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忠君?忠你老婆!寫一個天花亂墜!
其實,就算蔡溫不討厭,白蒙和王璉也不會說出此番前來監考縣試的原因。
因為,此事關係到書院的大事,也是他們老師親自吩咐的,所以他們兩個這一趟來邊城,除了援助邊城,還有一件大事是關乎書院的事情。
而且,他們也聽說不僅僅是他們書院出動了,就連隔壁國子監也動手了。
那國子監的大儒可不是個什麽喜歡謙讓的主,直接讓國子監一位供奉出動了,而且那人還是他們很熟悉的人……
所以,這一趟白蒙和王璉一定要把蘇浩然搞到手,在國子監還沒有來插手之前。
幸虧白蒙身份特殊,是翰林大學士,所以才可以借由監考之名撈人,所謂近水樓台先得月,就算是那國子監供奉來了,也要比自己晚一步。
當然,這些事情白蒙和王璉從未對外提起,他們是名正言順,走正經渠道來監考的,
雖然儒學署的人在知道兩位堂堂名士來監考縣試的時候傻眼了,但是他們也隻能乖乖接受白蒙和王璉的安排,讓他們來監考。
白蒙和王璉坐觀考場,考場之中但有一點點異樣,他們不需要親自過去都可以看得到。
此刻,白蒙和王璉卻又心思飄遠,魂不守舍。
他們心心念念的都是那一位有天縱之才的少年郎,
不知道他考了這麽久累不累,冷不冷,餓不餓,他有沒有想我?很快就考完試了兄弟,考完之後,無論如何,咱們以後就是一家人了。
“大人,那考場好像有異樣……”蔡溫忽然見到一絲異樣,雖然很不想說,但是卻要硬著頭皮的報告。
白蒙正在想著少年郎,此刻被打斷了思緒,怒火騰一下上來了,指著蔡溫劈頭蓋臉罵道:
“閉嘴!你當我是瞎的嗎?你看得到我看不到嗎?”
旁邊蔡溫已經是被罵麻了,他委屈,他不甘,他憤怒,但是卻又隻能是無能狂怒。
反正最多就這幾天受他們的氣了,等考試結束,他們改卷,我殺人,大家誰也不礙著誰。
蔡溫的提醒,倒也不是喜歡挨罵,確實是因為考場已經發生了異變,準確來說,是異象!
此刻,白蒙和王璉神情都嚴肅起來,凝視著那考場的方向。
在那考場之中,正有星星點點的金光從地麵之上湧起,這一瞬間讓兩人都驚呆了。
王璉一臉震驚,“這,這竟然也能出異象?!一個小小的縣試,不至於,不至於啊!為什麽一群儒生之中可以出來一個縣試中寫出異象的天才?!”
白蒙瞬間反應過來,看向王璉,兩人相視一眼,心中不約而同的想到一個人。
蘇浩然!
那個方向,肯定是蘇浩然了!
這特麽就絕了啊!
考個縣試都幹出異象來了?浩然大佬,您要不要收斂一下?你的才華已經閃到我們的眼睛了!
而蔡溫也一臉驚訝地看著那場中的異象,
“這是異象!莫非是考生寫出了觸動異象的詩詞?!”
“要你說?!就你最懂是不是?!”白蒙怒喝之。
蔡溫:“……”
對不起,我多嘴了。
蔡溫並不知道到底是誰,但是他知道,自己要發達了。
要知道,一個縣裏能夠出現如此才子,對於他的政績可是濃墨重彩的一筆啊!
畢竟,在這上元國之中,能夠寫出地湧金蓮之文章的文人極為少數,每一位都是非常罕見之人。
到底是誰呢?
……
此刻,蘇浩然經過幾十分鍾的考試,終於是把所有題目都完成了。
隻剩下最後一道試題,是寫詩的題目,題目是忠君,可以是絕句,也可以是律詩,也可以詞。
無論什麽,表達自己的忠誠就可以了。
簡單明了。
蘇浩然看了也是有那麽一點點懵,但是想明白才知道,恐怕是朝廷開始在想著讓儒生們乖乖服從君主吧?
蘇浩然心中罵娘,狗屁忠君,你猜猜我蘇府是如何淪落到如今這慘狀的?
就是因為上元國的君主親自下令滿門抄斬的!
而且,其證據真假莫辨,蘇浩然更是堅信自己的父親不會是做通敵叛國之事,但是偏偏就是那國君下旨滿門抄斬的!
不止如此,蘇浩然早就已經對上元國國君的現在有所耳聞,
廟堂之上,朽木為官,殿陛之間,禽|獸食祿;
狼心狗行之輩,滾滾當道,奴顏婢膝之徒,紛紛秉政。以致社稷丘墟,蒼生塗炭。
現在朝廷之中,被權臣把控,至於國君,夜夜笙歌。
作為軒轅帝國的成員國,上元國似乎一點都不致力於民生,反而一直在為生民奔走的,是許多翰林學子。
幸虧這世界儒道為尊,所以即便是朝中權臣把控,國君荒誕,儒生們還可以選擇為民而戰。
當然,這些東西許多人都不敢說出來,隻能默默藏在心中。
而且,在考取功名的時候,許多學生為了迎合考官,諂媚朝廷,也隻會接納試卷之中的思想並且為之繼續。
潛移默化之下,也隻慢慢的選擇屈服,一心忠君。
這就是考取功名的意義,否則,國君又憑何驅使這些實力強大的學子呢?
就像是現在,蘇浩然必須要寫一首忠君的詩句,差了,就別想得到功名。
蘇浩然本身是生於二十一世紀的大好青年。
讓蘇浩然去做一個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的腐儒,蘇浩然怎麽能低這個頭?!
蘇浩然心中的讀書之道,是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此身此心,為國為民!
但是想是這樣想,試卷之上要的是正經詩句,如何是好?
蘇浩然卻也知道自己若是亂寫,終究會招來禍患。
但是不寫心中之意,那與那些乖乖認輸的腐儒何異?又與朝廷奴隸何異?
某一瞬間,念頭通達的蘇浩然落筆,卻忽然嘴角揚起一聲獰笑。
蘇浩然找到一首最適合於直抒胸臆的詩詞,而且,剛剛好也適合自己的現狀!
嗬嗬,忠君?忠你老婆!
就這是非不辨的昏君,終有一天要翹了你牆角!
蘇浩然心中快意,走筆如遊龍!
同時,蘇浩然的身邊也卷席起一點點的金色光芒。
一朵朵金蓮,從蘇浩然的身邊升起,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