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遊戲勝利者

魚服第一個起床,蹲在營地邊兒的大石頭上曬太陽。

“啊!沒信號啦!”社團裏叫王慧的女生氣鼓鼓地從帳篷裏衝出來:“誰的手機有信號,我不能發微博了。”

“我的也沒有。”

“哎,我的也沒了。”

“沒信號就別發微博了,咱們出來野營,就好好玩玩兒。”

“阿嚏,就是,別總抱著個手機,你又不是什麽無敵大美女。”

“去死”……

營地裏吵鬧著開始了新的一天,徐莉穿著瑜伽服在空地上鍛煉身體:“楊忘,別總是男生做飯了,這樣,反正咱們人多,輪流來,兩個人一起,怎麽樣?”

“好啊!男生做飯隻會燒烤,太沒營養了,今天我和嬌嬌做飯。”王慧拉著小個子女生去生火。

柳畫叼著牙刷走過來:“你什麽時候起的,怎麽沒叫我?”

“又不用上課,叫你起來幹嘛?”魚服眯著眼睛看著森林遠處。

“也是。”柳畫去溪邊刷牙,魚服托著腮看著小溪,話劇社這麽多人,他們就五六個人,怎麽把人都給製服了?難道是帶了禁止攜帶的武器,昨天晚上看來是在觀察情況,什麽時候會動手?這個徐莉知不知道昨天那位豐哥不隻占便宜那麽簡單?手機昨天晚上還有信號,也就是說營地的人睡著以後,有人在營地附近放了信號屏蔽的機器,徐莉家裏那麽有錢,怎麽會這麽聽豐哥的話?是不是因為斯德哥爾摩效應?任柯跟徐莉關係那麽好,這件事他知道嗎?

魚服想著視線開始在營地裏搜尋任柯,任柯正在徐莉身邊跟她一塊兒鍛煉,回頭看見魚服呆呆地看著他,便衝魚服揮揮手,魚服木然地笑了一下,徐莉看見任柯的動作,也回頭看,正看見魚服像癡漢一樣的笑容,很是不滿地踩了任柯一腳。

“嘶,疼…”任柯抱著腳坐下。

“管好你的眼珠子,你要是對不起我,我可饒不了你。”徐莉嬌嗔地斥責任柯。

任柯握住徐莉的手:“哪兒能呢,我這輩子就喜歡你一個人了,來,親一個。”

“去幫我把水杯拿過來。”徐莉笑眯眯地指使任柯,任柯連忙起身去徐莉的帳篷拿水杯,魚服從石頭上下來去找柳畫。

吃完飯太陽已經升起老高,王慧提議玩兒捉迷藏,徐莉自告奮勇表示她來捉人,第一個被捉到的人要不穿衣服去森林裏采果子,一群男生不懷好意地吹著口哨。

“我要開始數了,我數到一百之前,你們可千萬藏好哦!”徐莉拿出絲巾蒙住眼睛:“一、二、三、四……”

怕有人藏得太遠,走丟了,限製在營地五百米範圍內,有自作聰明的男生找了一棵大樹爬上去,結果第一個被找出來,隻好脫了衣服光著跑進森林,水果沒找到,找回來一把鳥蛋,很快,都玩兒得高興起來,藏的地方也越發難找,魚服和柳畫在藏身的地方待了十來分鍾也沒聽到徐莉吹響抓到人的哨子,柳畫蹲得腳麻了,剛要站起來活動活動,一塊手表從上麵掉下來。

她們倆藏在一個廢棄的獵動物的坑裏,綠油油的藤蔓遮擋著上方,要不是魚服踩空,她倆也找不到這裏。

“小心。”

一些土順著坑壁掉下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在頭上響起,柳畫詫異,這個聲音可不像社裏的人。

“多少個了?”

又一個陌生的聲音,差點兒掉下來那人摸著被抓傷的臉:“帶上這個十五個了,他媽的,下手還真狠,老子是不是破相了?”

另外一個像是在強忍著笑意:“沒事兒,就是幾個紅印子,過幾天就好了。”

“他媽的。”破相這位狠狠踢了一腳眼前的麻袋,麻袋裏傳來悶哼聲

“別踢壞了,”另外一個連忙製止:“這回的人太多,豐哥已經直接聯係勇哥的人,今天晚上就把貨拉走,你這踢壞了,就該掉價了。”

“操,還想著我先玩玩兒呢,這回送哪兒去?老子大不了花錢玩玩兒。”

“老撾,那邊兒出價特別的高,趕緊扛著先關起來。”腳步聲一前一後走遠,柳畫已經呆若木雞,要不是魚服捂著她的嘴,她早喊叫起來。

魚服拽著藤蔓爬上去,那兩個人已經完全沒了蹤影。

“快上來。”魚服拿藤蔓丟在柳畫身上。

柳畫爬上來,帶著哭腔問魚服:“現在怎麽辦?他們都被抓了嗎?怎麽會有人販子在這兒!我以後打死也不出來野營了。”

“噓,”魚服捂住柳畫的嘴:“你爸是警察,你怎麽那麽慫,振作點兒,現在能救她們的隻有你了,我昨天走一千米的時候發現了他們的營地,原以為是跟咱們一樣野營的,原來是壞人,這樣,你帶著手機呢嗎?”

“帶著呢,”柳畫摸著口袋:“可是沒信號有什麽用!!”

“有人放了信號屏蔽器,我不知道範圍是多大,為了保險起見,咱們倆要分開跑,一旦手機有信號了,立刻報警,千萬別自己回來,一定要帶警察上山,你能做到嗎?”魚服神色凝重地看著柳畫。

柳畫擦去鼻涕:“我能行,我爸是警察,我怕誰呀,監獄我都去過好幾回,我怕什麽呀!”

“好,”魚服握住柳畫的肩膀,指著下山的方向:“你往那個方向去,我去這個方向,千萬不要出什麽動靜,咱們離山下並不遠,自己小心,別被發現了。”

“你也小心。”柳畫眼含淚水地半蹲著往魚服指給她的方向跑。

徐莉看著躺到一地的人群,皺著眉頭問:“魚服和柳畫呢?怎麽偏偏沒有她們兩個?”

“徐莉,徐莉,”任柯又是鼻涕又是眼淚地跪在地上:“徐莉,你讓豐哥別殺我,我有錢,我可以自己買自己,我也可以給你買任何東西,徐莉……”

“哈哈,這小子,”臉上有紅印子那位笑了:“他媽的,你以為這丫頭喜歡你啊?少他媽給自己臉上貼金了,這些年她帶給我們的人,有幾個長得不好看的,那他媽一個比一個好看,一個比一個有錢,你他媽算個啥。”

“獵刀你跟泥鰍再去找找,一定把這兩個人給找到。”一旁打遊戲的木長豐冷冷地吩咐。

紅印子收起笑容:“是,豐哥,我這就去。”

“一下子丟了這麽多人,你怎麽跟外麵解釋?”木長豐問徐莉。

徐莉趕緊站起來:“我來時不是跟他們一起來的,也沒外人看見我和他們在一起,家裏的傭人可以作證,最近幾天我一直在家,不會有什麽問題的。”

“嗯。”木長豐看也不看徐莉,繼續玩兒他的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