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搜尋考場,再遇夏言

“你說了算,我無所謂。”

“好極了。請問,怎麽稱呼?”

“李賢。你呢?”

“千張紙。”

“假名字?”

“不。不用這個說法。暫時的名字。”

之後,兩人同行。

水源、火源,兩者兼具,最基本的生存要素大約湊齊。

那就有必要搞一點高品位的享受了,比如說,鹽。

擁有火焰能力的人好找,但擁有鹽能力的人,這太匪夷所思。

這會兒身處野外,誰要是能和動物交流,那可真是幫上大忙了,但這樣的能力比亡靈法師還要詭異,可遇而不可求。

既然不能從食草動物那裏“搞到鹽”,那就得找個了解製鹽方法的隊友。不過現在已經有了一個隊友,不妨先問問。

“李賢,你知道怎麽在野外製造鹽嗎?”

“很多植物裏都含有大量鹽分,燒成灰,溶解,過濾,曬幹,就會得到黑色的晶鹽。”

黑色的鹽?雖然聽起來怪怪的,但總比無鹽可吃好一些。“你敢吃嗎?不會中毒吧?”

“應該不會,值得一試。”

“那就開始吧,我抓魚,你製鹽。然後碰運氣看看有沒有誰帶了鍋碗瓢勺。我的目光與箭矢隨行,所以,我外出找人,你守住水源,沒有意見吧?”

“你說了算,我都可以。”

這場合作,杜清晝占據100%的主導地位。

在上一場交易中,他根本就沒有主動提起魚,而是用水源換取火源。盡管他早就打算用魚換取李賢的幫助,但他還是先表現出無本萬利的投機精神,大大拉低了對方的心理預期。

李賢以為自己爭取到了魚,其實那條魚是他本來就該得到的,而在他爭取之後,一條魚變成了半條魚。

切魚的人後選,這是一個簡單的平分魚肉的技巧。先選的人拿走大份的,然後再換回去。而這所謂的大份小份,頂多隻相差1/10,但就是這1/10,讓他成功收獲了李賢的好感。

杜清晝讓李賢守著水源,不是想讓他幹掉一切外來者,而是不讓他亂跑。這樣一個重要人才,要是跑了,再想請回來恐怕有點難。

有鍋碗瓢勺的人實在是太罕見,他找了很久,一無所獲。

手表的時針又轉動了1/4圈,也就是3個小時,再不返程,體力就跟不上了。

如果太陽升起來的時刻是一天之中1/4的節點,那麽,時差大約是6小時。

即,來到這裏時,是這個世界的淩晨3點。

現在,手表指針指向下午4點,對應到此地就是早上10點。

進入考場,已經7小時了。

等待天亮用了3小時,天亮之後,抓魚找人用了1小時,找到人之後再次外出尋找隊友,又用了3小時。

返程路上,杜清晝見到一個熟人。

現在不是在教室,不是在學校,不是在綾江市,不是在外麵世界裏的任何一個場所,而是在考場,全稱:考核場地。

在外界,他或許還受限製,但在內界,他幾乎毫無顧忌。

杜清晝伸右手拍了拍夏言的左肩膀,夏言拿刀反砍過來,他反握長弓直接將其擊倒。

“在學校裏風度翩翩的夏言導師,竟然是個如此凶悍的人。”

夏言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打倒,一屁股坐在地上,他現在心情很不好。

“杜清晝同學,我平時待你不薄,你隻要在我的課上說閑話,我都給你指出來了。我可從來沒有得罪過你,你用不著痛下殺手吧?”

杜清晝心生不喜,他向前一步,趁夏言還沒站起來,直接把33kg的鳶尾長弓壓在夏言身上。

“行吧,你以前沒有得罪我,不過,你現在得罪我了。我這個人比較大方,給你一個辯解的機會。”

夏言用盡全力,也無法撼動鳶尾長弓,但他並不是很緊張,隻當是一場玩鬧,他冷笑道:“這都是為你好啊,杜清晝同學。上課說閑話可不好,你看謝青,他的物理總是能拿接近滿分。”

“你真應該慶幸現在聽你胡說的是我,而不是被你推崇備至的親愛的謝青同學,不然這會兒你已經不喘氣了。”

說完之後,他拿起長弓。

夏言費力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謝青的性格變化很大呀,你知道原因嗎?”

在杜清晝看來,謝青的性格其實沒什麽變化,充其量就是酒壯人膽。

“這就不關你的事了。你是教物理的,應該精通物理變化,能不能把樹變為木樁,然後再改造成木鍋、木碗、木勺、木鏟?”

夏言有些生氣,因為他的學生竟然拿初中物理知識來忽悠他。他沒好氣地問道:“你要這些做什麽?”

“那就暫且不提。你知道嗎,痛下殺手的是你,我隻是拍了拍你的肩膀。怎麽,難不成這大白天的會有狼?苦狼白天會出來嗎?”

“我沒注意。”

“如果是我反應比較慢,你那一刀足夠把人砍成重傷。你用的是利器,我用的是鈍器,如果咱們兩個的武器換一換,我大概會讓你先出手。好了,開始講正事,你這把刀,能完成我想要的物理變化嗎?”

“可以。需要一些時間。”

“好極了,跟我走吧,請你喝水。路有點遠,不要急,還有,把刀收起來,畢竟下次我可不敢保證你還能喘氣。”

他在外麵逛了3個小時,但往回走卻隻用了1個小時,回到駐地後他就開始對夏言發號施令了。

“要十斤樹枝,切作筷子,不要見半點樹皮在上麵。”

“可以。”

這活好幹,夏言隻用了十幾分鍾就切出三雙筷子。

“再要十斤樹幹,切做勺子,也不要見半點樹皮在上麵。”

一小時後,夏言累得半死,終於削出了幾柄木勺。

與此同時,杜清晝把魚放在高溫刀上,然後用另一把高溫刀切割魚肉,動作流暢,簡單快捷,切完之後就熟了。

三人共進午餐。

杜清晝說:“再要十斤樹根,切成濾紙,也不要見半點樹皮在上麵。”

夏言忍無可忍:“過分了啊,這怎麽可能!”

“切不出來,那你可以走了。看在你切出了勺子和筷子的份上,請你吃條魚,也算仁至義盡。你要是能切出濾紙,那就還有得談。”

一旁的李賢也覺得不可思議,把樹根切成濾紙?這兩種物品根本不搭,不可能合二為一吧!他調侃道:“他是不是欠你錢了?”