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無法感知的危險
執法官恩佐沒有想到這柯號短短幾天不見，力量就如此之大，但其實柯號用的是巧勁，加上一點點的力量就挾製住了他。
“我是什麽人？”
“我就是一普通平民百姓。”
“我信你個鬼，你這臭小子。”執法官恩佐就是死強，可就是弄不開。而柯號卻告訴他沒有穿製服，似乎並不是為了公事。
看到這裏，恩佐的確有些理虧的地方。
“好，你放開我，我絕對不跟你鬥了。”
聽到恩佐求饒，柯號內心還是有些想放手的，就鬆開了挾製的手。但誰知道柯號一鬆手，恩佐反手就把柯號給鎖了。
柯號看到這裏，就知道這恩佐會出爾反爾，直接一腳踩中了恩佐的腳尖。
“啊！”一聲慘叫響徹醫院。
恩佐沒有想到自己腳尖被踩，痛得他直接鬆開了雙臂，又被柯號手肘一頂下巴，張開的嘴巴正好咬住了舌頭，然後頭撞到了石柱上。
“還弄？”
恩佐看著柯號這一個年輕的男的，用這種女人手段，他覺得不恥。
“不服？”
“我就不服。”恩佐還是死鴨子嘴硬。
“那我走了。”
“別！哎喲。”恩佐伸手阻攔，但是疼痛加劇。
於是，柯號還是對恩佐伸出了援手，然後到了護理室找了護士幫忙處理被踩的腳。
二人總算是從劍拔弩張，到現在平心靜氣的在談論事情用了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
“重新認識一下，恩佐·西斯納，科技之城培因的土著居民，現在如今在小鎮上班，也就是管理一些治安問題。”
“你好，鎮集合精圖學院生物係的研究員，失靈人。”
麵對柯號大大方方承認自己失靈，恩佐卻笑了。一方麵是笑自己之前看走眼，也算多年老執法官，被這小子一臉單純給騙了。再一笑，是覺得自己好不容易找到了失靈這種東西，他離自己想要的結果萬分接近了。
“如果你告訴我失靈到底是什麽，還有失靈能起什麽作用，我可以幫你一次任何事。”恩佐滄桑的聲音吐露他對此事的重視。
可是柯號卻搖頭，這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那你想要什麽？”
“我也不知道，至少現在不清楚具體是什麽。但我需要能夠幫我執行的人。”
恩佐此時出現了皺眉，眼前的這個年輕人看著二十多不大，心機方麵考慮方麵似乎比一般的年輕人老成很多。
“那我也得看是什麽事情。”
雙方似乎達成了一致，又似乎什麽也沒達成。柯號讓恩佐把他手中的信紙拿出來，恩佐聽到這裏還覺得疑惑，但接下來的話，讓他又對柯號身上的疑惑多了一份。
“什麽啊？是你？”
“我說誰鬼鬼祟祟的趴樹上，我還沒當回事，倒是沒想到。”
柯號以為恩佐並沒有發現，但沒有想到自己竟然第一次守人還被發現了。
於是兩人就失靈的情況做了交換，而恩佐也告訴了柯號，自己為何要調查失靈。
就是因為當年恩佐的母親，慫恿他的父親去弄失靈物質，最後導致他死亡。但是當年他年紀很小，隻知道是母親想通過失靈變美，父親最後是花了大價錢找到了一種失靈物質，但那種失靈物質吞噬了他的父親。不過，他也是聽說的，不過他每次想去了解失靈是什麽，都會遭受阻攔。
柯號對這種聽說的事情提出了疑惑，但恩佐確信，自己的叔叔不會騙自己，而他母親也很討厭這種東西。
因為爭吵，他選擇離開培因，後來考上了啟迪學派的駐鎮執法處，就選擇到小鎮做執法官，一做就是十多年。
“那你為什麽那麽對失靈很狂熱？”
“之前的我並不是感冒失靈，對於父親的死去也認為就是遭受了吞噬，是他自己的選擇。”
“可是後來了解到失靈的一些情況後，我覺得年輕時候的看法是錯誤的。”
“我認為我的叔叔和母親是騙了我的，我爸對我很好的，真的。但是他們卻因為自己的私欲，讓他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了，我怎麽都不會原諒他們。”
“嘭！！”
柯號和恩佐還沒有聊完，一聲巨大的爆炸使得整個醫院的建築都震動了一下。
遠處，一朵潔白的蘑菇騰空而起，柯號兩人看著遠處，兩人對視了一眼，柯號問：“那是哪裏？”
恩佐皺眉，似乎有什麽事情發生。
“小鎮西的麵粉廠。”
剛說完沒多久，恩佐的隊員就在遠處驚呼：“隊長！隊長！”
“快走！！”
隻見執法官的製服出現，還有驚呼，柯號知道這估計又與失靈有關。
“我可以跟你們一起去嗎？”柯號問道。
恩佐與柯號之間眼神交流了一下，如果是失靈物質出現，那麽他們必須得去調查了解。
另一個執法官看著自己老大跟一個學生，他提著製服都沒有搞懂什麽意思。
“去吧。”
恩佐飛快的換好衣服，然後帶上柯號一起出去了。而戴娜從醫院的窗戶處看著遠處升起的煙霧，還有出去的三個人，然後轉眼消失在了房間裏。
柯號跟在了恩佐的摩托車上，其他的執法官已經派了水車水管。像這種廠房，一般附近是有補給水管通向這裏的，救防人員也需要帶東西，去弄水滅火。
恩佐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距離更近的執法處人員已經來了很多人，不過他叔叔今天並沒有來。
“什麽情況？”
恩佐前去詢問，有好幾個一臉灰白全身粉白的人坐在一旁喘氣，還有兩個人也是灰頭土臉的。
這時候，做好調查的執法官拿著現場勘驗報告和調查筆錄來到了恩佐麵前。
“報告分隊長，大概是麵粉廠遇到了明火。”
恩佐聽到這裏覺得很奇怪，遠處的廠房已經是濃濃火焰，而在這裏屬於安全地帶，廠區也到處豎立了禁止明火出現，這就是防止粉塵爆炸。
而這些員工，也應當知道禁止明火，怎麽可能會明知故犯。
“廠長呢？”恩佐繼續問到，而其他執法官也不清楚。
“誰知道廠長在哪裏？”恩佐衝著那群人喊道。
其中有兩個人跑了過來，說廠長就在麵粉廠裏麵，今天是對麵粉的抽檢，所以他跑到了封裝區去了。
可現在這熊熊烈火不斷燃燒，整個廠房在水的不斷噴撒下，也沒有太大的減弱，反而是一股熟了麥子味道彌漫在空氣裏，弄得很香。
恩佐預測，可能廠長在這樣的下麵已經死了，這樣的火勢下來，不可能出現生還。
恩佐把報告給到了執法官，讓他收好，他來到一旁跟正在觀察的柯號做起了交談。
“有失靈物質的感應嗎？”
柯號搖頭，他並沒有感應到任何失靈物質的存在。這樣的情況和他第一次見到生物學倒是的時候類似，也是爆炸。按理說，爆炸會使得失靈物質波動，周圍存在同樣的失靈物質是會產生一定的感應。
恩佐內心有了一個推斷，若是失靈物質出現，那麽他沒有柯號擅長，會請柯號幫忙。若是正常的爆炸事件，那他的處理可能會擅長些。
“那你先回去，我等這邊帶著他們逃出來的工作人員問完話再去找你。”
“嗯！”
柯號就暫時離開了廠區，但他內心卻有種冥冥的感覺和來自邏輯思維的推斷。
廠區明明豎立了很多的禁火標示，會定期找專業技術員去檢修，檢修的同時肯定是不會生產作業。
但這一切都是推斷，他也不知道這跟廠長有沒有關係。
柯號也並沒有走，趁著天色還早，他想通過自己對危險感知的能力，在圍繞著廠區打轉，來企圖找到一些什麽蛛絲馬跡驗證自己的猜想。
但尋找無果，柯號也隻能搖了搖頭，覺得自己純粹敏感了。
柯號走了沒有多久，他剛剛經過的深草叢出現了一絲動靜。一隻帶有泥土且猙獰的手抓撥開了一點點草葉，看著遠處已經離開的柯號，這才開始重重的喘氣。
回到自己的公寓已經是天色很晚的時候了，這一次他沒有坐馬車回家。
等到了公寓，柯號發現戴娜在樓下等他，身旁還拿著個袋子。
“你怎麽來了？”
“給你帶飯啊，大哥。”
柯號看著戴娜這調笑的言語，也沒有說其他，接過麵包就開始啃。
“跟恩佐談得怎麽樣？”戴娜問起。
於是，柯號把和恩佐談的細節也都告訴了她，她也沒有想到，之前兩個人似乎爭鋒相對，現在竟然因為失靈物質都握手言和。
然後，戴娜又問起了麵粉廠的事情，柯號隻是簡單的說出了這應該就是意外事件。而且他告訴戴娜，自己也有過懷疑，甚至還圍繞廠區做了地毯式的探查，都沒有產生失靈物質的感應。
可是，戴娜接下來的話，卻讓柯號有種驚悚的感覺。
“我感覺到了。”
柯號手裏拿著咬的麵包停下來了，他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戴娜，甚至皮膚上又出現了一層漣漪。
“真的假的？”
“真的！”戴娜再次肯定的說道。
“依據呢？”柯號不信，然後開了門，兩個人進去了房間。
戴娜搖頭，她也不知道為什麽，就爆炸之後她就出現了莫名的害怕，好像有一個藏在陰暗處的偷襲者，會隱藏自己的想法，然後會突然跳出來把她撕碎吞下去。
聽到戴娜這樣的描述，他甚至覺得，難道自己的危險源示警轉移了嗎？
他身上的21號失靈物質並沒有感知到危險的存在，但戴娜卻感知到了，她又不肯告訴她到底是什麽樣的失靈物質。他從一開始推測她沒有，到後來猜到她有，又不肯說。
“所以，你怕他跳出來對你怎麽樣？”柯號問道。
戴娜點了點頭，雙手抱著自己手臂，有種說不出的緊張和害怕。
柯號感覺到眼前的戴娜真的很害怕，他又想到了自己之前遇到的那個矮小的人，是危險信號的來源，隻是這一段時間都沒有出現了。他在想，會不會是他？
可危險源無法確定，戴娜又很害怕，柯號也隻能繼續讓她留在自己家裏。
所以，他也知道了戴娜為什麽帶一個袋子過來了，是肯定自己會心軟答應這個她。
“愛，這個該死的女人，知道我軟肋！”柯號內心吐槽，但又感覺她算是值得信任的一個人。
各自做完事情，柯號躺在**想事情，他也在想這件事情會不會真的是自己疏漏了，還是其他，反而因為不確定，搞得他翻來覆去睡不著。
這時候，柯號聽到了敲門的聲音，還有戴娜小聲的問：“你睡了嗎？”
柯號本想裝睡，不想讓她繼續得寸進尺的，但戴娜又敲門。
“你讓我進去好不好，我不知道為什麽，那種危險的感覺又出現了。”
柯號歎了口氣，捂著腦袋感覺頭疼不已。
他隻能跑去打開門，戴娜就抱著枕頭立刻衝了進來，然後跑到**蓋住了被子，身形的確有些瑟瑟發抖，惹人有些擔心。
“好了好了，我去隔壁搬我姐的被子過來，我可不想受凍。”
柯號搬了過來，戴娜拿著被子縮到了牆腳，於是他把被子一放，自己躺在了另一邊，同時看了一眼戴娜腳的位置，又回過頭。
“還好！”
“什麽還好？”戴娜聽到柯號說話，感覺寂靜的空間裏有聲音反而不那麽害怕。
“你說還能什麽？就是你的腳對著我的啊。”
“你！”戴娜有些氣不過，踢了柯號一腳。
相反這樣，戴娜因為玩笑沒有那麽恐懼了，就這樣柯號讓戴娜睡裏麵，自己掉頭睡外麵，一人一床被子。
半夜時分，柯號不知道是什麽感知的出現，一下子就清醒過來，然後轉頭看著窗外。
窗外很黑，但是他仔細一看，一個不明顯的深黑藍色的東西倒立在他窗外，瞪著一雙血紅的雙眼看著他。
他沒有在它身上感知到任何的危險，但僅僅看了一秒，瞬間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