論了一些細節問題後，他們才離開了兩儀殿。
出了兩儀殿後，李二直接前往了立政殿找他的觀音婢去。
而離開皇宮後的李恪並沒有返回漢王府，而是前往了大雪坪。
昨天夜裏自己把廁所圖紙交給了工部，也不知道現在工部的人是不是已經圖紙上的設計內容開始建造了。
還是說他們連自己設計的圖紙都看不懂，畢竟自己所設計的廁所在這個時代來說，可以說是開創了先河的。
當李恪趕到了大雪坪後，發現工部的人正在按照他圖紙上的內容開始建造廁所。
工部尚書杜楚客一見漢王來了，趕緊拿著一份圖紙上前詢問了起來。
畢竟李恪所畫的這些圖紙，對於這個時代的工匠們來說太過超前了。
有許多地方是這個時代的工匠們看不懂的，就算有文字解釋也一樣。
畢竟現代的很詞匯，在古代都是沒有出現過的。
對於杜楚客以及一群圍上來的工匠們的問題，李恪都非常仔細的講解了起來。
解釋了足足有兩個時辰的時間，工匠們這才把李恪放走。
“想不到給工們，解釋一些詞匯和建造上的問題這麽累。”剛一回到漢王府的李恪抱怨了這麽一句。
忽然李恪腦海中升起了一個想法，自己何不建造一所學校出來呢？
李恪之所以有這麽一個想法，主要是因為他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一旦他向七大世家成功借到了糧食，那麽就會徹底和五姓七家結下梁子。
五姓七家之所以能夠與皇帝共治天下，其根本原因隻有一個。
那便是他們控製了天下的讀書人。
寒門根本沒有人能夠當民的，就算有寒門做了官，那麽這個寒門的官員肯定也會加入了某個世家。
想要徹底對付五姓七家，把他們連根拔起。方法隻有一個，那便是從教育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