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未知老手對新手
柯號雖然沒有感知到這個不明物體的危險，但它這樣的形狀外觀，潛藏在黑暗之中讓人難以分辨，讓他不得不頭皮發麻。
反而是戴娜，睡夢中迷迷糊糊在說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柯號看著那身影跳下去，就不見了蹤影，他覺得有必要告訴一下執法官恩佐。
於是這一個晚上，柯號都有些翻來覆去睡不著，反而第二天大早頂著黑眼圈出了門。
去到了恩佐那裏，正好與他打了照麵，發現他也是黑眼圈，還問他啥情況。
原來是昨天晚上的時候，廠長老婆來了，說一定要讓他們執法處給出一個說法。她老公就這麽不明不白的死了，還有這些員工，都說跟自己沒有關係。
所以，昨天晚上吵到半夜，勸了好一會才離開，他回去也是半夜才睡著。然後一早就接到上頭命令，要弄清楚這個麵粉廠爆炸的事情，畢竟關乎周圍好幾個鎮的食品供應。這不，又得跑去調查情況。
恩佐正打算走的時候，問起柯號是什麽事。
於是，柯號把昨夜看到的事情跟恩佐講了一下，恩佐聽後，不禁皺眉看了一下四周。
“你確定？”
柯號搖頭，他也不知道這個東西到底是什麽。聽到這裏，恩佐的神情越發凝重。
“看來這起事件，似乎還是與失靈物質有關。”
恩佐立刻頓了頓精神打算即刻出發，柯號說自己還有事，要先回一趟自己家裏，兩人就此先分別。
回到自己家中，柯號看著睡在自己**的戴娜，身體斜著，打著小鼾，不禁頭疼。
“起來了，還睡！”
柯號被子一掀，戴娜揉了揉睡眼醒來了。
看著這個邋裏邋遢，不修邊幅的女人，柯號覺得她沒救了。
“什麽啊！”戴娜在啃麵包的時候，一聲驚呼。
“真的假的？”
柯號說著昨天晚上的事情，搞的戴娜又變得緊張了。
“完了，它肯定是盯上我了。它都對你沒興趣，我肯定死了。我今天不去上班了。”
柯號沒有管囉哩囉嗦的戴娜，說自己還要去麵粉廠附近再轉悠一圈。
麵粉廠，西郊半山腰平坡上，大多數都是草被克植物，往山裏麵就是森林。
從昨天來回不停的澆灌水，到今天，在山腳下就能聞到一股子麥子熟了的氣味。沿著大路一路上去，看到了恩佐在跟一個女人說話，樣子五十左右，有點胖，他們好像在討論什麽。
再靠近被燒的廠房，用了很長的隔離帶，還是有執法官站崗。
“我們去哪？”
“不知道，反正有你在這裏，那個東西肯定會來。”戴娜聽到這裏，哪裏能想不到他的意思，然後給柯號背部來了一巴掌。
“敢情你把我當魚餌。”
柯號解釋沒有辦法，隻能如此，他沒有在它身上感知到危險源的示警，也就說他不是獵物。
聽到這裏，戴娜小心的東張西望，看著已經沒有什麽人的廠區，很是寂靜。
柯號換了一個地方，但聽到了有人拉車鈴鐺的聲音，從山坡上看，能看到有一隊牛車過來，似乎是去被燒的廠區那裏。
柯號繼續觀察周圍可能出現的蛛絲馬跡，一邊觀察，一邊回想，昨天晚上那個東西那麽黑，如果仔細看，給他的感覺像燒過一樣。
他回望那越來越遠的廠房，他已經在周圍再看了一圈，同時，也查找那些灌木叢之類的地方。
終於，他在一處被折斷的枝椏處感覺到了不同尋常的氣息。
“這是什麽？”
戴娜也看了一眼，然後發現了此處灌木叢有很多的糞便，還有堆積的土。戴娜覺得惡心跑開了，但是柯號反而覺得，這裏似乎不同尋常。
從這些土的開新程度，都是最近才出現的，而且沒有收拾，隻是這些糞便不像動物的，反而像人的，而且有股麥子的氣味，還有沒有消化的東西，那就是麥子。
柯號回頭看著遠處的廠房，有了一個猜想。
“走，我們還是去廠房看看，可能著火的地方有東西可尋。”
比起這裏到處轉圈圈，戴娜還是覺得人多的地方比較安全。
而柯號走後，他剛剛看的地方，卻被一烏黑的手平整幹淨了，從深草叢中探出視野看下往廠房走去的柯號。
一路上，柯號訴說著自己的猜想，這個糞便的主人很可能是那個廠長，因為廠長不見了，廠長可能獲得了失靈物質。隻是，他有點搞不懂，為何廠長一直呆在這個附近不走。
柯號覺得，也許，他被燒得麵目醜陋，隻能躲在深山裏。
而等他們走到廠房的時候，突然出現了。
“啊！！啊！！”
“不！”
柯號也不知道什麽情況，然後跑了過去，執勤的執法官看了一眼柯號，也沒有阻攔。
原來，麵粉廠老板的老婆喊來了豬飼料的加工作坊老板，豬飼料的老板喊人把這些已經燒得無法用了的去掉，留下一下還能用的，折價收了。
但是在清理的過程中，突然發現了一個人形焦黑的麵粉團子，很高很胖。
於是，所有人都跑了過去，麵粉廠老板娘喊人弄開這個東西，去掉焦黑的外表，一股子血肉模糊的東西從裏麵流了出來。
麵粉廠老板娘當場嘔吐了，還有些沒見過的幫工也直接嘔吐了。
恩佐也扛不住這種，背對了過去。
柯號看著那個，內心也有些不平靜，也想吐。而戴娜看了也直接跑一邊吐了。
最終喊了執法處的法醫對死者進行了鑒定，的確就是麵粉廠老板，死因的話就是麵粉燒的時候黏在一起導致窒息而亡。
於是恩佐這邊執法處也出具了相關的死亡證明，而老板娘直接昏厥過去，被抬往了醫院。
柯號看著這場景，還有自己在遠處灌木叢中發生的糞便，似乎推理出現了錯誤。
他覺得自己還是出現了邏輯錯誤，隨著清理幹淨，豬飼料廠的人把周圍都清理好了也到了中午了。
恩佐這時才走了過來，看著一臉疑惑的柯號，問他怎麽了。
一旁的戴娜他有點印象，但戴娜看到執法官恩佐，還是避開他，躲在柯號身後。
“有什麽頭緒嗎？”
柯號再次搖頭，他出現很混亂的邏輯錯誤。一方麵，他認為那個新出的糞便應該是某個人，或者說昨天晚上看到的那個東西留下的。
模樣是被燒了的模樣，那應該就是廠長才對。可是廠長卻已經找到了，那麽那個人是誰？
“我再去看一下糞便。”
“啊？”戴娜有些不想去，但柯號還是隨她，恩佐也跟了上去，戴娜沒有辦法也隻能跟去，留下執法官撤掉此處的警戒線。
等柯號他們到了此處的時候，發現糞便已經被帶走了。
“什麽情況？”柯號越來越糊塗了，他甚至不知道這個東西留下糞便讓自己知道，又帶走糞便，這是為什麽？
“是向我宣戰嗎？”
恩佐、戴娜還有柯號三人望著林中，寂靜無人煙，似乎有種說不出的冷。
“怎麽搞，你對於失靈物質更得心應手。”
不知道為啥，柯號突然感覺到了皮膚一陣漣漪泛起，當即就決定離開此地。
“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先回去再說。”
臨走的時候，柯號還看了一眼身後的叢林，似乎有一個超過自己的失靈存在，比起他所掌握的失靈物質，他至今都感覺隻窺探了皮毛罷了，他覺得失靈物質的使用，不可能就是如此。
等柯號三人走後，的確有一個人從叢林中走了出來，隻見他漆黑疙瘩麵龐掉下了一塊皮，露出的皮若新生嬰兒般滑嫩。
這一次，恩佐帶著柯號還有戴娜到了自己的居所，一個二層的小洋樓，在小鎮集合中心地帶。
三人算是正式認識了一下，執法官恩佐也瞧了一下戴娜，他之前忽視了這個女人，沒有想到她也擁有失靈物質，隻是她沒有吐露出來。
戴娜對於執法官恩佐還是有些回避，偏向柯號這邊。
柯號這一次想和恩佐把已經得到的失靈物質信息做一個總結。
從生物學教授威爾勝死後所得東西，柯號也拿出了曾經在生物學教授宿舍得到的三張神性物質配方給到恩佐。這三張神性物質的配方，隻是失靈物質44號（力量）的單獨配方。
恩佐在知道了失靈物質的一些之後，反而沒有那麽強烈的意願和要求了，變得冷靜的看待自己父親的死因。但他的死因真相，他還是想調查清楚，究竟是失靈物質導致他死亡，還是另有其他，都要弄清楚。
“你是感覺到了剛剛？”恩佐提問。
“之前，這個東西並沒有對我產生想法，但剛剛我去到那裏，卻感覺到了一閃而過的危險源。似乎比起我所掌握的失靈物質還要厲害，對失靈物質的研究也更到位。我也不知道怎麽會有這種感覺。”
“對，就跟我那天一樣，我能清楚的感覺它潛藏在某處，把我的底細窺探得一清二楚。”戴娜也緊接著說道。
所以柯號才產生了想進一步討論和分析失靈物質的用法。
失靈是隻能在特定環境下進行，由神性物質和所謂對應的石頭齏粉。在成功進入失靈儀式後，會產生對失靈物質的解讀，成功，則獲得失靈物質的一層能力。解讀下一層，則獲得下一層能力。失靈物質可以並存，但會產生新一輪的多層解讀，既要解讀自己的，也要解讀或得的。
據柯號所知，靈魂畫師左銘瑄就是解讀失敗，變成了瘋子。
再了解了這些時候，恩佐卻伸了一下手。
“柯號，我聽了這麽多，似乎都隻是知道失靈物質是什麽，它有什麽屬性，但是並沒有對應失靈物質的使用方法啊。”
柯號和戴娜一同看向了恩佐，有了些疑惑。
“我知道你們可能沒有聽懂，但是我說一個事情，也許你們就懂了。”
“就好比啟迪學院裏的機械係又細分火藥係，火藥係裏的工程師造出了輕裝手槍和電棒。”恩佐從一旁掏出一把不大的小手槍，柯號都沒發現到。
“我們當時拿到分下來的手槍根本不知道怎麽用，就隻知道它是手槍。後來，學院派人來到了執法處指導教會了我們使用方法，我們才知道可以開槍射擊。”
“我們執法官用很多年了之後，發現可以用手槍做很多事。”
“懂了嗎？”
聽到恩佐這種做了很多年執法官的人一番言論，柯號對於失靈物質的感悟似乎又多了一層想法。如醍醐灌頂一般，同時，他似乎知道了為什麽自己會對這個未知的人有種害怕。
給他的感覺，就像是失靈物質已經玩得跟恩佐玩槍一樣，是個得心應手的老手，他這種新手菜鳥機緣巧合下獲得的失靈物質，比起老手來自然遜色。
可眼下，知道對方已經可能是個老手了，他也沒有時間去提升現在的能力，反而一時間犯了難。
恩佐發現了柯號的為難的，戴娜也覺得自己不應該置身事外，於是，她便把自己知道的一些失靈物質應用方法告訴了柯號，也許，可以應對這未知不知道什麽時候會出現的敵人。她也害怕，所以沒有辦法。
時間轉眼就到了晚上，恩佐、柯號和戴娜三人提議，為了安全起見，還是在恩佐家裏住下，能夠相互照顧到。
就這樣，三個人分別睡在了二樓和一樓。
柯號按照戴娜教給她的方麵，閉上眼睛用心去感知自己身體裏存在的失靈物質，真正用心去全方位審視這種失靈物質包含的特性。
每一種失靈物質，結合解讀的方法，都可以對應出相應的操作方法。
柯號在心中靈光一閃，他覺得自己被單純的表麵轄製了想象，就是失靈物質並沒有限定隻能歸他所用。
想到這一點的他飛快從**起來，跑去敲戴娜的門。
戴娜睡得正香，被嘭嘭嘭敲門聲醒來了。她揉了眼睛，看著柯號一臉興奮，然後抓住她的手，而她還緊張得以為柯號要對她怎樣，不由得臉紅了一下。
“你幹嘛臉紅啊，快點感知，用我的失靈物質。”
“啊？”戴娜一愣。
“啊你個大頭鬼啊，快點試一下，看是不是能成功。”
於是，柯號把自己失靈物質21號（危險源的示警）通過感應傳遞給了戴娜，戴娜也應用自己的失靈物質，這一刻，兩個同時將21號失靈物質的示警範圍放大。
但就是這一瞬間，兩人一同看向了頭頂，兩人皮膚泛起漣漪，瞳孔放大，危險就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