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這場鬧劇該結束了
這是一個很精致的短刀,刀身上刻著玄奇的花紋,很顯然,他並不屬於私軍的,但至於是誰家的藏品,就不清楚了。盧卡斯在順手牽羊這方麵的天賦同樣比較精通。僅次於他在逃跑方麵的天賦。
在接過了短刀之後,屏幕上顯示出了短刀的屬性,鋒利度為三,但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奇怪的屬性。
神秘度,但是神秘度的數值卻是一連串的問號。羅計將光標移動到問號上,上麵彈出了簡短的提示。
【未解鎖關聯資訊,本屬性不予顯示。】
接下來的操作便類似於刺客信條了,但不同的是,主人公的唯一目標,則是從這個城市裏逃出去,逃回到自己的船上。
“我打聽過了,船被羈押在赫爾港口,沒有人看守,但已經掛牌出售了,我們上了船可以沿著航道一路向下,到時候再海上就沒人能攔得住我們。”
“去哪?”
操控著角色一次次的躲開搜尋的人員,主角終於開口說話了。
“這個問題不應該由船長你來決定嗎?”盧卡斯的手扭斷了一個私軍的脖子,在對方的身體無力倒下之時,用雙手架住了他的身體,並將他往後拖,直到藏在了道邊隨處可見的柴火堆裏。
盡管這個過程並沒有被發現,但羅計注意到屏幕上的顯示條變紅了一些。
“劉易斯他們怎麽辦?”
盧卡斯猶豫了一下,開口說道。
“我這裏收到了一個消息,盡管沒有被證實,但……”盧卡斯伸手探入自己的衣服兜裏,似乎猶豫了一下之後,這才滿滿的將一個信紙掏了出來。
“盧卡斯
1809年10月18日
閣下,我不得不帶著沉重的心情向您通報劉易斯死亡的消息,他於十一日早晨去世,很遺憾,被公示的死因是自殺,但我們內部的人員並沒有親眼看到他的屍體情況。關於他的一切都在封存項目裏,保密程度十分嚴格。
很抱歉,閣下。”
信上的文字很簡單,但帶給船長的衝擊力卻很大,在屏幕視角的搖晃中,粗壯的喘息聲持續不斷的響起。這是人在極度憤怒和不敢置信的時候發出來的聲音。
盧卡斯沒有說話,走過來拍了拍船長的肩膀。
“不管怎樣,仇已經結下了,我們得趕緊離開。時間不多。”
是的,時間不多。
羅計已經能夠明顯的感覺到周圍追兵數量多了起來,以至於大多數的時候已經沒有辦法進行躲藏,隻能進行白刃戰,但持久戰必然會吸引很多的敵人到來,很快的,周圍已經聚集了十多位私軍。
他們的武器可比船長手裏的短劍要好得多了,但在餘洋的操控下,船長總能夠輕而易舉的殺死每一個進犯的人。
喋血之路一直延伸到港口
港口已經被封閉了,視角中出現了一隊人馬集結在港口附近,領頭的是一個大腹便便,一頭白色卷發的男人。
“不管是什麽時候,越獄都不是一個好的選擇。”他開口,似乎並不怕船長的樣子,一步步的走過來,甚至用他那帶著白手套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像是發現了什麽一樣的,從船長兜裏將露出一角的信紙給掏了出來。
“嗯。”他長出了一口氣,語調中帶著複雜的成分。
“消息挺靈通的,我知道你現在在想什麽,你認為使我們處死了他?”他伸出一根手指頭在眼前搖了搖,“不不不,他糟糕的精神情況你是知道的,我們不可能時時刻刻的看著他,我們也沒有理由送他去死,他活著,對我們有更大的作用。”
“我不關心這個,我隻關心……你離我這麽近,難道就不害怕我殺了你嗎?”船長將手裏的短刀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知道當時的情況嗎?”他並未對船長的話做出回應,而是露出了回憶的神色:“那天天氣很好,我記憶很深。你知道劉易斯是一個極為有名的神槍手,所以我們難以置信,他會用槍射擊自己的後腦……並且失敗了。”
“然後他接著射擊自己的胸部,結果有沒有完成任務,導致之後經曆了數個小時難以言喻的折磨才最終死去?”
“什麽意思?”船長說話。
“自殺是真的。”他將信紙送回到船長的兜裏。
“但是所有在現場目睹了那一幕的人,都沒有辦法解釋那詭異的一幕。為此我們不得不封存了所有的檔案。‘洛基’你有沒有想過……其實這些錯都是你的錯?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讓他們去執行那樣的任務,那個世界不是你們普通人應該接觸的。那太危險了。”
“你們總覺得我們是在害你們,但你們從來不站在我們的立場思考。”他伸出手,將雙指抵在劍刃上,用力將它推開。
鋒利的刀刃毫不留情的劃破了他的手指,鮮紅的血在瞬間就浸透了他的那雙潔白的手套。
他的雙眼盯著船長,極具壓迫感。
“無知是一種幸福,身在福中不知福的人有很多,但你們格外的不懂珍惜。”
“在我得知了劉易斯死訊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會有這麽一天,我防備了你很久,但萬萬沒想到,今天的禍事源頭竟然在他的身上。”他看著盧卡斯,眼神淡漠。
“今天你可以走。洛基,但是他不能。”
“今日的鬧劇已經很可笑了,適可而止吧。”
“那如果我非要帶走他呢?”
“那也許……你可以試著拿我當人質,看看後麵的衛隊會不會讓你們走。”
話音落下,身後的那隊人馬竟然掏出了火繩槍。冰冷冷的槍口毫不猶豫的指向了洛基,連同他們的長官一起。
“你不怕死?”
“死有什麽好怕的,死才是解脫。我期待著一場榮耀的死亡,當然,不榮耀我也能夠接受。”他說著,擺了擺手。
很快便有兩個人走上前來,將盧卡斯羈押。
盧卡斯沒有掙紮,因為掙紮沒有用,冷兵器在麵對火器的時候,是怎麽都不可能具有優勢的。盧卡斯還不蠢。被羈押隻是有可能會死,但反抗一定會死。
而且是,現在立刻馬上就得死。
“很聰明。”他的眼神裏露出讚許的神色。
“我得給死的那些人一些交代,不然我這個長官可就太說不過去了。至於你……洛基,你想查就查吧,無所謂了,潘多拉的魔盒已經被打開。”
“你知道潘多拉的魔盒吧?那是個被打開就沒辦法關上的東西。”
“你、你們!很快的就明白了,我們的痛苦,你很快就會知道,知識,都是被詛咒的!哪怕你們現在一知半解。”
他念叨著,然後從自己的身上掏出一摞被密封的東西。
“當天的情況分複雜,在他到達客棧時,劉易斯原本就在擔憂某人的追殺。他當晚的行為可以作為證明。他於晚間遭受了不明身份刺客的襲擊,導致嚴重受傷,雖然這些傷口並不致命且我們的援助也損失及時,他喉嚨和胳膊上的傷口完美符合了法醫所定義的“防衛性傷口”。
考慮到他的身上所沾的兩個不明身份之人的血跡,劉易斯似乎遭遇了多個襲擊者的攻擊,他也用盡了最後一絲力氣保護自己。
我其實蠻好奇的,以至於一直以來都有一個在我的腦海的問題:將軍想盡一切辦法阻止探險軍團的動機是什麽?他們在害怕什麽?而你又在其中扮演了什麽樣的一個角色?
在那些記載了被詛咒的知識但卻憑空消失了的日記中,劉易斯是否記下了一些黑暗的秘密?他是否還隨身攜帶著其他東西?是不是正是這些東西引發刺殺者在荒野中追蹤他。
越想越複雜,鬧得我頭痛!”
他將東西甩到洛基的身上。
“滾吧,離開我們的土地,無論你去哪,最好越遠越好。”
畫麵黯淡下去
再度亮起的時候,羅計發現人已經在船上了,眼前的桌子上散落著各種各樣的檔案資料,密密麻麻的文字詳細的陳述著某件事情。
“確信無疑的是,當劉易斯他們反回東部時,他們還從那裏帶回了一名曼丹族首領,也就是“大白”。他們的種族經常在早期流傳於擴張者中間的一個謠言中被提起。
謠言提到,在中西部的最北端,生活著一群說威爾士語的人,他們自稱是某個王子的後裔。這位王子航船來到那裏,沿河北上,沿途建立起了一係列殖民地。曼丹族所居住的房屋結構和早期的村莊很相似,也許可以作為證據。同時,他們所使用的一種不同尋常的船,和用於出海的小圓舟極為相似。
可以確定以下事實:首領大白皮膚蒼白,眼睛是藍色或綠色的。大白和他的妻子、兒子跟隨劉易斯和克拉克一路來到營地,在那裏,劉易斯把他介紹給了同伴
然後經曆了兩次失敗的嚐試,兩年後,一支至少由六百人組成的軍隊護送大白穿過敵人的區域,最終回到了村莊。不幸的是,他的族人並不相信首領所講的故事,他們不相信外麵已經建立起了另一個強有力的文明,也不相信大白見到了他們的領導人。大白因此失去了族人的信任。他心力交瘁,幾年後死於一場內部發動的突襲。”
桌子上,還有一個褪色的照片。
照片的樣貌已經看不清了,但背麵的文字卻仍然能夠被分辨出來。
“我試圖將你們從折磨和痛苦中解救出來,我們是少數,而他們是多數,他們擁有的他們一覽無餘,而且比我猛更多,在可以預見的未來,我們會遭受極大的苦難和損失。
我準備去一個我們祖先所知曉但少有人去的地方。他在山峰之間,在瀑布之中。那裏終年環繞著煙霧,我不清楚此次的路途是否能夠順利,但願事情的發展像我想的那樣吧。
祖先保佑。”
事情似乎越來越複雜了,各種明暗交織的線索如同一團亂麻般的展現在羅計的眼前,巨大的信息量讓他不得不在腦海中一度展開頭腦風暴。但收效甚微。故事並不是從頭開始講述的,這種從中間插入的劇情很容易讓人摸不著頭腦。
“這一章的水平真次,編劇的敘事能力得好好和隱秘的守護者學一學。”
緊接著,船長猛地起身,在船艙裏一陣翻找。良久之後,終於在某個角落裏翻出來一張泛黃的地圖。
“幸好還在……”
這不是航海圖,因為地圖上並沒有海域的標注,上麵是山峰的樣子。其中還有太陽作為參考標注在上麵。
除此之外,他還找到了一個錄音帶。
不確定是誰放進來的,但‘洛基’決定聽一聽。
很快,在一陣噪音中,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是……劉易斯!而和他對話的人是個陌生的聲音。
“你認出那位長官了嗎?”
劉易斯:“我沒有說他是位長官。”
訪者的聲音停頓了一下:“你認出那個從車裏出來的男人了嗎?”
劉易斯:“第一跟沒認出來。但回來之後我想起來了,他的照片就掛在營地服務社裏。”
“他是誰?”
“說出來沒問題嗎?”
“請說出你看到了誰。”
“看起來像是特文寧將軍。”
(記錄在此被打斷了,之後又繼續)
“將軍到達現場後做的第一件事是什麽?”
“他朝車裏看了一眼,然後開始發號施令。車關上門開走了,沒有引發太大的騷亂,但離去匆匆。接著他走到殘骸旁邊。那時,私軍從我身後的山坡上出現,把我擊暈了。再醒來時,我已經戴著手銬躺在一輛轟鳴的車裏了。(停了很長一段時間。)聽著長官,我無意冒犯,但能允許我和你的上級長官簡單說幾句嗎?”
“為什麽?”
“你可以告訴他,這已經不是我頭一回遇到這樣的事了。”
磁帶裏的聲音到此為止了,但信息量很大。
“將軍……看來在去那裏之前,我得回一趟營地了。”
“真希望現在的營地還是我記憶中的樣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