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縣試:我何德何能?

蘇浩然來到縣試考場。

與蘇浩然了解到的不同,這一次縣試考場似乎格外的隆重大型。

蘇浩然才剛來到考場,便見到考場周圍竟然還有士兵在巡邏,往常也就聽說門口會有兩個核驗身份的搜子而已啊。

也許是因為這一次縣試比較特殊吧,畢竟直接來了兩位朝中大官,那可不是尋常的縣試了。

不過,這也跟蘇浩然沒關係,蘇浩然隻管考試便可以了。

此刻,蘇浩然讓門口的兩個士兵檢查了一下考籃,

搜子檢查得倒是仔細,從考牌到文房四寶,他們都要看一眼會不會有小抄塞在裏麵。

畢竟,考場之上可不乏能工巧匠,甚至可以用鼠毛作筆,寫出一本隻有拇指大小的小抄,上麵可以包羅大部分的考試文章。

蘇浩然對此嗤之以鼻,小抄?那東西我需要麽?

隻需一個念頭,蘇浩然腦海之中飛出來四書五經,每一篇文章可以詳細到標點符號的間距,

小抄那種東西實在是小看人了。

“進去吧。”兩士兵檢查完蘇浩然的考籃,也被蘇浩然這坦**之意稍稍折服。

蘇浩然大大方方進去,院中立有糊紙燈牌,容易看清,依次漸行,點名入場。

很快,蘇浩然領卷,按照卷上座號,入座。

衙役用牌燈巡行場內,考題貼板巡回展示,諸考生這才開始寫作。

蘇浩然在逼仄的房間之中,淡定地看著放在桌子上的試卷。

蘇浩然還是太高估了這個世界的水平,或者說,太低估了館靈的價值。

不管是縣試還是之後的童生試(院試)、府試、殿試等,各場考試不外四書文,試帖詩,五經文,詩,賦,策,論,性理論,聖諭廣訓等。

題目、詩、文皆有一定格式,不能犯廟諱(已故皇帝名)禦名(當今皇帝名)及聖諱(先師孔聖名),考試文不得少於三百字。

由於用的是毛筆,寫的字一般較大,所以即便是這縣試的考卷,加起來都有十幾張。

要求倒是挺嚴格的,界紅線橫直格,另附空白草稿數張,考試文正、草要全,文字必填相符。卷麵有坐位號,交卷後姓名彌封。

蘇浩然第一次考試,本來還有那麽一點點緊張感,但是稍稍審閱一遍,蘇浩然卻是輕蔑一笑,

“就這?”

蘇浩然把卷子看完之後,基本上答案已經出現在腦海裏了,除了最後一道詩詞題蘇浩然還沒想好答案,其他題目基本已經是有了答案。

記住,是答案,不是腹稿。

館靈瞬息調動了蘇浩然腦海中所有知識,包括並不限於這個世界的四書五經,還有蘇浩然前世的許多經典文章,

甚至館靈還將每一道題目存在的陷阱或者指向都標注出來。

可以這麽說,蘇浩然在落筆之前,就已經完成了試卷。

當然,主要也是因為這隻不過是縣試,最初級的考試,所以其難度並不高。

畢竟參加縣試的人,是未及開竅但有文心者與九品開竅境,通過則為童生,考試的難度自然不高。

若是達到八品銘心之境,就可以參童生試(院試),通過則為秀才,

再上就是七品進行府試考取舉人,六品進行殿試考取進士,以此類推。

而這一場縣試,其實錄取較寬,文字通順者即可錄取,取者便是童生了。

所以,隻要是個識字的,有文心的,隻需要熟讀經書自可以考中儒生。

當然,限製最大的就是必須要有文心,畢竟,文心這種東西都是天生的,而且概率不高。

沒有文心的話,連考試的資格都沒有,隻能乖乖去做粗鄙的武夫。

這世界就是這麽殘酷而真實。

蘇浩然落筆,便開始了答卷。

蘇浩然還有一手大殺器,畢竟蘇軾的行書也是一絕,

雖然說用在這縣試之上屬於是殺雞用牛刀了,但是蘇浩然也沒有拿得出手的其他書法了,等以後再撈幾本寶書吧。

蘇浩然開始埋頭苦幹,十幾張卷子,除了看著嚇人,其他還好。

而其他人卻沒有蘇浩然這麽幸福了,畢竟,他們沒有經曆過蘇浩然那樣的辛苦學習。

所以,在考場之中,便有人偷偷從褲子裏摸出一本小小的冊子,開始了作弊之旅。

對於他們來說,倒是沒什麽害怕的。

畢竟,這隻是一場縣試,又不是什麽重要考試,監考手段並不嚴厲。

所以隻要小抄能帶進來,基本上就相當於通過了考試。

然而,這卻隻是他們的一廂情願而已。

這一次縣試,大有不同。

……

就在眾人考試的時候,場外眾監考官已經觀察了許久。

本來這一場尋常的縣試,監考官隻會是本地的縣官而已。

但是這一次可不一樣。

縣令蔡溫卑微地站在白蒙和王璉身後,一句話都不敢說。

此刻,白蒙端坐於考堂之上,他不需要去巡視考場,隻是淡定地在堂眾飲茶。

某一刻,白蒙看向考場,望氣之術下,他忽然眉頭一皺,臉上露出不悅之色。

五品強者,特有的望氣之術比之於六品不惑之境還要強大,隻需要看一眼,便可見眾人之氣,

人言可口若懸河真假不辨,但是氣中青紅皂白自有分明,望氣之術下,可鑒定謊言!

此刻,白蒙站起身來,對考場冷聲大喝,

“君子當誠!作弊者,滾出此間!”

這一句話,乃是白蒙以才氣激**而出!

下一秒,考場之中,忽然傳來一聲慘叫,

幾個手中拿著小冊子的儒生直接倒飛出來,滾出了考場!

他們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明明已經四下無人,為什麽自己作弊會被發現?而且,還是被此大神通打出來的!

然而,當他們看到白蒙那一張陰沉威嚴的臉,還有那一身高貴的官服,那些儒生瞬間就慫了,灰溜溜地滾了。

王璉在旁邊看得嘖嘖搖頭,戲謔道:

“他們也是倒黴,還以為縣試就可以亂來,誰曾想被你監考,估計嚇破膽了呦。”

“不管什麽考試,都該堂堂正正,弄虛作假者,莫入此門!”白蒙冷哼一聲,不再去管那些人。

蔡溫在旁邊瑟瑟發抖,其實心裏老大的疑惑了,畢竟,此次的考官突然多了這兩位大佬,屬實是不敢相信了。

就算說是為了去支援邊境,但是也應該是去那邊城才對啊,怎麽留在這地方做考官?這八竿子也打不著啊。

莫非是這縣之中出了什麽奇怪的事情?

蔡溫決定鼓起勇氣問,“兩位大人,卑職想問一下,為何這許多縣都在進行縣試,二位要來監考此縣試?”

“哼!與你何幹!”白蒙一聲怒哼,把蔡溫都震得有些胸口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