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船長

**並沒有雜物,至少羅計並沒有在上麵找出能夠印下這種印子的東西。

記憶有些混亂,羅計能夠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大腦裏充斥著詭異的東西,但關於這些東西的記憶自己卻全然記不起來!

“這幾天怎麽總做噩夢……”羅計隻能把這種事情歸結於噩夢之上,在簡單的平緩了自己的心緒之後,羅計便開始了一天的生活。

今天的天氣很好,眼光不酷烈,羅計久違的穿上自己的運動服,下樓繞著小區裏的人工湖進行晨跑。周圍不少人同樣在運動,但大家都有意識的各自保持著一個距離。

運動完,解決了早餐之後,羅計頂著一身的汗回了家。簡單的衝洗了一遍之後,羅計又恢複了清爽的感覺。

打開電腦。

開始工作。

二階段的測試工作交給ai就可以,根據後台的開源數據花費了點時間編寫了一個腳本之後,羅計就開啟虛擬機,將腳本連同遊戲一同掛了起來。在需要大量的測試數據的時候,簡單的工具永遠是最好的幫手,當然,這是在開源的時候才能這麽做,等到遊戲正式發售之後,這些開源的借口都會被關閉掉。

當然,官方的手段在一些人的眼裏仍然是不夠看的,比如說……

傳奇——風靈月影

切出畫麵,將顯示轉移到旁邊的二屏上掛著之後,他照例看了眼自己的郵箱。

沒有新來的郵件,不過一條新聞彈窗彈了出來。

“暴雪與網奇決裂……玩家何去何從?”

新聞的內容沒有幹貨,小編的推測很有營銷號的感覺。對此羅計倒是沒什麽太大的感覺,雙方的談判羅計聽說過一些,在群裏有人討論過,但淺嚐輒止,沒有深入。

羅計不好評價,但站在玩家的角度考慮的話,絕對會是崩潰的。因為遊戲就要玩不了了,而且……

想到了什麽,羅計掏出自己的手機,給二楠發了一條信息過去。

“暗黑還讓播嗎?”

關於直播的內容要求其實是很嚴苛的,一些沒有版號的遊戲其實是不允許被用來直播的。如果雙方決裂,這一區塊的主播應該是受影響最大的。

“工會還在討論,但已經準備考慮轉型的問題了。”二楠發過來信息。

“對了,我一會兒給你發個東西,老徐給我傳的新遊戲,感覺還挺有意思的。各方麵都很不錯,如果不是還在測試中的話,我都準備播這個遊戲了。”二楠打字。然後將一個截圖傳給了羅計。

羅計點開圖片,但愕然的發現,這東西怎麽和自己桌麵上的某個圖標那麽像?

ETeam?

“……我有,他們的官方也挺有意思的,直接把測試文件傳到我這了,我估計打算白嫖我。”羅計打字:“不過有一說一,遊戲確實挺好的。”

兩人閑聊著,但很快二楠就告辭了,因為他還需要工作。

放下手機,羅計看著桌麵上的圖標,想了想,控製著鼠標雙擊點開了它。

熟悉的開場動畫之後,遊戲載入。

今天的新章節不知道什麽原因能夠解鎖了!本來想著刷一下每日就退了的,但看到新章節能夠玩了之後,羅計還是點開了新章節。

隨著新章節的展開,一個羊皮紙的畫麵出現在羅計的眼前。

帶著一種美感的文字被書寫在其上。

“有個聰明人曾經對我說,奧秘是生命最重要的構成因素之一。

其中的原因如下:奧秘會引發驚歎,而驚歎會通向好奇,好奇會轉而為我們的欲望孕育土壤,讓我們去追尋自己是誰,或者是什麽的真相。

生活的核心是對意義的追尋,這將我們帶人了對一個永恒之謎的凝思之中。

奧秘是我們講給自己聽的故事,因為生活總是在壓抑我們尋求答案的渴望,而我們用奧秘加以反抗。到處都是奧秘。這片大陸,這個國家,我們於塵世的存在都載滿了奧秘,它們構成生命的基礎,早在我們產生幼稚的“曆史”概念之前就已經存在了。

在了解曆史或科學的事實之前,神話主宰了人們的思維,我們現在知道,神話在早期文明中所滿足的功能,和今天的曆史或者科學並無二致——即在這個不斷流逝而又冷漠無情的宇宙中,為我們的存在提供意義。

但在缺乏科學確證的情況下,有時候也有必要將神話、曆史和科學視為同樣的東西!所以,我們最好還是從頭講起……”

緊接著,畫麵黑了下去。

音響裏出現了打字機的聲音,屏幕上出現一個不斷閃爍的光標,而隨著光標的閃爍,羅計的眼前出現一個個機械的字體。

“遠征日誌摘要……

1***年9月20日

收到菲爾德斯的口信後,我催促部下快速前進,以便和上廚在村莊會和。接下來的幾天我們都在儲備食物,同時在營地休息。

第一晚,我詢問了有關地圖的問題,問及了北部的瀑布及高山的詳細情況。他說“白色的人”住在那些瀑布旁邊,他設法從他們那兒弄到了三樣東西。

他拿始我看,但我們一眾人中沒有人能認出這些東西,也不知道它們的作用和使用方法。我留下了一樣。

首領從一個小皮紙裏拿出了這枚戒指。他從屋子裏拿出一條生皮製成的繩子,把戒指栓了上去。他的族人穿戴著各種做工情良的飾物,但這枚戒指顯然是由更高明的工匠所製。

說實話我們在工著人中從設見過這樣的手藝。戒指本身是用某種名貴的金屬或者銅鑄合金熟棟地鍛造而成,上麵鑲有一塊精巧難刻並拋光的玉石,以有大師級別的鍛工對能製出這樣的作品。至於戒指的主人“白色的人”,我們至今相信,從沒有美洲人或歐洲人先於我們踏上過這片工地。

首領也曾告訴克拉克上尉,我們是他們遇到過的第一撥人。看來我們需要重新調查這一假沒了。也許首領不過是在吹牛,這個戒指可能是他通過交易或者以物易物,從經過此區域的捕獸者手中得到的。

當我繼續盤問以期望獲得更多信息時,他突然變得很不安。他指著戒指上的符號,把它顛倒了過來,然後說了些我們的向導不完全明白的話。

他隻知道老毛提到了貓頭鷹,我們發現從這個角度看,戒指上的特號確實有點兒像貓頭鷹。關於這件事他隻肯透露這麽多。我們的向導之後滿懷信心地告訴我,首領說這枚戒指和他們所詮釋的“神靈世界”相關。

“神靈世界”是他們異教信仰體係的一部分,據我迄今為止的觀察,它和我們的神沒有一點幾關係。”

水墨的畫風呈現在羅計的眼前,但這並不是一個開放式的遊戲,反而像是隱秘的守護者那樣的遊戲,但是是水墨風的。

“幾周以來,我沒有收到關於他的任何消息。四月至今,他的信件總要經過一番變幻莫測的旅途才能到達我的手中。它們先要依賴並不可靠的船舶交通到達聖路易斯,再從那兒踏上向東的另一段旅程。

然而今天,在我收到的一件包裹中,我發現了這個東西,它究竟意味著什麽?”

“我隻能聯想到它與此有關:雖然探險軍團有著明確並且公開的任務,但除此之外,受到我的秘密指示,劉易斯還在尋找機會,去探索可能遇到的西北部部落的宗教,或是薩滿教傳統。

之所以這麽說,是因為我們曾共同研究過哲學會圖書館中某些書籍的內容,書中寫道,一旦有人越過路易斯安納領地,進入肖無人涉足的領路,他就會遇到反常的地質奧秘,就此看來,劉易斯似乎在探尋第二項任務的過程中遭遇了某種極端緊急的狀況。”

今天早上,我已經閱讀了不下幾十遍他發來的這封急件了,我已經幾乎可以肯定,寫信的時候他正發著高燒,又也許他意外的服用了某些不明身份的土著人的草藥?

否則的話,何如何解釋這此潦草又語無倫次的胡言亂語呢?”

畫麵中的人移動了一下,隨著他的視角轉動,信的內容出現在了羅計的視野中。

信的開頭寫道:“他離開探險軍團的大部隊後,向北行進了三天,去尋找一個土著人在地圖上畫下的“特定地點”。之後的描述開始變得斷斷續續,讓人很難辨明其中的含義。比如:

“天上發出的亮光……球體,銀色的球體…音樂像是來自天堂的唱詩班…燃燒的火焰但卻沒有吞噬任何東西…沒見過甚至沒想象過的色彩從所有的東西上散發出來……金色,都是金色的,又是亮閃閃的……”

信寫得又快又潦草,很多詞難以辨認,幾乎有一整頁都是關於“紅色之中深藏的秘密”的,他今人迷惑地提到了古典雕塑,黑色的線條,然後又胡言亂語了番“牽涉其中的神秘B軍團”,最後,他還零碎卻亢奮地提及了和一名“沉默的男字”難以置信的相遇。

在信件的結尾,他似乎重新調整了心態,並且重新拾起了理智:

“我應該聽從他的警告。他銷毀了土著人給他的地圖。以及關於他此次北行的所有相關記錄。我很疑惑。什麽警告?來自誰的?那個首領嗎?還是那名“沉默的男子”?

以上,就是這封信的一部分內容,另一部分被遮擋住了,這視角很迷惑,讓羅計感覺很不舒服,但他仍舊耐著性子進行著遊戲。

在我收到的下一封急件中——這封信幾乎是案接著上一封到來的,劉易斯寫道:

“10月3日,我與克拉克重新匯合,大部隊看起來精神飽滿,都在忙著建造獨木舟,我們接下來將向西前行,我沒跟任何人提及我在瀑布那兒經曆的事,奇怪的是,我的隨行人員似乎都不記得在那兒發生的事了。

它時不時地鑽出我的記憶,就像在河水中一瞥到魚兒銀色的身影一般,我本可以把它交還給首領的,但我決定,至少目前還是把它留在自已身上。”

畫麵裏的主角點燃手裏的煙頭,鏡頭給了他一個特寫,羅計能夠透過朦朧的煙霧看到他雙眼中的血色。隱藏不住的疲憊在此刻被毫不掩飾的展露出來。

我不太清楚這裏的“它”是指什麽,但看起來劉易斯此時已經重拾心智,這讓我也感到放心了。”

畫麵黑了下去,但緊接著一段迷幻的轉場之後,主角的形象已經發生了巨大的改變。

“大約一年後,我又陸續收到了幾封他的信件,這些信看上去也沒有任何異樣,

此時,他們已經經曆了幾個月的勞累和有時顯得徒勞的跋涉,不管劉易斯在“單獨行動“中發生了什麽,他回來後沒幾天,探險軍團就繼續向西展開行程了。幾天後,他們快速到達了哥倫河並沿河而下,幾周之內就達了太平洋海岸邊,現在,經過兩年半的時間,他們終於平安返回了聖路易斯。

但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超出了我們的預料,劉易斯開始酗酒,並出現了某種發瘋的早期症狀。

因為失去了辨識的能力,劉易斯終於在我們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落入了敵人精心設計的詭計之中,他們準備除掉我們。

但是為什麽呢?

畫麵再度黑了下去。

緊接著,一個門被推開的聲音響了起來。

屏幕上亮起一個門形的光亮,一個聲音從那裏傳來。

“我們得走了船長,那幫家夥暗中勾結,準備將咱們全都吊死!我們不能在這裏等死!”

“盧卡斯?你沒被抓住嗎?”

“不,船長,他們抓住了我,但你知道的,在逃跑這一項上,我絕對是頂級的選手!”

“對,我差點忘了,你在這方麵是頂級的。”

一陣急促的踩踏聲,畫麵也隨之前移,羅計很快的注意到船長已經從地下的牢房裏走了出來,門外正站著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

他在看到船長的時候,比了個噓的手勢,然後將一個短刀遞給了他。

“給,船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